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型男天师_第36章
  阮暮灯很高兴他师傅没再追问他看书看哭了的糗事,立刻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赚点儿外快来着。”
  萧潇回答:“应该不是多麻烦的工作,反正就当是去玩玩呗,顺便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他抬手点了点阮暮灯的鼻子,“等你出名了以后,再想带着你到处跑,可就不那么容易咯。”
  l市位于华南地区,机场距离市中心有将近二十公里,不过萧潇和阮暮灯出了机场之后,来接他们的车却没往市区的方向开,而是直接上了高速,又开了四个小时,来到了一处温泉度假山庄。
  两人到达目的地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他们在各种交通工具上折腾了一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什么东西,师徒两人已是饥肠辘辘,饿得两眼冒绿光了。
  好在度假山庄的主人很是知机,已经备好了接风的宴席,就专等招待他俩入席了。
  其实所谓的温泉山庄,根本只起了个头,主体建筑不过只挖了地基,连桩子都没打。
  山庄主人是在一间铁皮搭成的临时办公室里招待他们的,饭桌之上,他们一边吃着啤酒鱼和田螺酿,一边听说了发生在这座山庄里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山庄的主人姓谢,年近五十,人很消瘦,面相显得比年纪来得老。谢先生是l市本地有名的实业家,产业多以养殖、种植和旅游业为主,年前买下这片山林,准备开发成一个温泉山庄。
  但山庄才刚动工,就开始怪事频发。
  起初是工地的器材老是无缘无故的停工,今天坏个发电机、明天卡个电钻头,更奇怪的是,甚至都还没送去检修,只要离开工地的范围,坏掉的机器就立刻好了,连最老练的师傅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毛病。
  那之后,不再仅仅是机器故障,工人们纷纷反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听到敲门敲窗的声音,还有女人悲悲戚戚的哭泣声,甚至有人称晚上出门如厕时撞到鬼影。
  最诡异的一次,是本来好端端地睡在宿舍的大通铺里的六个工人,大清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屋外湿淋淋的土坑里,前胸后背上还有拖拽出来的泥渍。
  这么折腾了个把星期,工人们都吓坏了,连工钱都不要便跑了一拨人,剩下的也跟丢了魂儿似的,谁都无心工作。更惨的是,这地儿闹鬼的传闻已经在十里八乡传开了,工头连招点儿新工人都没人肯来应聘。
  不得已之下,谢老板只好请了个清河寺的大师来,作了场法事,又请来一块巨大的泰山石,那石头正面有着天然的纹路,看上去像一只仰头咆哮的白虎。大师还用丹砂雄黄混合了红漆,在白虎啸天图右上角亲手写上“石敢当”三个大字,又把这块泰山石放在工地正中,“镇”住邪祟。
  然而,这块石头只在工地上“镇”了不到20个小时——因为第二天,等人们起床时一看,那特别订做的黄杨木高台上已经空空如也,连块石头渣子都没有了。
  这下子整个工地都炸锅了。
  要知道那块石头足足有两吨重,当时还是直接用吊车才给搁到那黄杨木台子上的,现在谁有那本事,大晚上摸黑作业,不惊动任何人就把那么大一块石头给弄走了?
  那清河寺的大师当时就吓呆了,被谢老板三请四劝留了下来,答应再给想个办法。
  然而那位大师也不过比他请来的石敢当多坚持了二十四小时,次日便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也跑了。
  在谢老板的再三追问之下,大师终于说出,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身穿刺绣白裙的女人,伸出枯瘦干瘪的五指,掐着他的脖子警告他不许多管闲事,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果然多出了五道血痕,分明就是女人的长指甲才能留下的伤痕。
  谢老板那是彻底没辙了,山庄只好暂时停工,工人们也大都遣散了。
  现在还留在这儿的那二十多号人,还是因为工头是谢老板连襟,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带着手下一帮弟兄勉强守着这烂摊子,帮衬着看守机器、收拾材料什么的。
  然而大把大把的前期投资已经丢下去了,工地停工一天,他就要多亏一笔。
  谢老板愁得连后脑那仅剩的几根毛都掉光了,到处辗转打听,最后通过另一个老板的关系,联系上了萧潇,这才将师徒两人请来,希望他能给想个辙儿。
  “原来是这样。”
  萧潇轻啜了一口茉莉花茶,放下杯子,脸上笑容高深莫测,一派高人风范。
  阮暮灯现在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心中已有成算,只是憋着坏儿罢了,“我们今晚就住在工地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第章、四、捡金02
  山庄才刚刚动工没半个月就停工了,唯一能住人的地方只有几个铁皮房子。
  谢老板为了方便师徒两人“干活”,特地将工头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他们当临时住处。
  不过这种屋子当然不可能布置得多舒适,只一左一右摆了两张铁架子床,又摆了两床头柜,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折叠桌和两把椅子,就算是个房间了。
  在住下之前,萧潇特地换了套长袍高冠的道士行头,还在屋门口烧了一把高香,朝四方拜了三拜,然后又手持桃木剑,在住处门前耍了套驱鬼辟邪的罡步,口中絮絮叨叨念念有词,招来了工地所有人在旁围观以后,又把烧尽的香灰撒在门前,噼里啪啦烧了十串八串炮仗,还跟贴春联似的,将两张黄符一左一右贴在了门框两侧。
  阮暮灯在旁瞅着,觉得自家师傅真是十足十一招摇撞骗神棍范儿,简直浮夸得不能直视。
  折腾完这些事儿之后,萧潇招呼其他人都回自己屋里,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绝对不能出来,随后自己也拉着徒儿钻进屋里,将门一关,隔绝了所有人好奇的视线。
  “你这是在干什么?”
  阮暮灯被萧潇赶到靠内侧的一铺床上,嘱咐不准下来,看着自家师傅在整个地板一寸一寸撒上面粉,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呵呵,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潇朝他狡黠一笑,“从谢老板告诉我们那些情况来看,这工地的确有猫腻,但作怪的‘东西’明显只是想将这些人赶走,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所以我们的手段也不能太粗暴了。”
  “这些只是普通的白面粉吧?”
  阮暮灯从床板探出身体,在地上捻了一小撮粉末,搓了搓,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从来没听说面粉能驱邪的……”
  “哎哎哎,眼看手勿动啊你!”
  萧潇转过身,在阮暮灯留在地上的手指印上又补了一层面粉。
  待确定除了靠墙的那张床之外,整个房间的地板上都铺满了面粉之后,他将面袋封口,放到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蹬掉两只鞋,嗖一下蹿到床上,将阮暮灯挤到墙边。
  “关灯睡觉,你就放心等着吧。”
  “喂、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