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谬论
  第二十六章 谬论
  白少羽回到楼上,关门时看了一眼对门,李诗慈的门虚掩着,似乎有一道身影从门缝滑过,她是在偷听吗?白少羽淡然一笑。
  北京的某处四合院,一位身着睡袍的美女坐在沙发上,她的头发盘在脑后,不时会有一滴清水顺着发丝滑落,丝丝黑发,像琴弦一样光滑,这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女性,精致的面孔挑不出一点瑕疵,窈窕的身材在睡袍下隐隐若现。
  她的穿着随便,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野性的妩媚,嘴角时常会微微扬起,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世界。
  乍一看,你就会发现,这是一个狂野,又不失高傲的女人,是一个性感,却又不可亵玩的女人,是一个随便,却又不可征服的女人。
  而沙发的旁边,笔直的站着一位身穿西服的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天和医院的院长朴永信。
  “三战全胜,是你轻敌,还是这个白少羽太强?”美女将电视画面定格在白少羽的面孔上,她不由的发出一声冷笑。
  “我……我轻敌了。”朴永信说起话来吞吞吐吐,谁也不会想到,做为天和医院的院长,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竟如此卑微。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么?”美女并没有理会朴永信,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姐,这一次是我的失误,我一定会为天和医院挽回颜面。”朴永信忙解释道。
  美女听罢,眉头一皱,深深的一瞥对方,说道:“朴永信,你难道忘记我们的目的了?来中国不是为了吃喝玩乐,也不是为了占领中国市场,更不是为了赚钱。”
  “我……我是怕这个白少羽并没有想象中的强,而且他年纪轻轻经验也肯定不足。中医最重要的不就是经验吗?病急乱投医,很可能让会长的病情恶化。”朴永信开口道。
  美女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反驳,淡淡的道:“若是有人能治好爸爸的病,该有多好。”
  “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朴永信回答道。
  “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白少羽倒是可以观察一段时间,他若真在中医方面建树独到,我们可以请他帮忙。而且据说他是名医白佛的孙子,以前有人为我引荐过白佛,却没有成功,此时能见到他的孙子,也算是种缘分。”美女轻声说道。
  朴永信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他小声问道:“小姐,这个白少羽要列入观察的对象吗?”
  “是的,你下去吧!”美女一字一字的说道。
  朴永信慢慢的向后退去,双目贼溜溜的撇向美女的大腿,喉咙里如同含了个玻璃球来回滚动,他咽着口水,消失在了房间。
  奔驰车内,朴永信坐在后座抽着雪茄,一脸的愤怒:“这个小娘们,早晚有一天是我的……”
  他口中吐出的烟雾,随着微风,飘到车窗外,似乎在熏陶着他的愤怒,做为男人,却被一个女人摆布,这种生活他早就过够了,朴永信了解中国文化,更是深知卧薪尝胆的典故,而他现在所做的,就是如此。
  “华夏有句古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总有一日,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朴永信说完,将雪茄狠狠的掐灭。
  夜,寂静孤凉!
  冷风中摇曳的灯光,如同唱着歌的流浪汉,昏暗又孤独,没有人会在路灯下停留,有的只是匆匆的脚印……
  九月的下旬,天气逐渐寒冷,深夜中少了一份热闹,多了一份平静。只有密集的楼群里,才能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幽幽的灯光,穿透黑暗的迷惘,如同那一点一滴的莹莹之火,沉默安详。
  白少羽躺在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脑中回忆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短短的几日,他经历了人生中很多的第一次,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紧张刺激。这种感觉,此生仅有!
  离开钱塘市,来到了这个华夏最繁华的地方,带给他的并不是快乐,而是见到了一个真正的社会,一个到处充满危机,到处勾心斗角的社会。
  这一刻,他才明白,爷爷教他医术的同时,为何又教他处世之道。他从小比较抵触爷爷说的那些大道理,但此时看来,正是这些处事的道理,使他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吃亏。
  他也终于体会到,为何爷爷晚年时,会厌倦城市的生活,会离开繁华的都市。
  这里真的适合我吗?白少羽扪心自问,却得不到内心的答案,因为在这个地方,同样有他所向往的东西,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睡了吗?”李诗慈的声音中总是带着一丝冷冰冰的味道,哪怕她故意掩饰!
  白少羽打开房门,一只胳膊支撑在门框上,嘴角泛起一丝邪邪的笑意:“美女送上门,怎么会睡觉?”
  “谁……谁送上门了。”李诗慈冷不丁的抓住衣领,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对方那流着口水的样子,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白少羽嘿嘿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进来说吧!”看见对方有些犹豫,他不忘调侃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哼!”李诗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似乎有些不服气,踩着碎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白少羽随手将门关上,眼珠上下打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李诗慈不满的说道。
  “美女,就是用来欣赏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对,欣赏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美德!”白少羽认真的说着,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
  没有人不喜欢听赞美之词,尤其是女人,李诗慈也是一样,只是她将那份喜欢埋葬在了心底。
  “谬论!”李诗慈冷冰冰的回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白少羽收回了刚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很清楚,男人可以肆无忌惮,但也要学会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