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露一手
  易秋雨不由同李钰感概,“看来医疗资源紧张也是不分国界的啊!”
  “你以为呢?”李钰白她一眼,“要是不缺医疗资源,我还开什么医馆?”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眼镜男,在一个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他们面前,热情的与他们打招呼:“你们好!两位就是在事故现场给伤员们治伤的医生吧?我是这里的院长,我姓胡。”
  “胡院长,您好!”李钰与他握手,并做了一翻自我介绍,“我是李氏中医馆的负责人李钰。这位是我妹妹易秋雨。”
  “李院长,易小姐,你们好!”胡院长热情的向两人问好。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热情并不怎么讨喜。
  “你好!”易秋雨也冲他点头问了声好。却没打算跟他握手。直接问:“您过来找我们有事吗?”
  胡院长点了点头,说出他的来意。“是这样,我听去了现场的医护人员说,两位的医术特别神奇。当场救助了许多伤员。我也看了两位对伤患的疹断和治疗记录,非常佩服两位的医术。”
  “所以呢?”易秋雨看着他问。说这么多恭维话的意义何在?
  胡院长被问得噎了一下,又道:“我听说两位周先生也是二位从损毁的汽车里救出来的。两位周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不知两位可不可以去看看他们?”
  毫无疑问,胡院长口中的周先生,就是他们之前从车里弄出来,还没来得及施救,就被医生们抢过去,送来医院的那两个伤员。
  只是,这里的医生把伤员抢回来了却治不了。最终还得找他们帮忙。这又是何苦来哉?
  不过看着这位胡院长一脸平静的提出请求,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医生跟他们抢病人的事。这样一来,他们到不好跟人计较了。
  不知者不罪嘛!
  既然拒绝不了,易秋雨便干脆的应了下来。
  “走吧!我们跟你过去看看。”
  “两位请!”
  胡院长领着他们离急疹室,上了二楼的手术室。
  两个伤员已经被剥光放在手术台上。一群穿着白大卦的医生在旁边为病人验伤。胡院长领着人进来,并没有引起医生们的注意。他们正全神惯注的在查看病人。
  “情况如何?”胡院长开口询问。
  主治医生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可以确定周先生伤了内脏,我建义立刻开刀,找出伤口进行修复。”
  没办法,这时代ct机还没有现世,x光片的效果也有限。西医验伤还得靠眼力和经验疹断。若要想准确的找出内伤,那就得把肚子打开才看得到里面的情况了。
  胡院长不置可否,转头问负责另外一个伤员的医生。“周少爷那边什么情况?”
  医生皱眉道:“周少爷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头上有巨烈撞伤。导至他晕迷不醒的是头部问题,大脑受损这种情况不建义动手术。”
  一个要手术,一个不手术。
  如此简单粗暴的诊断结论,让人听了很是无语。难道治病就只有这两种方式吗?
  就算是外科医生,也不能只管开刀这一块吧!
  易秋雨和李钰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戏谑。
  “家属还没来吗?”周先生的主治医生有些着急的道:“周先生这里必需得尽快手术。”
  “周夫人正在赶来的路上。”胡院长说罢。转头看向易秋雨和李钰,“两位怎么看?”
  易秋雨没有出声,目光看向李钰。将表现的机会留给他。必竟是他在这边开医馆,以后跟这些人就是同行。现在给这些人开开眼界,对他经后在这个圈子里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同时看向李钰的还有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
  由于两人是被院长带进来的,又受到院长客气的询问,到是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医生身份。只是有些好奇,难道这是院长从哪里找来的高人?
  李钰明白易秋雨的意思,也不打算反对。他在各色目光注视下,淡定的走过去,先给那位周先生把脉。
  这是把脉?
  一众西医惊讶地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钰的动作。
  有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这是华国的中医?”
  “这位先生是李氏中医馆的院长。”胡院长为大家做介绍:“两位周先生就是李院长和这位易小姐从车祸现场救出来的。两位还在现场救治了许多伤患。医术相当精湛。”
  此话一出,各种好奇探究的目光立刻转移到易秋雨这边来了。她冲大家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胡院长的说法。
  她的医术本来就精湛,对于胡院长的话自然是不甚在意。可是,她这心安理得的表现,在一众不了解中医的西医眼中就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
  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年青了。特别是易秋雨,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扎着一个马尾。五官精美,眸澄如水,肤白如脂,晃眼一看整个一学生妹。怎么也跟医术精湛搭不上边啊!
  大家对她起了疑虑,而她与李钰又是一起的,所以大家看向李钰的目光也就带了怀疑。
  李钰认真为患者探脉,然后又用手在患者身上轻轻按压了几下,就是出结论。
  “患者右边第三根肋骨断裂,导至肺叶受伤,肺部积血引发气胸,必需马上处理。另外脾脏破裂,需要立刻止血。”
  他一边说出诊断结果,一边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枚空心针。用酒精擦了一下,然后用左手在患者右胸轻轻按压了几下,就找准位置,将右手中的针插了进去。
  “噗!”乌红的鲜血一下子就从针筒里喷涌出来。
  这一幕看得一众医护人员眼睛都直了。
  那位主张开胸治伤的医生,最为激动。他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根空针扎进的地方,像是要看穿皮肉,看透脏腑。
  可惜,任他把眼睛瞪瞎,他能看到的也只是表皮。
  他有些不服气的看向李钰,闷闷的问:“你怎么确定从那里下针,就可以将积血引出来?”
  李钰头都没抬,淡淡的道:“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