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深夜,里德尔庄园的后花园,德拉科正忐忑不安地站在紫藤树下,他实在猜不到那么晚了安妮塔约他见面是为了什么。
  好在安妮塔并没有让德拉科等太久,很快,安妮塔就出现在花园中,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又被银色的裙子反光,在安妮塔的身边氤氲成一片柔和的银色光晕,仿佛她本身在发光。德拉科本来以为舞厅里的安妮塔已经是美的极致了,现在他才知道安妮塔还可以更美一点,月光下的安妮塔简直美得不似人间。德拉科突然很庆幸,这样美的安妮塔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
  安妮塔直接甩掉了折磨了她一整个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草地上,向德拉科走去。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安妮塔走近,直到安妮塔吻住了他的唇,才回过神来,搂住安妮塔的腰,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今天德拉科和安妮塔都格外激动,两人唇舌相交了很久,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德拉科勉强冷静下来,微微气喘地问,“这么晚了,把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妮塔搂住德拉科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今天是我的成年礼。”安妮塔在“成年”二字上加了重音。
  “生日快乐!”德拉科说,显然没有听懂安妮塔的暗示。
  安妮塔翻了个白眼,她决定不走委婉路线了,安妮塔一字一顿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
  这次德拉科当然听懂了,他愣住了,惊喜、慌乱、害羞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德拉科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安妮塔饶有兴致地看着德拉科不断变幻的脸色,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才回过神来,他将安妮塔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握住她的肩,在月光下仔细看着她的脸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醒。”安妮塔认真地回答道。
  “可是……你爸爸……”
  安妮塔一把捂住了德拉科的嘴,“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提我爸爸?”
  德拉科愣愣地摇了摇头,安妮塔这才放开了他的嘴。
  “在这里?”德拉科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据他所知,以黑魔王的能力,庄园里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他,“你爸爸……”
  “shh! shut up and kiss me. (嘘!别说话,吻我。)”
  德拉科下意识地闭眼吻住了安妮塔,接着,德拉科感觉到安妮塔带着他幻影移形了。
  德拉科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密林中,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月光被茂密的树叶所遮挡,根本洒不进来,导致下面十分黑暗。要不是安妮塔带他来的,这样的地方足以让德拉科十分警惕了。
  “这里是?”德拉科问。
  “麻瓜界的某个森林。跟我来。”安妮塔拉着德拉科的手,“小心脚下。”
  安妮塔带着德拉科爬上了一座陡峭的楼梯,爬了一会儿后,树叶渐渐稀疏,凭借着月光,德拉科发现他们正顺着一颗巨大的树向上爬。爬了大概二十米,周围的树都没有那么高了,没有了其他树的遮挡,清冷的月光直接照在他们的身上,德拉科看到,在他们的上方,坐落在高高的树枝上,有一座小小的树屋。
  安妮塔带着德拉科进了树屋,树屋不大,除了一张大床,一套桌椅和一个衣柜,几乎就没有其他家具了。除了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屋里的家具都是用木头制成的,连桌子上的碗碟都是木制的,朦胧的月光照进来,让一切都有了一种梦境般的氛围。
  “哇哦!”除了惊叹,德拉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当年我妈妈怀着我的时候,为了躲避伏地魔的追捕,再加上她一直有个住在森林里的梦想,就在系统的帮助下,在这里建了个树屋。”安妮塔说,“这是妈妈告诉我的秘密,连爸爸都不知道。”
  安妮塔挥了挥魔杖,屋里的灰尘全部消失了,变得一尘不染,大床也变得柔软又舒适。
  安妮塔在德拉科的唇上浅啄一下,不等德拉科回吻,就离开了德拉科的唇,德拉科欲求不满地皱了皱眉。安妮塔轻笑着,单手抵住德拉科的胸,轻轻一推,德拉科没有抵抗,任由自己摔进了床里。
  安妮塔媚眼如丝地靠近德拉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德拉科扬起上半身,寻找安妮塔的唇。
  安妮塔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又把德拉科推到在床上。她抽出魔杖,将魔杖的顶端轻轻抵在德拉科的额头上。
  德拉科浑身一紧,被魔杖指着是极危险的事,特别是被指着额头,多年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让德拉科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是出于对安妮塔的信任,德拉科努力压下了反抗的本能。
  以磨人的速度,安妮塔将魔杖顺着德拉科挺直的鼻梁,慢慢下移,安妮塔的视线也随着魔杖慢慢向下移。魔杖在德拉科的下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顺着他的脖子,移到了喉结处,德拉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魔杖继续向下,碰到了德拉科的领结,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飞快地解开了领结。随着魔杖慢慢下移,德拉科衬衫上的纽扣被一个个解开,慢慢露出德拉科的胸膛。由于常年穿着巫师袍,德拉科的皮肤极白,但是他的身体却并不显瘦弱。因为经常受到格斗的训练,德拉科的身上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不像欧美喜欢健身的男生的肌肉那么夸张,而是拥有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
  德拉科知道安妮塔完全可以做到不用魔杖,就在一瞬间让他的衣服消失,但是安妮塔就是要用这种折磨人的速度慢慢的解开他的衣服。德拉科能够感觉到安妮塔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在他的胸前游走,他的呼吸不由微微急促起来。过了一会儿,仿佛欣赏够了,安妮塔的魔杖继续向下,露出了德拉科紧致的腹部。
  安妮塔抬起头,看着德拉科的眼睛,仿佛感受到了饥渴,安妮塔舔了舔上唇,同时,她的魔杖点上了德拉科的皮带。
  “等等。”德拉科微微气喘着,握住了安妮塔的手,“你知道你爸爸不希望我们在婚前做这个,对吧?”
  “yes,but i decide to be a naughty girl tonight. (我知道,但是我决定今晚要做一个淘气的女孩。)”安妮塔说,“再说了,在结婚之前,我至少得验验货,不是吗?”安妮塔冲德拉科眨了眨眼,“要是不满意的话,还来得及退货。从今天的舞会上就可以看出,我还是挺受欢迎的,你要小心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质疑他能力的话能忍吗?这必须不能忍。
  德拉科向上顶了顶胯,说,“验货,嗯?”
  安妮塔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处硬硬的鼓起正抵在她的小腹上。虽然安妮塔今晚表现得各种强势,但这也只是一时之勇,安妮塔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最多在前世看过小黄文,从来没有真正实践过。这一世两个过分保护的爸爸又把她当成纯洁的小羊羔一样,更是从来都没有让她接触过这方面的信息。所以意识到抵在她的小腹上的是什么后,安妮塔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从德拉科的角度看过去,安妮塔以女王的姿势,却带着娇羞的表情,实在是可口极了。
  安妮塔的想法却拐到了另一个方面,德拉科这明显是有了反应,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行动,是不是根本不想做?巫师界在某些方面很开放,在某些方面却很保守。性这一方面在巫师界算是比较开放的,一般少男少女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大多都有了体验,像安妮塔和德拉科这样的实属少见。但是像德拉科这种出生于古老的纯血家族的男生,很难说会不会有想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坚持。
  如果德拉科有这样的想法的话,安妮塔是很愿意尊重他的,她之前表现的强势只是情趣,一点都没有强迫德拉科的意思。
  虽然安妮塔说她要提前验验货,但是就算德拉科不行,安妮塔也不会嫌弃他的。
  而且以她现在感受到的大小和硬度来看,德拉科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
  除非是秒射。
  ……呃,这个应该不会吧。
  如果让德拉科知道安妮塔的脑子里想的东西,他一定会狠狠地把安妮塔操哭的。
  好在德拉科不知道。
  德拉科只看到安妮塔脸色变幻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和他说,“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也完全能够理解的。”
  德拉科皱眉,奇怪自己到底无意中做了什么暗示,让安妮塔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怎么可能不想做呢?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有安妮塔这样一个女朋友,德拉科的雄性荷尔蒙真是无时无刻不高涨着。特别是近两年,当德拉科圈子里的人都纷纷脱单了之后,少年们聊天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谈到那方面的内容,德拉科还不得不装作经验丰富的样子。因为他和安妮塔算是最早确定关系的,谁都不可能相信他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作为一个男人,德拉科也不好意思承认他还什么都没有做过。然而事实上,他和安妮塔真的只停留在接吻,连衣服都没脱过,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正常、成熟的男人,德拉科当然幻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之所以没有行动,安妮塔两个可怕的爸爸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德拉科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勉强安妮塔。
  而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的安妮塔,都比德拉科幻想中的还要完美,德拉科怎么可能不想做呢?只是德拉科必须确定安妮塔是真的想做,并且清楚那么做的后果,而不是一时冲动。无论如何,德拉科都希望给安妮塔最美好的经历。
  德拉科直起身体,吻住安妮塔的唇,这个吻中充满了炽热的情欲,德拉科边吻边说,“从我明白什么……是性……我就想了……而你是唯一的对象……你说呢?”
  “那为什么……?”安妮塔问。
  “我愿意等。”德拉科轻抚安妮塔的侧脸,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值得我等。”
  这真是她听到过最美的情话,安妮塔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德拉科。”
  安妮塔凑近德拉科的耳边,吻了吻他的耳垂,声音暗哑地说道,“我想要你,此时,此地。”与此同时,安妮塔的魔杖划过了德拉科的皮带。
  安妮塔的视线向下看去,接着挑眉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这个货你还满意吗?”德拉科问。
  “这个嘛,”安妮塔红着脸,却还嘴硬地撩拨道,“货还是要用了才知道,要不然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华而不实呢?”
  对他男性能力的质疑,德拉科必须不能忍。
  德拉科搂住安妮塔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德拉科飞快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他微凉的手指抚上安妮塔发烫的脸颊,“我会让你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华而不实的。”
  德拉科的手微微颤抖着,拉开了安妮塔背后的拉链。安妮塔仿佛是春天刚冒出头的笋,被他剥去了外衣,露出白嫩嫩的笋芽来。德拉科近乎惊叹地看着安妮塔的身体,不得不说,这简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尤其是在朦胧的月光下。直到安妮塔害羞地捂住了自己,德拉科才如梦初醒地俯下身,狂热又炽烈地吻住了安妮塔的唇,带着急切的索求。
  安妮塔急忙在枕下摸索着,掏出一个早准备好的避孕套。
  搞清楚了避孕套到底是怎么用的之后,德拉科重振旗鼓,推倒了安妮塔。
  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拥有安妮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是像烟花绽放般绚丽?像地动山摇般震撼?抑或是像彗星扫过般奇幻?
  然而真正发生的时候,和德拉科所想象得都不一样。作为一个炼金大师,拥有最稳最准的动作的他,在真正上场的时候,却笨手笨脚的,慌乱到连家门都找不到。
  那种激动而忐忑的心情,就像德拉科第一次坐上飞天扫帚,试图控制着它飞上天空时一样。
  整个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两个毫无实践经验的人,即使再小心翼翼,或多或少都弄疼了对方。过于激动的德拉科更是丢盔弃甲,在一阵颤动之中草草收场。
  身体上的快感不尽如人意,但是心理上还是很爽的,至少安妮塔是这么觉得的。
  德拉科的脸有点黑,他的表现,让“华而不实”这四个字吧唧一声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揭都揭不下来。
  安妮塔忍不住笑了起来。
  德拉科的脸色更黑了。
  “亲爱的,我保证没有笑你。”安妮塔温柔地吻上德拉科的唇。
  少年人的情欲总是来得很快,不认输的德拉科在安妮塔的鼓励下,很快又重振旗鼓,
  这一次的感受和第一次完全不同。
  安妮塔觉得她好像被德拉科带领着,展开了一场没有观众、没有对手、只有他们两个的魁地奇比赛。她坐在飞天扫帚上,被德拉科拥在身前。飞天扫帚在空中极速飞行着,安妮塔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牢牢地攀住德拉科的身体,被动地跟随德拉科的节奏律动。两个游走球不停地追击着他们,德拉科控制着飞天扫帚不停地前进、后退,以躲避游走球。飞天扫帚剧烈地颠簸着,安妮塔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都随着身下的飞天扫帚颤抖起来了。
  突然,德拉科发现了金色飞贼,他控制飞天扫帚紧紧追在金色飞贼之后。安妮塔感觉自己时而被拉升着飞上云端,时而又快速俯冲跌入谷底,强烈的眩晕中,夹杂着即将要赢得胜利的喜悦。然而在即将触地的那一瞬间,德拉科却又磨人地拉住了飞天扫帚的手柄,向上飞去。
  终于,在最高的那一点,德拉科一把抓住了金色飞贼。安妮塔和德拉科都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那种极致的快感,让两人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一切都慢了下来,安妮塔和德拉科依偎着,让飞天扫帚慢慢地下落。他们在半空中俯瞰着大地,在悬崖上屹立的霍格沃滋城堡,郁郁葱葱的禁林,还有波光粼粼的黑湖,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景色还是原来的景色,却仿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安妮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像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突然看见了天边的绿洲。明明是德拉科控制的飞天扫帚,她却仿佛比德拉科还要累得多。德拉科将安妮塔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睡吧。”
  于是安妮塔闭上了眼睛,在银色的月光下,陷入沉睡之中。
  另一边,里德尔庄园,办完舞会后,汤姆遍寻安妮塔不到,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going out for a little treat. don’t wait up.
  ——aa
  (出去吃点东西。不用熬夜等我。)”
  第190章
  安妮塔在魔药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中飞速地挑出其中的几瓶混合在一起,她的眉头紧皱着,手却依然很稳,配药的节奏也没有被打乱。
  “莹草的提取液多加十分之一。”艾琳突然建议道。
  安妮塔犹豫了一下,任何一种魔药的配方都是要经过严格的实验的,艾琳说的剂量安妮塔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不敢随便给汤姆用。
  艾琳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显然对安妮塔严谨的态度很满意。艾琳解释道,“虽然我现在没有魔力不能做魔药,但我曾经是魔药大师,这个魔药我曾试验过。”
  安妮塔点了点头,多倒了十分之一的莹草的提取液,将配好的魔药倒进玻璃杯里递给汤姆。
  汤姆一饮而尽,几分钟后,汤姆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白得吓人了。
  见药起效了,艾琳松了口气,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魔力怎么会透支得那么厉害?安妮塔他们告诉我魁地奇赛场遭到了麻瓜炮弹的攻击,但是普通的炮弹还不能让你这么狼狈吧?别告诉我大英政府动用了核武器。”
  “当然不是,麻瓜政府又不是疯了,这种在自己的国土上扔核弹的事情他们还是不会做的。”汤姆失笑道。
  “麻瓜政府是不会,但是莫里亚蒂就说不定了,那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艾琳咬牙切齿地说,“我应该捅死他的。”
  “这样的话,我就见不到你了。”汤姆拉住艾琳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