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纸币狂潮（中）
大唐皇家银行从开业的当天起，门口围观的人就没有低于过四位数，而想要兑换纸币的人更是多得如同过江之鲤。
郑子文的财神之名再一次显示出它的非凡威力，就连乔装打扮的李世民的也看得目瞪口呆。
三天之后，前来兑换纸币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呈现出越来越多的趋势，结果在第六天的下午，郑子文就遭遇到了非常尴尬的事情。
纸币没了！
虽然受限于工艺技术，郑子文工坊里制作纸币的速度很慢，但是这些纸币好歹也是他将近半年的存货呀，所有纸币的面值加起来，就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七百万贯，怎么可能没了？
似乎看到郑子文的惊讶，前来禀报他的曹二狗顿时点了点头。
“老爷，是真的，你没看到啊，新建的几个仓库都堆满了，五夫人还让我问你要不要再建一个仓库呢。”
听到曹二狗这么说，郑子文这才明白这事是真的，顿时就点了点头。
“嗯，仓库要建，不过不是建一个，而是把现有的规模扩充三倍，至于现在多出来的钱，就先送到府里的仓库吧！”
“是！”
对于郑子文来说，钱多没处放这是小事，他可以瞬间想出十几种办法来解决，但是纸币没有了却是大事。
这些纸币都是郑子文亲自设计的，为了做出有美观且防造假能力强的纸币，每一张纸币都是经过十几个雕版印刷，上面那层次分明的颜色，可不是一道工序就能完成的。
而且为了做到最大程度的保密，所有纸币的配色都是郑子文亲自完成的。
每个雕版用了什么颜料，用了多少颜料，一种颜色是几种颜料搭配的，这些东西就连负责印刷纸币的工匠都不知道，只有郑子文自己最清楚。
不过郑子文是不可能一直呆在工坊配颜料的，而且配多了的话，长时间没用完颜色也会发生变化，这才是最麻烦的。
在这样的情况，安全的层次虽然提高了，但是效率却降低了。
按照郑子文的要求，十贯钱纸币的数量陛下是一百贯钱的十倍，而一贯钱纸币的数量则必须是十贯钱的十倍。
所以，工坊每天制作出来的纸币的面值大概也只有三十多万贯左右，这还是十几个工匠从早到晚忙碌的结果，
原本郑子文以为，这么多纸币再怎么说也应该足够撑一个月了，却没想到仅仅不到十天的功夫，居然就没了。
该怎么办呢？这时候让自己上哪去找纸币？
正当郑子文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睛顿时就亮了。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有纸币！”
想到这里，郑子文顿时微微一笑，然后骑上马就去皇宫了。
进了皇宫之后，郑子文径直去了御书房，听说他来了，李治立刻就让他进了御书房，然后冲着他笑了起来。
“太师大人这么着急，恐怕是为了大唐皇家银行的事吧？”
李治话音刚落，郑子文立刻就点了点头。
“是啊，我来就是想问问，之前我带来的两箱纸币样品，能不能拿回去？”
听到郑子文的话，李治顿时就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了，不过……”
李治的“不过”才刚出来，郑子文就觉得心里一抖，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于是他连忙朝着李治拱了拱手。
“还请陛下明示！”
看着郑子文认真的样子，李治顿时叹了口气。
“子文哥，其实那些纸币只有十贯钱的那一箱在我这里，至于那箱一百贯的，已经被父皇拿走了，所以……”
“……”
听到李治的话，郑子文顿时就傻眼了。
他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那一箱子一百贯的，毕竟那么大的一个箱子，里面怎么说也能放三四百万贯的纸币，如果能要回去，自然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但是现在李治说钱已经被李世民拿走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郑子文顿时就断了把钱要回去的念头。
看着郑子文愁眉苦脸的样子，李治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亲爹有些不仗义，脸上顿时也有些热。
“那个……子文哥，朕的那一箱子还在的，要不……”
他话还没说完，郑子文就冲着他摆了摆手。
“算啦，那些钱雉奴你就留着吧，不是我跟你吹，哥的纸币比银子还好使……”
说到这里，郑子文忽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叫了李治的小名，顿时连忙朝着他躬身行礼。
“陛下，刚才微臣失言了，还望陛下恕罪。”
看到郑子文突然又朝着自己行礼，李治顿时笑着摇了摇头。
“子文哥不用这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朕雉奴也无妨的，要不这样吧，朕去找父皇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箱纸币要回去，子文哥你在御书房里等我一下。”
听到他的话，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嗯，也只能这样了，你试试看就行，如果要不回来，我再另外想办法。”
“嗯！”
李治答应了一声，就出了御书房房里找了个椅子，然后坐下来等李治的消息。
很快，李治就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当李治走进御书房之后，两个侍卫也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李治进来之后，便朝着两个侍卫点了点头。
“好了，把箱子放在这里，你们出去吧！”
“是，陛下！”
两个侍卫走后，李治连忙关上了门，然后朝着郑子文笑了起来。
“子文哥，东西我帮你要回来了，父皇他只留下了一小沓，其他的都在这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大箱子，郑子文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微臣就先谢过陛下了，不过我想太上皇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李治听到郑子文的话之后，脸上顿时有些讪讪，但还是点了点头。
“子文哥你猜的没错，来的时候父皇他说了，大唐皇家银行所获的钱要上交一半……”
李治话都没说完，就被郑子文伸手打断了。
“这不可能！”
可能是太过激动的原因，郑子文的声音顿时不自觉的就高了起来。
“他以为大唐皇家银行是什么？纸币之所以被大家信任，那是因为它代表的是铜钱，是大唐的信誉，是我郑子文的信誉，现在我要拿出一半的钱上交，要是人家拿纸币来兑换铜钱了，我去哪找铜钱来兑换给人家？去抢吗？”
看着郑子文激动的样子，李治顿时有些担心的瞥了一眼门外，然后连忙朝郑子文劝道：“子文哥，你冷静一点，你……”
和之前一样，他话都没说完就再一次被郑子文打断了。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道一旦纸币泛滥无法兑换等量的铜钱，结果会是什么吗？告诉你，是经济的崩溃！纸币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可以让大唐更加强盛，用不好，会让大唐如今的大好局面直接倒退到十年前！”
听到郑子文的话，李治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有那么严重吗？”
看着李治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郑子文顿时冷笑了一声。
“有那么严重吗？告诉你，就是这么严重！你爹当政二十多年，做了一个好皇帝，后人提起他就会说贞观之治，你受了他的余荫，只要别犯大错，一个永徽之治是跑不了的。”
听到郑子文这话，李治的脸上顿时就有了笑容，不过他的笑容才刚刚起来，郑子文立刻就毫不留情的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你先别急着笑，我告诉你，你在文治武功方面都超不过你爹了，只有这次纸币改革，你抓住了，就凭着这个功绩，后世就能记住你，要是这事被你那二货爹搅黄了，一旦大唐经济崩溃倒退，你就等着全天下的人骂你吧！”
听到郑子文这话，李治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从爱惜名声这一方面来说，李治和他的父亲李世民挺像的，他是不是嫡长子，实力也不强，坐上皇位有很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所以他想做好，不如别人有闲话说。
所以，现在郑子文的话立刻就让他认真了起来。
“太师，你能详细的给朕说说吗？”
听出他称呼的变化，郑子文顿时就点了点头。
“行！”
接着，郑子文就开始把纸币和信用经济的关系解释给李治听，为了让他听懂，郑子文说的很慢，并且还举出了很多实例。
郑子文说了很长时间，当他都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李治终于明白了。
“我懂了，咱们大唐银行的作用其实就是向所有的百姓借钱，纸币就是借条，当他们拿出借条要钱的时候，我们必须把钱给他们，这样他们下一次才会主动借钱给我们！”
听着李治的话，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银行能赚钱，但是却不是靠发行纸币来赚钱，而且现在咱们大唐的税收主要就是交易税，一旦纸币流通了，摆脱了携带不便的铜钱和银两，交易的次数自然而然的也就多了，那么收取的交易税不就多了么？”
看着李治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郑子文便就接着说了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大唐虽然武力强大，但是却不能总依靠武力去掠夺，那样简直是出力不讨好，有了纸币就不不一样了，只要运用得好，咱们大唐不用出一兵一卒，那些国家就得乖乖的听话。”
李治一听郑子文这话，顿时震惊的把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
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御书房门就被推开了，郑子文回头一看，只见一脸亢奋的李世民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进来。
李世民进来之后，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住了郑子文。
“什么办法，快说！”
看着走进来质问自己的李世民，郑子文就先眯起了眼睛，然后哼了一声。
“哼，就不告诉你！”
“……”
郑子文的话一出来，不单是李治，就连李世民都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就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看着李世民暴怒的样子，郑子文顿时再次冷哼了一声。
“不是微臣胆子大，而是太上皇说话不算话，当初你说了除了军队的事之外你什么都不管的，怎么现在什么都要插手了？你以为你是为了陛下好，我告诉你，你是在坑他！”
说到这里，郑子文顿时就走到了李世民的面前，然后毫不畏惧的和他四目相对。
“别人家都是儿子坑爹，然后爹揍儿子，到了太上皇这里，却变成了爹坑儿子，然后儿子忍气吞声，不过这是您的家事，微臣管不着，而且大唐皇家银行也是你的家当，你爱咋地咋地！”
听着郑子文这话，李世民一时间顿时就愣了。
“你什么意思？”
李世民这话刚问出来，郑子文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什么意思？微臣的意思就是我特么不干了！”
说着，郑子文顿时朝着李世民狠狠的一摆手。
“大唐皇家银行里面的钱全都是你的，你全部拿走我也管不着，纸币的制作工艺我全都交给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管不着，银行门口的白银塑像也归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怎么样，太上皇，掌控一切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看着郑子文突然发飙，李世民顿时又有些发愣了，而这时候李治连忙上来拉住了郑子文。
“子文哥，你别说了，别说了……”
看着拉住自己手的李治，郑子文顿时微微一笑，轻轻拿开他的手，然后再次转头看向李世民。
“行了，我的话也说完了，看在微臣把全部家当都献出来的份上，陛下放我告老还乡行不行？不让我回恒州，让我去岭南行不行？我郑子文为大唐做了这么多事，不求荣华富贵，就保住我这条命让我得善终行不行？”
听着郑子文问出了三个“行不行”，李世民的眉头顿时就皱成了一团。
“难道朕在你郑子文的眼里，就是那种毫无感情的人吗？”
郑子文看了一眼李世民，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不，太上皇你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你的感情太奢侈，奢侈到别人想要沾一点都的小心翼翼的地步，其实我有一句话早就想对你说了。”
听到郑子文这话，李世民再次微微一愣。
“什么话？”
郑子文顿时咧开了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特么早就想揍你了。”
说完，郑子文趁着李世民发呆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就扑了上去，嘴里更是狂吼起来。
“哇……打……”
郑子文的财神之名再一次显示出它的非凡威力，就连乔装打扮的李世民的也看得目瞪口呆。
三天之后，前来兑换纸币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呈现出越来越多的趋势，结果在第六天的下午，郑子文就遭遇到了非常尴尬的事情。
纸币没了！
虽然受限于工艺技术，郑子文工坊里制作纸币的速度很慢，但是这些纸币好歹也是他将近半年的存货呀，所有纸币的面值加起来，就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七百万贯，怎么可能没了？
似乎看到郑子文的惊讶，前来禀报他的曹二狗顿时点了点头。
“老爷，是真的，你没看到啊，新建的几个仓库都堆满了，五夫人还让我问你要不要再建一个仓库呢。”
听到曹二狗这么说，郑子文这才明白这事是真的，顿时就点了点头。
“嗯，仓库要建，不过不是建一个，而是把现有的规模扩充三倍，至于现在多出来的钱，就先送到府里的仓库吧！”
“是！”
对于郑子文来说，钱多没处放这是小事，他可以瞬间想出十几种办法来解决，但是纸币没有了却是大事。
这些纸币都是郑子文亲自设计的，为了做出有美观且防造假能力强的纸币，每一张纸币都是经过十几个雕版印刷，上面那层次分明的颜色，可不是一道工序就能完成的。
而且为了做到最大程度的保密，所有纸币的配色都是郑子文亲自完成的。
每个雕版用了什么颜料，用了多少颜料，一种颜色是几种颜料搭配的，这些东西就连负责印刷纸币的工匠都不知道，只有郑子文自己最清楚。
不过郑子文是不可能一直呆在工坊配颜料的，而且配多了的话，长时间没用完颜色也会发生变化，这才是最麻烦的。
在这样的情况，安全的层次虽然提高了，但是效率却降低了。
按照郑子文的要求，十贯钱纸币的数量陛下是一百贯钱的十倍，而一贯钱纸币的数量则必须是十贯钱的十倍。
所以，工坊每天制作出来的纸币的面值大概也只有三十多万贯左右，这还是十几个工匠从早到晚忙碌的结果，
原本郑子文以为，这么多纸币再怎么说也应该足够撑一个月了，却没想到仅仅不到十天的功夫，居然就没了。
该怎么办呢？这时候让自己上哪去找纸币？
正当郑子文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睛顿时就亮了。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有纸币！”
想到这里，郑子文顿时微微一笑，然后骑上马就去皇宫了。
进了皇宫之后，郑子文径直去了御书房，听说他来了，李治立刻就让他进了御书房，然后冲着他笑了起来。
“太师大人这么着急，恐怕是为了大唐皇家银行的事吧？”
李治话音刚落，郑子文立刻就点了点头。
“是啊，我来就是想问问，之前我带来的两箱纸币样品，能不能拿回去？”
听到郑子文的话，李治顿时就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了，不过……”
李治的“不过”才刚出来，郑子文就觉得心里一抖，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于是他连忙朝着李治拱了拱手。
“还请陛下明示！”
看着郑子文认真的样子，李治顿时叹了口气。
“子文哥，其实那些纸币只有十贯钱的那一箱在我这里，至于那箱一百贯的，已经被父皇拿走了，所以……”
“……”
听到李治的话，郑子文顿时就傻眼了。
他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那一箱子一百贯的，毕竟那么大的一个箱子，里面怎么说也能放三四百万贯的纸币，如果能要回去，自然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但是现在李治说钱已经被李世民拿走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郑子文顿时就断了把钱要回去的念头。
看着郑子文愁眉苦脸的样子，李治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亲爹有些不仗义，脸上顿时也有些热。
“那个……子文哥，朕的那一箱子还在的，要不……”
他话还没说完，郑子文就冲着他摆了摆手。
“算啦，那些钱雉奴你就留着吧，不是我跟你吹，哥的纸币比银子还好使……”
说到这里，郑子文忽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叫了李治的小名，顿时连忙朝着他躬身行礼。
“陛下，刚才微臣失言了，还望陛下恕罪。”
看到郑子文突然又朝着自己行礼，李治顿时笑着摇了摇头。
“子文哥不用这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朕雉奴也无妨的，要不这样吧，朕去找父皇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箱纸币要回去，子文哥你在御书房里等我一下。”
听到他的话，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嗯，也只能这样了，你试试看就行，如果要不回来，我再另外想办法。”
“嗯！”
李治答应了一声，就出了御书房房里找了个椅子，然后坐下来等李治的消息。
很快，李治就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当李治走进御书房之后，两个侍卫也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李治进来之后，便朝着两个侍卫点了点头。
“好了，把箱子放在这里，你们出去吧！”
“是，陛下！”
两个侍卫走后，李治连忙关上了门，然后朝着郑子文笑了起来。
“子文哥，东西我帮你要回来了，父皇他只留下了一小沓，其他的都在这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大箱子，郑子文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微臣就先谢过陛下了，不过我想太上皇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李治听到郑子文的话之后，脸上顿时有些讪讪，但还是点了点头。
“子文哥你猜的没错，来的时候父皇他说了，大唐皇家银行所获的钱要上交一半……”
李治话都没说完，就被郑子文伸手打断了。
“这不可能！”
可能是太过激动的原因，郑子文的声音顿时不自觉的就高了起来。
“他以为大唐皇家银行是什么？纸币之所以被大家信任，那是因为它代表的是铜钱，是大唐的信誉，是我郑子文的信誉，现在我要拿出一半的钱上交，要是人家拿纸币来兑换铜钱了，我去哪找铜钱来兑换给人家？去抢吗？”
看着郑子文激动的样子，李治顿时有些担心的瞥了一眼门外，然后连忙朝郑子文劝道：“子文哥，你冷静一点，你……”
和之前一样，他话都没说完就再一次被郑子文打断了。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道一旦纸币泛滥无法兑换等量的铜钱，结果会是什么吗？告诉你，是经济的崩溃！纸币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可以让大唐更加强盛，用不好，会让大唐如今的大好局面直接倒退到十年前！”
听到郑子文的话，李治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有那么严重吗？”
看着李治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郑子文顿时冷笑了一声。
“有那么严重吗？告诉你，就是这么严重！你爹当政二十多年，做了一个好皇帝，后人提起他就会说贞观之治，你受了他的余荫，只要别犯大错，一个永徽之治是跑不了的。”
听到郑子文这话，李治的脸上顿时就有了笑容，不过他的笑容才刚刚起来，郑子文立刻就毫不留情的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你先别急着笑，我告诉你，你在文治武功方面都超不过你爹了，只有这次纸币改革，你抓住了，就凭着这个功绩，后世就能记住你，要是这事被你那二货爹搅黄了，一旦大唐经济崩溃倒退，你就等着全天下的人骂你吧！”
听到郑子文这话，李治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从爱惜名声这一方面来说，李治和他的父亲李世民挺像的，他是不是嫡长子，实力也不强，坐上皇位有很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所以他想做好，不如别人有闲话说。
所以，现在郑子文的话立刻就让他认真了起来。
“太师，你能详细的给朕说说吗？”
听出他称呼的变化，郑子文顿时就点了点头。
“行！”
接着，郑子文就开始把纸币和信用经济的关系解释给李治听，为了让他听懂，郑子文说的很慢，并且还举出了很多实例。
郑子文说了很长时间，当他都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李治终于明白了。
“我懂了，咱们大唐银行的作用其实就是向所有的百姓借钱，纸币就是借条，当他们拿出借条要钱的时候，我们必须把钱给他们，这样他们下一次才会主动借钱给我们！”
听着李治的话，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银行能赚钱，但是却不是靠发行纸币来赚钱，而且现在咱们大唐的税收主要就是交易税，一旦纸币流通了，摆脱了携带不便的铜钱和银两，交易的次数自然而然的也就多了，那么收取的交易税不就多了么？”
看着李治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郑子文便就接着说了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大唐虽然武力强大，但是却不能总依靠武力去掠夺，那样简直是出力不讨好，有了纸币就不不一样了，只要运用得好，咱们大唐不用出一兵一卒，那些国家就得乖乖的听话。”
李治一听郑子文这话，顿时震惊的把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
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御书房门就被推开了，郑子文回头一看，只见一脸亢奋的李世民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进来。
李世民进来之后，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住了郑子文。
“什么办法，快说！”
看着走进来质问自己的李世民，郑子文就先眯起了眼睛，然后哼了一声。
“哼，就不告诉你！”
“……”
郑子文的话一出来，不单是李治，就连李世民都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就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看着李世民暴怒的样子，郑子文顿时再次冷哼了一声。
“不是微臣胆子大，而是太上皇说话不算话，当初你说了除了军队的事之外你什么都不管的，怎么现在什么都要插手了？你以为你是为了陛下好，我告诉你，你是在坑他！”
说到这里，郑子文顿时就走到了李世民的面前，然后毫不畏惧的和他四目相对。
“别人家都是儿子坑爹，然后爹揍儿子，到了太上皇这里，却变成了爹坑儿子，然后儿子忍气吞声，不过这是您的家事，微臣管不着，而且大唐皇家银行也是你的家当，你爱咋地咋地！”
听着郑子文这话，李世民一时间顿时就愣了。
“你什么意思？”
李世民这话刚问出来，郑子文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什么意思？微臣的意思就是我特么不干了！”
说着，郑子文顿时朝着李世民狠狠的一摆手。
“大唐皇家银行里面的钱全都是你的，你全部拿走我也管不着，纸币的制作工艺我全都交给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管不着，银行门口的白银塑像也归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怎么样，太上皇，掌控一切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看着郑子文突然发飙，李世民顿时又有些发愣了，而这时候李治连忙上来拉住了郑子文。
“子文哥，你别说了，别说了……”
看着拉住自己手的李治，郑子文顿时微微一笑，轻轻拿开他的手，然后再次转头看向李世民。
“行了，我的话也说完了，看在微臣把全部家当都献出来的份上，陛下放我告老还乡行不行？不让我回恒州，让我去岭南行不行？我郑子文为大唐做了这么多事，不求荣华富贵，就保住我这条命让我得善终行不行？”
听着郑子文问出了三个“行不行”，李世民的眉头顿时就皱成了一团。
“难道朕在你郑子文的眼里，就是那种毫无感情的人吗？”
郑子文看了一眼李世民，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不，太上皇你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你的感情太奢侈，奢侈到别人想要沾一点都的小心翼翼的地步，其实我有一句话早就想对你说了。”
听到郑子文这话，李世民再次微微一愣。
“什么话？”
郑子文顿时咧开了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特么早就想揍你了。”
说完，郑子文趁着李世民发呆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就扑了上去，嘴里更是狂吼起来。
“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