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节
  楚天齐“哦”了一声:“这么说来,那几个家伙是早有准备呀。好啊,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来路。”
  又嘱咐了两句,楚天齐挂掉电话,思索起来。
  听雷鹏刚才的说辞,那四个家伙显然是专门打架的,但他们究竟是针对小孙、小岳,还是偶尔赶上,还需要进一步探究。假如他们就是专门找小孙等人,那是针对个人,还是针对群体,亦或是针对什么事呢?
  还没想明白事情,电话又响了,是市长打来的,询问了与小孙、小岳被打有关的情形,楚天齐做了全面回答。
  刚结束与市长通话,米岳林就来了,先是对勘查人员被打一事非常愤慨,接着又表示慰问,可谓情真意切。然后请示是否假日加班,并声明一切听从安排,绝不找借口推脱,态度端正之极。楚天齐表示,不需要米岳林加班,正常休班即可,如有特殊事项,再行电话通知。
  在米岳林离开之后,又是电话不断。
  在一个个电话中,时间也到了下班时刻。
  “叮呤呤”,电话铃声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楚天齐直接接通:“怎么样?”
  “逮住一个。”听筒里传来雷鹏兴奋的声音,“这人是本地口音,说是被他们临时雇的,这还有待核实。他指出了那几人逃遁的方位,离我们现在位置不远,我刚安排人抓紧搜寻。”停了一下,雷鹏又说,“这家伙还真不老实,被我们围住以后,楞是声称身上有*,手里还拿个遥控器瞎比划。让他这么一弄,我们多费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逮住他,结果他身上根本没有**。”
  楚天齐说了声“好”:“好,好样的。这人怎么说,其他那几个呢?”
  “他说那几个人……”话到半截,雷鹏忽道,“有情况。”然后便没了声响。
  什么情况?楚天齐不禁很是疑惑,也不由得很是担忧。
  第两千一百一十八章 金蝉脱壳
  晚上十点多,雷鹏到了市委别墅区,进了楚天齐在沃原的家。
  雷鹏进门便嚷嚷:“饿死了,饿死了,市长赏口吃的呗。”
  楚天齐笑着道:“刚才你一来电话,我们这就准备上了,估计很快就好。再坚持一会儿,先说说情况。”
  “好。”雷鹏取出优盘,递了过去。
  楚天齐接过优盘,打开笔记本电脑,把优盘插了上去。
  “他娘的,费了半天劲,就弄住一个,还是个……哎。”叹了口气,雷鹏抓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楚天齐点了几下鼠标,音箱里便发出了声音,是警察在审嫌疑人。前几项问题都是例行的“姓名”、“性别”、“年龄”等内容,嫌疑人也都做了回复。
  通过这些问答,楚天齐知道,这个嫌疑人名叫肖狗剩,就在离定风山五里地的那个村子。
  接下来才进入了正文问答:
  问:“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打那两个人?你认识他们吗?和他们有仇吗?”
  答:“我不认识那两人,跟他们更没仇,也没打他们。那几个打人的家伙,我也不认识,是他们花钱雇的我。在你们抓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交待了呀。”
  问:“少费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他们为什么雇你,就雇你打人?你到底给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又做了什么?”
  答:“要是雇我打人,打死我也不干,我长这么大也没打过人,小时候还总让别人踢一脚、打一拳的。早起我在家门口溜弯,我家就守着村口,就看见一辆好车开过来,直接停在身边。没防住汽车要停,我当时还吓了一跳,‘妈呀’一声,就跳到了后面。这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戴帽子的瘦子,问我能不能给他们做向导,他们要上那个山上,又不认得路。
  我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是开矿老板,想到定风山上去看看,还说山上有什么……反正我也没记住,说是能造大炮,比大炮还厉害的东西。听他们说的怪邪乎的,不太靠谱,我说我不去。他们说只要带他们上山一回,就给我五百块钱,先给二百五,下山再给二百五。
  五百块钱呀,那可够两个孩子一年上学交的钱了。我一冬天套野兔、山鸡,也卖不了这么多钱,还得防着别让抓住罚款。可我又怕他们骗我,骗我白跑腿,更怕他们把我害了。又想挣钱,又怕出事,我就跟他们商量,能不能多带一个人。他们说多带一个人也行,就是这钱得平分。
  眼看着到手的钱,哪能和别人平分?我一横心,决定跟他们去,又跟他们把价钱搞到六百块,先给四百,再给二百。那个人想了想就答应了,当下拿出四百块钱来,还要我向别人保密,说是怕别人知道山上有矿。用不着他们说,这挣钱的活我也不能告诉别人。不过我多了个心眼,回了一趟家,把四百块钱放到了家里。
  那个人可能怕我说这事,就跟着去了我家,还说是县农业局的干部。我也就顺杆爬,说是带这个干部去看坡那边的地,还说最迟天黑就回来。我老婆没看见我放钱,也没怀疑那人的身份,那人穿戴也像个干部,只是嘱咐我好好带干部看看。我这就上了车,跟着他们去定风山。他们一共四个人,有一个人留在车上,那三个人跟着上山。这几人都戴着黑的帽子,帽檐挺大的。
  上山的时候,他们没提开矿一个字,倒是问了好多上山的路,还问哪条路陡,哪条路好走,平时人们一般走哪条路。我就有点疑惑,也不踏实,就反问他们问这些干甚。结果还是那个瘦子说,说主要还是为了保密,一旦遇到人的话,谁也不提开矿的事。说完这事以后,他们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矿的事。对他们那个东西虽说不懂,可我咋看他们也不像开矿的。
  他们嘴上说着矿的事,可是却一会儿看看这条路,一会儿瞅瞅那道梁,要不就是到树林里转悠,怎么看着都不像干好事。反正我身上没一分钱,又是个男的,他们应该也不会怎么弄我。我就盼着快点下山,赶紧拿着剩下的二百块钱回家,就是这二百不给的话,我也赚了。可我越是着急,他们却越是赖着不动,总在高处转悠,老是看着山下公路。
  不大一会儿,来了一辆车,也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分两拨上山。注意到这五个人上山,瘦子就嘱咐我,不让我出声,还说那五个人也像是开矿的。我们村就在附近,前几天就听说过这几个人,说是管修路的,来查什么东西。刚开始那几次的时候,还有市里、县里大领导跟着,乡干部、村干部也都带过路。我跟他们说了这事,他们让我闭嘴,要不就不给剩下那二百块钱。一听钱要泡汤,我就不言声了,老实的跟着他们走。
  我在前面带路,他们仨在后面跟着,对面就来了两个人,是那五个人里边的。走着走着,我听到后面有动静,就回头去看。正看见那个三角眼拿下肩头黑袋子,从里面往出拿胶皮棍,还都戴上了口罩。看出情况不妙,我以为他们要打我闷棍,就加快了脚步,后来还小跑起来,那三人也就小跑着追我。
  本来我想着让迎面那两人帮我一把,可是等我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再回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吵起来了,那三人骂那两人‘眼瞎’了。跟着就都抡起了胶皮棒,‘噼噼啪啪’一阵打,打得那两人哭爹喊娘。我都看傻了,这哪像打人,倒像打麻袋,打的太使劲了。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人早把两人打倒了,然后拉上我就跑。我问他们‘这是干什么’,瘦子说‘你不跑等死啊’。这时候,我也听见有人连喊带叫跑过来,就没再费话,跟着他们一路跑下山,上了汽车。也没用多说,车上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就蹿了出去。
  刚碰见我的时候,瘦子说没来过定风山,找不见路。可是这汽车一跑起来,那是哪都能找见,沟沟岔岔、弯弯绕绕,全都知道,也都知道那里能通汽车。他们那车也厉害,破路上也跑得瞎快,一股气跑到一个山沟里,径直把车开到半山腰,才停了下来。那个山上树可多了,人离着几步就看不见。看到山上这个情况,我害怕了,问他们要干什么。
  瘦子跟我说,说是那几个人就是同行,总是抢他们生意。还说那拨人前些天就来过,还请了几个人假装上面领导,说是要修路什么的,连下面干部都骗了。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闹不清真假,只求他们放我走。可他们跟我说,要是一出去,让那帮人逮住的话,非得把我打死。瘦子还说,说他们马上召集人,防着万一那拨人找来,也好应付。就这样,他们让我下车,然后他们几个说是去找人。
  等他们走开一会儿后,我就想着逃跑,可是那个瘦子又开车回来了,说是如果我等着他们,只要多等半小时,就多给我一百块钱。当时一听到钱,我又犯了迷糊,根本没细想,就按他们说的等着。果然,不大一会,汽车又回来了,瘦子当下就给了我一百块钱,其实根本不够半小时,也就十多分钟。连着三次都是这么弄,我早忘了危险,就等着装钱玩。
  在给了我三次钱之后,瘦子又说了,说是那几个领人的人找不到路了,需要他去接一接,让我多顶一会儿。还说一会儿不管什么人找来,都是冒牌的,让我无论如何坚持,等他们带人来,这次按一小时三百块钱给。还塞给我一个遥控器,让我说身上有*。满脑子都想着钱,我就答应了,后来还看着时间算帐。
  等你们来了,说是警察以后,我觉得肯定是冒牌的,也就一直跟你们说身上有*。真的,我不知道你们是真警察,就以为是冒牌的,否则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呀。等到被你们抓住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那几个家伙耍傻小子呢。”
  音箱里声音停了下来。
  雷鹏扔掉苹果核,说道:“抓住这小子以后,我们就按着他说的方向去追,在到了山顶以后,都没看到那几个人,也没见到车辆。后来我们又返回到半山腰,才发现水沟边上有一个极其隐密的山洞。打开山洞口掩着的杂草和石块,便看到了一辆越野车,车上人早不见了。
  走了大约百米左右,山洞另一端出现了洞口,从洞里出去,便在不远处发现了新鲜的车辙。沿着断断续续的车辙寻找,直到山下石路,车辙便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找到车和人。很显然,有车辆一直在那里等着,这是一个经过精心设计的流程。包括找人顶着、争取逃跑时间,也是整个流程中设计的一环,只不过正好被肖狗剩赶上了。”
  “好一个金蝉脱壳呀。”楚天齐不由得感叹一声。
  “是呀,金蝉脱壳。”雷鹏跟着点了点头。
  第两千一百一十九章 必须限期破案
  第二天,楚天齐没有像大多数公务员一样休假,而是被叫到了市长韩鹏程办公室,同被叫去的还有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柯猛。
  示意二人坐下,韩鹏程开口便问:“案件侦破到什么程度了?”
  做为分管治安领导,柯猛直接接过这个问题:“从昨天上午十点出警,到昨天下午五点,抓住了一名嫌疑人。经审讯、核实,这名嫌疑人名叫肖狗剩,是当地村民,是被真正嫌疑人雇佣、裹挟,并未参与打人。警方已经扩大搜索范围,目前还在搜索其余四名嫌疑人,这个人数由肖狗剩供述,也经过了两名伤者确认。”
  “这么说,真正打人凶手还没抓到,有准确线索吗?”韩鹏程追问着。
  柯猛回复道:“嫌疑人原有车辆遗弃在山洞中,接应车辆的去向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定野市,一个是晋北省。由于接应地点在山区,没有监控资料,不清楚车型,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目前仅能根据常规判断,重点关注越野车,尤其关注无牌照越野车。
  根据肖狗剩和两名伤者描述,警方已经绘制了模拟人物图像,并在警用身份系统比对,让肖狗剩和伤者确认嫌疑人信息。由于那四人都戴着大帽檐帽子,后来更是戴了口罩,到现在为止,只是肖狗剩模糊的指出了几个嫌疑人,两名伤者则是根本不能确认系统内人像。
  在寻找证人、指证疑似嫌疑人、盘查可疑车辆的同时,警方加大了调查走访力度,附近居民、旅店、饭馆都纳入了调查范围,还与兄弟市县取得了联系,以期多渠道找到嫌疑人信息。”
  “凶手击打受害者的起因是什么?”韩鹏程又问。
  “从伤者描述及肖狗剩供述来看,行凶者就是故意找茬,就是要打架。大檐黑帽、口罩、胶皮棒都提前有备,就说明了这点。至于嫌疑人所疑对方身份,言说二伤者是开矿者,这个还有待调查、核实。现在不能确认嫌疑人身份,又没有真正嫌疑人的直接供述,真正原因还不能确定。”柯猛回答的比较严谨。
  韩鹏程再次追问:“依你看呢,哪种可能性较大?”
  “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只能是推测,哪种可能性都有。警方推测是五种可能性:一是正如肖狗剩交待,嫌疑人就是开矿的,也把伤者当做了同行;二是嫌疑人与伤者本就有仇,这次只不过恰逢其会,实施报复;三是嫌疑人并非开矿的,也与伤者没有私人恩怨,而是奉命行*事,至于是否清楚伤者身份还未可知;四是知道伤者身份和所做工作,上山就是为了打这些勘查人员;五是嫌疑人没有具体目标,但却怀着打人意图,二伤者恰巧成了目标。”
  没有再追问,也没有表态,韩鹏程转向楚天齐:“伤者情况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楚天齐回话:“昨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救护车从事发现场接回了伤者,经过两个小时的检查治疗,伤者在下午一点多醒来。刚醒的时候,便意识清楚,只是都有头晕症状,表达也不太清晰。到昨天下午八点的时候,头晕症状减轻。今天早上七点,我去了一次医院,见到了伤者小孙、小岳,目前二人头晕症状轻了好多,语言表达、思维记述都很正常。
  从检查情况及受害者描述来看,两位受害者主要是被棒状物击打,多集中在肩背、前胸,腰部也有一些。在挥舞棍棒同时,凶手也是拳脚相加,对两名受害者给予了耳光、拳头侵害,乃至踩踹倒地二人。所幸二人头部、裆*部没有伤痕,否则性命堪忧,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从事发开始,公安、卫生、交通、发改等部门就多人次到场,部门负责人大都也去慰问,院方提供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与设备。据我所知,与打通定风山项目有关的政府副职,曲副市长、徐副市长、米助理都到医院慰问,提供了一些帮助。相关领导和部门,也与定野方积极取得联系,对昨天定野交通、发改新来同志也给予了关照。”
  韩鹏程点点头:“嗯,这样做是对的,无论从哪方面讲,我们都该这么做。定野市与我们毗邻相处,平时交往就非常紧密,这次又是因为双方共同合作项目,而且还是在我们的地面上出事,我们必须要全力以赴提供帮助。也不仅是帮助,其实也是表达我们的一种愧意。”
  停了一下,韩鹏程语气忽的极为严厉:“在沃原市地面上,发生兄弟市同志被打,而且还是正与我们合作的同志,事件性质非常恶劣。无论具体是哪种情况,都必须加紧破案、严惩不贷。假如凶手是专门针对勘查人员,专门针对打通定风山项目的话,那就是恶上加恶。我们也必须以雷霆手段予以痛击,并深挖这种根源,绝不让这种苗头抬头,绝不让这种苗头有可乘之机。从勘查人员被打一事也可看出,沃原市治安管理存在很大漏洞,整个治安工作亟待加强和提高。”
  柯猛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急忙郑重表态:“在沃原市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治安工作没有做好,暴露了我们的日常工作不足。我们一定深刻吸取教训,加强人员管理,强化业务提高,以饱满的热情、端正的态度、过硬的能力完成领导交办的各项任务。”
  “不只是领导交办的,任何工作都应该这样。”韩鹏程的语句带着冷意。
  ……
  “吱……”一声踩下刹车,柯猛推门下车,然后“咣”的摔上车门。
  本就不多的值班人员,注意到局长面色不善,都纷纷钻进屋子,躲到走廊,隐在遮挡物后,生怕触了局长霉头。
  柯猛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而是踩着“咚咚”的步子踏上台阶,进了楼房,又钻进电梯。
  电梯上行,很快停下。
  不等轿厢完全开启,柯猛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径直奔向西侧。
  来在最西边大屋子前,柯猛猛的一推屋门。
  “咣当”,屋门应声而开。
  巨大声响震得屋内众人心头一颤。
  气咻咻走进屋子,柯猛来在主位,“咚”的一声坐下,双臂重重的压在会议桌上。
  眼中放出寒光,冷厉的扫过各位班子成员,柯猛沉声道:“‘定野驻沃办事处’人员被打,就发生在沃原市地面上,这是我们沃原警方的耻辱。”
  听到这样的措辞,人们不由得一楞:有这么严重吗?
  柯猛声音继续:“更是所有班子成员的耻辱,尤其是主管刑侦领导的耻辱。”
  众人都不由得皱眉,尤其雷鹏、王大刚眉头皱得更紧。一个是常务,一个主管刑侦,局长的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呀。
  “怎么?不想听?嫌话难听就把事办了,把事办好呀。”柯猛厉声斥责,然后直接点名,“王大刚,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感到耻辱。”王大刚沉声应着。
  “但愿是吧。”柯猛“哼”了一声,然后又说,“我反正是感到耻辱。动用了那么多技侦手段,征调了那么多警力,到头来除了逮住个二杆子村民,连真正嫌疑人的毛都没看见,这也太丢人了吧。”
  随着柯猛的言辞,人们都把目光投到雷鹏身上。
  这分明是同着和尚骂秃子,雷鹏知道是针对自己,可又一时不便接话,却也很是不忿。
  柯猛冷话继续:“公安局是专业非常强的部门,一切靠实力说话,破案是最好的证明方式。否则其它的都没用,都是狗……够呛,至于参加过什么,获得过什么,更是扯蛋……”
  尽管肤色较深,但雷鹏还是能感觉出脸上发烫、发红,暗自咬牙道:有屁就放,老子闻着。
  ……
  下午六点多,雷鹏又进了楚市长别墅。
  看到雷鹏进屋,楚天齐笑着说:“哥们,门后有灭火器,用不用喷一喷?”
  “是吗?市长真是体贴下属。”雷鹏一龇牙,还真拿起灭火器,比划了几下。
  “看来熏鸡吃了不少,估计也不饿,菜又弄多了。”楚天齐依旧面带笑意。
  “谁说的,早把气排出去了,现在饿得前腔贴后腔。”雷鹏说着,迈步进了餐厅。
  “密制酸菜鱼来喽。”随着话音,岳继先出了厨房,把一个热气腾腾的器皿放到了桌上,里面的鱼和汤水冒着浓浓的香气。
  “市长大人,我可以先吃吗?”雷鹏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却已经拿起筷子去夹了。
  “慢着点,别卡了鱼刺。”楚天齐伸手拿过一瓶白酒,旋开瓶盖,向杯子里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