第22章包子爹娘的崛起
  落在蒋氏手里,好歹还是他们家获利多。
  在金钱方面,段氏跟姜氏意见一致,前一秒才刚炮轰姜氏,后一秒转了方向,哪里都喜欢掺一脚,“对呀,二哥二嫂,刚才我可是看见村长给你们钱了,你们总不会想藏私房钱吧?”
  因为刚才从陈春花那里受了教训,段氏心里记恨着,她得不到半分钱,老二家也别想得到。
  最好搞得大家全都没才好。
  蒋氏没给包子爹娘反驳的机会,像是摸清老二家的性子,他伸了伸手一脸稳操胜券,“拿来吧!”
  老陈头似乎也默认了蒋氏的做法。
  陈春花将在座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敢情这一个个专挑软的捏。
  老实爹双手没废之前,去码头干活每个月工钱都往蒋氏手上交,不敢吞拿半分。
  如今老实爹手废了,她们家里人口多,这一个两个总觉得是她们家在拖累,好像她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
  老实爹每年在地里干的活也不少,这一年到头的口粮大多数是他一个人埋头干的,有时帮人建房子赚点零钱补住家用。
  还有马氏起早贪黑地干家务、夜深了还一直绣花眼睛熬得快瞎,赚的也不少;家里的牲口还不是她们二房的孩子去山上砍猪草,去溪里捞莲叶给养活的;他们家人口虽多,吃的却少,干的却多。
  养自家那是绰绰有余,反倒老大家,老三家的,占了便宜还一直说大话,总露出一副很吃亏的表情。
  看着这些人恶心的嘴脸,陈春花恨不得一个个大巴掌抽过去。
  蒋氏和陈老头应该心里一清二楚,却一直没挑破给人释放这样的错误信息。
  明明老二家是家里的劳动主力却最没说话权,现在反倒成了拖累的在三房里最没地位的。
  偏心老大,袒护老三,自古老二还真是透明的存在。
  当然究根到底还是包子爹娘太弱了,如果他们不强起来,只怕会被欺负到死。
  陈春花不打算开口,她要老实爹和包子娘学会反抗,一次两次三次,总会强大起来。
  你强对方就弱,亘古不变的生存原则。
  老实爹眼神漂移不定,桌下的马氏握着他的手像是给他鼓励,不为自己也得为她们的孩子着想。
  不是不计较,而是之前觉得能忍就忍,谁让她生不出儿子。
  可娘心真的太偏了,眼睁睁看着春花的脸毁了还见死不救,陈春花的事情让马氏寒了心。
  她早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她熬得腰酸背痛绣花赚的钱全部上交,最后却连孩子吃点好都没有。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做得太多忍得再辛苦,孩子们没吃多少还跟着她受苦。就说老大家的美花十指不沾阳春水,老三家的如花跟她家夏花一样大,玩耍就好。她家的春花和夏花跟她们一样的年龄还得四处干活,干完活还吃不饱。
  如今连村长给的医药费他们还要占为己有,马氏心冷到极点。
  想到春花刚才的计策,马氏捂着额头虚弱一脸,夏花上前扶着她,“娘,福伯刚才说你太虚弱了,我们扶你回去休息。”
  姜氏和段氏没想到平时软绵绵的马氏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摆明是不想交钱出来。
  夏花几个扶着马氏回屋,陈春花怕老实爹一个人扛不下来,至少得为他站台。
  包子娘已经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好在老实爹没有让她失望,只听他艰难地开口,“娘,刚才春花娘还有几个孩子看了大夫拿了药,那点钱还不够,我正想着说要来你这拿一点。”
  话落,蒋氏老嘴一张,积攒一嘴的唾沫朝着他们喷了过来,“一个个赔钱货,受那么点伤就装死装活的。钱没上交就算了,还想从老娘这里拿钱。”
  陈春花拉着老实爹起来往后退了退,那黄色浓浓的唾沫喷在盆子上,精华所在。
  要是被喷到,估计倒霉好几年。
  姜氏阴阳怪气,“二弟,你看我这一身伤都没去请大夫,还有那药至于那么贵吗?”
  段氏也跟着插嘴,“对呀,二哥,我看马氏的伤也不碍事。”
  一个两个,话里有话,分明想说他们二房想藏私房钱。
  老实爹从来就不会跟女人拌嘴,当然作为一个三观正的男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样还不够,三叔陈本也跟着凑热闹,“老二呀,我看你是被吹了耳边风吧。”
  夫妻一个样,非得火上加油。
  蒋氏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好你个马氏,还跟拾掇着我儿子藏私房钱,看老娘不撕了你。”
  “奶,三叔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三叔被人打断腿有钱可以医,我爹手废了却得不到医治,爹难道不是你爷和奶的亲骨肉?”陈春花凉凉地开口,看着老陈头的反应。
  汉子握了握无力的左手,褶皱的眼角流露着心酸。
  想当初老三在外欠钱被人追打,对方要废了他的一手一脚,他为了保护他左手硬生生被人打断。回来一个两个却救了老三全然不顾他的死活,说家里的钱只能救一个人,他这手就是被耽误的。
  弄得现在只能使唤右手,左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如今赚不了码头的活钱赚不多,一个两个反倒埋怨上他,没想过他的好。
  尤其是老三这白眼狼,陈实恨恨地扫了他一眼。
  老三陈本许是心虚,摸了摸鼻子头埋得更低。
  “且不说我爹娘赚的,奶,我记得贾氏给的彩礼钱奶你也没还回去吧?这桩婚事让我被贾乾克得毁了容,这钱医治我的脸不是理所当然。”陈春花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比起自己残废的手,陈实看着春花的脸更是心疼,“娘,刚才福伯说了,如果早把春花送去医治,她的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氏听这话当即不满,“没良心的小子,难不成还是我害的不成,这小蹄子要是不去山上玩,至于被摔了。”
  这么睁眼说瞎话也是醉了,如果能召唤雷电,真想劈死她。
  “奶,是你叫的我去后山上打猪草。”
  蒋氏口气还强势无比,“自己没用还怨得了人,人家打猪草没事,怎么你就出事了。”
  “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陈实再也听不下去,喝了一句。
  敢情春花辛苦干活还活该不成!
  蒋氏吓得不轻,反应过来随即卖哭叫惨,“好呀,我养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你还敢喝我你打死我得了,我看你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蒋氏胡搅蛮缠地凑上来,捶打着陈实,下手不轻。
  陈实自然不敢动手反击,“奶,我爹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以后家里的田地可没人做了。”
  果然蒋氏不敢再打下去,哭唧唧要死要活。
  最后还是陈老头出面,“闹够了没有。给老二家一两,给春花看病。”
  蒋氏一听炸了,“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