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芊趴在床上，感觉自己失去了反应能力，宛如一条任人宰割的大白鱼。
  她有气无力地说：“好嘛。”
  沈惜若给她盖上一点被子，走了出去，过一会儿又进来了。
  蒋芊感觉到屋内空气的流动，觉得有点儿冷。
  这个季节，a市已经进入晚秋，房间内没开暖气的话还是挺冷的。
  “我帮你涂。”
  沈惜若声音平静地说。
  蒋芊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有点紧张，挣扎着说：“就不能我自己来吗？”沈惜若平静地问：“你自己怎么来？我拿镜子帮你照着来？”这……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蒋芊眼一闭心一横，往枕头里一倒：“好了，你来吧。”
  说完，她又在内心唾弃自己，这是什么糟糕台词啊！很快，屁股上感觉有点儿湿润起来。
  沈惜若把药膏挤在手掌心，再用整个手掌去擦淤青的地方，把药膏大片地均匀抹开。
  过程其实挺快的，也并不难受，只有一点点麻麻的疼。
  然而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却有些变得不同。
  这样随便摸两把，蒋芊就有点儿那方面的反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把脸往更深的枕头深处埋，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不对。
  这种状态，比当初中了那种药时，感觉更奇特……因为当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但现在，两个人都是熟悉的朋友，这种感觉就非常微妙了。
  不知道沈惜若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想起了当初那一夜？沈惜若动作很快，把药膏抹完，又耐心地在旁边等着药膏消化进去，拿了纸巾小心擦掉了边缘沾的药剂，这才给蒋芊盖上被子。
  她出去了一会儿，听声音，大概是去了卫生间。
  蒋芊趴在床上，感觉自己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有点儿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感觉，刚才那种暗潮涌动的气氛，或许真是她自己幻想的吧。
  躺在被窝里真是舒服啊，刚才被沈惜若软绵绵的手摸的时候，也很舒服啊……不知何时，蒋芊坠入了梦境。
  梦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美貌女人正压在自己身上。
  “芊芊，醒醒。”
  梦里的女人张口说话，蒋芊清醒过来时，怔怔看着面前那张脸，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同样都是长的极其好看的女人，这个角度，也好似是在自己上方。
  她忍不住就想抬头亲过去。
  一抬头，却感觉屁股位置一阵疼痛。
  啊！好尴尬！这是现实中啊！这是沈惜若啊！不是梦里的那个人！蒋芊马上直挺挺地躺了回去，把枕头砸出一个小坑，紧闭着眼睛，祈祷自己刚才噘嘴的傻样没被沈惜若看见。
  沈惜若无声地勾起嘴角，话音里却毫无问题，依然是关切又温和：“你还能走吗？”蒋芊睁开眼睛转了转，在床上试着动了动，露出笑容：“应该可以啦。”
  沈惜若点头，伸出手来。
  蒋芊以为她要帮自己起床，连忙抬起上半身，准备从床上下来。
  可谁知，沈惜若突然就把手穿过了她的腋下，绕过背部，扣住了她肩膀，然后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膝窝里。
  蒋芊纳闷地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感叹词：“嗯啊？”沈惜若笑眯眯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凑到她耳边说：“怕你走不好，还是我抱着吧。”
  蒋芊：“……”沈惜若又说：“搂着我脖子，不然掉下去了，我可不捡你。”
  蒋芊：“……”心里一边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边乖乖地伸出双手，搂住了沈惜若的脖子。
  沈惜若标准公主抱着她，先是出门来到卫生间，把她往地上轻轻一放，莫名让蒋芊想到了很多快递箱子上的标语：轻拿轻放，大头朝上……然后，沈惜若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拿过牙刷递给她。
  蒋芊开玩笑道：“你这服务好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