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我想是被抓奸了,不然也不能这么光溜溜的跑下来。”
  “听说还是个什么什么老板?刚才还有人认出来了,他那脸色好看的……”
  “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该!”
  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的感觉是吴边中从来就没有享受过的,他羞耻,愤怒,不甘,却又无计可施。
  那些人看着吴边中的目光里都充满了嫌恶和厌烦,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是一直对着吴边中拍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有没有看到吴边中那赤果果的“英姿”。
  秋白祭看着吴边中那屈辱地遮掩自己脸部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有些恶趣味的,秋白祭也拿出了吴边中掉落在房间里的的手机,抬起手对着吴边中仔细认真地拍摄。
  这时候的吴边中已经被保安用酒店的浴袍裹起来了,可裸|露在外的皮肤足以表明他是多么的狼狈。在察觉到秋白祭的动作的时候,他目眦欲裂,奋力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
  吴边中努力想要脱离保安的控制,却只感觉到压制自己的力道越加强硬。
  他眼睁睁的看着秋白祭将自己的狼狈模样给拍了个下来,一整天的遭遇和现在狼狈的现状,让他几近崩溃。
  自从秋白祭说话那一刻开始,一切的走向都和他预想的差异太大了。
  秋白祭有些愉悦,拿着吴边中的手机,将自己拍到的照片群发了吴边中的微信,想了想,秋白祭还特意好心地替吴边中解释了一句:“我在君夏酒店裸|奔被抓了。”
  不到三秒,吴边中的手机就被纷杂而至的消息给淹没了。
  秋白祭弯了弯眉眼,关上了手机屏幕。
  走到了前台,将手中的手机轻柔地放在了桌面上,秋白祭对着接待笑着说道:“捡到的手机。请替我物归原主。”
  秋白祭听着接待的感谢言论,笑得越发真诚:“是的呢,失主一定会很惊喜。”
  一定是很惊喜很惊喜。
  而此时,一个女声带着些许的讶异和欢喜,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秋秋!?”
  酒店遇到熟人?这可真是稀奇事。
  秋白祭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原主的好友迟柔一脸讶异的模样。
  秋白祭摸上了自己手上的手镯,看向了迟柔点了点头:“是我。”
  迟柔张了张嘴,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门口正被押解的吴边中。正要说点什么,却被秋白祭堵了嘴:“你怎么来了?”
  迟柔要说的话,尽数被这么一句疑问给噎在了喉咙里。
  是啊,她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大家好这里是你们爱的蛋蛋!年三十~大家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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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不远处,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催促传来:“迟柔?”
  迟柔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她有些遮掩的上前一步,试图遮掩住秋白祭的目光,不叫她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存在。
  迟柔的动作反而让秋白祭来了几分兴趣。
  秋白祭带着几分好奇,绕过了迟柔,想要往她的身后走去,看一看,是什么宝贝人物,竟然能让迟柔打消她原本的打算,恨不得第一时间离开。
  迟柔明明来者不善,却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突然变了态度。这里面的猫腻,可真是够让秋白祭好奇的。
  迟柔猛地往秋白祭的目光去处一站,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紧张时,她勉强的笑了笑:“秋秋我还有点私事……”
  话音未落,男人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脚步声渐渐的近了。
  迟柔柔媚的面庞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她也来不及解释,飞快的把秋白祭转了个方向,急急地推着她往宾馆的门口走:“秋秋你先回去,我们寝室再说。”
  秋白祭并不觉得自己和迟柔有话可说,她被推了个懵,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迟柔仿佛防着老虎一般警惕的模样。
  迟柔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般,紧紧的依附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极为熟悉,瘦削却又足够健硕,身上的衣服更是品牌货色。
  秋白祭不记得这是谁,可是,这个男人显然不是什么陌生人,否则,迟柔也不必这样严防死守。
  男人的背影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秋白祭看着两个人紧紧依偎的亲昵模样,略微皱着眉头,努力的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着信息。
  恰在此时,迟柔也正好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秋白祭蹙着眉头的模样。
  迟柔愣了愣,没有预料到秋白祭还没有离开。
  她紧了紧搂着男人的手,意识到男人的存在时,对着秋白祭勾起了唇。仿佛在宣告什么一般,带着克制的得意和假装的友善。而在男人意识到她的动作想要回头时,迟柔飞快的扯着男人走了几步。
  秋白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有些好笑。
  她低下头,摸上了自己手上的镯子。
  秋白祭可还记得,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镯子,就是这个最好的朋友之一迟柔送给她的礼物银色的镯子,精致的铰丝,玲珑又神秘。原主十分珍视,一直将这个镯子随身带着。
  秋白祭雪白的手指拂过银色的金属,浅色的眸子闪过暗色的鎏金,看着视野里的桌子,她忍不住勾起了唇。
  这样的邪物,倒也真的能代表两个人之间友谊的绝佳礼物了。
  吴边中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迟柔也没头没尾的走了,秋白祭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转身就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快要九点半了,距离寝室关门还有半个小时。秋白祭并没有流落街头的打算。
  原主是大四学生,寝室里的关系处的不好不坏。
  秋白祭打开门,寝室里的姑娘已经开始准备洗漱了。看到秋白祭的时候,显然吃了一惊,那个短发的妹子叫闻盼,出了名的爱交际,出了门,撞上的十个人里,九个算得上是她的朋友。
  闻盼嘴里还满是泡沫呢,说话就和放炮似的,干脆利落:“秋秋你怎么回来了,迟柔说你出去和人开|房了啊。”
  开|房。
  秋白祭的脸色没有变,那闻盼身边的长发妹子却尴尬了。
  虽然大学里出去开|房的野鸳鸯是不计其数,可对着一个女孩子直接说人去开|房了,这得是多缺心眼?
  欧阳颜急忙忙拍了一下闻盼的头,打住了闻盼的话头,这才对着秋白祭笑了笑:“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个没脑子的。”
  闻盼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上的不妥,她小猫一样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秋白祭,急忙忙的吐干净了嘴里的泡沫,对着秋白祭保证:“秋秋我错了!我不过脑子!我傻!我乱说话!对不起啊秋秋!”
  秋白祭看了闻盼一眼,倒没有什么不满。
  原主和闻盼的关系本来也就算不上好,她做错事,秋白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触。
  想到原主的所谓朋友,秋白祭就忍不住有些好笑。
  一个对着外人随意说朋友去“开|房”了的好朋友。
  一个心怀鬼胎,送了这么一个手镯的好朋友。
  来自这样的朋友的伤害,比起陌生人的,要来的更加不可原谅。
  抬手摩挲着手中的镯子,秋白祭眼底全是冷静。
  从名声,到美貌。应柔,这个原主所谓的好朋友,从来就没有给原主留过活路。
  秋白祭弯了弯眉眼,笑了笑:“没事。”
  既然她来了,接受了原主的祭祀,继承了原主的愿望。那么,愿望落空的那个人,就注定只能是应柔了。
  那头,闻盼和欧阳颜看着秋白祭的笑颜却忍不住一窒。
  秋白祭平日里就是好看的,不然也不会不声不响的就得了个校园女□□声。
  可再好看的人,相处的久了,那份惊艳都要淡下去一点的。
  然而刚才秋白祭那洒脱的轻轻一笑,硬是让她们整个人都看直了眼,明明和以往相同的五官,乍然一笑之下轻轻浅浅,仿佛潭中月水中花,美好到虚幻。
  这样的美貌,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么?
  闻盼和欧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艳。
  想起自己竟然对仙女一样的秋白祭说了什么开|房不开|房的傻话,闻盼就想掐死自己。
  欧阳却不像闻盼一样单细胞,她想到的东西更多一点——比如说,迟柔为什么会对着闻盼这么个干细胞生物说秋白祭“开|房”去了。虽然和闻盼是好朋友,可欧阳也知道,她嘴上没把门的,又偏偏是个善于交际的。
  就是欧阳自己,和闻盼说话都要斟酌两分。毕竟和闻盼说话,就要做好被大喇叭的准备。
  而迟柔,秋白祭明面上的好朋友,以往百依百顺的人,却对着闻盼说秋白祭开|房去了。
  这里面的猫腻,也就只有闻盼看不清。
  这两个人是闹翻了?欧阳忍不住看向了秋白祭,可从她淡定的举止里,欧阳什么也看不出来。
  秋白祭似乎是在整理她桌面上的东西,一样冷冰冰的侧脸,以往总是带着几分看不清的厌恶和自恃清高,可现在看来,却仿佛是万事不挂心的随意和疏离。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看着秋白祭,欧阳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几句来。
  秋白祭倒是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评价,她更在意的是——她床头下的那张支票。
  这个寝室里的女孩子家境都不错,即使原主一整天不在,也不会有人翻动不属于她们的东西。
  秋白祭掀起枕头,就能看到原主提心吊胆一路带回来的支票。
  这是原主从书中的男主母亲得到的,是离开她的儿子的价钱。
  五百万,对那些人来说,是一件衣服的价钱,对于原主来说,却是天价。原主也极有职业道德,对于男主这样一个拥有着不喜欢自己的母亲的备胎,她放弃的极为干脆,当场就在男主的母亲面前发了条信息,并将男主拉入了黑名单。
  支票这东西,原主和秋白祭都不曾见过。可是以秋白祭的认知,既然钱是个好东西,那么,能换钱的支票必然也是个好东西。
  不过,有个东西垫在枕头下实在是让人觉得不适应。
  秋白祭拿起这么一张小小的支票,左右环顾了一下,没能找到合适的存放地点,就将支票放在了桌子上,仔仔细细的折叠了起来,从一张差不多人民币大小的纸张,硬生生的折成了一个小小的四方块,仔仔细细的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秋白祭的拍了拍胸口的小袋子,有些愉快。
  闻盼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仙女拍胸的画面。闻盼下意识的看了看秋白祭的胸——这胸,怎么也有个c了?仙女怎么还长胸的,你们仙女这么欺负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