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扛走了
  慕司御头疼时,需要极度安静的环境慢慢平复,最忌讳被人打扰,否则他的情绪会更差。
  南世枭亮出身份牌,在紧俏的皇家会所重新点了一个包间,“三哥,我去隔壁找大哥,有事给我电话。”
  “……”
  慕司御半眯着眼靠在沙发上和头疼症抗争。
  皇城会所的包间隔音极好,南世枭一离开,房间就陷入落针可闻的安静。
  慕司御手指按着眉心,压制着混乱情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会儿是三年前那个女孩的身影,再一会儿,居然变成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思绪越乱,他的头越疼。
  突然,外面被隔绝的劲乐猛地闯入包间。
  他紧蹙的眉心松开,厉眸微睁,两道霸气的光从瞳孔中迸出,厌恶的视线如锥子般射过去。
  一个醉酒的女人正红着脸,摇摇摆摆地走进来。
  妩媚嚣张的短发。
  黑色的牛仔长裤勾勒出一条大长腿。
  短款贴身上衣,腰间露出一小截白皮肤,被灯光一晃,能看到两条马甲线。
  是她!
  慕司御的眼底一片深邃。
  时浅酒量不好,时隔三年和儿时的伙伴们重逢,被灌了三杯酒后,整个人就开始晕晕乎乎,从卫生间回来,感觉酒劲儿越发上头,脑袋更晕。
  撑着迷离的眼睛看看四周,眼前只有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她揉揉眼,迷迷糊糊地走着,“咦?怎么就剩下一个人?苏苏呢?”
  被桌角一绊,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摔出去……
  慕司御从真皮沙发上站起,大手一拽,她就软软地跌进他怀里。
  撞来时,她身上美好独特味道带着些许酒气扑过来,丝丝缕缕的香味窜入慕司御鼻尖。
  他的头疼症竟得到一丝丝缓解!
  “三年前的人是你吧?”
  慕司御看着她的目光逐渐热烈。
  灯光下,女孩莹白色的皮肤散发出耀眼勾人的色彩。
  她正抬着微醺的小脸,巴巴地看着他,红润润的唇微张,似在等人采撷。
  慕司御沉寂冷漠了三年的身体,竟没来由地一阵冲动。
  盯着她,深邃幽暗的眸子彻底深谙,搂着她的手不由用力。
  锁定她的左肩,再一次发起探究!
  距离不断被拉近,时浅渐渐看清楚男人的面孔,眨眨微醺的眼眸:“咦?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不对,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貌似在哪儿见过……”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辨别他,却迎来男人有些急切的撕扯。
  “别碰我!”
  时浅喝醉后的力气很大,慕司御的手拉扯她衣服的第一时间,她的小猫爪子就往他脸上挠。
  慕司御偏头躲开时,时浅已经紧紧地揪住自己的领口,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愤愤然的嘀咕:“拉人家衣服,臭流氓。”
  她的背影不断和三年前的女孩贴近。
  “这次,是你主动找上门的。”
  他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大跨上前。
  在时浅尚未反应过来时,打横抱起趔趔趄趄的她,不顾她的挣扎毅然走出会所。
  ……
  广场的夜风凉凉地拍打着时浅酡红的小脸,把她的酒意吹散一些,思绪也渐渐清晰。
  被慕司御塞进车里时,她用力挣扎道:“我想起你来了,你就是之前在门口非礼我的流氓!你放开我,我不要上你的车!”
  砰!
  慕司御给她扣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时浅的呐喊声被隔绝,她气恼不已的解安全带。
  慕司御已在瞬间速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子呲溜一下甩出停车位,车技比南世枭更嚣张霸道。
  他把跑车当赛车开,惊悚的速度把时浅的酒意吓走大半,扣着门按钮的手指僵硬。
  她如果跳车,会不会摔成肉饼?
  盯着道路两边的景色狂乱倒退,她最后决定放弃这个自绝死路的想法。
  默默地重新系好安全带,扭头对正飙车的男人凶道:“喂,你到底想干嘛?停车,我要下……”车!
  “别动!”
  慕司御神色冷暗,厉眸一下子阴寒到底,浑身蔓延着黑魔王般的凌冽气场。
  那样子……像要杀人……
  好吓人!
  时浅暗戳戳摸手机,打算报警。
  她的手刚摸到屁兜上,就听到身边的男人冷森森地道:“车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
  时浅瞬间全神贯注起来,神马报警不报警的,全被她抛在脑后。
  慕司御已经开始点刹车。
  没多久,车身猛地一颤,时浅感觉自己这边的车轱辘好像飞了。
  吓得她出了一头冷汗,惊呼:“卧槽!车胎好像掉了!”
  整台车顷刻便向她这边栽来,她被甩向车门。
  慕司御俊脸阴寒,双手紧控方向盘迅速打圈,维持平衡,几乎在时浅要被撞出脑震荡时,车子像陀螺般急速打了个转儿。
  时浅的肩膀在车门上轻轻擦过,下秒向慕司御的方向甩去。
  同时,车厢里响起一声重重的撞击声。
  她慌忙看去——
  慕司御整个人都贴在车门上,英俊的面孔上,眉心微蹙着。
  她紧张地问道:“那个,你……你怎么样?”你可是司机啊,千万不能出事啊,不然我也得跟着你一起挂啊!
  “没事。”
  慕司御沉着脸,目光犀利地盯着路况:“我数一二三,准备跳车!”
  “嗯!”
  时间紧促,时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更不敢问这种情况下跳车,她会不会变成残废。
  咬紧唇,解开安全带。
  “一,二……”
  刹车被踩到底,汽车的负荷达到极限。
  时浅按下门把手。
  “三!”
  他的命令声一落,两人便迅速打开车门,身子跃出去。
  前后只相差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们刚完成跳车,那辆昂贵的布加迪跑车就这么撞在护栏上。
  时浅来不及道一声“好惊险”,后面就咆哮着开来一辆车径直撞向她——
  卧槽!
  危险至极,时浅的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身子僵在那儿一时间忘了躲避。
  下秒,手臂一紧,她撞进一个充斥着阳刚气息的胸膛。
  与此同时,后面的车呼啸着擦过她的身躯,撞向前面的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