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玩弄
  敖青身后还有一大帮子人,不算是孤立无援,她这传承大事,只能一个人单打独斗。
  妖王殿内,敖青的面色慢慢发白,终于接受了没有强援的结果,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旁边这个孔雀圣人这么糊涂,非要护着那个恶贼!
  是非不分!
  忠奸不辨!
  枉做圣人!
  一句一句,现在骂的不止白泽一个人了,连带着孔明明也一起骂了。
  殿内对着敖琤的道歉声响起,气氛略有缓和,只是在这看似缓和的气氛下,又有多少暗河冰川存在就不可知了。
  敖琤看了一眼这盘子里的肉片,招呼离恨天的人离开了,白泽很大度的原谅了他们,并且表示龙族稀有,如果有必要,可以加强护卫,或者可以将军团驻守在那里,敖琤婉拒,两人说了一会话,殿内人就更少了,敖青被敖琤带走了。
  孔明明没有走
  他站在原地,手中出现了一道五色神光。
  神光映照在大殿之上,将那毒雾驱散,也映照出了白泽脖子上的那个刺青影子。
  盗拓只觉得这光好刺眼,下一刻,他的灵魂再次遭受到了重击,这些光就如同无数道冷箭,将他刺的支离破碎。
  白泽脖子背后的那四个字终于变淡,只剩下寥寥几笔。
  到底是成名绝技,孔明明这五色神光直接将盗拓的灵魂给了一个难以挽回的趋势,想要恢复过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白泽是个傻子,愿意将自己的魂魄奉献给他,以魂养魂。
  “谢孔师叔!”白泽给她行了一礼,之前那一股子道貌岸然的样子全然不见,都是真心感谢,墨绿色的瞳孔蕴含着几分水光,他看着盘子里的肉,握紧的手指,说道,“我近些日子太过荒诞了,多写师叔提醒。”
  孔明明收回手,有些可惜的看着他脖子上那几乎不可见的浅浅淡淡的痕迹,心道这玩意恐怕也只有山海娘娘可以彻底拔除了。
  “将心脏还回去,一点心思都起不得!”孔明明冷声道,
  白泽立即点头,说道,“师叔放心,我会的。”
  这龙心龙脉本就不是他拿的,在他醒过来的那瞬间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万万不知道盗拓趁着他不在的那一刻,已经盗取了龙心龙脉,做下了这等天怒人怨的恶习事来。
  孔明明见他有心悔改,也不多留,灌了一口酒便消失在了妖王殿上。
  牛通天见着他走了,也懒得在这里理会这些杂事。
  他也走了,剩下的北斗和几位老将正在清理殿内晕倒的众人。
  一下子,殿内就空荡荡了。
  白泽扬起嘴角,看着盘子里的肉,上前继续吃,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你们都说的对,只有山海那个老女人可以彻底将我拔除,但是现在,那个老女人不在,你们又奈我何!“
  这肉当然不是龙肉
  做这种事情,最有趣的就是看见他们脸上那些好玩的表情。,
  我不吃的时候你们以为我吃了,我吃了,你们倒是觉得上一次就怀疑的不对,这次肯定不是我,这样最好笑了。
  他慢悠悠的吃着肉片,将目光继续看向离恨天。
  再过阵子,等他恢复好了,一个一个,都别想逃出他的掌心。
  ……
  九重天界的事情发生的繁乱,顾幽离这般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尽快完成传承之事,心下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哪个亲近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她在这么远,一时间也不是她想走就走的,只能快速的完成传承,才能出去。
  她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带着夸夸其谈的卡卡就离开了此地,
  陈君乾现在已经领教到了她的几分厉害,不说其他,就是她肩膀上的那个会说话的无巫蛊就有趣极了,原来蛊虫还能变成这样,那么他的玉蛊有一天也会这样了?
  他高高兴兴的跟在她身后,也忘记了一开始有人给他提的醒。
  直到一起入了进口的地方他才恍然,“我都做了什么?”
  顾幽离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的传承不能结伴而行。”他严肃说道。
  顾幽离却是一脸不解,“为什么?”
  “这里的每一关给出的强度都是为队伍里最强的那个人量身定夺的,我若是和你一起,面临的就是百倍的难关,我要是一个人走,这时候说不定还很轻松!”
  陈君乾煞有其事的说完以后,顾幽离就笑了起来。
  笑的眉眼散去凌厉,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你笑,笑什么?”到底还是年轻人,见着美人这般笑,一下子心就乱了,但又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冷静,顾幽离长得虽然好看,笑起来虽然也惊艳,但是他欣赏一下就好,再多的心思他肯定是没有的。
  顾幽离也不知道他心底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她轻声解析,”如果按照你说的,这里的传承石针对绝对的强者,那剩下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来陪练的,还是来打酱油的?传承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你认为的轻松很有可能到最后一无所得。“
  陈君乾不相信,“这个事情最重要看的还是运气,你快走,我不跟你一起走,我要回头。,”
  他们已经走到了出口处,离上一层不过两三步的距离,陈君乾已然打了退堂鼓,转身就想走,顾幽离看他这样子,眼底多了几分笑意,也不阻止他的离去。
  离开了暗道以后,顾幽离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她看见诺大的宽阔场地上站满了人,生了锈的铜人,发了霉的木头人,断胳膊断腿的泥塑土人,反正都不是活的,他们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身上满是伤痕,一股子肃杀之意弥漫整个场上,
  她站在原地,目光单独的看向那方阵里的铜人。
  这些铜人与当初她可以召唤的铜人大有不同,
  他们身上穿着盔甲,虽说刷上了一层漆,但是也能看出,他们并不具备之前那些铜人的战斗力。
  但是既然放在了这里,肯定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