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邵君理说,“进来。”说完抬手看看他那几百万的有陀飞轮的宝玑手表,“现在时间还有些早,一起看个什么电影?”
  “好呀。”
  邵君理转过身往负一层的家庭影院走:“过来,宝贝儿。”
  阮思澄被邵君理的“宝贝儿”给叫懵逼了,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邵君理还维持着半偏着身子,转头看她的姿势,两边嘴角轻轻一抬:“过来,阮阮。”
  “切。”
  阮思澄也不再计较,穿着拖鞋趿拉趿拉地跟上了,下楼看片儿。
  又是一部独立电影。阮思澄穿着毛衣裙、黑长袜,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看完大约晚上十点,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三楼,邵君理从衣柜拿出她的睡衣,问:“在主卧睡?”
  “好。”
  “那去洗澡。”
  “好……”
  15分钟解决战斗,阮思澄把身上擦了,头发吹了,在邵君理进去洗时,阮思澄把衣服换好,趴在床上,打开微信,点击“易均”,觉得也该好好感谢。
  嗯……说什么呢?
  既不能过于疏远,又不能过于亲密,好难。
  一段感谢打完了删删完了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思澄忽感到自己背上一重、身体一沉,接着,便听到了邵君理的磁性嗓音:“在干什么?”
  “哎,下去。”阮思澄说,“你好沉。”1米88个大个子,还一身的肌肉块儿。
  “哦?”邵君理的反讽句式一直用的炉火纯青,“做什么事儿的时候不嫌我沉,不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嫌我沉了。”
  “邵总,”阮思澄则好意提醒,“您这霸总说这些话不大端庄。”
  “跟你还要什么端庄。”
  “…………”其实他俩那事儿真做的不多。两人都ceo,忙到升天,一月基本就三四回,从来不曾天天折腾。只是每回都特激烈,两三小时一晃而过。
  “再问一遍,在干什么?”
  “嗯,”阮思澄把自己手机的屏幕给邵君理看,“我想也得好好感谢易均学长。”
  “应该的。”
  “就写:‘谢谢学长。您第一个炮轰阳光,让更多人终于决心接受记者的采访,让阳光的疯狂造假在这时候就就败露了。帮了我,帮了思恒深度,帮了整个ai医疗,也帮了创业圈。虽然您是为了学术……但还是想谢谢学长’,行吗?”
  阮思澄知道,倘若没有学界质疑,邵君理和何兰兰也可肯定能完成报道,但未必有如此顺利。以前调查骗子公司记者都要花上更久。
  “行。”见手机被摆在床上,邵君理把手肘一挪,左右两手分别捏着阮思澄的两边食指,开始在她安卓手机的全键盘上面打字。因为是在手把手打,动作有些缓慢,不过,一行文字还是渐渐出现在了聊天框中,
  【谢谢学长。您第一个炮轰阳光……】
  “喂!”阮思澄把手指一缩,“干啥子哟?”
  邵君理却还是抓着阮思澄的两根手指,一个一个字地打着,同时回答她的问题:“正常来讲,外人帮了一个大忙,夫妻两个需要一道出面感谢。”
  “只是打字而已!又不是当面说话!”阮思澄的心思转转,“君理,你吃醋?”
  “没有。”
  “幼稚!”阮思澄说,“邵总,你居然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说了没有。”邵君理的声音慵懒,手下动作却并没有停,继续打着:
  【帮了我,帮了思恒深度,帮了整个ai医疗,也帮了创业圈。虽然您是为了学术,但还是想谢谢学长。】
  而后手指一抖,点击“发送”。
  阮思澄则低头读着,确定字字都是对的——对于重要的感谢信她不喜欢有错别字。
  她趴下时把头发都拢到一起,从左肩垂下,此刻因为垂着脑袋,露出修长而又白皙的颈子。
  邵君理看着,只觉对方像只天鹅,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在棘突上轻吻了一下。
  “唔……”阮思澄对完了,一个字都没错。
  “好了。”邵君理把手机暗灭,两只手却不大老实,从上而下。
  在撩起对方的睡裙时,邵君理明显愣了愣。
  因为对方竟然穿着白色蕾丝的……而且面积还非常小。
  旁边被上还有上衫。露肩的,短款的,公主袖,半透明的,若阮思澄身材穿上……
  邵君理的喉结一滚,问:“你干什么?还知道勾引人了。”
  阮思澄脸红成龙虾:“也谢谢邵总……”
  “哦?”邵君理逗:“差别这么大?给易均就只用微信说声儿,跟我就连这儿都用上了?”
  阮思澄手撑着床垫:“嗯……”
  邵君理再按捺不住,也没解浴袍,只是拉低自己最里面的那层布料,在她大腿反复来回。
  阮思澄则轻声哼哼。
  等到两人都心动了,邵君理手稍微一碰,发现对方……竟是一片压着一片的,中间可以分开,再不犹豫。
  …………
  第二天一早,阮思澄看《创业》杂志的公众号,发现,仅仅一夜之间,全国各大投资公司都把“阳光”的估值给修改了。
  以前,都是10亿,12.5亿,15亿。
  现在,大家统一给调低了。
  初颜创的“阳光科技”的新估值是:0元。
  第75章 冲击(六)
  看到阳光估值清零,阮思澄又轻轻叹气。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 真的白昼明亮刺眼毫无保留地洒进来, 让所谓的“阳光科技”愈发显得龌龊不堪。
  穿好睡衣她走下楼。
  本来以为投资爸爸会在书房处理公务, 谁知竟然没见到人。一路走到一楼东侧美式装修的小饭厅, 她才发现了邵君理。
  桌上,煎蛋、烤肠、燕麦牛奶、华夫饼正热气腾腾。
  “咦, ”阮思澄十分惊奇, “这谁做的?”
  邵君理说:“鬼做的。”
  “……”阮思澄被噎了一下, “你做的?”
  “不然呢。”
  “你会做饭?”
  邵君理说:“我自己在美国待了整整16年。”
  “呃,不是一堆阿姨围着?”
  “没有, ”邵君理说,“高中住校。本科和phd都是自己租小公寓, 一个studio,二十来平。工作以后租了一套一室一厅,后来换成两室一厅, 2015年才买了个house, 也只有三间卧室。不想显得太特殊了。”
  “原来如此。”
  “但是我妈……”邵君理的嘴角勾起,“每一回去都掉眼泪, 觉得委屈她儿子了。”即使后来他住别墅。
  “哈哈。”阮思澄再次觉得,比起那些霸总文里天天撕逼的男主家,邵君理太幸福了。
  她坐在了“主座”上, 邵君理则选择了下手位置。清晨阳光铺在桌上, 有久违的静谧美好。
  邵君理的厨艺居然还挺不错。阮思澄在今天以前每回吃的都是营养师指导厨师烧的菜, 这是首次尝到邵君理的手艺。
  她吭哧一口把煎蛋给咬掉一半,一抬头:“……”
  邵君理把自己袖口分别向上挽了一折, 拿起刀叉,将那煎蛋从正中间轻轻划开,冒着热气的流心黄缓缓流出。接着,他把蛋白切成几份, 慢条斯理地用手中叉子叉起其中一块, 蘸了一点流心蛋黄,送进口中。
  这、这样吃吗。
  阮思澄想想,又吭哧一口,把煎蛋给彻底消灭了。
  吃完早饭,邵君理在一边客厅挺随意地翻阅杂志。有中文的,有英文的,基本上跟管理或it有关系。他垂着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坠着淡金。偶尔一扇,好像蝴蝶翅膀。
  阮思澄也轻轻过去,让自己的后背靠上一端扶手,把两只脚都挪上了黑色沙发。邵君理在黑色沙发正中位置,阮思澄的腿伸不直,于是只能蜷起膝盖,举着手机看。她的脚丫纤细白皙,被黑色给衬得诱人。
  没一会儿,阮思澄忽感觉自己脚腕一紧,被人捏着,一只一只地抬起来,架在一双肌肉结实的大腿上。
  “……”小腿肚儿有个托架,挺舒服的,她也没管。
  可没多久她便察觉身上睡裙已被堆到膝盖下面,小腿骨在空气当中。
  “!!!”阮思澄把头抬起来,见邵君理五官冷清,气质禁欲,左手正卷着一本《bloomberg businessweek》,眼睛落在杂志上,一行一行迅速地扫,右手却……
  “喂,”阮思澄问:“好玩儿吗?”
  邵君理的目光一斜,说:“好玩儿。”
  说完,左手握着杂志搭在自己身边皮沙发上,右手却托起阮思澄的另个脚踝,举高了,而后微微躬腰,在她脚腕上吹了口气。
  “哎!”阮思澄一个激灵,赶紧把脚往回抽。
  结果,才刚刚把里侧的脚挪到对方背后,另一只还在原处呢,邵君理就突然翻身,卡在那里,一腿站在地上,一腿跪在沙发上,俯首去亲。
  一吻结束,邵君理说:“伸出来。”
  “……”阮思澄把眼睛闭上,乖乖探出。邵君理则用双唇轻轻地嘬,发出一些旖旎声音。
  阮思澄问:“你爸不会来吧?”
  “早把他的指纹去了。”
  “哦……”
  糊里糊涂地,阮思澄就躺在那儿,头放平了,双腿僵硬,脚尖绷直。邵君理则半蹲在地上,看着对方红红的脸,长长的手指不断地……着。
  “嗯……”阮思澄的右手一捞,从沙发背的最顶上摸到刚被扔那的《bloomberg businessweek》,觉得客厅阳光大好,自己这样太羞耻了,胡乱翻到杂志中页,扣在自己脸上,不让人看。
  她两只手按着杂志两边书页,手背白皙,手指长长,在深色的封面、封底上更显白,还时不时地勾起抠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