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慢性du药
上驷院。
“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万福金安。”负责看守废太子胤礽的侍卫首领看见皇上过来，连忙行礼请安。
“免礼！”皇上略带着一丝不解的问道：“胤礽怎么了？”
侍卫首领略微有些惊慌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二阿哥怎么了,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 只是今个二阿哥突然脾气暴躁起来，言语之间颇为荒唐。”瞧着倒是疯魔了似的。
皇上闻言皱眉“可请了太医？”
侍卫首领闻言低头“尚未, 奴才不敢。”不是不敢, 而是没资格。
听了这话, 皇上眉宇间的皱痕更深了, 不过倒也没有怪罪此人, 只是吩咐道：“梁九功, 去叫太医来。”
“是！”梁九功领命, 给另外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神, 示意他赶紧去叫太医。
吩咐完后，皇上踏脚准备走进关押胤礽的屋子，却被侍卫首领拦了下来“皇上, 二阿哥此时颇为暴躁, 奴才今早发现二阿哥不对劲时，他正在砸屋子里的东西，还请皇上小心。”
“无妨！”皇上现在急着去看胤礽到底怎么了, 并没有这么在意这话, 直接走了进去，就看见胤礽身体消瘦、脸色青黄、双眼无神、打着哈欠、流眼泪蜷缩在床上，屋子里的其他地方一片狼藉。
“怎么不让人收拾干净。”皇上有些发火。
侍卫首领苦笑着说道：“回皇上的话，不是奴才等怠慢二阿哥, 实在是之前奴才等人进门来都会被二阿哥砸东西赶出去。”
“胤礽……”皇上有些心疼的喊了一声胤礽，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倒是让他又有些怀念胤礽做太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的压力胤礽都扛了，而非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冲着他这个皇上来。
直到现在他有些理解和心疼胤礽，只是伤害已经造成，他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们父子终究回不到过去。
消瘦无比的胤礽似乎听到这声呼喊，抬头缓缓的看了过来，随后泪流满面，饱含着无限期盼的喊道：“汗阿玛……”
“胤礽，汗阿玛在……”皇上下意识的靠近了胤礽一些，想要去摸摸胤礽的脸庞。
就在他靠近伸手的一瞬间，胤礽却猛然扑了上来，将皇上压倒在身下，狠狠的咬上了还是的颈上。
“嘶……”皇上只感觉顿时头晕眼花，然后自己颈子一痛。
众人都被胤礽的动作给惊呆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制止胤礽的行为，将皇上从胤礽身下救了出来。
梁九功拿着手绢颤颤巍巍的捂住皇上的颈子，那里已经被胤礽咬得鲜红一片，皇上不敢相信的看向胤礽，只见胤礽满嘴鲜血，疯疯癫癫的模样，却饱含着恨意的看着他，就算有两个侍卫押着，也还想要冲上来咬他。
“逆子！”皇上从门牙里吐出两个字来。
“哈哈哈~”胤礽笑了起来，然后又突然哭了起来，看着所有人都觉得惊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二阿哥疯了。
好在之前已经去请了太医，太医很快就来了，先处理了皇上颈上的伤，看着鲜血淋淋的，其实没看上去那么严重，并没有伤到大血管。
不过病人是皇上，肯定不可能贴个创可贴就行，太医将皇上的颈子全部包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围了一条厚厚的白色围巾一样。
“去给朕瞧瞧这个逆子。”皇上冷漠的说道，要不是瞧着胤礽的确有些不对劲，皇上恐怕会直接治罪，这也算得上是弑君。
太医们领命，仔细的给胤礽把脉，又瞧了瞧胤礽的神态，末了还问了一些胤礽最近的习惯。
“启禀皇上，二阿哥应该是服用了过量的鸦片，上瘾了。”陈院使说道。
“鸦片？”皇上皱眉，这东西他听说过，这是前朝外邦的贡品，后来流入民间，大清袭明制，每年户部那边还能收到一笔鸦片的税款。
因此大清是不禁止鸦片的，当然皇上自己没有服用过，因此并不知道这鸦片的危害。
“朕记得这是前朝东南那边小国进贡的贡品，怎么会让胤礽如此？”
“启禀皇上，鸦片是用罂粟制成中药，只是不能服用过量。早在元朝，名医朱震亨即指出‘今人虚劳咳嗽，多用粟壳止勤；湿热泄沥者，用之止涩。其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前朝明神宗喜服用鸦片，还特意赐名为‘福shou膏’，上行下效，民间从者如云。实则服用过量的鸦片，犹如服用慢性du药。”陈院使说道。
然后继续又说：“二阿哥之前黑白颠倒、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不思饮食、身形消瘦，并且脾气暴躁，皆是服用过量鸦片的表现。”
皇上微眯了一下双眼“你的意思是，有人是在谋害胤礽！”
“微臣不敢无凭无据揣测此事，只是此物在民间价格昂贵，一般人可买不起。”陈院使这话其实已经判断是有人在谋害胤礽，毕竟以现在胤礽的处境，他怎么可能用得起鸦片，买不到也买不起。
皇上想了想问道：“你可能诊断得出胤礽是什么时候服用鸦片的？”
“应该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微臣之前询问过给二阿哥诊脉的太医，在半个月前的那次把脉中，并没有发现二阿哥在服用鸦片，而且微臣问过看守二阿哥的侍卫，据他们的说法二阿哥出现服用鸦片的迹象也是在半个月前才开始的。”陈院使回答道。
“可能治？”皇上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陈院使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若是只服用少量的鸦片，只要日后不再服用，熬过药瘾发作，几次后就能根治。但服用过量的鸦片，药瘾发作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会彻底发狂神志不清，很难凭借自己熬过去。就算能熬过一次，也未必能要过第二次。
微臣才疏学浅，尚不知如何根治。医书上的记载，也尚无根治药方，只记载服用过量鸦片寿命会减短。因此元朝明朝的名医们，都会留下训诫，万不可向病人开过量的鸦片。”
皇上闻言眼神一寒，难怪之前陈院使说这是慢性du药，想了想说道：“你们尽心医治胤礽。”
“是，微臣遵命。”
皇上并未对胤礽给予更大的处罚，他这副样子已经彻底上瘾了，皇上还不至于和一个病人计较，只是看守胤礽的侍卫又多了一些。
表面上皇上没说什么，可实际上转身皇上就吩咐梁九功和暗卫去彻查此事，究竟是谁干的，胤礽已经被废了，到底是谁，胤礽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
还不等皇上多想，回到乾清宫后，立马就有奴才过来禀告，上书房那边出事了！
“启禀皇上，弘旺阿哥、弘昱阿哥和弘晟阿哥在上书房起了争执，然后打了起来，弘晞阿哥去劝，没想到去被误伤，左手折断了。”
“弘晞没事吧？”皇上问道。
“太医瞧了，弘晞阿哥并无大碍，只要好好养伤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不过弘晟阿哥却被打破了头，昏迷了过去，太医说可能会伤到脑子。”小太监回答道。
皇上一下子脸色沉了下来“弘旺和弘昱了？”
“弘旺阿哥和弘昱阿哥只是有些皮外伤，太医说擦几天药就能好。”
“他们争执什么？”皇上又问道。
“奴才听说好像是关于二阿哥的事。”小太监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皇上闻言一顿，随后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可是一人获罪全家倒霉，在皇家也不例外，只是之前皇上忙着出来其他事情，还顾不得孙子辈的事情，没想到却被人钻了空子。
没错，皇上已经将此事定为某些人的算计，一废太子幽禁大阿哥胤禔和四阿哥胤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怎么其他日子不出事，偏偏在今天出事？
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查，必须要一查到底，看看是谁在搞鬼！
等小太监退下后，皇上就砸了好些东西，将胸口升起的怒火宣泄了一些出去。
这皇位当真是诱人呀！
让某些人不择手段起来。
等皇上稍微平息了一些怒气后，梁九功才小声的说道：“皇上，皇太后和贵妃娘娘听闻您收了伤，打发人过来向您问安。”之前那事可瞒不住。
“朕无碍，让他们都回去。”皇上现在可没心情理会后宫的事情。
“是！”
等梁九功出去后，皇上才拍了拍手将暗卫召了过来“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暗卫单膝跪地“回皇上的话，各处都一切正常。”
皇上想了又问道：“佟家了？”
“退朝后，佟家的马上出宫，在书房议事，奴才等尚未打听出消息。之前佟家除了和十二阿哥走的很近外，也一切如同往常一般。”
“名单可理好了？”
暗卫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来交给皇上“十阿哥和十二阿哥私底下联络的人，奴才们已经打听清楚，都记在纸上。”
皇上只是看了两眼便没有去再看“给朕继续监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搞鬼！
“是，奴才遵命。”
“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万福金安。”负责看守废太子胤礽的侍卫首领看见皇上过来，连忙行礼请安。
“免礼！”皇上略带着一丝不解的问道：“胤礽怎么了？”
侍卫首领略微有些惊慌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二阿哥怎么了,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 只是今个二阿哥突然脾气暴躁起来，言语之间颇为荒唐。”瞧着倒是疯魔了似的。
皇上闻言皱眉“可请了太医？”
侍卫首领闻言低头“尚未, 奴才不敢。”不是不敢, 而是没资格。
听了这话, 皇上眉宇间的皱痕更深了, 不过倒也没有怪罪此人, 只是吩咐道：“梁九功, 去叫太医来。”
“是！”梁九功领命, 给另外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神, 示意他赶紧去叫太医。
吩咐完后，皇上踏脚准备走进关押胤礽的屋子，却被侍卫首领拦了下来“皇上, 二阿哥此时颇为暴躁, 奴才今早发现二阿哥不对劲时，他正在砸屋子里的东西，还请皇上小心。”
“无妨！”皇上现在急着去看胤礽到底怎么了, 并没有这么在意这话, 直接走了进去，就看见胤礽身体消瘦、脸色青黄、双眼无神、打着哈欠、流眼泪蜷缩在床上，屋子里的其他地方一片狼藉。
“怎么不让人收拾干净。”皇上有些发火。
侍卫首领苦笑着说道：“回皇上的话，不是奴才等怠慢二阿哥, 实在是之前奴才等人进门来都会被二阿哥砸东西赶出去。”
“胤礽……”皇上有些心疼的喊了一声胤礽，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倒是让他又有些怀念胤礽做太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的压力胤礽都扛了，而非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冲着他这个皇上来。
直到现在他有些理解和心疼胤礽，只是伤害已经造成，他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们父子终究回不到过去。
消瘦无比的胤礽似乎听到这声呼喊，抬头缓缓的看了过来，随后泪流满面，饱含着无限期盼的喊道：“汗阿玛……”
“胤礽，汗阿玛在……”皇上下意识的靠近了胤礽一些，想要去摸摸胤礽的脸庞。
就在他靠近伸手的一瞬间，胤礽却猛然扑了上来，将皇上压倒在身下，狠狠的咬上了还是的颈上。
“嘶……”皇上只感觉顿时头晕眼花，然后自己颈子一痛。
众人都被胤礽的动作给惊呆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制止胤礽的行为，将皇上从胤礽身下救了出来。
梁九功拿着手绢颤颤巍巍的捂住皇上的颈子，那里已经被胤礽咬得鲜红一片，皇上不敢相信的看向胤礽，只见胤礽满嘴鲜血，疯疯癫癫的模样，却饱含着恨意的看着他，就算有两个侍卫押着，也还想要冲上来咬他。
“逆子！”皇上从门牙里吐出两个字来。
“哈哈哈~”胤礽笑了起来，然后又突然哭了起来，看着所有人都觉得惊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二阿哥疯了。
好在之前已经去请了太医，太医很快就来了，先处理了皇上颈上的伤，看着鲜血淋淋的，其实没看上去那么严重，并没有伤到大血管。
不过病人是皇上，肯定不可能贴个创可贴就行，太医将皇上的颈子全部包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围了一条厚厚的白色围巾一样。
“去给朕瞧瞧这个逆子。”皇上冷漠的说道，要不是瞧着胤礽的确有些不对劲，皇上恐怕会直接治罪，这也算得上是弑君。
太医们领命，仔细的给胤礽把脉，又瞧了瞧胤礽的神态，末了还问了一些胤礽最近的习惯。
“启禀皇上，二阿哥应该是服用了过量的鸦片，上瘾了。”陈院使说道。
“鸦片？”皇上皱眉，这东西他听说过，这是前朝外邦的贡品，后来流入民间，大清袭明制，每年户部那边还能收到一笔鸦片的税款。
因此大清是不禁止鸦片的，当然皇上自己没有服用过，因此并不知道这鸦片的危害。
“朕记得这是前朝东南那边小国进贡的贡品，怎么会让胤礽如此？”
“启禀皇上，鸦片是用罂粟制成中药，只是不能服用过量。早在元朝，名医朱震亨即指出‘今人虚劳咳嗽，多用粟壳止勤；湿热泄沥者，用之止涩。其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前朝明神宗喜服用鸦片，还特意赐名为‘福shou膏’，上行下效，民间从者如云。实则服用过量的鸦片，犹如服用慢性du药。”陈院使说道。
然后继续又说：“二阿哥之前黑白颠倒、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不思饮食、身形消瘦，并且脾气暴躁，皆是服用过量鸦片的表现。”
皇上微眯了一下双眼“你的意思是，有人是在谋害胤礽！”
“微臣不敢无凭无据揣测此事，只是此物在民间价格昂贵，一般人可买不起。”陈院使这话其实已经判断是有人在谋害胤礽，毕竟以现在胤礽的处境，他怎么可能用得起鸦片，买不到也买不起。
皇上想了想问道：“你可能诊断得出胤礽是什么时候服用鸦片的？”
“应该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微臣之前询问过给二阿哥诊脉的太医，在半个月前的那次把脉中，并没有发现二阿哥在服用鸦片，而且微臣问过看守二阿哥的侍卫，据他们的说法二阿哥出现服用鸦片的迹象也是在半个月前才开始的。”陈院使回答道。
“可能治？”皇上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陈院使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若是只服用少量的鸦片，只要日后不再服用，熬过药瘾发作，几次后就能根治。但服用过量的鸦片，药瘾发作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会彻底发狂神志不清，很难凭借自己熬过去。就算能熬过一次，也未必能要过第二次。
微臣才疏学浅，尚不知如何根治。医书上的记载，也尚无根治药方，只记载服用过量鸦片寿命会减短。因此元朝明朝的名医们，都会留下训诫，万不可向病人开过量的鸦片。”
皇上闻言眼神一寒，难怪之前陈院使说这是慢性du药，想了想说道：“你们尽心医治胤礽。”
“是，微臣遵命。”
皇上并未对胤礽给予更大的处罚，他这副样子已经彻底上瘾了，皇上还不至于和一个病人计较，只是看守胤礽的侍卫又多了一些。
表面上皇上没说什么，可实际上转身皇上就吩咐梁九功和暗卫去彻查此事，究竟是谁干的，胤礽已经被废了，到底是谁，胤礽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
还不等皇上多想，回到乾清宫后，立马就有奴才过来禀告，上书房那边出事了！
“启禀皇上，弘旺阿哥、弘昱阿哥和弘晟阿哥在上书房起了争执，然后打了起来，弘晞阿哥去劝，没想到去被误伤，左手折断了。”
“弘晞没事吧？”皇上问道。
“太医瞧了，弘晞阿哥并无大碍，只要好好养伤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不过弘晟阿哥却被打破了头，昏迷了过去，太医说可能会伤到脑子。”小太监回答道。
皇上一下子脸色沉了下来“弘旺和弘昱了？”
“弘旺阿哥和弘昱阿哥只是有些皮外伤，太医说擦几天药就能好。”
“他们争执什么？”皇上又问道。
“奴才听说好像是关于二阿哥的事。”小太监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皇上闻言一顿，随后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可是一人获罪全家倒霉，在皇家也不例外，只是之前皇上忙着出来其他事情，还顾不得孙子辈的事情，没想到却被人钻了空子。
没错，皇上已经将此事定为某些人的算计，一废太子幽禁大阿哥胤禔和四阿哥胤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怎么其他日子不出事，偏偏在今天出事？
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查，必须要一查到底，看看是谁在搞鬼！
等小太监退下后，皇上就砸了好些东西，将胸口升起的怒火宣泄了一些出去。
这皇位当真是诱人呀！
让某些人不择手段起来。
等皇上稍微平息了一些怒气后，梁九功才小声的说道：“皇上，皇太后和贵妃娘娘听闻您收了伤，打发人过来向您问安。”之前那事可瞒不住。
“朕无碍，让他们都回去。”皇上现在可没心情理会后宫的事情。
“是！”
等梁九功出去后，皇上才拍了拍手将暗卫召了过来“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暗卫单膝跪地“回皇上的话，各处都一切正常。”
皇上想了又问道：“佟家了？”
“退朝后，佟家的马上出宫，在书房议事，奴才等尚未打听出消息。之前佟家除了和十二阿哥走的很近外，也一切如同往常一般。”
“名单可理好了？”
暗卫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来交给皇上“十阿哥和十二阿哥私底下联络的人，奴才们已经打听清楚，都记在纸上。”
皇上只是看了两眼便没有去再看“给朕继续监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搞鬼！
“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