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章:【求月票】顾清恒却摘了念清这朵含苞待放的花。
  念清贴着墙,看向官少砚,他什么时候知道她和顾清恒一起的,还看到了?
  她顿时呼吸深深,伤口有些疼:“你爸之前找过我,让我不要再吊着你,我不知道你人在哪,我不是你肚里的虫,我猜不到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做什么事。”
  “官少砚,对着我这个女人,你也许觉得很挫败,很愤怒。凳”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跟你处处作对,我有多不识趣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该知道了,你征服不了我。”
  “不是所有人都会顺着你心意去做,你想我主动找你,可我不想呢?我一直不打电、话给你呢?你就去念家说这些话吗?娲”
  “你宣泄了自己的愤怒,我就要为你的行为卖单。”
  “你知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幸运,你做错事,道个歉,没人会怪你,你爸你家人都会替你出面摆平。”
  “一下子就能过去。”
  “但我不能。”
  “我做错事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错误,念家都不会给我好过。如果今天是你冤枉了我,这些话这些罪我都白受了,活该要受,以后也别想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
  念清越说越气,她宁愿官少砚气得当面给她一耳光,也不要他去念家说这些混话!
  “我知道。”官少砚声音低了低,看着念清,想走近她:“对不起,我承认这次是我犯了错,我是气疯了才会这样做的。”
  “我想你离开顾清恒,用尽任何办法都要阻止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然后,我就想到念家。”
  “我知道自己错了,但你,也不是完全对的一方。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一直狡辩不承认。”
  “你跟顾清恒好上的时候,何曾考虑过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感受?”
  “我以为,你至少在和我解除婚约之后,才跟顾清恒好上的。”
  “可事实,在这之前,你们就已经上过床了,对吗?”
  官少砚赤红着眼看念清,以为她会继续否认,她嘴唇一张,吐出一个字——
  “对。”
  官少砚霎间面如铁色,眼角刺痛!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念清肯定是和顾清恒上过床,住都住在一起了,这床上关系还能生疏?
  可亲耳听到念清承认,他脑里绷着的一根弦,狠狠断开,只要一想到顾清恒得到过念清,不止一次,理智就快要承受不住。
  官少砚想杀人!
  他是个成年男人,在男欢女爱的情场里滥情已久,逢场作戏惯了,对处、女情结反而不是那么在乎。
  唯独念清,他在乎得不行!
  这个女人,从她15岁,他就看着她,一直从青涩果实蜕变成熟。
  她性格不如她模样讨好,倔强,不识时务,和他说话时眼睛也不看他,特嚣张,有时还过于天真。
  可这样的念清,在他心目中,很纯洁。
  清纯得,他总是有想强、暴她的念头,想将她压在床上粗鲁占有,但一碰到她颤抖的身子,他又不敢冒犯了。
  她的身子,很白,无暇的白。
  他惊鸿一瞥却想不出最适当的形容词,只觉得,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干净,不经人事,竟然就舍不得侵、犯她了。
  顾清恒却摘了念清这朵含苞待放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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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清走开,和官少砚保持些距离,怕他动手。
  官少砚不是一个会对女人客气的主,何况,还真的被她戴了一顶绿帽,她知道他要受不了的。
  她拿起一只水杯,握在手里,官少砚动手,她就摔杯子,护士会进来的。
  官少砚怒火狂烧,烧得他眼前视线泛红,咬牙切齿地吼:“你可以对顾清恒好、对陆淮川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好?”
  “你从来就没有认真看过我一眼,你心里根本对我偏见!”
  “我对你的好,你都认为我
  tang在用钱侮辱你!”
  念清攥紧白皙手指,蹙眉,印象中的自己确实是这样对官少砚。
  她承认她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先入为主的人和事,很难再改变她心里既定的形象。
  她知道自己这样,其实,很不人道,心胸狭窄。
  “可能是报应。”她心里,真的这样认为。
  “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错在不该因为软弱才答应和你订婚,你说我是天生的弱者,要生存只能依附强者,我信了,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认命了。”
  “我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丢了尊严,对你俯首称臣。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颗心。”
  “我倔强地守着,就是不肯对你好。”
  “你说只要我对你温柔一点……我偏不,潜意识里我不准自己对你有好感,我不知道我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你。”
  “可能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我和你不合,任何方面都不合。硬要在一起,要么磨平我的菱角,要么丢掉你的骄傲,可这样只会越来越累。”
  官少砚紧紧绷着面庞,满目的不甘心!
  念清倚着放水的柜子,精神有些累,她手指滑过手里拿的杯子,拧眉:“你错在,当初不该将我的照片,就这么给了陆淮川。”
  官少砚整个人一僵,看着念清问:“你知道?”
  念清点头:“知道,都知道了,就因为你一时的私心,我们几个人,都转了多大的圈。”
  官少砚忽然心慌,他狠狠吸了口气,想抽烟,但看念清身体抱恙,他堪堪忍住。
  躁虑得不行:“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再跟顾清恒一起?”
  “他是不是对你解释过?然后,你相信了他的解释?念清,你究竟有多不知好歹!”
  “对,顾清恒喜欢你,他喜欢你很久,可他说的话都是对他自己有利的,他城府有多深你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新人,你想得过他吗?”
  念清想摔杯子了,气得伤口作痛:“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吗!”
  “不是你搞的破坏,我们几个人不会变得那么曲折,连错,也不知道自己错的原因在哪,都是因为你!”
  官少砚苦涩扯唇,手拿出香烟,在通风的窗口前抽了起来,被念清的指证快疯了。
  “我不承认我有错,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跟我做一样的事。”官少砚抽着烟,看着念清,沉声说。
  那股烟味,很淡,被风吹散了。
  飘到念清面前时,几乎,闻不到烟味。
  念清看着他,英俊的面庞逆着窗外的阳光,神情落寞。
  她转开了眼,想到,曾经的官少砚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花花大少。
  官少砚黯哑着声音说:“我以前喜欢过瞿楠,你也知道的,我告诉过你。瞿楠喜欢陆淮川,可陆淮川想和你在一起!”
  “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为什么不利用?”
  “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跟顾清恒从以前开始就关系不好,不存在对不对得起他的因素,那我有什么错?”
  “说到底,你和陆淮川都该感谢我才对,不是我,你们不会认识。如果,你当时没喜欢上陆淮川,我还能强迫你们交往吗?”
  “既然,你们俩是情投意合的,那我就有资格追求瞿楠。我只是在投机取巧而已,这样不叫做错,这是人之常情。”
  “我成全你们,也可以成全我自己,换做任何人都会选择这么做!”
  这是念清听过最理直气壮的歪理!
  她颤着手搁下水杯,指尖泛白,气道:“敢情你才是对的一个了?”
  官少砚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朦胧了他眼中的念清:“我不敢说我全是对,但我就是没有错。”
  “要不是顾清恒执迷不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情!”
  “陆淮川他爸的死,你真当他无辜吗?陆家不散,陆淮川有可能跟你分开吗?他还有机会乘虚而入吗!”
  念清蓦地上前,抬手,用力甩了官少砚一个耳光!
  手很痛,可能拉扯到伤口了。
  官少砚半侧着面庞,指间夹着的一支烟,松开,掉出窗口外,他紧紧皱眉,转眸,狠狠地盯着念清,看到她红了的眼眶时,他烦躁地扒拉自己的头发。
  真要疯了!
  从以前开始,他就一直对念清狠不下心,嘲笑过她天真,也欺负过她,可真到发狠的时候,又莫名隐忍下。
  后来,他归结念清年纪太小,比他小上许多,他才不想跟她一般计较。
  可现在,她都让顾清恒给碰过了,已经不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念清,他还是狠不下心!
  念清捂着自己的手,气得管不了官少砚会不会对她还手。
  她声音不稳道:“你才是执迷不悟的人!”
  “你知道我和顾清恒,是怎么开始的吗?你心里肯定认为,我是故意给你戴的绿帽,就是要看你难堪,让你面子上蒙羞。”
  “我确实也这么想过,但我还没傻到要牺牲自己就为了气你!”
  “是你的旧情、人——瞿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才和顾清恒阴差阳错有了这层关系。”
  官少砚狠狠怔住,面色骤变,狂怒!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瞿楠将念清,推上顾清恒的床!
  念清气得不能停,继续说:“瞿楠陷害我的原因是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和陆淮川一起过,瞿楠恨不得毁了我。她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丢了人,丢了身,我能说什么?找谁说理去?”
  “还是顾清恒,一直将我保护好。
  “你觉得这不像报应吗?就像一个循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好过!”
  “够了。”官少砚从沉默中开腔,嘶哑。
  念清止住声音,看着面前死死皱着眉的官少砚,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得了理就不饶人了。
  好像有十足的理由将自己放在一个无辜、受害的境地,任何人都欠了她一样,装得不行。
  连她也看不下去……
  事实上,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心里懂的,不能全算官少砚的错。
  她就是心里有一腔憋屈的火,不分青红皂白全撒到官少砚身上了。
  念清抬手,白皙手指轻揉眉心,手痛得人也累了。
  她对官少砚说:“你走吧,你爸找不到你,又要说我误导你的人生了。”
  “以前的事,错了就错了,你错我也有错,你以后的前途正大光明,有你爸给你护航,什么样的女人你要不到?”
  “不要再纠结了。”
  官少砚目光定定地凝视念清,突然有了决定——“我会找证据!”
  念清一愣,抬眸看他:“什么意思?”
  官少砚单手插在西装裤里,身躯倚着窗前,风吹乱他的发,衣领微微鼓动。
  在念清的眼里,官少砚其实是个皮相很俊的男人,尽管,不成熟还很霸道。
  她曾经有一度,不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认为老老实实的长相才是好人,就是因为官少砚的原因,给她带来了阴影……
  他说:“我要证明陆淮川的爸爸陆生,是顾清恒害死的,他就是个杀人凶手,我不能让你跟着他过。”
  念清紧紧蹙眉。
  “你们都误会他了,他说没做过就是真的没做过。”她了解顾清恒,他绝对不会对她说谎!
  官少砚不可能信,对顾清恒,从来没有好感:“你等到我找到证据,再说他没做过。”
  “清清,如果我能证明真的是顾清恒做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他跟我在一起吗?”
  “你对他的感情,现在可能认为很深,可你才22岁,你未来还有几十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我们可以出国,离开清城,重头开始。”
  “到时候,顾清恒也好,陆淮川也好,他们都只不过占了你的人生很短暂的一部分。”
  “总有一天会变成过客。”
  那么爱的一个过客,
  念清接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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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少砚走了。
  念清坐在床旁,心绪很堵。
  她伸手,按了铃,让护士进来帮她叫医生。
  手很痛,忍不了,可能要提前再换一次药。
  医生很快过来给念清换药,发现她面色很差,拆开纱布看,有些不乐观的情况,可能是受到感染。
  “先打电、话通知顾先生。”医生第一时间吩咐身旁护士。
  念清阻止,不让打。
  她感觉就是刚才被官少砚气得有些头晕,顾清恒才刚离开她几个小时,就要叫他回来,她不想。
  再过几个小时,他下班后就会过来,她睡一觉可能就会好很多。
  不用特意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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