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再回并州
  任毅等人没日没夜玩命的跑,专抄小路,马累了就地让马休息,人累了就找一个山林茂密的地方,找点野味和野果吃,晚上就地搭个营帐,由任毅,魏延,典韦三员猛将轮流守夜。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众人安然撤退到了并州边界。
  “呼......”任毅长叹一口气,道,“被人跟撵狗似的追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啊。”
  此时,由于任毅三人需要轮流守夜,任毅等三人眼圈上或多或少出现了点熊猫青。
  “好在现在安全了,”郭嘉道,“今晚,我们终于不用露宿野外了。”
  不过任毅等人依然不敢光明正大的住店,而是找了一个荒废的小山村,并挤进了村中的破庙中。
  任毅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道:“灵儿,这次洛阳之行,玩的开心吗?”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咱们都被人家撵着屁股追,不过,这好刺激,好好玩。”
  “不过,子坚哥哥,这太冒险了,答应灵儿,以后不要这么玩了,好吗?”
  任毅摸着吕灵雎的头,道:“灵儿,我答应你。不过,这次洛阳之行,真的是太刺激,太难忘了。”
  任毅喝了口水,继续道:“奉孝啊,此次蔡府一行,你的名号算是被那些世家子记住了。”
  “所以,在我彻底掌握并州大权之前,你只能跟在我身边当个书佐,无法担任官职,这一点,我要提前告诉你。”
  郭嘉喝了一口酒,笑嘻嘻道:“主公,只要酒管够,嘉就心满意足了。”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奉孝啊,他日我若成了并州刺史,你就是军师祭酒,或者是并州别驾。”
  “而我现在是骑都尉,下辖七个行军司马。阿韦,黄叔,阿延和阿到,自然是吾钦定的行军司马。至于剩下的三个缺位,到了并州我再想办法招募人手。”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我兄长现在也是骑都尉一职,兼主簿一职,且我兄长和丁府君与夫君交恶,夫君去哪里找人手啊。”
  任毅道:“将为兵之胆。到了并州,不管我的军权被丁府君打压到何种程度,都要先把将才找齐。”
  “阿韦,黄叔,文长和叔至,都是难得的将才,另外的三个别部司马,我也不会要废物。”
  “至于士兵,只要由将才统领,就不愁没有精兵。我相信,以并州民风之剽悍,找出两三个良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皆以为然。在破庙中凑合过了一宿,又过了不三五日,一行人回到了晋阳。
  一走到家门前,府里就传来了隐隐约约呼呼呵呵的声音,显然是这段时间,村民们并没有荒废自己。
  自刘富死后,作为任老大的父亲,任父自然就成为了整个府邸辈分最高的长辈。
  任毅回到晋阳,刚好是十二月底。自进入十二月以来,气温日降,天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但为人父母,任父和任母还是会在每天傍黑的时候,来到府门前,眺望几眼。
  此时天还没黑下来,任毅走上前去,叩响了府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前来开门者是一个正在训练的村民。
  “主公回来了,主公回来了!”那个村民大喊着向府深处跑去。任毅等人进府后,顺手拴上了府门。
  这时,任父任母从厅内走了出来。
  任父道:“儿啊,你们总算回来了。”
  任毅道:“阿翁,阿母,我们回来了,洛阳实在是太好玩了。”
  任父道:“那就好啊,我们进屋说。诶,你身边那个瘦书生是何人?”
  任毅道:“他是我的书佐,颍川人,姓郭,名嘉,表字奉孝,智略胜孩儿十倍。”
  任父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进屋后,早有村民备好了茶汤。任父道:“你们去洛阳,都玩了些什么啊。”
  任毅把下人都赶出去后,倒是不避讳,一五一十的对着父母把经历都说了一遍,包括打闹蔡府这一出戏,任毅还主动替郭嘉扛了雷。
  任父倒是没多说什么,任母怒道:“逆子,你这是不忠!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你就是这样来当你的两千石骑都尉的吗!你向文德兄承诺的,欲效霍骠骑往事,都是假的吗!”
  任毅道:“阿母,阿韦,阿延,小灵儿,奉孝,包括黄叔和阿到,都是我的死忠,我就不妨直说了。”
  “想必阿母也应该知道,太平道愈演愈烈。原因在什么?阿母这一路走来,应该见过无数惨状。”
  “幼时,我就预测到,会有今日的形势,我才打定主意跟从兄习武。当时,我还没有一心要学王莽。”
  “后来阿母在家乡的时候,流民和饿殍也没少见,我也没少见。自那时起,我就已经打定主意学王莽了。”
  “且不瞒阿母说,坊间传言的那个年纪尚幼,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义公将军,就是你儿我,任毅,任子坚。”
  任母颓然一叹,道:“看来儿不是死士啊。罢了,我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也不想管。”
  “好了,大家吃饭吧。过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任毅闻言,也是稍稍一怔。任毅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就是公元183年的12月31日。明年,就是大事件不断的公元184年了。
  今晚的这顿晚饭,也算是前三国时代到来的开端。(注:历史学家公认的三国时期是公元184年黄巾之乱爆发至公元280年,孙皓投降司马炎这九十六年的时间)
  任毅想道:“今晚不行就熬个通宵吧,怎么说,今天就是东汉末年到三国时期的一个过度点。这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时刻,本老大可不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最起码,也得熬到184年0点整,在考虑睡觉的事情。”
  忽然,微风吹来,任毅脱口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任毅吟唱完毕,轩辕剑在腰间也烈烈作响,配着皎洁的月光,一种真龙天子的威严似有似无的从任毅身上流出,最后竟凝结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