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是命案
又是命案？
李宅无奈，他感觉自己都快成扫把星了，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死人命案啥的。
但想要请孔义龙帮忙，就必须要先解决他的麻烦，否则三天后他这个捕头就要干不成了，又何谈替沈氏鸣冤。
李宅点头说没问题。
接下来，他问询被害者的尸体在何处？
孔义龙道：“柳玉年老爷的尸体在柳家，更夫魏老五、刘莲儿的尸体已经下葬，钱家少爷的尸体今日应该就会下葬......”
“走吧，去柳家瞧瞧。”
孔义龙都说了，更夫魏老五和娼妓刘莲儿在他到来之前已经下葬。
原因也很简单，那两人死亡的时间太久，哪怕无法破案，尸体也都要臭了，不能一直存放在县衙中。
而钱家财大气粗，不可能将少爷的尸体交给外人处理。
几天时间等不到破案的结果，他们也唯有寻一处风水宝地、先将人入土为安。
有县太爷规定的时间，包括孔义龙在内，没有人不愿早点破案。
因此，待李宅提出要去柳家查看尸体后，杜伟鹏、侯三、马屿等人全都跟上，没有一丝懈怠之意。
柳家，在长坪县东城也算是名门望族。
高高的门楼，光亮的大门，台阶外上马石下马石都有，镇宅石狮子自然也不缺。
只不过今日的柳家白布高悬，气愤充满了压抑。
大门处，几个袖口上戴着黑布的家丁见到早上才离去的孔义龙再次登门，都没敢阻拦。
“孔大人，几位差爷，请问可是有线索了？”
跪在灵堂处给老爷守灵的中年妇人听到脚步声，回头起身冲孔义龙道。
街坊四邻都在传什么妖鬼索命，说柳玉年没少做缺德事啥的，身为他的正妻，柳氏自是希望能早点抓住真凶，还柳家一个清白。
在她开口时，灵堂内披麻戴孝的那些柳玉年的妾氏儿女，也都投来问询的目光。
“暂时还没有，不过，最多三天，应该就会有消息的。
为了早日破案，我们需要再次勘验一下现场，这没问题吧？”
孔义龙道。
李宅来了，他心中就有底了，说三天时间根本就用不了，因为今晚就可以设下法坛招魂。
“没问题，各位官爷请！”
得到柳氏的允诺，李宅在孔义龙陪同下，直接走到厅堂正中的棺材旁。
柳玉年死亡不足十二个时辰，还要亲朋故友前来吊唁，自是不会盖上棺盖。
李宅一眼就看到，这看上去五十多岁、白面无须的柳玉年老爷脖颈和脸颊上有许多抓痕，而致命伤就是抓破喉咙的那处伤口。
且他自己的双手指甲中有很多的肌肉、皮肤组织。
为了方便破案，柳玉年虽被换上了新衣入殓，但指甲并没有清洗。
从指甲大小与划痕深度上来说，自残的可能性最大。
“嗯~，没有阴煞气息残留，难道？”
李宅开启灵目神通，盯着棺材内的尸体仔细观察，他发现对方体内并没有一丝外来的阴煞气息，便不由心中一动。
周文俊被郑秀秀的鬼魂勒死后，身体就沾染了不属于他的阴邪气息。
柳玉年要真是外界谣传的那样，被邪灵附体妖鬼索命的话，绝不可能如此平和。
李宅相信他没有看错。
因为他如今已经是四级捉妖师，灵目神通比几天前强大了很多，绝不可能遗漏掉对方身体的异常之处。
“李道兄，可有什么发现？”孔义龙见他收回目光，忍不住开口问道。
“走吧，去命案现场看看？”
李宅笑而不语，环视在场所有人，做到心中有数后提出去勘验现场。
孔义龙知道他有些话不便当众说出，就点头带着他去了柳府内宅。
“李兄，这就是柳家报案所说、发现柳玉年死亡的书房......”
穿宅过院，几人来到一间书房之外，孔义龙推开虚掩的房门，向李宅介绍起来。
按照柳氏等人的说法，柳玉年有秉烛夜读的习惯，而且他有三个妻妾，并不一定去哪个妻子的卧房内休息。
柳氏也就没有太在意，只让丫鬟送来了一碗莲耳粥。
当时小丫鬟回去说老爷还好好的，谁知天亮后三个女人都说老爷没有去她那里，这才发现情况不对。
“是吗？那碗莲耳粥呢？可有剩余？是否拿取勘验？”
李宅一边查看屋内的情况，一边开口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孔义龙几人面面相觑，他不清楚李宅为何有此一问。
这不是妖鬼索命吗？而且被害者也不止一个？难道他怀疑柳氏？
“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李宅看出孔义龙的想法，他笑着道。
“那好，我这就带人去查。”
孔义龙答应一声，吩咐杜伟鹏和侯三留下听从李宅调遣，他则带着马屿和宋大龙直奔前厅而去。
书桌旁的椅子倒在地上，一摊快要干涸的血迹就在旁边，地面的青砖上有鞋底摩擦登踏的痕迹。
李宅询问杜伟鹏，得知仵作给出的解释是、柳玉年在生前应该呼吸困难神志不清，这才奋力蹬地并抓挠脸颊和脖子。
“李仙长，你说会不会是那索命的恶鬼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柳老爷才......”
侯三凑过来低声道，小眼内都是心有余悸，生怕触怒了所谓的恶鬼。
“不会，哪有这么多鬼怪，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李宅呵呵一笑，拍了拍侯三的肩头。
既然屋内也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李宅便招呼侯三杜伟鹏二人离开。
路过前厅时，他们见到正在与孔义龙哭诉的柳氏：
“官爷，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谋害老爷呢，昨晚的汤锅和碗勺都是下人们处理干净的，他们也是怕时间长馊掉......”
“柳氏，本捕头啥时候怀疑过你，只是例行检查罢了，你不用如此。”
孔义龙道，脸上一阵无奈。
好在看到李宅三人过来，孔义龙急忙舍弃柳氏向他而来。
“李兄，你看现在怎么办？”
“先离开，去钱家。”
李宅摆手，示意孔义龙稍安勿躁。
一行人离开柳家，向着钱家而去。
噼噼啪啪，还未走到钱家，大街上就有一阵鞭炮声和唢呐声传来，竟是钱家的送葬队伍已经出发。
队伍中间置放在轿子内的红木棺椁、十几人合力抬动，有唢呐锣鼓吹吹打打，纸钱漫天飞舞。
“李兄，咱们来晚了一步，恐怕无法验尸了。”
这会儿再开棺有些不合时宜，因为棺材半路着地或不稳修整都是大忌，就不要说让对方停下开棺了。
站在街边看着钱家送葬队伍的孔义龙、不禁蹙眉道。
李宅无奈，他感觉自己都快成扫把星了，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死人命案啥的。
但想要请孔义龙帮忙，就必须要先解决他的麻烦，否则三天后他这个捕头就要干不成了，又何谈替沈氏鸣冤。
李宅点头说没问题。
接下来，他问询被害者的尸体在何处？
孔义龙道：“柳玉年老爷的尸体在柳家，更夫魏老五、刘莲儿的尸体已经下葬，钱家少爷的尸体今日应该就会下葬......”
“走吧，去柳家瞧瞧。”
孔义龙都说了，更夫魏老五和娼妓刘莲儿在他到来之前已经下葬。
原因也很简单，那两人死亡的时间太久，哪怕无法破案，尸体也都要臭了，不能一直存放在县衙中。
而钱家财大气粗，不可能将少爷的尸体交给外人处理。
几天时间等不到破案的结果，他们也唯有寻一处风水宝地、先将人入土为安。
有县太爷规定的时间，包括孔义龙在内，没有人不愿早点破案。
因此，待李宅提出要去柳家查看尸体后，杜伟鹏、侯三、马屿等人全都跟上，没有一丝懈怠之意。
柳家，在长坪县东城也算是名门望族。
高高的门楼，光亮的大门，台阶外上马石下马石都有，镇宅石狮子自然也不缺。
只不过今日的柳家白布高悬，气愤充满了压抑。
大门处，几个袖口上戴着黑布的家丁见到早上才离去的孔义龙再次登门，都没敢阻拦。
“孔大人，几位差爷，请问可是有线索了？”
跪在灵堂处给老爷守灵的中年妇人听到脚步声，回头起身冲孔义龙道。
街坊四邻都在传什么妖鬼索命，说柳玉年没少做缺德事啥的，身为他的正妻，柳氏自是希望能早点抓住真凶，还柳家一个清白。
在她开口时，灵堂内披麻戴孝的那些柳玉年的妾氏儿女，也都投来问询的目光。
“暂时还没有，不过，最多三天，应该就会有消息的。
为了早日破案，我们需要再次勘验一下现场，这没问题吧？”
孔义龙道。
李宅来了，他心中就有底了，说三天时间根本就用不了，因为今晚就可以设下法坛招魂。
“没问题，各位官爷请！”
得到柳氏的允诺，李宅在孔义龙陪同下，直接走到厅堂正中的棺材旁。
柳玉年死亡不足十二个时辰，还要亲朋故友前来吊唁，自是不会盖上棺盖。
李宅一眼就看到，这看上去五十多岁、白面无须的柳玉年老爷脖颈和脸颊上有许多抓痕，而致命伤就是抓破喉咙的那处伤口。
且他自己的双手指甲中有很多的肌肉、皮肤组织。
为了方便破案，柳玉年虽被换上了新衣入殓，但指甲并没有清洗。
从指甲大小与划痕深度上来说，自残的可能性最大。
“嗯~，没有阴煞气息残留，难道？”
李宅开启灵目神通，盯着棺材内的尸体仔细观察，他发现对方体内并没有一丝外来的阴煞气息，便不由心中一动。
周文俊被郑秀秀的鬼魂勒死后，身体就沾染了不属于他的阴邪气息。
柳玉年要真是外界谣传的那样，被邪灵附体妖鬼索命的话，绝不可能如此平和。
李宅相信他没有看错。
因为他如今已经是四级捉妖师，灵目神通比几天前强大了很多，绝不可能遗漏掉对方身体的异常之处。
“李道兄，可有什么发现？”孔义龙见他收回目光，忍不住开口问道。
“走吧，去命案现场看看？”
李宅笑而不语，环视在场所有人，做到心中有数后提出去勘验现场。
孔义龙知道他有些话不便当众说出，就点头带着他去了柳府内宅。
“李兄，这就是柳家报案所说、发现柳玉年死亡的书房......”
穿宅过院，几人来到一间书房之外，孔义龙推开虚掩的房门，向李宅介绍起来。
按照柳氏等人的说法，柳玉年有秉烛夜读的习惯，而且他有三个妻妾，并不一定去哪个妻子的卧房内休息。
柳氏也就没有太在意，只让丫鬟送来了一碗莲耳粥。
当时小丫鬟回去说老爷还好好的，谁知天亮后三个女人都说老爷没有去她那里，这才发现情况不对。
“是吗？那碗莲耳粥呢？可有剩余？是否拿取勘验？”
李宅一边查看屋内的情况，一边开口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孔义龙几人面面相觑，他不清楚李宅为何有此一问。
这不是妖鬼索命吗？而且被害者也不止一个？难道他怀疑柳氏？
“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李宅看出孔义龙的想法，他笑着道。
“那好，我这就带人去查。”
孔义龙答应一声，吩咐杜伟鹏和侯三留下听从李宅调遣，他则带着马屿和宋大龙直奔前厅而去。
书桌旁的椅子倒在地上，一摊快要干涸的血迹就在旁边，地面的青砖上有鞋底摩擦登踏的痕迹。
李宅询问杜伟鹏，得知仵作给出的解释是、柳玉年在生前应该呼吸困难神志不清，这才奋力蹬地并抓挠脸颊和脖子。
“李仙长，你说会不会是那索命的恶鬼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柳老爷才......”
侯三凑过来低声道，小眼内都是心有余悸，生怕触怒了所谓的恶鬼。
“不会，哪有这么多鬼怪，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李宅呵呵一笑，拍了拍侯三的肩头。
既然屋内也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李宅便招呼侯三杜伟鹏二人离开。
路过前厅时，他们见到正在与孔义龙哭诉的柳氏：
“官爷，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谋害老爷呢，昨晚的汤锅和碗勺都是下人们处理干净的，他们也是怕时间长馊掉......”
“柳氏，本捕头啥时候怀疑过你，只是例行检查罢了，你不用如此。”
孔义龙道，脸上一阵无奈。
好在看到李宅三人过来，孔义龙急忙舍弃柳氏向他而来。
“李兄，你看现在怎么办？”
“先离开，去钱家。”
李宅摆手，示意孔义龙稍安勿躁。
一行人离开柳家，向着钱家而去。
噼噼啪啪，还未走到钱家，大街上就有一阵鞭炮声和唢呐声传来，竟是钱家的送葬队伍已经出发。
队伍中间置放在轿子内的红木棺椁、十几人合力抬动，有唢呐锣鼓吹吹打打，纸钱漫天飞舞。
“李兄，咱们来晚了一步，恐怕无法验尸了。”
这会儿再开棺有些不合时宜，因为棺材半路着地或不稳修整都是大忌，就不要说让对方停下开棺了。
站在街边看着钱家送葬队伍的孔义龙、不禁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