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峰回路转
第7章 峰回路转
之后，大赛足足推迟了一个小时才继续进行。
龙昊辰成功激起了公愤，不少人差点冲进贵宾室去教训他，直到宗主亲自出面才镇压了‘动乱’。
看着雷云站在比武台上，龙昊辰丢下战袍走了上去。
当龙昊辰刚刚摆好架势打算大战一场的时候，雷云突然阴险一笑：“龙昊辰，你没资格跟我交手。”
龙昊辰咧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雷云朝着观众席中挥了挥手，立刻跑上来一个少年，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宗主所在的贵宾室方向跪下。
“报告宗主大人，龙昊辰今天凌晨私闯兽灵院，放出了凶猛的灵兽，还故意引到了后山祠堂，多亏雷云少爷发现及时，派出人阻止。”
“好在先祖祠堂没有受到扰乱，但是整个兽灵院大乱，跑掉了无数的灵兽，现在山中各处都可能隐藏着猛兽。”
啊？
这手下话音落下，仿佛在人群之中丢下一枚炸弹一般，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兽灵院中的灵兽跑了，那还了得，随处都可能有凶兽，那谁还敢随便外出？
一直坐在贵宾室中的宗主陆宏也走了出来，满脸震惊，在他后面还有执法大长老雷霆和众多被邀请来的贵宾，居高临下地看着龙昊辰。
一向云淡风轻的陆宏这次明显暴怒了，立刻派人去查。
得知雷云的手下说的都是真的，立刻下令：“来人，把龙昊辰抓起来。”
“宗主……”
龙昊辰刚要说话，雷云突然站出来打断了他，朝着陆宏跪下道：“宗主大人，这件事不关小龙的事，是我昨晚拉着他喝酒，您要罚就罚我吧。”
陆宏双眼一瞪：“雷云，灵兽是你放的？”
如果光是私放灵兽的话，陆宏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是他一向为人忠义，将先祖祠堂看做最重要最神圣的地方，现在被人扰乱，他自然怒发冲冠。
“不。”雷云连忙摇头，“但是小龙是我兄弟，虽然我把他送回住处之后他又一个人回来了，但是罪魁祸首是我。而且他还是个孩子，宗主大人，我愿意替他承担所有责任，求您放过他。”
周围的众人听着雷云要替龙昊辰承担责罚，不禁暗挑大拇指，这可是重罪啊，他竟然为了兄弟情义不惜被逐出宗门。
本来见雷云半年来一改往日作风，还有些人将信将疑，现在见状，所有人再不怀疑，皆是对雷云大加佩服。
“雷霆长老真是教导有方啊，雷家有此子，真是光宗耀祖了。”
“这雷云小小年纪就如此讲义气，将来必是一代英豪。”
陆宏眉头紧皱：“雷云，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一向很好，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龙昊辰我问你，你有没有擅闯兽灵院？”
龙昊辰想也没想，点头道：“有！”
陆宏继续问：“那你有没有大闹兽灵院，放走了所有的灵兽？”
龙昊辰没有辩解，再次点头：“有！”
看着龙昊辰挺胸抬头，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台上的观众全都暴怒了。
这小子刚才比赛的时候那么不要脸，现在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简直该凌迟处死。
“但是。”龙昊辰突然问道，“宗主，我想问一下，我做了这些事应该怎样处罚？”
这时，雷霆长老走了出来：“按照宗门规矩，你应该被废掉全身经脉，逐出宗门，永远不能再回来。”
听着雷霆长老宣判般的话语，雷云低着头，脸上布满了胜利般的冷笑。
但是，雷云却收敛笑容再次挺起了身，直视着雷霆道：“爷爷，虽然法不容情，但是小龙是我兄弟，我救不了他，但我愿意跟他一起受罚。”
一边说着，雷云竟然落下了眼泪，看得龙昊辰大为佩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装了。
看着雷云的泪水，旁观的众人也不禁心酸，多好的一个人，可惜交友不慎啊。
雷霆看着雷云半饷：“你私自带人进兽灵院，理应受罚，但是这件事是龙昊辰一人所为，你先退下，一会再处置你。”
雷云泪如雨下，满脸无奈地跪在旁边，不再说话。
“来人，废掉龙昊辰的经脉。”
雷霆话音落下，便从观众席中跳出两个白胡子老人，他们都是执法堂的长老，朝着龙昊辰走去想要执法。
而龙昊辰一直站在那里咧嘴笑着，丝毫不担心。
“慢着。”
就在两个长老抓住他的时候，陆如霜终于走了出来，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守卫打扮的少年，正是大难不死的刘风。
看见刘风出现，雷云明显吓了一跳，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龙昊辰。
而龙昊辰看着仍旧跪在那里的雷云，咧嘴一笑：“刚才你说话太快了，我来不及打断你，其实你的计划我都知道了。”
什么？
雷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刘风还活着，那就说明，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都被制服了。
陆如霜带着刘风走到比武场中央，仰头看着陆宏道：“爹，您被雷云这个家伙给骗了。”
龙昊辰一阵惊讶，早猜到陆如霜的身份不简单，想不到竟然是宗主的女儿。
陆宏一皱眉头：“霜儿，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陆如霜将刘风推到前面，“他就是证人，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已经被雷云灭口了。”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刘风。
刘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极为紧张，磕磕巴巴地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刘风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毕竟雷云刚才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作假，尤其是眼泪，是可以装出来的吗？
见所有人将信将疑，陆如霜拍了拍手掌。
立刻，十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被人推出了贵宾室。
龙昊辰一脸自信，看向陆宏道：“宗主，这十人是雷云的手下，个个都是实力高强之辈，可惜跟师姐相比差了一点，全都被抓了。”
龙昊辰说出了实情，还顺带拍了陆如霜的马屁，使得她大为高兴。
十人被丢到了比武台上，无奈说出了前因后果。
如果说刘风在说谎，这些人都是雷云的亲信手下，绝对不可能去坑害他的，由不得人不相信。
刘风见风头不对，连忙辩解：“他们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是被龙昊辰收买来陷害我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仍然把雷云当做救命稻草，喊道：“少爷，救我。”
“狗奴才，谁认识你，你给我去死。”
雷云恼羞成怒，想要将手下杀死，但是却被陆如霜拦住了。
再次看向雷云，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
如今，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他像以前一样当个纨绔子弟，也没有人会在乎什么，大不了离他远一点。
但是他之前装出的那副忠义面孔，现在想想，却是更加恶心。
想不到雷云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而且将所有人的性格都算计在内，导致众人被蒙在了鼓里，如果不是刘风死里逃生的话，他可能真的奸计得逞了。
雷云看着龙昊辰，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龙昊辰无奈耸肩：“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是你自己把这件事捅出来的。”
“你个混蛋，我杀了你。”
雷云作势就要扑上来，就在这时，雷霆长老将他喊住：“雷云，你先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雷霆长老脸色苍白，刚才旁人奉承的话语还在耳边，想不到峰回路转，事情演变成这种局面，真是讽刺。
雷云噗通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爷爷，我知道错了，您跟宗主求求情，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是你。”
雷霆长老双拳紧握，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我知道错了。”说着，雷云跪在龙昊辰面前，抱着他的双臂求饶，“小龙，我知道错了，就看在这半年来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的份上，你去跟小师妹说，让她向宗主求情，好不好。”
看着雷云痛哭流涕的样子，龙昊辰心中一软，看向陆如霜。
而陆如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扭过头不看他。
龙昊辰直接看向陆宏：“宗主，雷云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是我想他应该知道错了，不如……”
“不行。”
一道震怒的声音彷如晴天霹雳，震得全场所有人耳膜生疼。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大长老雷霆，雷云的亲爷爷。
雷霆一脸的疲惫，看向雷云怒喝道：“法不容情，如果知错了就免去责罚，那要宗门的规矩还有什么用？”
“执法堂长老，执法。”
雷云闻言，顿时站起来指着雷霆怒道：“雷霆，我是你的亲孙子，你凭什么不帮我，你胳膊肘往外拐，你不配当我爷爷。”
雷霆大长老自从年轻的时候跟着正阳宗的老宗主，属于两朝元老级别的人物，平日里即使是宗主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
他一生忠于宗门，受到全宗门上下的尊重和爱戴。
想不到现在被自己的亲孙子当众痛骂，让他又悲又痛。
“小畜生，你说什么。”宗主陆宏被气得浑身颤抖，立刻吩咐两个执法长老，“执法。”
雷云被两个长老制服，用力挣扎着：“雷霆，我爹临死前让你照顾我，你却帮着外人害我，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龙昊辰看着披头散发极为狼狈的雷云，再次请求：“宗主，能不能让他先完成这场比赛，起码，不要让他丢掉战士的尊严。”
“好。”思索片刻，陆宏点了点头，“雷云，念在你祖辈的功绩，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够胜出，可以不废你的经脉。”
雷霆老泪纵横：“宗主，您不能公然偏袒，您会失去威信的。”
陆宏笑了笑：“大长老，雷云的父亲为了宗门在外战死，我不能让雷家一点血脉都剩不下。”
“无关人员退场，比赛开始。”
随着陆宏一声令下，所有人退出比武台，只留下了龙昊辰和雷云二人。
雷云手持钢刀，咬牙切齿地看着龙昊辰，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全然没有考虑刚才龙昊辰还为他求情。
看着对面的雷云，龙昊辰心中百感交集。
相交半年，雷云对他确实不错，不但送了他很多提升实力的东西，还教了他一些修炼心得。
只可惜，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今天的阴谋。
静静地看着恼羞成怒的雷云，龙昊辰淡淡道：“我先让你三招，报答你这半年来的恩惠。”
雷云大声咆哮着：“不用你假惺惺，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说完，雷云刀尖前指，朝着龙昊辰的胸口刺来。
龙昊辰抽身后退，快速朝着旁边旋转一圈，袖子被刺破了一条口子，但没有伤到身体。
“一招。”
雷云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想不到龙昊辰的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
见他闪到了一边，立刻将刀横了过来，直接扫向他的脖子。
而龙昊辰来不及闪躲，直接躺在了地上，结果被雷云抓住机会，一脚踢中，划出数米远到了比武台的边缘。
龙昊辰疼得一咧嘴：“两招。”
雷云见龙昊辰此时还没有站起来，全身都是破绽，看准机会高高跃起，将钢刀挥动一圈，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脑袋砍去。
雷云出了三招，招招致命，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取龙昊辰的性命。
看着雷云占尽了优势，所有的观众都下意识地屏气凝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脑子里全都是龙昊辰被一刀劈成两半的模样。
可是下一秒，场中突然传出了一连串的惊呼声，比武台上的一幕使得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比武台上，龙昊辰躺在地上，雷云的钢刀抵在他的额头前，距离不足一厘米。
可是，任由雷云怎样用力，钢刀却是不能再前进分毫，被龙昊辰的两只手掌死死地夹住。
空手入白刃，这是什么样的眼力和力道，雷云不敢想象，龙昊辰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三招。”
龙昊辰直视着雷云的双眼，“三招已过，你打够了吧，该我了。”
之后，大赛足足推迟了一个小时才继续进行。
龙昊辰成功激起了公愤，不少人差点冲进贵宾室去教训他，直到宗主亲自出面才镇压了‘动乱’。
看着雷云站在比武台上，龙昊辰丢下战袍走了上去。
当龙昊辰刚刚摆好架势打算大战一场的时候，雷云突然阴险一笑：“龙昊辰，你没资格跟我交手。”
龙昊辰咧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雷云朝着观众席中挥了挥手，立刻跑上来一个少年，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宗主所在的贵宾室方向跪下。
“报告宗主大人，龙昊辰今天凌晨私闯兽灵院，放出了凶猛的灵兽，还故意引到了后山祠堂，多亏雷云少爷发现及时，派出人阻止。”
“好在先祖祠堂没有受到扰乱，但是整个兽灵院大乱，跑掉了无数的灵兽，现在山中各处都可能隐藏着猛兽。”
啊？
这手下话音落下，仿佛在人群之中丢下一枚炸弹一般，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兽灵院中的灵兽跑了，那还了得，随处都可能有凶兽，那谁还敢随便外出？
一直坐在贵宾室中的宗主陆宏也走了出来，满脸震惊，在他后面还有执法大长老雷霆和众多被邀请来的贵宾，居高临下地看着龙昊辰。
一向云淡风轻的陆宏这次明显暴怒了，立刻派人去查。
得知雷云的手下说的都是真的，立刻下令：“来人，把龙昊辰抓起来。”
“宗主……”
龙昊辰刚要说话，雷云突然站出来打断了他，朝着陆宏跪下道：“宗主大人，这件事不关小龙的事，是我昨晚拉着他喝酒，您要罚就罚我吧。”
陆宏双眼一瞪：“雷云，灵兽是你放的？”
如果光是私放灵兽的话，陆宏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是他一向为人忠义，将先祖祠堂看做最重要最神圣的地方，现在被人扰乱，他自然怒发冲冠。
“不。”雷云连忙摇头，“但是小龙是我兄弟，虽然我把他送回住处之后他又一个人回来了，但是罪魁祸首是我。而且他还是个孩子，宗主大人，我愿意替他承担所有责任，求您放过他。”
周围的众人听着雷云要替龙昊辰承担责罚，不禁暗挑大拇指，这可是重罪啊，他竟然为了兄弟情义不惜被逐出宗门。
本来见雷云半年来一改往日作风，还有些人将信将疑，现在见状，所有人再不怀疑，皆是对雷云大加佩服。
“雷霆长老真是教导有方啊，雷家有此子，真是光宗耀祖了。”
“这雷云小小年纪就如此讲义气，将来必是一代英豪。”
陆宏眉头紧皱：“雷云，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一向很好，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龙昊辰我问你，你有没有擅闯兽灵院？”
龙昊辰想也没想，点头道：“有！”
陆宏继续问：“那你有没有大闹兽灵院，放走了所有的灵兽？”
龙昊辰没有辩解，再次点头：“有！”
看着龙昊辰挺胸抬头，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台上的观众全都暴怒了。
这小子刚才比赛的时候那么不要脸，现在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简直该凌迟处死。
“但是。”龙昊辰突然问道，“宗主，我想问一下，我做了这些事应该怎样处罚？”
这时，雷霆长老走了出来：“按照宗门规矩，你应该被废掉全身经脉，逐出宗门，永远不能再回来。”
听着雷霆长老宣判般的话语，雷云低着头，脸上布满了胜利般的冷笑。
但是，雷云却收敛笑容再次挺起了身，直视着雷霆道：“爷爷，虽然法不容情，但是小龙是我兄弟，我救不了他，但我愿意跟他一起受罚。”
一边说着，雷云竟然落下了眼泪，看得龙昊辰大为佩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装了。
看着雷云的泪水，旁观的众人也不禁心酸，多好的一个人，可惜交友不慎啊。
雷霆看着雷云半饷：“你私自带人进兽灵院，理应受罚，但是这件事是龙昊辰一人所为，你先退下，一会再处置你。”
雷云泪如雨下，满脸无奈地跪在旁边，不再说话。
“来人，废掉龙昊辰的经脉。”
雷霆话音落下，便从观众席中跳出两个白胡子老人，他们都是执法堂的长老，朝着龙昊辰走去想要执法。
而龙昊辰一直站在那里咧嘴笑着，丝毫不担心。
“慢着。”
就在两个长老抓住他的时候，陆如霜终于走了出来，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守卫打扮的少年，正是大难不死的刘风。
看见刘风出现，雷云明显吓了一跳，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龙昊辰。
而龙昊辰看着仍旧跪在那里的雷云，咧嘴一笑：“刚才你说话太快了，我来不及打断你，其实你的计划我都知道了。”
什么？
雷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刘风还活着，那就说明，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都被制服了。
陆如霜带着刘风走到比武场中央，仰头看着陆宏道：“爹，您被雷云这个家伙给骗了。”
龙昊辰一阵惊讶，早猜到陆如霜的身份不简单，想不到竟然是宗主的女儿。
陆宏一皱眉头：“霜儿，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陆如霜将刘风推到前面，“他就是证人，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已经被雷云灭口了。”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刘风。
刘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极为紧张，磕磕巴巴地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刘风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毕竟雷云刚才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作假，尤其是眼泪，是可以装出来的吗？
见所有人将信将疑，陆如霜拍了拍手掌。
立刻，十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被人推出了贵宾室。
龙昊辰一脸自信，看向陆宏道：“宗主，这十人是雷云的手下，个个都是实力高强之辈，可惜跟师姐相比差了一点，全都被抓了。”
龙昊辰说出了实情，还顺带拍了陆如霜的马屁，使得她大为高兴。
十人被丢到了比武台上，无奈说出了前因后果。
如果说刘风在说谎，这些人都是雷云的亲信手下，绝对不可能去坑害他的，由不得人不相信。
刘风见风头不对，连忙辩解：“他们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是被龙昊辰收买来陷害我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仍然把雷云当做救命稻草，喊道：“少爷，救我。”
“狗奴才，谁认识你，你给我去死。”
雷云恼羞成怒，想要将手下杀死，但是却被陆如霜拦住了。
再次看向雷云，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
如今，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他像以前一样当个纨绔子弟，也没有人会在乎什么，大不了离他远一点。
但是他之前装出的那副忠义面孔，现在想想，却是更加恶心。
想不到雷云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而且将所有人的性格都算计在内，导致众人被蒙在了鼓里，如果不是刘风死里逃生的话，他可能真的奸计得逞了。
雷云看着龙昊辰，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龙昊辰无奈耸肩：“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是你自己把这件事捅出来的。”
“你个混蛋，我杀了你。”
雷云作势就要扑上来，就在这时，雷霆长老将他喊住：“雷云，你先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雷霆长老脸色苍白，刚才旁人奉承的话语还在耳边，想不到峰回路转，事情演变成这种局面，真是讽刺。
雷云噗通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爷爷，我知道错了，您跟宗主求求情，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是你。”
雷霆长老双拳紧握，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我知道错了。”说着，雷云跪在龙昊辰面前，抱着他的双臂求饶，“小龙，我知道错了，就看在这半年来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的份上，你去跟小师妹说，让她向宗主求情，好不好。”
看着雷云痛哭流涕的样子，龙昊辰心中一软，看向陆如霜。
而陆如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扭过头不看他。
龙昊辰直接看向陆宏：“宗主，雷云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是我想他应该知道错了，不如……”
“不行。”
一道震怒的声音彷如晴天霹雳，震得全场所有人耳膜生疼。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大长老雷霆，雷云的亲爷爷。
雷霆一脸的疲惫，看向雷云怒喝道：“法不容情，如果知错了就免去责罚，那要宗门的规矩还有什么用？”
“执法堂长老，执法。”
雷云闻言，顿时站起来指着雷霆怒道：“雷霆，我是你的亲孙子，你凭什么不帮我，你胳膊肘往外拐，你不配当我爷爷。”
雷霆大长老自从年轻的时候跟着正阳宗的老宗主，属于两朝元老级别的人物，平日里即使是宗主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
他一生忠于宗门，受到全宗门上下的尊重和爱戴。
想不到现在被自己的亲孙子当众痛骂，让他又悲又痛。
“小畜生，你说什么。”宗主陆宏被气得浑身颤抖，立刻吩咐两个执法长老，“执法。”
雷云被两个长老制服，用力挣扎着：“雷霆，我爹临死前让你照顾我，你却帮着外人害我，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龙昊辰看着披头散发极为狼狈的雷云，再次请求：“宗主，能不能让他先完成这场比赛，起码，不要让他丢掉战士的尊严。”
“好。”思索片刻，陆宏点了点头，“雷云，念在你祖辈的功绩，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够胜出，可以不废你的经脉。”
雷霆老泪纵横：“宗主，您不能公然偏袒，您会失去威信的。”
陆宏笑了笑：“大长老，雷云的父亲为了宗门在外战死，我不能让雷家一点血脉都剩不下。”
“无关人员退场，比赛开始。”
随着陆宏一声令下，所有人退出比武台，只留下了龙昊辰和雷云二人。
雷云手持钢刀，咬牙切齿地看着龙昊辰，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全然没有考虑刚才龙昊辰还为他求情。
看着对面的雷云，龙昊辰心中百感交集。
相交半年，雷云对他确实不错，不但送了他很多提升实力的东西，还教了他一些修炼心得。
只可惜，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今天的阴谋。
静静地看着恼羞成怒的雷云，龙昊辰淡淡道：“我先让你三招，报答你这半年来的恩惠。”
雷云大声咆哮着：“不用你假惺惺，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说完，雷云刀尖前指，朝着龙昊辰的胸口刺来。
龙昊辰抽身后退，快速朝着旁边旋转一圈，袖子被刺破了一条口子，但没有伤到身体。
“一招。”
雷云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想不到龙昊辰的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
见他闪到了一边，立刻将刀横了过来，直接扫向他的脖子。
而龙昊辰来不及闪躲，直接躺在了地上，结果被雷云抓住机会，一脚踢中，划出数米远到了比武台的边缘。
龙昊辰疼得一咧嘴：“两招。”
雷云见龙昊辰此时还没有站起来，全身都是破绽，看准机会高高跃起，将钢刀挥动一圈，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脑袋砍去。
雷云出了三招，招招致命，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取龙昊辰的性命。
看着雷云占尽了优势，所有的观众都下意识地屏气凝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脑子里全都是龙昊辰被一刀劈成两半的模样。
可是下一秒，场中突然传出了一连串的惊呼声，比武台上的一幕使得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比武台上，龙昊辰躺在地上，雷云的钢刀抵在他的额头前，距离不足一厘米。
可是，任由雷云怎样用力，钢刀却是不能再前进分毫，被龙昊辰的两只手掌死死地夹住。
空手入白刃，这是什么样的眼力和力道，雷云不敢想象，龙昊辰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三招。”
龙昊辰直视着雷云的双眼，“三招已过，你打够了吧，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