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再临
  “如果你们走到这里却还不知道答案,那我想我自己不知道那应该算是我的幸运呢,还是应该说算作你们的愚蠢呢。他什么都没有隐瞒,他什么东西都清楚的展示在了那里,但是就算是这样却依然没有办法让人读懂一般的无奈。
  “必要的信息已经全部展示给你们了,即便如此你们却依然没有找到答案的话,那么就跟没有明显症状的疾病一样了。感觉不到痛苦,患者也不会抵抗,当疾病最终完成的时候患者就会死亡,然后就会被当做是换上了绝症,就是这么简单和理所当然的事情。”
  “仪式……是为了仪式吧,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伊格纳茨在瞬间就想到了在无限回廊之中小路西法说的话,在那个无限回廊之中,本来只有三个人,但是,现在看来的话,却是分为了两个阵营,一个是伊格纳茨,一个是d和小路西法。
  不过,正如小路西法说的那样,他一切都没有隐瞒,就算是到了最后,也好像是刻意提点一般的,将这个词给说了出来,让伊格纳茨给听了去。
  想到了这里的伊格纳茨突然之间就是一愣,他突然之间意识到了,就在刚才,明明没有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的阿尔忒弥斯居然说出了让他小心小路西法这样的话,那么阿尔忒弥斯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立场说出这种话的!明明从开始到现在,他也是对小路西法的所作所为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我要说的是,不管你想要做些什么。你所选择的道路毫无疑问是错误的。”阿尔忒弥斯紧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就算路西菲尔是财团x真正的主使者,但是你想要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的话也根本是不可能,就算是你也清楚的吧。他的器量远远大于了你的掌握,你是不可能和他谈条件的!”
  “你这说法说的好像你明白一切似得,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暴露你的无知啊,月神的继承者。你的无知简直和月神一样的令人发笑。财团x的身份?利用这个身份去做些什么?简直好笑到了简直不能再好笑的程度了。孩童的游戏何曾能够进入过大人的视野之中。”
  “月神……”
  “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带着你们一起进入灵薄狱,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你们用思念的方式探求他的位置,为什么在你们的面前会出现这样的一座城堡,为什么在城堡之中你们会被割裂开,为什么到了最后会有三个人进入到了无限回廊之中,而且也仅仅只有三个人,为什么危险至极的灵薄狱的里层你们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死亡而且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到达了这个地方。为什么我要向你们说明我做的这一切……答案很简单。”
  “……?”
  “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你们还不明白,那就证明你们还是没下足功夫。”小路西法在血茧之上纵身一跃,但是却并没有落到众人的面前,正好相反的是,他稳稳的站在了血茧前方的虚空之中,在他的背后就是那比起他的身体来说过于巨大的血茧。
  恍若是宣告一般的,小路西法展开了双手大声的说到:“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某个仪式。过去,曾经有着一个孩童使用了拙劣的骗术欺骗了某个魔神,并且将魔神成功的击溃。而现在,那么魔神就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取得了更大的成果,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是这个世界本身的选择!”
  “等等,给我住手!”阿尔忒弥斯想都没想的,直接就朝着血茧的方向冲了过去!
  寒山雪看见了阿尔忒弥斯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的,在她的背后瞬间展开了一组冰之翼,紧接着她纵身一跃整个人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侧面迫近了血茧!
  阿尔忒弥斯从正面突袭,而她则是从侧面进行接近,敌人现在只有一个,按照道理来说的,就算是立刻拦截,他也只能拦截下来一个人,而不能将两个人都拦截下来才对。
  但是,消失在了原地之中的d第一时间出现的却是在半空之中滑翔的寒山雪的面前,在寒山雪的背后出现的他挥舞着手中的手杖,就像是挥舞剑刃一般的轻而易举的就将寒山雪背后的冰之翼尽数斩断,然后猛地一脚直接踢在了寒山雪的背后,寒山雪滑翔的姿态在一瞬间改变,犹如一直长枪一般的笔直的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没有丝毫的得意的,也没有任何的胜利宣言,做完了这一切的d再一次出现在了阿尔忒弥斯的面前,他将手中的书扔向了阿尔忒弥斯,被阿尔忒弥斯一瞬间斩断,无数的书页在空气之中翻飞,就像是飘零的花朵,又像是飞舞的雪花似得。
  而在这些书页之中,d的身影不断的出现和消失,借助着书页的掩饰,阿尔忒弥斯无法看清楚d的全貌,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困住了,若是他想要抛下d直接冲向血茧的话,那么d就一定会出现阻止他,但是若是他和d战斗的话,d就会藏起来,拒绝和他正面交战。
  “我去!”伊格纳茨虽然只是稍微慢了一步,但是现在看来慢了的这一步倒不如说是刚好,在d缠住了阿尔忒弥斯的同时,也可以反过来理解,那就是阿尔忒弥斯将d给缠住了,在无铭现在重伤,圣医在救治无铭的条件下,就只有伊格纳茨还有着自由活动的能力了。
  “我帮你。”希尔芙在伊格纳茨的身边轻轻的说到,在她说话的一瞬间,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风属性的元素精灵的幻影,元素精灵的幻影看了希尔芙一眼,紧接着出现在了伊格纳茨的身后,伊格纳茨朝着半空之中血茧方向冲去的速度一瞬间加快了好几倍!而她手中的玩偶也在一瞬间闪烁起了耀眼的白光。
  白光化作了耀眼的长枪与伊格纳茨的身影合二为一刺向了血茧!那是神圣的独角兽,就算是在这里,也依旧能够发挥出应当有的实力。
  “晚了,你们以为本座对你们说出这些是为了让你们阻止本座的吗!本座之所以毫无负担的将其全部都说出来,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影响到本座的可能性!出来吧,路西法。跨越千年的术式终于抵达了这最后的一步!被世界束缚的思想终将得到解放!”
  小路西法在众人的面前,整个身体开始融化,化作了一滩蠕动的,既像是血液又像是史莱姆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融入到了血茧之中
  在独角兽的光辉和伊格纳茨抵达之前!
  然后,在最后终于靠近了血茧的伊格纳茨正好就看见了,在血茧之中的路西菲尔正好睁开了眼睛的一瞬间!
  一瞬间,某种异样的压迫力犹如实质一般的出现在了伊格纳茨的身上,在他的背后,他只感觉到了恍若是无数的针刺向了他的后背一样的感觉,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他愕然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而在他的身边,独角兽居然也是一样的!
  仅仅只是睁开眼的程度,居然就能够在一瞬间束缚住了靠近它的伊格纳茨和独角兽。在这个瞬间,出现在伊格纳茨的脑海之中的想法并不是路西菲尔现在到底有多强,而是
  呆在这个血茧之中的,藏在了路西菲尔的身体之中的到底是什么!
  那双眼睛,那眼睛之中蕴含着的东西,绝对不是路西菲尔能够表现出来的东西才对!
  下一个瞬间,血茧整个爆开,惊人的能量波在一瞬间扩散开来,不管是距离血茧最近的伊格纳茨和独角兽还是正在战斗的d和阿尔忒弥斯,甚至于被击落在地面上刚刚起身的寒山雪都被这冲击波击中,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唯二幸免于难的也就只有一开始就在边缘位置的无铭和圣医,但是就算是这样,圣医也不得不竖起了防御这才能够勉强撑下来。
  所有人都被掀飞在地,而冲击波好在也只有一道,在瞬间的爆发之后没有第二波的冲击波再一次袭来。伊格纳茨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被拆散了,刚刚想要做些什么全身上下的剧痛就席卷了过来。不过,现在可并不是能够安心的躺在这里休息的时候,一边调动着身体之中的魔力进行恢复和调整,一边咬着牙,伊格纳茨缓缓的爬起来望向了那个爆炸的血茧的方向。
  在那个位置的半空之中,血茧理所当然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身影……那个身影赤身**着,但是却没有丝毫让人能够感觉到旖旎的感觉,略显清瘦的颀长身材,却散发出压倒周围一切的存在感。
  白色的长发被随意的披在身上,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背后那六只巨大的翅膀!
  这根本就不是伊格纳茨他们印象之中的路西菲尔,相比之下的,现在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的,就只有一个印象
  怪物!
  “好久不见了,诸位。”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身影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它看向了众人,嘴角微微的挂起了笑容,如此说道,声音很轻,但是却能够清晰的被每个人都听到:“当然,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只是几个月的短暂时间吧。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你们能够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本座想要做的事情已经达成了。作为馈赠的,就是深入到了这种程度,你们居然依旧没有一员折损。也不枉费本座布置下那些仪式了。”
  “你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阿尔忒弥斯咬紧了牙关,手中的统剑已经做到了准备,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的透支而出!虽然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他的挚友,是他不惜深入到了灵薄狱的里层也要救出来的挚友,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希望看见有着什么东西接住他挚友的身体去做些什么,若是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情况的话,那他宁愿亲手杀死自己的挚友!
  终于,阿尔忒弥斯终于明白了小路西法为什么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了,没错,既然出现的是这种怪物的话,那么什么财团x的真正掌权人的权利和位置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躲在了路西菲尔的身体之中的那个怪物,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路西菲尔的这个身体!
  “怪物?行吧,若是这么称呼能够让你们稍微好受一点的话,本座就这么被你们称呼也无所谓。不过,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是有着具体的存在状态的。虽然本座并不反对你们以怪物这种称呼来称呼我,但是若是不明白本座的存在形式的话,也会让本座感觉到烦恼的。”它对着众人宣扬了自己的存在和意义:“本座,不存在与历史之中,却存在于过去和未来,以及现在的全新全异的魔神!藉由魔神拉菲拉缇达菲与魔人路西菲尔d莱因赫兹二位一体而诞生的存在。其名为”
  “路西法。在此向诸位以及全世界宣扬吾的存在。”
  “路西……法?”寒山雪看向路西法的眼睛微微瞪大了点。在很久以前的过去,她记得路西菲尔曾经又一次开玩笑似得和她提过一次,大概的意思是他的名字路西菲尔有着晨曦天使的意思,所以不要叫错他的名字了。把他叫做是路西法了,因为路西法代表着的是恶魔的意思。
  “恶魔的……名字……”
  “不,并非是恶魔的名字,要明显一点的就是,不管是恶魔还是天使,只要抵达魔神的位置的时候,种族对于他们来说就毫无意义了,正如现在的本座一样。”路西法看向了寒山雪,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笑容:“寒山雪,上次你离开的太早了,没有让你看见本座的这幅姿态,不过现在让你看见了,也不算是太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