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舒姌不想理他。
  进屋时,她看着桌上佣人正陆陆续续上菜,一道接一道丰盛得不行。
  知道她没吃饭,许沉让厨师提前给她做了一桌。
  舒姌觉得自己下周形体课上秤可能会被“女魔头”罚钱充公了。
  她上楼卸完妆后才下来吃饭,没吃一会儿,许沉问她:“明天要纹什么,我找人给你设计。”
  舒姌一时没想好,摇摇手说不用,等会想好后叫童笑给她画一张。
  许沉便没再提。
  她吃着菜,他就在看手机。
  看了一阵,他问:“寒假拍戏?”
  “嗯。”
  他皱眉,“穿这么薄。”
  舒姌凑过去看他手机。
  自己才拍的宣传照,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搞到手的。
  她答:“有暖宝宝。”
  许沉眉心依旧拧着。
  舒姌生怕这人骚操作让自己莫得戏拍,信誓旦旦保证道:“我会注意的!”
  许沉关了手机,没再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两人就各看各的书,看完吃个晚饭接着又看。
  嗯……学霸日常枯燥乏味。
  主要是京影下周就进入考试周了,今年寒假一月十号开始。
  晚上八点半,童笑给她画好的图案发来了,特地给她画了好个几版本让她自己慢慢挑选。
  舒姌看着手机那几张图片一时拿不定主意,就问了问旁边的许沉。
  许沉看了眼上面形态各异的梅花,挑了个花朵最少的,让她明天少受点罪。
  明天纹身约的是早上八点,还想睡个懒觉的舒姌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两眼一抹黑。
  这一夜许沉不知道在忙什么,抱着笔记本写东西一宿没睡。
  舒姌七点起来时,他还在旁边看着笔记本屏幕沉思。
  她凑过去,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她脑瓜子疼。
  去纹身的路上,许沉依旧抱着笔记本敲敲打打。
  舒姌侧头。
  男人此刻专注认真,侧脸轮廓清晰干净。
  其实吧,还挺帅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舒姌意识到什么,回头咬了咬自己大拇指指甲,表情有点愁。
  正打字的许沉瞥见她小动作,微微动了下嘴角。
  去的纹身店是京都这边的老店,装修很干净,里面师傅有二十年手艺经验,名气挺大,很多明星都来找他们纹过。
  许沉让师傅的儿子给他纹,帮舒姌纹的则是那个技术老道的阿姨。
  许沉不知道纹了个什么,几十分钟就结束了,他对疼痛不敏感,结束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抱着笔记本写着学期论文。
  舒姌在这里遭罪了好半天,才只打完线。
  反复上色上了几个小时,针一下下刺入皮肤,她唯一的感受就是疼,不过勉强可以忍受。
  快十二点时才涂完药膏后收工,师傅嘱咐她注意事项。
  回去的车上,舒姌好奇问他:“哥哥你纹的是什么呀?”
  “你猜。”
  舒姌一句“你猜我猜不猜”差点顺口怼过去。
  没劲。
  中午回去吃完饭,许沉就躺上床补觉。
  舒姌被勒令坐在他旁边看书。
  她肩上一阵阵的还有点疼,一时集中不了注意力,没看一会儿她就放下书,看向旁边睡着的男人。
  好奇心驱使下,她抬手轻轻去掀他睡衣领。
  手指刚碰到领口,男人一下抓住她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
  他眼神有些许玩味。
  “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  舒姌: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否认三连.jpg
  第75章
  这么个突然的反转让舒姌大脑当机片刻,刚倒扣在枕边的书因男人的动作滑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脑子里那根弦骤然绷紧。
  男人的气息一下一下拂在她脸上,目光直直盯着她,里面情愫暗涌翻滚。
  这个姿势危险暧昧,压制与被压制如同砧板和鱼肉。
  虽然他身体的重心力道没有完全在她身上,但她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威胁。
  她本能地抬手推他。
  这点力道对于许沉来说就跟猫儿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正值年轻气盛,身体本能的欲望叫嚣着蠢蠢欲动。
  舒姌感觉到异样,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
  她就知道!孤男寡女一张床,简直就是在十八禁的边缘反复试探。
  周围温度都随之上升,她背上脸上热腾腾的,一下生出层薄汗。
  “不不不,”她认真解释,“我就想瞅瞅你纹身来着……”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馋他身子不是啊啊啊!
  她这下没敢再动,生怕像小时候跟他学游泳那次瞎动弹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许沉扬眉,一向的扑克脸此时竟透露出轻佻意味。
  男人哂笑道:“脱脱看?”
  舒姌一脸“宁在说啥玩意儿”“宁怎么垮人设了”的不可置信。
  这样“危机”时刻,就算去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真去脱他衣服,谁都知道这踏马的是在惹火啊。
  “……我突然不好奇了哈。”她尬尬一笑,只想他快点下去,她好热好难!
  许沉像是没听见,抬手就扯开她衣领。
  右肩上原本有疤痕的地方这下纹上了一小枝红梅,有两朵盛放,伴着零星两点花骨朵。
  她皮肤太白,现在纹身的地方局部泛红明显。
  他看了一阵就收回目光,舒姌刚要松口气,男人的身子就往她身上沉了沉,这下带了些力道。
  舒姌脑子登时出现了个闪红灯的画面,她直道:“错了错了我错了!”
  她心里有道坎到现在还迈不过去。
  女孩的声音都带了些颤,手心不自觉紧攥着被子。
  许沉心里突然生起一股凌虐压制的快感,他的脸朝她脖颈处俯下。
  舒姌只感觉到耳边被人轻轻吹了口气,很痒,接着就是声靡靡之音直往她耳朵灌:“求我啊。”
  沙哑的、低沉的、带着丝蛊惑。
  舒姌被他吹得身子一抖,一边纳闷这人怎么突然变得骚气起来一边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赶紧道:“求你了哥哥!”
  一句话似乎并不能让人信服,她又连忙补充道:“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吃饭我绝不睡觉,你叫我打电话我绝不发短信!”
  一通“豪言壮语”在安静的卧室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身上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耳边响起声轻哼,音从鼻腔发出,有些闷。
  她也不知道他这么一哼是个什么心思,她只知道自己成年以后就挺危险的。
  这么想着,耳朵就被人咬了一口,不轻不重。
  她耳朵向来敏感,突然被这么一刺激,瞬间爆热。
  许沉感觉到身下人僵硬得像块石头,知道触底了,掀开被子一下起身光脚就朝浴室走。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传出,哗啦啦的声音莫名令人浮想联翩。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有一瞬间的迷茫,片刻后她慢慢蜷缩起身子。
  来前明明就下定决心了,可真到真枪实弹该上的时候,她就像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要放在电视里,这种懦弱的人挺讨人厌的。
  浴室里,花洒的水不断冲着男人的身子,水珠从他完美的九头身不断滑落。
  他自己动手解决了下,头顶上的冷水抚平他的躁动。
  明知道她刚说的那几句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他还是没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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