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亏欠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秋诗雅的生活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如果没跟贝一铭在靖宝坡的广场上相应,她还是那个爱说爱笑的娇俏女孩,她的人生会跟其他人一样,跟一个喜欢她、她也喜欢对方的男孩谈一场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平平淡淡、真真实实的爱情,然后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会生一个或者两个宝宝,每天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而她一点点老去,看着他们结婚生子,然后沐浴的夕阳下沉沉睡去,在某一天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玩笑,一只无形的大手让她跟贝一铭遇见了,于是她的人生轨迹改变了,荒唐的一夜,也是难忘的一夜后她怀孕了,成了一个未婚妈妈,她固执的不想去找贝一铭,怕他认为自己是个贪图他钱财的女人,然后跟父母决裂了,因为怀孕的事,单位里开始有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忍受不了,来到了京城。
  租住在这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她打掉了孩子,想要坚强的生活下去,可生活那有那么简单?她受了太多的苦,也受了太多的委屈,这本不该是她承受的,但偏偏就因为贝一铭的出现,她不得不一个人去承受生活带来的艰辛以及磨难。
  但幸好老天没让秋诗雅继续去独自承受那些艰辛与磨难,在她最难最无助的矢耦,老天爷让贝一铭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秋诗雅苦累了,坐在床旁看贝一铭一点点的帮她收拾东西,他很细心,内衣跟其他的衣服是放在不同的袋子里,然后在放入行李箱中,看着贝一铭一件件把自己贴身的小衣服叠好放好,秋诗雅并没感觉难为情,心里反而有一种温暖而甜蜜的感觉,此时她感觉自己就是那生病的小妻子,贝一铭是她的丈夫,正帮她整理着衣服。
  秋诗雅有一种眼前的时光能永远定格的冲动,但是时间是永远不可能定格的,它总会一点点的从你身边溜走,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为止。
  贝一铭收拾好东西道:“我们走吧!”
  秋诗雅没有站起来,而是留恋的看着这个她住了几个月的简陋出租屋,眼前的一切似乎真实,但却又那么的不真实,尤其是提着箱子站在她身边的贝一铭,越发的让她感觉不真实起来。
  秋诗雅长长叹口气,然后被贝一铭牵着手拉出了这个小小的房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里,永远!
  夏季京城的夜晚依旧闷热无比,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贝一铭知道秋诗雅打了孩子,身体还很虚弱,自然不会让她受这份罪,直接打了车,带着她来到酒店。
  贝一铭不是个太讲究的人,而这次来也是公事,所以并没住太好的酒店,就是一家三星酒店而已,党浩等人也住在这里,并且就在他的隔壁,贝一铭不想让他们看到秋诗雅胡乱猜测,也希望秋诗雅能住得更好一些,于是就带她来到了一家五星酒店。
  钱这个东西对于一年多以前的贝一铭来说他很缺,可现在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他并不在乎,所以他直接开了一间总统套房,为他们开放的服务员看了看秋诗雅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为什么羡慕?因为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孩漂亮是漂亮,但条件却并不好,甚至还不如她,这点从她的穿着以及谈吐、气质就能看出来,可她却找了一个很有钱也很帅的男友,能为她开这么贵的房,一晚上七八万的价格,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很多有钱人约个泡,又或者来个一夜情,多半也舍不得住这么好的房间。
  从这不难看出那个英俊的男子很照顾她、很在乎她,这才是前台小姐羡慕秋诗雅的真正原因。
  两个人来房间贝一铭让秋诗雅换了衣服先休息一下,他则亲自去了餐厅给秋诗雅挑了一些适合她现在吃的菜肴,又很贴心的在酒店内部的商场里为她买了睡衣等东西。
  对于秋诗雅贝一铭或许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却有很多愧疚,他清楚不是因为他,秋诗雅不会变成这样,他想补偿她,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一个男人想补偿一个女人的时候,往往不光是物质上的补偿,不知不觉的还会投入感情上的补偿。
  贝一铭回去的时候,秋诗雅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来京城来得很匆忙,又跟父母闹僵了,所以并没带太多的衣服,睡衣更是没带,到了京城她有没多少钱,也就没舍得买,所以就把自己以前一套运动穿的衣物当成了睡衣,很简单的衣服,热裤、t恤。
  秋诗雅因为打胎的缘故脸色很是不好,哪怕穿上这样的衣服也很难让人感到性感火辣,但却给一种柔弱之美。
  贝一铭把东西递给她道:“我给你要了点吃的,一会你先吃点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秋诗雅情绪很低落,她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变坐在那里发呆。
  贝一铭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便坐在一边陪着她发呆。
  饭菜送来的时候秋诗雅没胃口不想吃,贝一铭哄了她半天才让她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哄着她睡觉。
  总统套房有好几个房间,贝一铭自然不用跟秋诗雅住一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感觉累了,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中不停的出现那个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来得太突然,走得也同样突然,让贝一铭措手不及,更让他辗转难眠。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秋诗雅的哭声,贝一铭立刻做起来穿上鞋来到了秋诗雅的房间。
  灯被点亮的那一霎那,他看到了身体缩成一团坐在床的角落里哭泣的秋诗雅。
  贝一铭赶紧走过去关切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嘛?”
  秋诗雅仰起头满脸泪痕的看着贝一铭道:“我害怕,我梦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