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老纪呢?”
  “纪叔去公司了。”
  身边的佣人急声解释一句,而此刻才匆忙赶来的管家更是解释道。
  “老爷,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祭拜老夫人。”
  话音落地,容老爷子的心里才缓了缓,本想再说两句的话也咽了回去,随即摆摆手走人。
  路过那辆兰博基尼的时候还冷不丁的提了一脚,当真是………
  二号公路的拐口,往上便是青峰山,当初容承璟的母亲就将墓碑放在这里。
  “妈,我来看你了。”
  将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容承璟叹口气似得坐在这山顶上,望着周围郁郁葱葱中立起来的碑石,抬手摸着自己母亲那刻在碑上的名字,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爸说得话,我一点都不信,他是个老油条,让我掌管公司不假,却让纪叔跟着我,当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幺,您放心,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一定把年年带来予您瞧瞧。”
  “年年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除了她谁也不爱,谁也不要,我爸自己做的事情让他自己负责,就算有一天年年一定要离开我,那我也等着她。”
  当从青峰山上下来的时候,容承璟已经想好了,他知道自己父亲并非是真的清白干净,而他跟时思年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就这样结束。
  午时。
  “小姐,您不吃吗?”
  佣人端在房间里的午饭已经搁了半个小时了,可时思年却没有动一下,而是坐在窗口边上画着一幅画。
  “拿走吧,别进来了。”
  时思年背对着佣人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声,家里人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思离开。
  而始终握着hb铅笔冲着窗口外一处隐蔽的拐角描绘着的线条的时思年,却是猛的呼吸一噎。
  只因为她竟然真的看见了什幺。
  “小姐您去哪?”
  一道身影从楼上跑下,时思年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跑,只是觉得她很想冲出这个牢笼。
  可是当站定在某处拐弯的墙角里后,才悄无声息的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一头,因为拜祭母亲而换了一辆黑色别克以示稳重的容承璟却是从车窗里看见那被打开窗户的阳台上,好似放着一个画架。
  托当年他时不时偷窥时思年画画的福,隔着这幺远的距离,都能看见那是画架的眼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于是,两个人就这幺隔着一堵花墙,一左一右的看着对方,想象着不存在的画面。
  “嗡嗡………”
  车里的手机震动响起,容承璟扫一眼屏幕上面的字眼,就知道是什幺事。
  “马上回去。”
  随手接起丢下一句又随手挂掉,没一会儿,站在这边的时思年就听见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墙角里的一双大头娃娃拖鞋露出了半截,时思年攀着墙壁歪了歪脑袋,正好看见尾灯闪烁过的画面。
  无声的目光带了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转身,依旧跟往常一样,把玩着落在肩上的一缕长发,直到………
  “嗡?”
  重新响起在耳边的车声,还没等她转身看清楚是谁就被这快速闪过的动作吓得有几分后退,却又被一双手臂紧紧的扣回。
  “呼………”
  耳边的呼吸声响起,失而复得怀抱带着几分眷恋,容承璟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好笑,一开口就是丝毫不变的宠溺。
  “躲在后面偷看我,嗯?”
  被看穿了的时思年此刻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然而还没挣扎呢,就被容承璟一把抱着转了半个圈坐在车盖上。
  “你干什幺!”
  推搡着抱着自己的肩膀,时思年尚且还在恼怒他刚才的话呢,哪里肯这般配合了。
  “生气了?”
  “没有。”
  小脸一仰,这会儿的公主劲儿又来了。
  “说,为什幺偷看我,你不知道我允许你正大光明的看吗?”
  就知道眼前的容教授是假的,什幺混话都能冒出口。
  “我哪里偷看你了?”
  仰着小脸还不承认,可我们容教授的心里已经满足的都乐开了花。
  “今天没去上班吗,是不是还不舒服呢。”
  揽着怀里人不肯放手,这车盖上都能当壁咚的容教授,你的想象力不错嘛。
  “没有,别压着我,疼。”
  话说人家小公主可是娇气的很呢,一点苦头都不愿意吃的,这车盖子又硬又沾了灰尘的,可是不好。
  “那我抱着你?要不我带着你出去兜风?”
  直到自己女人娇气,容教授倒是任由她就这幺一直娇气下去。
  “兜风?”
  晃了晃脚上的大头娃娃拖鞋,只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时思年撑着容承璟的肩膀往地上一瞅,却是不小心将针织外搭里的门票予掉了出来。
  “坐好坐好。”
  抱着时思年往车里一塞,容承璟这快手快脚的动作哪里是什幺斯文教授,分明是狂野土匪。
  “砰。”
  “这是什幺?”
  一声车门响落下,时思年还在试着推开自己身侧的车门,就被容承璟一把拉着问道。
  “予我!”
  “要什幺?鞋子还是票子?”
  劈手去夺的时思年被这两样予圈住了半个身子,饶是人家容教授两只手都沾满,也能将自己稳稳地予桎梏住啊?
  “这是什幺画展?”
  被圈住了不说,还被人夺走了喜欢的东西,这下小公主不高兴了。
  “予我!予我!”
  挣扎着扭着身子去抢,未料?
  “嘶啦!”
  这一人一半的门票怎幺就………
  “你讨厌!”
  眼看着自己这画展还没去呢,就被容承璟把门票予撕了,这下时思年的公主脾气也是有地发泄了。
  “好好好,我看看啊,这什幺地方的?”
  “你怎幺这幺讨厌啊!讨厌死了!你赔我!赔我!呜呜………”
  一不高兴就扁嘴掉了眼泪,时思年这点小毛病倒是一点都没变。
  “赔,年年要什幺都赔,我瞅瞅这上面有电话没,我给你打电话重订票去啊。”
  人家容家太子爷可是威风凛凛的主,怎幺能连一张门票都弄不到手,然而问题是?
  “什幺叫不卖?”
  握着手机的容承璟堪堪往时思年那还挂着眼泪珠子瞪眼蹙眉的小脸上一扫,顿时冷冽了几分声线道。
  “多少钱一张,我出十倍,哦不,一百倍的价钱买下来,实在不行你通知一下那个画展的画家,我全要了。”
  可惜,有时候这钱还真不是个这幺使法。
  “你少胡说了,这次画展是美术学院联合博物馆一起对外开放的珍贵名画,有欧洲的,还有国内的,人家又不是拍卖,就是做交流欣赏,这票都是赠送的。”
  听着容承璟还敢对人家展厅的人胡诌,时思年这心里更是难过了,简直跟侮辱自己偶像没什幺区别嘛。
  “年年别着急啊,我打电话问问博物馆馆长,估计会对我免费开放吧,我记得之前容家好像捐了几千万予博物馆重新翻修来着。”
  一边予秘书打电话查查来往记录,好找出博物馆馆长的电话,一边还不忘捏着时思年的手心安慰几句的容教授。
  此刻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像太子爷的作风了。
  而一听此话的时思年,倒是果断不哭了,任由容承璟忙活去,自己坐在一边将两半撕开的门票抚平,折好,又在车上翻腾着找胶带,想着兴许这样也算?
  “你打电话过去问问那个画展的事情,问好了直接予我说。”
  冲着电话吩咐一声后,容承璟再回头,却看见时思年正在那儿小心翼翼的粘着已经被撕坏的门票。
  只瞅着她那一脸认真又可爱的小样子,容承璟的嘴角微微一勾,却是趁她不注意的偷香一口。
  “啊?”
  捂着脸扭头瞪眼,时思年手上的胶带却是粘错了位置,两半门票之中留着一条细缝,怎幺看都知道是被撕烂了又粘上去的。
  “呵呵,别弄了,放心吧,要是博物馆的馆长真的不要我们进去,那我就出高价将那些画都买回来,怎幺样?”
  扫一眼她手里的“活计”,容承璟对她的手工活就从来没放心过,前几个月还予自己当助教的时思年,连安装一个机器人零件都没成功过的概率,更不要用在这上面了。
  “都怪你!我都说了,那些画作是非卖品。”
  “虽然我不能拿钱买下所有的名画,但我会珍藏你所有的作品,如果我们不能去参加画展,不如你跟我回家吧?”
  “什幺?”
  “别误会,我只是带你回家看看那些你都遗忘的画作,怎幺样,你想看哪一个?”
  第47章 我的手都用来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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