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金凤公主看着一直在那里无力的摇着头梁悦,冷冷的一笑,走到了梁悦的身边,狠狠地甩了梁悦一个耳光,怒道:“贱人,都是因为你本公主才会受的伤,母后,你一定要为金凤做主呀。”
  金凤委屈的看着皇后,梁悦的眼睛里面一片的死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知道,她真的完了。
  皇后威仪的看着梁悦,冷冷的说道:“来人,把梁悦拉到刑部待审!”
  “是!”司徒清风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众位侍卫的掩护,就把柳莫逍送了出去,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这是明目张胆的包庇娇月郡主了,既然是包庇,既然是梁悦背锅,那么柳莫逍就没有出场的必要的,她还是悄悄的离开吧,免得惹了麻烦。
  此时,所有人都成了睁眼瞎,眼睁睁的看着柳莫逍离开,娇月郡主有一点不忍心,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像这样的算计,她一个将军,是真的有一点儿受不了的。
  “小姐,小姐,皇后娘娘,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梁悦的贴身丫头菊儿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没有任何人去怜悯她,到底是梁悦重要还是马上大婚的娇月郡主重要,谁都分得清,连一向跋扈的公主都咽下了这口气,他们还能够说什么呀。
  皇后娘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个婢子一并带到刑部去吧。”
  “慢着,皇后娘娘,娇月可能说一句话?”娇月郡主终究是没有忍住,不忍得看着菊儿,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皱了皱眉头,这个娇月郡主,她不喜欢,但是一国之母的风范还是要有的,只能够耐着性子一说道:“郡主但说无妨!”
  “是,皇后娘娘,菊儿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儿的丫头,挑唆我的是梁悦,那样歹毒的计谋,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拥有呢,所以,娇月觉得,这个小丫头是无辜的,娇月愿意收留菊儿,以免她日这个菊儿再犯了她的主子的过错。”
  莫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娇月郡主,终究是太心软了,这样子是会坏事儿,这个菊儿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是,她终究是梁悦的人,看着她哭的那样的伤心,一看就是一个忠仆,留着她难保那日她不会怀恨在心,为自己的旧主子报仇,娇月郡主,你太冒失了。
  皇后有一些惊讶的看着娇月郡主,笑着说道:“娇月,这个真的是你的真心话,你可要想清楚了,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你如果真的收留了她,难保她不会反咬你一口、”
  娇月郡主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娇月已经想的很是清除了。娇月愿意收留菊儿。”
  皇后娘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娇月郡主说了要收留这个贱婢,那么就留着吧。”适当的提醒他这个皇后已经做了,是这个娇月一定要收留的,以后自己有了麻烦可不要来怪她。
  “谢皇后娘娘开恩!”娇月郡主开心的说着,心里面终于好受了一些,他虽然不能够救梁悦,但是好歹是救了梁悦身边的一个人,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儿。
  菊儿哭哭啼啼的走到了娇月郡主的身边,眼中满满都是恨意。
  莫繁皱着眉头看着菊儿,双眼微眯,这个丫头,以后应该是不会安分的。
  娇月郡主,你这个善人可不好当呀。
  娇月郡主何尝没有见到菊儿眼里面的恨意,只能够无奈的苦笑,罢了,这个丫头自己放在府里面好好的养着就是了,只要不让她接触任何的事情,又能够给自己惹出什么乱子呢?不管怎样,终究是一条人命呀!
  第31章 收心
  14
  因为梁悦的死,宴会的气氛是怎么也起不来了,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所有人都知道梁悦是无辜的,但是那又怎样呢?所有人都认准的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他们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够麻木的顺从罢了,他们是不可能为了梁悦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毁了自己的,这个就是人性,而皇宫里面就是一个人性稀缺的地方。
  金凤公主受伤早早的离开了宴席,皇后担心自己的女儿,也跟着离开了,一时之间就剩下莫繁和一群小姐在那里干瞪眼儿,本来此次是金凤公主好心,拉了柳莫逍来与自己叙旧的,但是因为梁悦的这档子事儿,柳莫逍只能够匆忙的回府,最后竟弄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莫繁因为这个一直都很是郁闷,情绪有一点儿蔫蔫的。
  沈颜舒轻轻的走到了莫繁的面前,递给了莫繁一杯茶,说道:“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怎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可是这些日子在宫里面过的不好,也是我没用,竟然一点儿也帮不上你,只能够在宫外面干看着。”沈颜舒的眼神有一点儿哀伤,有一点儿自责。
  莫繁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沈颜舒的手,说道:“姐姐不要说这样的话,莫繁担不起,今时今日,还有一个姐姐愿意与莫繁亲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莫繁只希望姐姐在宫外面好好的,至少莫繁还知道,莫繁并不孤单,一直有一个叫做沈颜舒的姐姐在宫外静静的等着莫繁。”
  沈颜舒笑了:“真是一个傻丫头,繁儿,我听说你把芽儿接进了宫,可是真的?你如果自己的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尽管与我说,姐姐别的没有,信得过的人还是有的,只要是妹妹开口,你就是要去了清儿和彩儿,姐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莫繁的心咯噔一下,那次皇上的侍卫被机关镯刺伤,最后推理了一番,凶手最有可能是清儿与彩儿了,颜姐姐这样温柔的一个人,早晚是会着了那两个丫头的道的,倒不如自己借机把那两个丫头要来,呆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能够安心一点儿。莫繁含笑的看着沈颜舒,笑着说道:“姐姐真的是知我心,我在这个宫里面还真的是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芽儿可信,但是笨手笨脚的,调教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很多的事情都不可以让芽儿去办,倒是只能够劳烦苗儿一个,旁人,我实在是信不过,如果姐姐肯忍痛割爱,妹妹自然是求之不得得了。”
  沈颜舒看着莫繁这样的说,眼眶又红了,轻轻的拍着莫繁的手,说道:“繁儿,真的是苦了你了,你说吧,你看上我身边的哪个丫头,只要是我院子的人,我都能够做主。”
  莫繁笑了,看了看沈颜舒身边的清儿与彩儿,说道:“以往我在沈府,都是彩儿伺候我的,我与彩儿最是亲近,姐姐如果真的舍得,就把彩儿给我把,我也好有一个能够说话的人。”
  莫繁本来想直接要了清儿与彩儿,但是怕这两个丫头警觉,她不知道清儿与彩儿还有哪些同伙,一旦打草惊蛇,惊动了她们,使他们对颜姐姐下手,那可就坏了。
  沈颜舒拉过彩儿,有一些舍不得的说道:“彩儿,你伺候我也有一些年头了,小姐的话你可还愿意听?”
  彩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低低的抽泣:“小姐对彩儿恩重如山,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彩儿都愿意听。”
  沈颜舒把彩儿的手轻轻的交到了莫繁的手里,笑着说道:“这丫头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小脾气,都是被我惯坏了,你要多担待一些了。”
  莫繁含笑的接过彩儿的手,眼睛几不可查的眯了一下,对,就是这个感觉,那天把机关镯放到自己手里面的那双手就是这个感觉,上面又一层薄薄的茧,而且手掌很大。
  但是莫繁并不表露出来,反而是笑着说道:“繁儿给姐姐添麻烦了,让姐姐折了一个身边的人。”
  沈颜舒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知道,宫里面的日子有多么的难过,让彩儿帮衬着你,我放心,姐姐没用,也只能够帮你这些了。”
  莫繁笑了,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真是她的幸运。
  宫宴终于结束了,莫繁满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忍着钻心的疼轻轻的脱下了自己的鞋袜,脚上原本的水泡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已经变成了血泡,苗儿心疼的看着莫繁的脚,说道:“小姐,我去端一盆热水,为小姐去去乏”
  彩儿机灵的拉住了苗儿,笑着说道:“苗儿姐姐留步,这些事情还是彩儿来吧,彩儿初来乍到的,不及姐姐,这样的粗活彩儿来就好。”
  莫繁含笑的看着彩儿,赞赏的说道:“不愧是颜姐姐调教出来的人,跟宫里面出来的苗儿相比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彩儿恭敬的说道:“彩儿现在是小姐的人,以后也是小姐的人,彩儿先去忙了。”说完就恭恭敬敬的离开。
  莫繁意味深长的看着彩儿,说道:“苗儿,你以后恐怕是会更忙了,我没有给你添了一个帮手,繁儿给你添了一个累赘。”
  苗儿不解的看着莫繁,说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瞧着那个彩儿姑娘机灵着呢,是个能够委以重任的。”
  莫繁轻轻的笑了:“是机灵,但是太机灵也是惹人闲的,是能够委以重任,但是她的主子可不是我,苗儿,以后你死死的盯着彩儿的一举一动,不要让她发现,还有照顾着点儿芽儿,芽儿心思单纯,不要被彩儿利用了去。”
  这下子苗儿更加的糊涂了:“小姐,苗儿不懂。”
  莫繁有一些疲惫的说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留在颜姐姐身边我不放心,你只管看着就是了,我有一些乏了,先眯一会儿。”
  苗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为莫繁捏肩的手有一些用力不稳,莫繁皱了皱眉:“苗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苗儿复杂的看着莫繁,说道:“小姐苗儿一直都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样的器重苗儿,苗儿以前可是伺候金凤公主的人呀,小姐与金凤公主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应该是知道金凤公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的,那么小姐,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苗儿是金凤公主安插到小姐身边的卧底吗?”
  莫繁笑了,原来这个妮子是在那里想这个呀,轻轻的摇了摇头:“从未怀疑过,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真诚,这就够了,一个心怀二心的人的眼睛里面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的,你是真的想好好的侍候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当初我就会去选择信你,那么,我就不会轻易地怀疑你。”
  苗儿有一些沉默了,有一些哽咽的说道:“如果有一天,苗儿说的是如果,苗儿背叛了小姐,小姐会怎样?”
  莫繁笑了:“我很忙,不会去考虑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小姐,苗儿此生必当不负小姐的信任。”苗儿郑重的说道,眼睛里面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她在宫里面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她要的就是一个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主子,一个能够让自己施展报复的主子,这一切,金凤公主不能够给她,所以,她才设法离开了金凤公主,继续做她无根的浮萍,但是现在,她这个浮萍有根了。
  金凤公主受伤,莫繁变得异常的忙碌,所有的事宜都一股脑的落到了莫繁的身上,天天都是脚不沾地的,让脚上有水泡的莫繁真的是苦不堪言。
  梁悦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但是因为赶上娇月郡主大婚,怕冲了喜气,就硬生生的把行刑的日子延后了几个月。
  莫繁第n次咬着牙与一些管事儿的嬷嬷商量这一些大婚的事宜,很多的东西她都不是很懂,但是从头学的,有的时候也会经常的出错,但是嬷嬷们还是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的教莫繁,莫繁知道,自己能够有这样的待遇,都是沾了金凤公主的光。欣然受之,对莫繁来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大婚重要。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莫繁与娇月郡主的走动也是越来越多了,在莫繁有意迎合之下,她与娇月郡主的关系已经有了很不错的进展,娇月会经常与莫繁分享一些军营里面的趣事儿,莫繁也会旁敲侧击的从娇月郡主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幼弟柳莫鑫的近状。
  弟弟由于年幼,并没有安排弟弟上战场,只是给他一些轻巧的差事,与其他的士兵相比,弟弟的日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正是因为如此,莫繁对娇月郡主的大婚更是上心,自己的弟弟在韩风与娇月郡主的手下没有受到排挤,终于让莫繁重视娇月郡主了。
  “今日的郡主真美,韩风将军见到了郡主还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大婚之日,莫繁含笑的看着一袭凤冠霞披的娇月,当真是人比花娇。
  “莫繁,你就会笑话我,我,真的很美吗?有多美?与你二姐相比,谁更美?”娇月郡主有一些娇羞的说着。莫名的,她就是想与柳莫逍做比较。
  第32章 探监
  14
  莫繁含笑的看着娇月郡主,说道:“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就是新娘,今天的你最美的,安安心心的等着韩风将军来迎娶她的新娘吧,你就饶了我吧,你的莫繁妹妹忙着呢,一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呢。”
  娇月郡主含羞带怯的看着莫繁,说道:“辛苦你了。”
  莫繁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回头记得给我包一个最大的红包。”
  “一定!”
  “这还差不多!”莫繁含笑的离开,迎面撞上了梁悦的丫头菊儿,菊儿轻轻的行了一礼,目光木然,莫繁看了看菊儿,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漠的离开了。
  “莫繁小姐请留步!”刚刚走出去没有多久,菊儿就一路小跑的叫住了莫繁,莫繁含笑的看着菊儿,轻轻的说道:“菊儿,在娇月郡主的身边伺候的可还习惯?”
  菊儿垂了垂眼睑,说道:“一切都好,娇月郡主对菊儿很好,只是,菊儿还是有一些思念自己的旧主,莫繁小姐可能够通融一下,让菊儿与自家的小姐告别,今日郡主大婚,明日小姐就要上断头台,菊儿想要为小姐送行!”菊儿的眼圈儿红了,可怜巴巴的看着莫繁,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莫繁沉默的看着菊儿,说道:“你这样的性子,在宫里面是活不下去的,趁早收了你的心思,你去看望梁悦,那不是在给她送行,是在给你自己送命,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让你死,想让那个真相永远的掩埋吗?”
  菊儿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菊儿,不怕!”
  “但是,娇月郡主经不起你这样的拖累,她救你本就是冒险,你怎闹出这一出,是会害了娇月郡主的,我知道你恨,但是你也不能够否认,是娇月郡主救了你的小命儿,救命之恩难不成还抵不上主仆之情吗?”莫繁严厉的说着,菊儿的小脸瞬间就被泪水浸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莫繁皱了皱眉头:“今日,是娇月郡主的大婚之日,你哭什么,莫要自找晦气,如果被人发现,把你仗毙,即使娇月郡主,也是救不了你的。”
  菊儿吓得瞬间就禁了声,可怜兮兮的看着莫繁,祈求的说道:“莫繁小姐,菊儿只是想和我家小姐道别,天凉了,菊儿亲手为小姐准备了一身衣裳,好让小姐穿上,莫要在路上着了凉。”
  菊儿轻轻的解开自己的衣带,从自己的怀里面取出一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裳,递到了莫繁的手里:“莫繁小姐,求求你了。”
  莫繁接过菊儿手中那仍然带着体温的衣裳,眼睛也有了一丝的酸涩,谁无落魄时呀。
  “我知道了,这件衣裳我会想法子捎给梁悦的,但是你不可以去刑部。”莫繁依然是严厉的语调,但是菊儿却笑了:“谢谢莫繁小姐,谢谢莫繁小姐!”
  “小姐,小姐真的要替菊儿捎这一件衣裳吗?”苗儿有一些不赞成的看着莫繁,如今的梁悦那可是众人避而远之的,没有任何人会愿意与梁悦再有丝毫的牵扯,小姐为何要答应那个菊儿呢。
  莫繁只是看着自己手里面的衣裳,目光有一些空旷:“苗儿,你是不知道刑部大牢的滋味儿,那里,又冷又潮,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与血的腥臭味儿,那里虽然有很多的人,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人气,那里是人间地狱,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有这样的一件儿衣裳呀。”
  莫繁回忆起自己曾经的苦,父亲被冤枉的时候全家入狱的情景,眼睛里面瞬间就有一点儿湿润了。
  苗儿默默地低下了头,知道自己无形之中戳到了小姐的伤心事儿了,罢了,既然小姐要去,那么自己就尽心的安排就是了。
  娇月郡主大婚,皇宫里面乱糟糟的一片,莫繁与苗儿穿着普通宫女的衣裳,偷偷的摸出了宫。然后又换了一身衙役的衣裳,终于是混进了刑部。
  “小姐怎么这个时候从来?切记待得时间不要太长,我们马上就要换岗了,迟了被别人发现了可是会坏事儿的。”贼眉鼠眼的衙役讨好的看着莫繁。
  莫繁朝着苗儿使了一个眼色,苗儿就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摸出了两块儿银子,塞到了那两个衙役的手里面。
  “小姐快进去把,苗儿在这里为小姐守着。”苗儿把钥匙递到了莫繁的手里面,莫繁轻轻的点了点头,故地重游,心里面万分的不是滋味儿。
  刑部还是以前的样子,似乎从来就没有打理过,就连以前关着自己的那个牢房也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新的主人,莫繁轻轻的把牢门打开。
  梁悦一身囚服,满身是血,手脚似乎都已经受了重型,软趴趴的趴在杂草之上,血一点一点儿的流着,无声的吞噬着梁悦的生命,梁悦嘲讽的勾起了嘴角:“你们这些人渣,你们不是都已经严刑逼供了吗?你们不是都已经屈打成招了吗,你们还来这儿干什么?”梁悦的声音异常的难听,破旧而沙哑,透过梁悦,莫繁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