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少年影帝的怀抱!
  慕司御的目光在时浅身上掠过,她很精神,完全看不出宿醉的痕迹,但他还是端着碗走过去。
  “早。”
  将汤碗递给时浅,淡定地和窗外的南世枭打招呼。
  南世枭整个人尬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这种姿态来三哥家,爬三哥的窗户,泡三哥的女人,还被三哥撞到……他不仅没敲爆他的狗头,还大方向他问好……
  有史以来,南世枭头一次感觉惭愧。
  简直要羞到地缝里去的那种。
  “早……”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四处瞥来瞥去,就是不敢看慕司御的眼。
  空气,死寂一般的宁静。
  他的内心很受煎熬,忐忑不已,实在难受的厉害,只好尴尬地说道:“呀,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家里还炖着汤呢!”
  “三哥三嫂再见啊!”
  “……”
  时浅眼睁睁看着他纵身一跃,蹦跶到不远处的那棵桂花树上,像只蚱蜢似的窜进车里,整个人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汽车尾气都没留下。
  房间里,只剩下时浅和慕司御。
  她解释说:“我是被一阵敲玻璃声惊醒的,我没想到窗外的人会是他。”
  说完,她就认真地观察慕司御的表情。
  等他变脸或生气。
  他那么爱面子,应该不会接受大早晨的,她穿成这个样子和一个男人以这么诡异的方式见面吧?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他兄弟。
  她已经想好怎么澄清一切,好好安慰他。
  哪知,被她热切盯着的慕司御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醒酒汤凉了,快喝。”
  时浅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醒酒汤。
  掌心里还热乎着。
  闻闻浓浓甘草味扑鼻而来,里面的小红豆和小黑豆被熬得软软的,感觉入口即化!
  这种醒酒汤,她三年前曾给和家里闹翻喝的烂醉的顾瑾年熬过一次,没有一个小时根本熬不成这样。
  她由衷地感慨道:“现在的外卖行业好牛叉啊,连醒酒汤都送!”
  “我熬的。”
  慕司御闷声闷气地说道。
  “呀?”
  时浅完全没想到:“你不是不会煮饭嘛?这种醒酒汤还是有些有度的哦!”
  她甚至怀疑他到底能不能顺利打开煤气灶?
  被她接二连三怀疑,慕司御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时浅赶紧笑嘻嘻地喝一口,吧砸吧砸嘴,讨好地说道:“慕影帝,你的手艺也太好了吧,很好喝哦!能不能把你的配方告诉我呀?”
  被夸奖着,慕司御耳根微微红了下,“不用奉承,第一次下厨配料可能出了点问题,甘草放多了。”
  “!”
  果然是他熬得啊!
  时浅真的没想到,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影帝居然会给她煮醒酒汤?
  捧在手心里的汤碗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脸上故意讨好的笑容变得真切甜美,感激道:“我喜欢甘草的味道,醒酒汤真的很好喝哦,慕影帝,谢谢你~”
  “……”
  我只是不想你喝坏脑袋,我的户口本上不允许出现脑残。
  原本要说出口的这句话,就这么卡在嗓子眼里。
  “喜欢就都喝光。”
  “嗯呐!”
  时浅心里开心极了。
  因为一晚醒酒汤,感觉少年影帝高大上的光环又回来了呢!
  他整个人都闪闪发着光!
  帅爆了!
  时浅又化身成一个迷妹,如果慕影帝能一直保持下去,她分分钟回到他后援会会长的岗位!
  一直到她咕咚咕咚把一碗醒酒汤全都喝完,他伸手去接。
  虎口处的伤口就这么完完整整地曝光在时浅的眼皮子底下。
  她一把连忙抓住他的手,问:“你别动,你的手破了!”
  她心疼地拉着他去找医药箱。
  这么漂亮的一双手,留下伤疤,以后还怎么炫手?她和很多喜爱他的粉丝还期待他回到大屏幕,继续他少年影帝的传奇呢!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涂着药,他一声不吭。
  时浅知道酒精刺在伤口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边用酒精棉给他消毒,边恨恨地说道:“到底是谁咬的呀?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能把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咬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她肯定特心黑,长得奇丑无比,才会对世界上美好的东西这么不友善!”
  脸上义愤填膺的表情,简直就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狠狠鞭挞!
  慕司御直直地看着她,唇角的纹路淡淡地划开一丝丝。
  “是不是很疼?”
  时浅发完牢骚,继续关心他。
  慕司御:“……”
  时浅:“你要是疼了你就吭一声,这很正常,我不会笑话你的。”
  慕司御突然道:“是你。”
  “啊?”时浅反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简直要傻逼了:“你是说……这个伤口……是我咬的?”
  “嗯。”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她嘴角狂抽:“我能不能收回刚刚那些话?我的心不黑,反而还很白着呢,我也没有对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充满恶意……”
  慕司御但笑不语。
  时浅气的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让你乱说,让你乱说,体验到什么叫做龙卷风似打脸了吗?
  懊恼完了,她开始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更加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又怎么会咬他呢?
  那个……是不是还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
  慕司御的眼底闪过一道光,“你喝醉了,我抱你上车的时候你抓着我的领带说喜欢我,我没回答你,你就揪着我的领带要勒死我,说什么,你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纳尼?”
  时浅大跌眼镜,一脸不可置信:“……那……你的伤口呢?”
  “你逼我对你表白,我没吭声,你就狠狠咬我。”
  “……”
  时浅的灵魂颤啊颤,简直要疯了。
  “大家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嘛?我就算喝醉酒胡说八道,应该也不会说出这么违背心意的话吧?”
  她越想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这些话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呢?”
  她狐疑地看向昨晚唯一的见证人!
  慕司御浑身的气场募地冷肃:“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些话都是我编造的?”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
  “……”
  好吧,貌似我真的有点……
  慕司御脸色发黑:“以我的身份地位,有必要编造这种话吗?”
  他绷着脸,站起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