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庖丁解牛
整个下午，张卓除了上课，基本就是缠着铠甲问异能者的事情。
在以前，张卓一直认为异能者只是和电影杜撰出来的一些角色，从未曾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异能者存在。
铠甲为张卓打开了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门。
在上音乐课的时候，五音不全的张卓放弃了音乐课，而是不停的问铠甲，班上谁是异能者，直到铠甲告诉他，异能者是很难通过表象看出的，除非是赵飞那种特别优秀的人类。
让张卓遗憾的是，242班并没有异能者。
下午的课程完毕之后，张卓担心赵飞，立刻就赶到了赵飞的出租屋。
出租屋的卷闸门敞开着，木框的玻璃门也只是半掩着，张卓推门进去，赵飞很悠闲的坐在床边一把靠背椅子上看书。
“下课了。”赵飞抬眼看了一下张卓，放下手中的书。
“嗯。你的三轮车修好了？”看着悠闲的赵飞，张卓放心了不少。
“没事，换了一条胎。”赵飞一脸平淡。
“看什么书？”
“胡乱看看。”赵飞笑道，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擦……《动物解剖生理学》，你居然看这么高大上的书啊！”张卓拿起书，一脸惊讶的看着封面。
“没事看看。”
“我擦，居然还有牛的全身解剖图……你没事看这些干嘛？”张卓心中一动，他想起了铠甲所说的话，赵飞可是有异能潜质的。
“看看没坏处，牛肉的肌肉构造非常复杂，每一个部位的肉质不一样，口感更是千差万别，我在想，如果能够把牛的每一个部位完全分解，或许，能够把利润更大化。”
“你的意思是顾客做什么菜，你就卖给它适合的牛肉？”
“大体上如此，当然，操作起来可能更为复杂，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讲究这些，所以，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的培养客户。”
“晕……卖个牛肉还要培养客户。你现在卖的是实打实的牛肉，他们卖注水牛肉，犯得着这么麻烦吗？”张卓一脸夸张的表情。
“我必须要有自己的优势，要不然，我没法和他们竞争的。”赵飞摇了摇头道。
“你卖的牛肉品质本身就比他们的好，为什么没法和他们竞争？”张卓一脸不解的问道。
“一开始，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破坏我的生意，等他们发现破坏也没有意义的时候，他们就会改变自己的经营手段，到时候，大家一起卖没有注水的牛肉，我的优势也就失去了。你别看我现在生意好，大家是图个新鲜，等大家都卖好牛肉的时候，顾客可就没有耐心排队等待了，所以，我必须要想其它的办法对付他们。”赵飞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张卓说，那黑色的瞳孔宛若深远得见不到底的宇宙夜空。
“他们会不会找你的麻烦？”想到菜市场那一双双敌视的目光，张卓就有些担心。
“没事，就怕他们不找麻烦。”赵飞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你也要把握分寸，别把自己弄进去了。”看着赵飞嘴角浮现的冷笑，张卓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安心读你的书，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一起做大生意，开个牛排连锁店，开到全国。不，全世界！”赵飞目光之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好好，在全世界开个中国人的牛排店，嘿嘿，你说，起个啥名字？”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快说快说！”张卓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叫庖丁牛排店。”
“庖丁牛排店。好名字，哈哈，庖丁解牛！”
“到时候，你管外勤，我负责内勤。”赵飞看着张卓，一脸美好期待。
“为什么是我外勤？”
“你会宰牛吗？”
“……”
“好了，我得出去一趟。”赵飞起身，弯腰从床底下拿出弹弓。
“你要去找她们？”
“是的。你是留在这里睡觉还是去上晚自习？”
“我陪你一起去。”张卓站起来。
“……好吧。”
赵飞看了一眼张卓，走到门口，打开木框玻璃门，把停在三轮车旁边的一辆破自行车推了出来。
关好门，赵飞骑着车，载着张卓沿着马路牙子不紧不慢的踩着。
张卓很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直沉默。事实上，张卓已经很清楚，赵飞的家事就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寒风阵阵，张卓缩着脖子，想起林采欣要给他那条雪白的围脖的场景，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同时也把肠子给悔青了。
“行行好！请问哪里有后悔药卖！”张卓摸着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脖子，想死的心都有。
寒风阵阵，吹着赵飞的脑袋，赵飞感觉清醒了许多，一边踩着自行车一边整理思路……
在两人各怀心思中，终于，两人到达了一个幽静的小区。
小区门口有保安，但对出入的居民管理并不严格，赵飞轻车熟路，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当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走进小区便有一条宽阔的道路虽然是冬季但道路两旁还是放置了许多盆栽的奇花异草高大的松树和梧桐树便布草地。
这小区是个早期的高档小区，并没有高楼大厦，都是标准的六层，在小区花园一侧，还有一排独栋别墅。小区内不仅布置了绿化、攀岩，还有小溪流水、广场、雕塑等，设计人性化、区内景观错落有致、是个理想居住的好地方……
赵飞对这个地方似乎很熟悉，径直走到了小区的花园里面一棵大树下面的石椅上坐下，花园的路灯射过干枯的树叶，落在他的脸上，斑驳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她们在三楼。”赵飞朝花园另外一面的一栋楼指去。
“哦……”
“她们在家，你看，那橘黄色灯光的，就是赵莺的房间，另外那个白色灯光的，是赵莺她妈妈的房间。”
“你要砸她们的玻璃吗？”
“我改变主意了，如果我砸她家玻璃的频率太高的话，会引起保安的警觉……你在这里等我。”赵飞看了一眼小区大门的方向后有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目光里面，露出一丝恨意。
“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能够搞定。”
“一起！”张卓态度坚决。
赵飞没有说话，只是咬紧腮帮点了点头，然后，朝那栋楼走了过去。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楼下，赵飞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走到附近的垃圾桶中翻找了一会，找出两大包垃圾后，快步登上楼梯。
张卓连忙追了上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赵家母女的房间——A301。
“你要干什么？”看着一脸狰狞的赵飞，张卓忍不住问道。
“现在就看谁的意志力更坚强。”
赵飞狞笑着把手中的两袋垃圾倒在A301门口，然后，示意张卓让开，猛然抬起脚，朝防盗门上狠狠的蹬了两脚。那两脚踢出去的一瞬间，赵飞整个人都好像绷紧了，就连又短又粗的头发也是那么地硬生生竖着。
“蓬！”
“蓬！”
脚踢在门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栋楼都会垮塌一般。
“走！”
张卓还没有反应过来，赵飞已经转身朝楼上走去，就好像住在这里的居民一样，从容不迫。
……
张卓和赵飞上楼之后，楼道里面陷入一阵极度的安静之中，足足过了几分钟，A301的房门这才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件深红色的睡衣站在门口，在她的身后，是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的赵莺。赵莺探着头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向门口扫望了下又缩回头。
“妈妈，不如我们给他吧……”赵莺怯怯地说。
“不！我不会给那个野种一毛钱……”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咆哮，手臂疯狂地挥舞着。
“呯！”
门关上了，门里面，依然传出中年妇女那充满了神经质的咆哮声，但已经听不清内容了。
“我们走！”
蹲在五楼楼梯上的赵飞一脸冷漠的站起来，不紧不慢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小满足的神情。
“赵飞。”张卓喊了一声后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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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张卓一直认为异能者只是和电影杜撰出来的一些角色，从未曾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异能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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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赵飞抬眼看了一下张卓，放下手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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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换了一条胎。”赵飞一脸平淡。
“看什么书？”
“胡乱看看。”赵飞笑道，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擦……《动物解剖生理学》，你居然看这么高大上的书啊！”张卓拿起书，一脸惊讶的看着封面。
“没事看看。”
“我擦，居然还有牛的全身解剖图……你没事看这些干嘛？”张卓心中一动，他想起了铠甲所说的话，赵飞可是有异能潜质的。
“看看没坏处，牛肉的肌肉构造非常复杂，每一个部位的肉质不一样，口感更是千差万别，我在想，如果能够把牛的每一个部位完全分解，或许，能够把利润更大化。”
“你的意思是顾客做什么菜，你就卖给它适合的牛肉？”
“大体上如此，当然，操作起来可能更为复杂，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讲究这些，所以，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的培养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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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卖的牛肉品质本身就比他们的好，为什么没法和他们竞争？”张卓一脸不解的问道。
“一开始，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破坏我的生意，等他们发现破坏也没有意义的时候，他们就会改变自己的经营手段，到时候，大家一起卖没有注水的牛肉，我的优势也就失去了。你别看我现在生意好，大家是图个新鲜，等大家都卖好牛肉的时候，顾客可就没有耐心排队等待了，所以，我必须要想其它的办法对付他们。”赵飞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张卓说，那黑色的瞳孔宛若深远得见不到底的宇宙夜空。
“他们会不会找你的麻烦？”想到菜市场那一双双敌视的目光，张卓就有些担心。
“没事，就怕他们不找麻烦。”赵飞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你也要把握分寸，别把自己弄进去了。”看着赵飞嘴角浮现的冷笑，张卓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安心读你的书，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一起做大生意，开个牛排连锁店，开到全国。不，全世界！”赵飞目光之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好好，在全世界开个中国人的牛排店，嘿嘿，你说，起个啥名字？”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快说快说！”张卓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叫庖丁牛排店。”
“庖丁牛排店。好名字，哈哈，庖丁解牛！”
“到时候，你管外勤，我负责内勤。”赵飞看着张卓，一脸美好期待。
“为什么是我外勤？”
“你会宰牛吗？”
“……”
“好了，我得出去一趟。”赵飞起身，弯腰从床底下拿出弹弓。
“你要去找她们？”
“是的。你是留在这里睡觉还是去上晚自习？”
“我陪你一起去。”张卓站起来。
“……好吧。”
赵飞看了一眼张卓，走到门口，打开木框玻璃门，把停在三轮车旁边的一辆破自行车推了出来。
关好门，赵飞骑着车，载着张卓沿着马路牙子不紧不慢的踩着。
张卓很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直沉默。事实上，张卓已经很清楚，赵飞的家事就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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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狞笑着把手中的两袋垃圾倒在A301门口，然后，示意张卓让开，猛然抬起脚，朝防盗门上狠狠的蹬了两脚。那两脚踢出去的一瞬间，赵飞整个人都好像绷紧了，就连又短又粗的头发也是那么地硬生生竖着。
“蓬！”
“蓬！”
脚踢在门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栋楼都会垮塌一般。
“走！”
张卓还没有反应过来，赵飞已经转身朝楼上走去，就好像住在这里的居民一样，从容不迫。
……
张卓和赵飞上楼之后，楼道里面陷入一阵极度的安静之中，足足过了几分钟，A301的房门这才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件深红色的睡衣站在门口，在她的身后，是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的赵莺。赵莺探着头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向门口扫望了下又缩回头。
“妈妈，不如我们给他吧……”赵莺怯怯地说。
“不！我不会给那个野种一毛钱……”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咆哮，手臂疯狂地挥舞着。
“呯！”
门关上了，门里面，依然传出中年妇女那充满了神经质的咆哮声，但已经听不清内容了。
“我们走！”
蹲在五楼楼梯上的赵飞一脸冷漠的站起来，不紧不慢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小满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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