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人中间“怎么,还不下跪认错?”
  丽妃慌了,连忙跑到轩辕逸面前摇晃他的胳膊“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说谎!臣妾都闻到了,这里有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这里一定有陌生男人存在。”末了,还不忘指使刚才过来搜查的几名侍卫“你们继续搜阿,给我详详细细的搜,床底下、衣柜里,都给我检查干净了,兴许就藏在这两个地方呢”
  面对丽妃的胡搅蛮缠,轩辕逸最终已怒吼打断“够了!”
  他霸气的命令着,原本只有她一个人吵闹的房间顿时恢复清净,他凌厉的眸子恶狠狠的扫射还张着嘴没说完的丽妃“够了丽妃,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
  丽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不断哆嗦起来,她怕极了皇上这样威严的状态,仿佛能压得她喘不过气。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真的没有说谎,请皇上明察!”
  一同跟着过来的香妃却不急着认错,她反而迈着雍容的步伐缓缓走到站在床边的奴婢面前,她别有深意的打量着这个身材魁梧的奴婢和躺在床上还闭着眼休息的银儿。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来到凤栖宫的,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面对香妃的质问,秦凌飞知道他一开口准会露馅,刚才那么会儿功夫银儿怎么有时间和他交代这些。
  她连忙走过去,高傲的抬起下颚,冰冷的声音似要穿透她的灵魂“香妃,请注意你的身份!我既然是凤栖宫的主子,未来的皇后,这里面的人自然都是我的心腹,她什么时候来的,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还是说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你的眼线?”
  秦凌飞一语双关,既告诉香妃不要无中生有,凤栖宫既然是皇后的住所,那么这里的人她没有质问的权利,二来则借此质问轩辕逸,她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为什么得到的消息,希望能借此惩治一下她们。
  香妃一惊,却满是不甘“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在你没近皇宫之前,我虽然只是香妃,但后宫的事情一直是由我、丽妃还有媚贵妃掌管的,后宫的奴才每一个都是我们精挑细选的,而这位信差魁梧的奴才我觉得眼生,这难道不对吗?”她得意的顿了顿,看着秦凌飞凌厉的双眸,丝毫不觉得畏惧“还有,银儿一个小小的奴才凭什么睡在主人的床榻上,皇上驾临她却依旧躺着,还不快起来行礼!”
  香妃的质问,好大的口气,秦凌飞见此快速转换了方向,挡住了银儿的面部表情,因为她心知,银儿极有可能破宫,那可就坏菜了。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魁梧的婢女’炎月燃的身份呢,却没想到站在身后高她一头的炎月燃且自个儿径自开口。
  “回香妃娘娘,奴才红儿,是今年正月来皇宫伺候,当初还在天媚阁当差呢,但媚贵妃觉得奴才高大魁梧,天媚阁容不下奴才,便被拍到了凤栖宫来,难道您忘了吗,您真的忘了吗?”
  炎月燃用着花娘子的嗓音对着香妃说着,声音浑厚中带着尖锐,高大的身子直逼香妃娇小的身躯,因为匆忙而画的浓妆让人见了就觉得呕寒。
  他怕香妃继续追问,特意咧开宏村冲着她欢快一笑,那白皙的牙齿上也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竟然黄黄的,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为了代表自己话的真实性,他甚至砖眸,冲着小喜子高喊“喜公公是知道奴婢的呢。喜公公难道您忘了今年正月您还和奴婢一起在荷花池看星星看月亮,赏花赏月赏奴婢的时候了吗?”
  炎月燃故意咧开那足矣扯到脖子根的嘴唇,他硕大的眼珠瞪得大大的,脸上奇怪的涂抹了对红脸蛋,笑起来脸上的胭脂一层层坠落,穿着银儿的衣服又偏小,大片肌肤裸露在外,若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儿也就罢了,这不笑便让人觉得可怕,一笑足矣下个人的模样让小喜子哪里还记得有没有这一回事儿,看他对着自己直抛媚眼,他连忙否认“大胆奴才,你……你修得胡言乱语,咱家……咱家就是对牛弹琴也不会和你看星星看月亮,赏花赏月!”
  见小喜子那惧怕的模样,秦凌飞心底偷笑,却在睁眸的那一刹那与轩辕逸对视,为了不让她看出破绽,她急急避开。
  “香妃,现在你可承认他是我宫里的奴婢了?如果你觉得他是男人的话,那么大可以让她当众解衣。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红儿怎么说也是个黄花闺女,这被人偷窥了身子是小,以后嫁不出去是大,你可要负责养他一辈子!”
  秦凌飞故意将事情闹得兹事体大,原本就觉得这个自称红儿宫女恶心人,这会儿一听香妃更是推让起来“不不不,免了,免了,我相信还不成,你还道一边去,被对我笑,我看着恶心”
  秦凌飞心中偷笑,这模样可真比不上地下钱庄的花美娘,倒像是个过了季的青楼姑娘。刚刚还把银耳迷得神魂颠倒呢,现在这会让人看了就恶寒的功夫,也许只有他炎月燃可以做到。
  “那你……那你说说,银耳身为奴才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为什么见了皇上不起身行礼?”
  秦凌飞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暗笑她的痴傻“因为身子本就体弱,在护国公府人人皆知,这会儿病倒了,自然睡在我的床上,在你们眼中也许她就是个备件的奴婢,但在我心里她就如同我的亲生妹子,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还有,一个昏厥了的人竟然能起身行礼,香妃你见了就不觉得害怕了?还是说你习惯了这样的诈尸?”
  “啊”一听到诈尸两个字香妃立刻弹跳起来“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秦凌飞见此,更是走到了跪在地上的丽妃面前“丽妃妹妹,这屋子里什么有了男人耳朵味道我怎么不熟悉?且不说我整日与皇上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一个独守空房的竟然比我都清楚,你说,是不是也该好好调查调查呀?”
  第六四章:小爷我会看相
  秦凌飞的一席话首先说明自己富有爱心,奴才病倒了,她一个主子不但不嫌弃,甚至还让奴才睡在自己的床榻上,二来则是炫耀自己是轩辕逸唯一受宠的女人。丽妃不是要捉奸在床吗,她就反咬一口,反正皇宫中的侍卫除了巡逻就是巡逻,鹅肉锻炼下伸手也是不错滴。
  “你胡说,你休想无赖我!”丽妃反驳着,恶狠狠的看着秦凌飞“你这里一定有男人的,我的人都亲眼看到了,你少不承认!在皇上面前,早晚有一天你会露出马脚的”
  秦凌飞叹了口气,这女人娇纵跋扈惯了,一点儿头脑也没有,实在是不值得自己继续斗嘴下去。
  她站起身,高傲的与轩辕逸对视“皇上,您身为天佑皇朝最明智的男人,你可是闻到了这里有半丝男人的气息?”
  轩辕逸静静的看着她,看她不断和那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婢女眉来眼去,他将一切都捕捉在脑海里,却为了配合她演戏,他摇摇头“罢了!香妃丽妃你二人还不从实招来,宫内谣言可是你等故意散发,为的就是侮辱皇后威严?这里哪有什么男人,你们故意戏弄朕,该当何罪?”
  丽妃和香妃害怕极了,担心皇上真的会对自己动手,连昂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消息当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呀,不是我们散播的,我们……我们也是受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这么写的”
  丽妃被吓破了胆,直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而秦凌飞却更是好奇不已。
  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身后大很,竟然派人在身边监视,这个该死的炎月燃,什么时候行动被人发现了都不知道,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兴许这会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放肆!小喜子,给朕调查下去,是谁人在宫中散播流言蜚语,朕要株连九族!”
  他的女人,未来的皇后,偷人,这样的流言不是小事儿,危害到他的颜面尊严,更危害到整个国家的兴衰,兴许还会被递过耻笑,不管是谁,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出来将其无法分时。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丽妃和香妃见此,更是一惊,想着偷偷站起身溜出去算了,可秦凌飞怎么会让她二人得逞“站住!”
  她悠然自得的喊住两个想要偷偷溜走的妃子,看着他们脸上那满是怒意的模样,她高傲的双手环胸,声音轻蔑“侮辱了我秦凌飞的尊严这就想走?丽妃香妃,你们莫不是忘记了进门前自己说过的话了?”
  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秦凌飞竟然要和自己来真的,现在又当着众多奴才的面,那不是将她们的脸扔在地上供她踩吗?
  “皇上,皇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也是受害者呀!”
  丽妃求饶着,哭哭啼啼的,紧拽着轩辕逸的裤腿不放,说什么也不要给秦凌飞磕头。
  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秦凌飞是什么人,是一个抢了她们男人的女人,跪了她,便代表着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你当真不跪?”
  “我……不跪!”丽妃倔强的将头扭向一侧,不去看秦凌飞惧怕的眼神。
  秦凌飞笑意盈盈,频频点头“好,不跪也可以,但你可想到当初我不想嫁给皇上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丽妃更是一惊,当初就很好奇秦凌飞不是不愿意嫁给皇上,甚至还让皇上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来的,可她为什么突然奥和自己说这个。
  “皇上说,不做皇后,便做军妓!”她引言怪气着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采能听到的嗓音,看着丽妃惊讶的瞪大双眼“那么我现在便告诉你,不给我下跪认错,我让你伺候宫内三千太监!”
  丽妃害怕极了,眼见着面前的女人如恶魔一般的存在,她如着了魔一般的理科跪在她面前不断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求皇后娘娘饶了我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凌飞满意一笑,扭过头,笑看着香妃“那你呢?”
  香妃奇怪的看着丽妃突然改变的举动,不知道秦凌飞对她说了什么,但看她那得意的模样,他心里也十分恐惧。
  站在一边的炎月燃更是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香妃娘娘,如果您不愿意和我家主子磕头下跪认错的话,那么就由奴婢代劳吧,奴婢刚才忘记交代,奴婢还是您引荐进宫的呢!”
  炎月燃阴阳怪气的动静比秦凌飞还要让人生寒,香妃本就厌恶‘红儿’,这会儿她突然又凑了过来,她更是好怕的不得了,整个人弹跳开来“大胆奴才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脏,你不要碰我!”
  轩辕逸见此,整个安静的凤栖宫内顿时乱成了一团,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傻,竟然听信了这两个女人的胡言乱语,真的以为秦凌飞在偷人。
  他怒喝“够了!”
  霸气的威严扫射四方,眼神不由自主的与红儿对视,却见他满是不屑的扭过头去,他在心中好笑,这宫女有意思,竟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皇上~”香妃娇媚的呼唤着,希望能用自己的柔情博得皇上的同情。
  而轩辕逸冷酷了这一张脸更是不满“香妃丽妃而人而人听旨,闭门思过百日,没朕命令,不许随意出入寝宫,一旦违抗,打入冷宫!”
  后宫的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不是皇上不登门不宠幸,而是被真正的打入冷宫。
  进了冷宫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个女人不再是女人,不管你从前的身份地位,也不能再给家族带来荣耀光环,你不再是宫里人人羡慕的嫔妃,反而会郁郁寡欢,孤独终老!
  “拜拜,不送”
  秦凌飞得意洋洋的冲着两人摆手,她们一天就是太闲了,才会给自己找各种麻烦,制造各种麻烦,不过她们消息倒是灵通,怎么就知道炎月燃在她的凤栖宫内?她们说她们也是受害者的时候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呢,会是谁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而又不自个儿站出来呢。
  “秦凌飞,还不梳洗打扮,难道你要这样一直的轨道夜晚面对你那些飞虎队成员吗?”
  就只剩下轩辕逸一个人的时候,他的面部才微微缓和,不在似刚才的冰冷,笑看着秦凌飞,看着她一身邋遢,他却莫名的想笑。
  秦凌飞依旧低头看了自己一拳,她没觉得自个儿怎么样,反而舒服的很“我们日理万机的万岁爷,您可以离开了,我这就梳妆换洗,您满意了?”
  轩辕逸宠溺的看了他一眼,感受着‘红儿’挑衅的目光传来,他锁紧眉头,却不得已走出了凤栖宫。
  秦凌飞张望着,直到看不到轩辕逸的身影了,她这才关好房门做到床榻前,一把拍在了银儿的肚子上。
  ‘噗’她一口气差点屯出一口白沫,银儿连忙坐起身连忙大口大口喘息“哎呀娘呀,憋死我了,小姐,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呀!”
  她紧揪着被子,生怕被别人看到了丝毫春光,炎月燃见此,连忙附和“那也就是说你不是人咯,哈哈哈,有意思,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不是人的”
  银儿怒瞪他一眼“我们彼此彼此”
  炎月燃连忙脱掉了那身小了一截的宫女服,胡乱抹了把脸部,妆都不知道怎么花号了,他却颠颠的跑到秦凌飞面前“喂,疯婆子,那就是你的男人?”
  中所一说自己是香妃引荐的,从前在天媚阁当值,这一切都是胡编乱造,没想到香妃真的中招。但轩辕逸他却是真真实实的没见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吗。
  “嗯哼”秦凌飞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因为名义上他们是的。
  炎月燃闻言立刻佛绝“千万不可!疯婆子,我和你说,那男人绝对不能做你的男人,他根本不配和你在一块,你看他脾气暴躁的,什么人的话都听,你日后和他在一起了只会无线委屈,真的,小爷我会看相!”
  听到炎月燃这么一说,秦凌飞反倒乐了起来“那劳烦红儿再我我看看,一会儿会有什么人出没呀?”
  秦凌飞完全是出于挑逗的意味才会如此一说,可没想到炎月燃竟然真的认认真真的恰值计算起来,看他认真的摸样好像真像那么回事似地,他一身白色裘衣,临时盘起来发鬓经过他自个儿的摧残已经不成样子了,生生像个落榜的风少爷,在胡言乱语。
  炎月燃拇指食指不断触碰,却在半晌说出三个字“轩辕逸”
  秦凌飞刚拿起的茶杯‘砰’一声落在桌子上不甘心的打转,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了门口,刚才一时没注意,这会儿经过他的提醒门口住还真有个黑影存在,她心里木得一惊:完蛋了,这身形不是轩辕逸又是谁?
  第六五章:过招
  果然在秦凌飞还未发出声响时,在前一刻刚刚紧闭的大门被人自外面打开。
  好像连大门都觉得苍老无力,‘吱吖’一声,没了往日的清脆。
  轩辕逸阴沉着一张脸满是冷酷,不可置信的盯看着房间中一个男子蹲坐在桌子上,贼笑着,而秦凌飞却毫不在乎的姿态。
  他缓缓走近,将房门紧闭,他面色冷酷没有一丝感情,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让银儿觉得还没躺着当活死人来的舒坦。
  “轩……轩辕逸?”秦凌飞在原地站起,她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块,只想给自己几巴掌,该死的轩辕逸竟然没走,而是试探她。
  “哟,你回来了,哈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炎月燃见秦凌飞如此惊愕的模样,竟然没有办分惧意,反而笑着与轩辕逸打着招呼,好像是多年见面的老朋友,却不知这一幕看在轩辕逸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痛,那么的失望。
  秦凌飞立刻扣着他的手腕将他强拉到身后,在两个人身子摩擦的同时,她警告的声音传进他的耳畔“给我老实一点,我说什么便是什么,除非你不想活着出去”
  她摩擦着牙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嗓音,炎月燃虽然满是不屑,丝毫不准备照做,但看她如此喂自己担忧,他索性大方一回,却大声的喊了出来“好的,疯婆子!”
  “你……”秦凌飞吃瘪,却不得不打着哈哈面对轩辕逸解释“那个……嗯哼,你别误会,他他只是我弟弟而已,与爹爹怄气,贪玩才溜进宫里来的,我今天便送他出去,我保证”
  不是秦凌飞惧怕轩辕逸,而是她不想这件事情闹大,一旦炎月燃有个什么闪失,她会觉得十分愧疚,毕竟他还小。
  而轩辕逸丝毫不这么想,他目不转睛的盯看着秦凌飞,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护着另外一个男人,看着他二人交织在一起的双手,很明显这男人年纪比她还大,又怎会是她的弟弟?况且,她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护国公府一共有多少号人,凭空多出来个比自己还大的弟弟,谁信?
  “秦凌飞,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朕绝对不会再包庇你,宠溺你!”轩辕逸恨得咬牙切齿,丽妃那句‘偷人’还不断在脑海中回荡,刚才只是试探性的过来瞧瞧,他只是觉得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有这么魁梧高大的身材,没想到真让他猜中了,果真是个男人。
  秦凌飞知道再隐瞒下去,也许更会让轩辕逸恼火,她索性松开了炎月燃的手,有的时候坦白从宽也许也可以回家过年。
  “炎月燃,地下钱庄庄主,我在宫外认识的朋友”
  她简单的楷书着,让轩辕逸双眼更加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