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扶桑抽了抽嘴角,成功从这一件事中,看出了男人的妒忌心是有多重。
  反正长相一般,她是不信。
  性格嘛,那就另说。
  只是,“单身”和“身高191”这两项指标,就已经足够让她垂涎,扶桑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口干舌燥地舔了舔下唇。
  据说,个子很高的男人在那方面都很不错,尤其是军人。
  扶桑快速滚下床,趿拉上拖鞋,去洗手间扒光衣服,冲了个澡。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柔软的弧度慢慢滑下,再“啪嗒”一声,落至脚跟。
  滚烫的水温,把她莹白的肌肤,洗得浮上了点点粉红。
  细细碎碎的一阵动静后,扶桑扯过一旁的毛巾,围在身上,单手撑在盥洗台的一侧,俯低身子,对着光洁的镜子,慢吞吞地描眉,化了个淡妆。
  才回到卧室,换上衣服,拿起平日里惯用的包包,准备下楼。
  临下楼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拉开包包的拉链,伸手进去翻找。
  没找到!
  她抓了抓头发,在卧室客厅内四处游走,眼神四处乱飘,竟连一丁点儿影子都没见着。
  奇怪!?
  她的车钥匙呢!?
  扶桑蹙了蹙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而来。
  可是,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人家是警察,拿你车干嘛?
  不应该啊……
  她没得罪过他吧?
  是昨晚做了什么掉尊严的事吗!!!
  扶桑又在家里为了车钥匙耗了十分钟,就在她濒临绝望之际,她突发奇想,快步奔下楼,在四周找了找,又去小区停车场转了一圈。
  还是一无所获。
  这是什么玄幻的事情啊!!!
  她的小喵喵呢!?
  她前几天精心挑选,犹豫了足足一个星期才狠下心来买的白色波斯喵哪去了!!!
  扶桑耷下嘴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兴许是人家傅警官送她回家太晚,叫不到计程车回警队,借用了她的车呢。
  她淡定地叫了辆计程车,跟师傅报了个地址,直往警队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傅警官:什么白色波斯猫?我就偷了车,没偷猫。
  (白色波斯猫(= ̄w ̄=)就是那辆白色小轿车啊,我发现有人看不懂~
  解释一下(捂脸
  第5章 05
  扶桑赶到特警营地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烈日当空,浅橘色的暖阳,静静地洒在脚下的柏油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一大早起来,啥也没吃的她,肚子饿得嗷嗷叫。
  虽然很饿,但当务之急是先进去问问傅警官,有没有拿走她的车。
  若没有,报警是必须的。
  扶桑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爸爸又是特警出身,她很懂在警队找人的流程。
  先去门卫处登记一下,说明情况,再由门卫室的值岗军人大叔口头简述一遍营地内的各大楼方位,扶桑记了个大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表示大概懂了。
  然后,按着大叔给出的路线,去了队里的操练场,他还说现在这个点,不在操练场肯定在饭堂寝室。
  若是操练场和饭堂都不见人影,就去寝室大楼前,问问值岗的战士。
  其实,扶桑有点儿怕踏入这里,没记错的话,爸爸以前也是隶属于这个分区的警队。
  只是十年过去,政府越来越重视特警战士的培养和发展,给他们的营地挪了个窝。
  不然,扶桑不敢想。
  如果她迈入的营地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熟悉到连那条手臂曾经摆放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她简直要崩溃掉了。
  大概走了一段路,拐个弯,视线开阔起来——
  扶桑清楚地看见操练场中有一堆战士在训练跑步,一边吼着军歌,一边汗涔涔地围着训练场在慢跑。
  穿着短袖的军绿色迷彩上衣和长裤,个个剪着寸头,流畅的手臂肌肉从小臂开始延伸,一直没入短袖的袖管里。
  扶桑只瞄了一眼,就迅速挪开。
  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那八位惨兮兮跑步跑得几乎快要虚脱的战士旁边,有一道墨绿色的宽阔身影。
  他双手撑杆,做着引体,手臂稍稍用力,上身抬起,下巴高过了单杠。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心里默默数着数字:“……97、98……”
  刚好做到第100个时候,姑娘踩着高跟鞋,颇为不好意思地走到他的跟前,仰头看他。
  声音小小,一不仔细就听不清了。
  似乎是说了一句:“傅警官。”
  扶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想来想去,想了好几遍,才磕磕绊绊地开口。
  傅希松开手掌,跳下来。
  有点儿意想不到他们重逢后,清醒的正式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军人很糙,扶桑是知道的。
  可当傅希揪起他深绿色的上衣衣摆,露出小腹上纹理清晰紧绷的肌肉线条,来擦汗时,她还是臭不要脸地脸红了一瞬。
  天气太热,口有点儿渴。
  她不经意地舔了舔下唇。
  高跟鞋的鞋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莫名觉得荷尔蒙气息很浓啊。
  擦完汗,整理好自己后,傅希抬脚,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扶桑的跟前。
  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盯着她过分乖巧的脸蛋,挑了挑眉。
  明知道她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还故作淡定地单手撑腰,歪头“嗯?”一声。
  装着逼儿地问:“来找我什么事?”
  男人慵慵懒懒的模样,让扶桑更不好意思。
  她咽了咽嗓子,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在想怎么样委婉地去问,才能不让人家觉得有人误会了他是一个偷车贼,导致心里不舒服。
  “嗯,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是您把我送回家的吗?”
  您,尊称。
  傅希点点头:“没错,是我,怎么了?”
  某不知名被耍小白兔紧张地抠了抠指尖,在脑海中组织了无数遍语言,十分贴心地为他着想,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出来的话被他以为‘她认为他偷了她的车。’
  “那你走的时候,我的车还在吗?有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异常?例如,消失不见了?”
  傅希指腹摩挲了一下鼻尖,像是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说:“还在。”
  扶桑“哦”了一声,低呼:“那车钥匙呢!对,车钥匙你还记得放在哪儿了吗?”
  “车钥匙?”傅希声音薄凉,又重复了一遍。
  扶桑真诚地对上他的眼,满脸期许地瞅着他,如捣蒜般狠狠点头。
  几秒过后。
  他似是终于想起来,“啊”了一声,薄唇翕动,声音夹杂着风声,懒散道:“不记得了。”
  扶桑:……!!
  扶桑哑口无言。
  不记得了!!!???
  不!记!得!!!!!!
  这!都!能!不记得!!!!!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况且也才过了没有24个小时吧?
  扶桑抑郁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至少,笑是很难维持的。
  可别他妈告诉我你也喝醉了,一个军人还醉酒驾驶把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送回家。
  “我喝了点儿酒……”傅希默了几秒,又补充一句。
  扶桑:???
  丫的。
  扶桑掐了掐大腿,觉得自己一猜一个准。
  这也太走心了吧,自己喝醉了还努力维持着清醒把她送回家。
  她拼命维持着表情,问:“可是你不是军——”人吗?
  傅希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打断了她:“在你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