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八蛋怎么来了?
  他激动地不住地扯时浅的袖子,“你快看我二哥看宠儿的眼神,他俩绝壁有问题!我二哥多么清冷寡淡的一个人啊,如今,眼睛里居然也装满爱的小火花!”
  时浅被扯烦了,一个眼神杀过去,“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二哥昨天当众向宠儿姐告白,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纳尼?”
  南世枭感觉自己错过了大半个世界,想拉着时浅仔细问问情况,就被她甩开,“我在集中精力关注我老公打比赛,你安静点。”
  “……”
  正欲开口的南世枭喉咙里像被堵了团棉花。
  好郁闷撒!
  所以,他只好扭头询问当事人,“宠儿,你和我……”
  “闭嘴,看比赛!”
  她的声音都不再是那种软软糯糯的,直接将南世枭的小好奇杀的片甲不留,只余下内心的好奇天崩地裂。
  “啊啊啊,你们俩怎么都这样,就会欺负我!”
  “看比赛!”
  来自时浅和宫宠儿的双双鄙视。
  南世枭:“……”
  屏幕上,慕司御正带领着他的四个队友大杀四方。
  时浅全程o型嘴,“我昨天看的时候,他不是这种打法啊。”
  昨天的慕司御打法很绅士,可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人命收割机,出手残暴,只要是被他盯上的对手,分分钟掉半管血,同他英俊迷人的外表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观众们纷纷嗷叫:“好厉害!”
  “慕司御加油!”
  “非主流加油!”
  “……”
  不到半小时,龙在天所有人集体挂掉,少数几个支持他们的亲朋好友集体缄默。
  上半场比赛打的毫无悬念,比赛结束后,慕司御和狗蛋等人去往后台专设的休息室,时浅第一时间跑去找她的亲亲老公,要给他一个亲亲抱抱,恭喜他获胜!
  后台入口不远处,一个身影站在那儿,背影有些熟悉。
  熟悉的让时浅意外!
  “怎么是你?”
  锁定目标人物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厌恶和仇恨,接踵而至的是警惕,身体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
  陆北夜回头看过来。
  上午的太阳很灿烂,照的他皮肤有些透明,脸颊处有些泛光,可一双眼睛,深沉的不像话。
  现在的陆北夜,和时浅之前见过任何一次的陆北夜都不一样!
  以前的他,或邪佞风流的让人讨厌,或世故精明的让人反感,或衣冠楚楚的让人翻白眼,或是面带怒色让她一眼都不想看,绝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感觉……
  明明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藏了很多情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那种情绪是什么,只远远地看着她就让她浑身发毛。
  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这一刻,陆北夜不再是那个被慕司御打压的处处制肘的失意商人,而是一匹危险的兽。
  他的獠牙,他的利爪,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却因为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隐忍着,按捺着。
  “时浅,你当真让我意外。”
  陆北夜开口了,声音同他的情绪如出一辙,隐忍克制,带着让她看不透的深意。
  时浅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确保自己能在敌不过他的第一时间逃走。
  她蹙着眉,问:“陆北夜,你到底想做什么?!”
  手指背在身后,按下手机紧急通讯录。
  那是慕司御的手机号码。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然,她还没摁下去,就看到慕司御从入口处走来。
  他身披阳光,和他游戏里的超神人物一样,带给人希望和满满的安全感。
  呼。
  时浅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
  他就像她的天,不管摆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只要他在,她的世界就是安全的,风平浪静的。
  慕司御从陆北夜身边走过,将时浅纳入怀中,才递给他一个正眼:“陆北夜,你如果想念美国,我不介意让你送你回国安葬。”
  “呵。”
  陆北夜冷笑着,抬手,转动着自己手腕处的手表,“我最近调查追踪了很久,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皇欧集团从未露过面的神秘总裁。”
  时浅反击道:“是与不是又如何?”
  “我现在更加确定。”他放下手,左手插兜,右手松了下领带,“慕司御,我们打个赌如何?”
  “没兴趣。”
  慕司御搂着时浅往外走。
  盯着两人的背影,陆北夜轻声笑道:“我赌这个春节一定是你此生此世最难忘的一个新年。”
  时浅的脚步顿了下,被慕司御带走。
  一直走过走廊,他才停下脚步。
  时浅心里惴惴不安的,“他绝不会闲的蛋疼跑来说那样一句话,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自从这次见到陆北夜,她的心里就不安宁,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别担心,有我在。”
  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咔嚓。
  突兀的声音响起,两人侧目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见慕司御和时浅望过去,他愣了下,尴尬地走出来,“我是南方日报的记着,我,我没恶意,我只是想拍张照片而已。”
  “除了比赛结果,你们是今天最大的新闻,我,我刚刚看到时小姐离开,所以,才偷偷跟过来。”
  “过来。”慕司御道。
  那人犹豫着。
  据说打游戏可见人品。
  他思索一下慕司御在游戏里残暴的大杀四方,“慕影帝,经过今天的游戏直播,你这个退出演艺圈的少年影帝正式出圈,你,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你在动手前可要三思而行啊!”
  “……”
  慕司御唇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
  他有这么粗暴?
  他耐着性子说道:“我保证不会动手。”
  记者松一口气,走了两步又望向时浅,“那,那她呢?”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公这么粗暴,老婆一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吧?说不准也是个暴力狂……
  时浅翻了个白眼:“我老公不动手,我就不动手。”
  记者:“……您这话说的,真让我担心啊!”
  卧槽?
  时浅顿时耐心全无,“你到底过不过来!”
  “我来了。”
  记者哒哒哒的跑过去,赔了个笑脸,点头哈腰地问道:“两位有什么吩咐?”
  “有件事。”
  慕司御的手伸向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