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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每每回头,四周除了一些同样的赏花人,并无太过可疑人物。
  她忍不住蹙眉,朝着人少的地方去了。
  第三章耳闻
  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依然还有。
  炙热灼烫。
  萱娘忍不住蹙眉,与文秀道便道:“我有些乏了,且去禅房歇歇。”
  哪知,方才走了几步,便听到夫君刘宇喆充满惊喜的声音:“赵姑娘?真的是你?”
  他声音转为担忧:“赵姑娘为何独自在此?梅林人来人往,免不了有那鲁莽的,怎么不带丫鬟?”
  接着便是一道清冷声音,“刘公子。”
  顿了顿,她又道:“侍棋去为我取披风了。”
  赵姑娘再不出声,倒是刘宇喆,自告奋勇要陪着她等,免得待会儿有不长眼的,冲撞了赵姑娘。
  赵姑娘婉拒,刘宇喆却坚持。
  忽而那姑娘惊呼一声,接着便是刘宇喆关心的声音:“赵姑娘你可还好?快坐下,小心再扭到脚。”
  萱娘沉默片刻,无意听人隐私,也无意让刘宇喆难堪,转身离开,文秀气急,狠狠瞪着声音传来方向一眼,最后只能咬咬牙,跟上了萱娘。
  萱娘很快便打听清楚。 3w·po18·ひs
  这赵姑娘,兄长是泉河县新任县令赵敬海,因家中父母双亡,兄嫂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家,上任后安置妥当,便把她也接来泉河县。
  她虽是女子,却才情极好,也爱参加文会,方才来了两月,便已经用满腹才学,折服了不少才子。
  怪不得啊,往日里略有些恃才傲物,不屑与同窗交往的刘宇喆,近两月,却每有文会,便去参与……
  不过瞧着,这赵姑娘,怕是没瞧上他呢。
  萱娘叹息一声,想要与刘宇喆谈谈关于子嗣事情的念头,却又淡了。
  且,等等吧……
  这一等便是月余,刘宇喆虽然常爱出去,也更加不愿与她碰面,不过外面倒是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他自己也没来找她说些什么。
  大约,那赵姑娘,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
  年节将至,萱娘忙碌了起来,慢慢的,倒是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刘母虽然知道,小两口关系不好,大部分是儿子的问题,但两人成婚这些年都没有子嗣,她着急下,忍不住便迁怒儿媳,言语间多有埋怨。
  过了年节,回娘家时候,母亲也隐晦询问子嗣问题。
  妇人嫁人,一旦有了子嗣,那便是站稳了脚跟,便是丈夫不那么贴心,还有儿女可以倚靠,否则,在娘家是客,在夫家是外人,那便如无根浮萍,十分难过。
  萱娘安抚了母亲,傍晚回到自己院中,叹息一声后,盘算着等过了十五,便让人请刘宇喆来谈谈。
  既然刘宇喆没有因有了喜欢的人而和离的打算,那么少不得,子嗣的事情,便要提出来了。
  然不等萱娘去找刘宇喆谈,父亲宓清鹤便在十五出门与友人赏灯时候,受伤被人送了回去。
  却是上元节赏灯人太多,拥挤下宓清鹤崴了脚摔倒,若非是有人一把拉起了他,说不得,他便要被踩踏受伤了。
  此种惨事,往年上元节也不是没有过。
  萱娘心急如焚。
  母亲体弱,这次说不得会被惊吓到,幼弟才八岁,即便懂事,到底还小,父亲受伤,家中怕是无人能主事。
  “爹爹,您怎么样了?”萱娘急急赶回娘家去,急忙去看父亲,却见屋中坐了一位年轻男子,正与父亲说话,听到她说话,他与父亲一同转头望来。
  第四章再相见
  映入萱娘眼帘的,是一双幽暗锐利的凤眼,只一眼,便让萱娘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自己莽撞了,急忙垂首,歉意赔罪:“不知有客人在,是我莽撞了。”
  她低垂着头福身致歉,因此不曾看到,那青年男子在看到她之后,眼中蓦然燃起的炽热光芒。
  萱娘……他的萱娘……俏美温柔的萱娘……蒋明臻恨不能立即便把她抱进怀里,揉入骨血,再也不分离。
  只是,还不到时间……他紧紧攥着拳头,不让自己的心思外露,只在听到宓清鹤笑呵呵言说“女儿被宠坏了,没甚规矩”时候,淡淡点头,与宓清鹤道:“令嫒孝心可嘉。”
  他的萱娘,自该百无禁忌,便是对着他,也是毋须致歉的。
  宓清鹤与青年男子介绍了萱娘身份,又与萱娘笑着说道:“幸亏这位公子眼明手快,否则你爹爹要受苦咯。”
  萱娘之前便猜测这位就是救了父亲的人,因此急忙诚挚道谢,对方淡淡点头:“举手之劳,无需如此。”
  萱娘依然对这位蒋公子千恩万谢,转而问起娘亲,才知道她娘正在厨下,却是听说蒋公子堪堪进城,尚未至落脚处,也未曾用暮食,便要亲自下厨,以报恩情。
  萱娘便也至了厨下,与娘亲厨娘一起整治了一桌宴席,让厨娘和小丫头送至堂屋——萱娘是做惯了厨房事情的,父亲虽然开着私塾,家里也有一个铺子,算是有些进项,但是娘亲体弱要好生养着,时不时还要看病抓药,她十多岁之前,也差不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