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说完就看见男子似乎是犹豫了一番,然后慢慢的起身,由于对方身高九尺有余,哪怕他低着头,云意也可以把他的相貌记个大概。
  眉如远山,眸似星辰,唇如刀刻,肤色偏白一点不像是当侍卫的人。
  “之前在养伤,也没有机会好好谢谢你。感谢秦公子当日搭救之恩,本宫没齿难忘。”
  “殿下言重了,保护殿下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一听云意说谢,秦逸唐就有些不安。
  “不必说那些,本宫明白,对恩人以礼相待也是本宫的分内之事,听皇祖母说你因为本宫还挨了板子,现在身体可已安好?”
  “回殿下,微臣身体无恙,且是微臣护主不力导致殿下受伤,受到惩罚也是臣的荣幸。”
  “行了,没什么就好,你先退下,保重好身体,将来本宫说不定还有求于你。”
  “微臣告退。”
  秦逸唐离开后,逐兰便走了过来,俯身在云意耳边说:“殿下,魏公子邀您一见。”
  “就说本宫歇下了,不见。”
  “魏公子此时就在帐外,秦侍卫刚离开……”
  剩下的话逐兰没有说完,只是那故意拖长的语音确实能让人浮想联翩。
  “不管,他若是有本事就让他硬闯,本宫不想见他,近日不都在传紫阳县主有意招他为夫嘛,他不好好的跟着有权有势的县主,到本宫眼前来刷什么存在感。”
  一提起魏颐言云意就心烦,天天跟紫阳县主在外边策马奔腾共享人生繁华就行了嘛,毕竟紫阳县主的外公可是骠骑大将军,可比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有前途得多。
  见云意动怒,逐兰的眼皮子跳了跳,很想泼一盆冷水给对方:您当魏颐言不敢吗?
  就逐兰看来,魏颐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初连禁宫都敢擅入,更何况是一个公主的帐篷。
  “逐兰你给本宫记住了,你是我的贴身宫女,不是他魏公子的侍女,没必要事事向着他说话,更没必要怕他。”
  逐兰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只是她心里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劝说。
  在逐兰眼中,怕魏公子的从不是她逐兰,而是身边这位时常忘记主仆、君臣之别的公主殿下,至于总是向着魏公子说话,逐兰是觉得宫里宫外真的再找不出几个像魏公子那样在乎公主的人,她能说在她的心里魏公子已经是半个驸马爷了吗?
  因为魏颐言在外面,本来想出门走走的云意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找了个话本子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书里的故事。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逐兰也没有拆穿云意的小心思,只是安静的在旁边斟茶,时不时的再帮云意捏捏肩。
  吃过晚膳,云意站起来转了转脖子和柳腰。
  “去弄些热水来,本宫今天要沐浴,别和本宫说伤口的事,我会尽量不让它挨着水。”
  话都被云意堵在嗓子眼里的逐兰无奈的一笑,摇摇头撤下桌子上的吃食转身出去。
  坐在木桶里的云意心满意足的哼哼了几声,好几天没有沐浴了,之前是因为月事才走,后来就赶上胳膊受伤,每天只能是用温水擦拭,今天终于能泡澡了整个人都乐疯了。
  用帕子擦净身上的水,穿上衾衣亵裤,带着几分睡意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只是下一秒她的睡意就被不远处那个坐着的男人吓跑了。
  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捂住自己薄纱似的衾衣跑回了屏风后,此时逐兰才看见了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她也有点无奈,还真让自己说准了,这魏公子还真的自己闯进来了。
  “他…他为什么在这里?”
  逐兰也很无奈,这次她真的没有放水,毕竟云意还未出嫁,女儿家的闺房又是在晚上,她就算脑子抽风了也不会偷偷放魏颐言进来,只能说魏颐言的武功太好,她完全不是对手。
  “叫他滚,不然本宫就喊侍卫来抓刺客。”
  双手抱着胸前,云意看着面前的逐兰,眼睛里满是怒火。
  “奴婢去试试。”
  让魏颐言滚,真的难度不小,逐兰不认为自己有成功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我,想不想看魏公子耍流氓?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和祝福,考完试了,下周全身心的工作,更新可能要等晚上,但我会努力日更,谢谢大家。
  第65章
  逐兰从屏风后走了出去,云意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把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扯了下来披在肩上,却没有多少遮挡的作用。
  “魏公子,殿下现在……”
  逐兰话没有说完,就觉得脖颈处一阵刺痛,紧接着就看见了黑暗中穆离露出来的那一口白牙。
  见穆离处理好逐兰,魏颐言放下杯子拍了拍自己的长袍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云意所在的屏风后走,在走到离屏风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出来。”
  “你、你把逐兰怎么了?”
  云意抓住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裳,从屏风后探出个脑袋,黑色的头发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水,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打湿。
  魏颐言拧着眉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从屏风后拖了出来,因为对方动作太大,云意原先揪着衣襟的手松开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抓住那件飘走的襦裙,整个人都被带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你做什么?”
  她瞪着这个吃自己豆腐的男人,腰间的桎梏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这种内里只有肚兜,外面只有一件丝质的衾衣时,她羞的想撞墙。
  “你的宫女没有告诉你我要见你?”
  魏颐言低头看去,老实说眼前的画面确实有点让他把持不住,薄纱似的衾衣带着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松松垮垮的穿在她身上,似乎连她肩膀处的小痣都藏不住。
  “我今天乏了,有什么事明天说,你先放开。”
  说着她就抬手去推他,随着她的挣扎,胸前的美景当真是一览无余,魏颐言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在苏醒。
  “有心情见一个侍卫,却无心思见我。”
  推了半天眼前的人都纹丝不动,反而抓住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用力,瞪着眼前这个带人私闯自己帐篷的男人。
  “本宫不想见你,一点都不想,本宫宁愿把那个时间拿来和一个六品侍卫说话,也不想用到你身上,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魏颐言知道云意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如何令他不快,圈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把人带到了榻上,低头俯视着依然怒视自己的女子。
  “魏颐言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
  现在这种男上|女下的位置关系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在古代女子十四岁便和成亲,她真的担心魏颐言发起疯来做一些无法挽救的事。
  “伤好了吗?”
  不想再沉溺于这种旖旎的氛围中,魏颐言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了手臂上,即使隔着衾衣他也看见了她右手臂上那条似蜈蚣一般狰狞的伤口。
  “伤没有好,你就敢沾水。”
  她一把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胳膊,抬手握住了结痂的伤口。
  “与你无关,本宫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关系,现在马上出去,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魏颐言的眼里慢慢聚集起了风雨,手慢慢松开了她,坐直了身子,在乘其不备把云意受伤的手臂拉了起来,宽大的衣袖滑落至香肩。
  云意那只没有受到束缚的手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结果被魏颐言察觉后,拇指轻轻按住她肚脐周围约三寸的位置,让她瞬间没了力气,整个人又跌回了床上,只能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只见魏颐言抬起云意的胳膊,指腹贴上她的伤疤,在上面慢慢的摩挲,终于到了结痂的边缘,轻轻一按,伤口便破裂了。
  “疼!”
  手臂上的疤都快被魏颐言扯掉,钻心的疼痛让云意的眼里汇集了泪水。
  本来还想继续惩罚她的魏颐言,看见她眼里的泪花突然就有些心软,低下头在云意没有反应过来时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想浅尝辄止,却被那柔软温暖的触感吸引,清幽的女儿香充斥着他的鼻腔,也充斥着他的大脑。
  云意发现自己被强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紧咬牙关,却被他轻易的用舌尖挤开,她处处退让,他一往直前。
  站在十尺开外的穆离忍不住转过身去,公子真的是太大胆了。
  “唔唔,唔……”
  云意的话到了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唔字,最后她心一横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舌头,谁知却被他识破瞬间撤离,牙齿咬上舌头的云意痛的瞬间飙泪。
  魏颐言松开了她的丁香小唇,一条银丝连接着两人的唇舌。可云意被疼的连思维都不清楚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现在的样子有多暧昧。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魏颐言抬头轻柔的抹掉云意眼角的泪珠,每次她一见他,就像一只长满尖刺的小刺猬,非要扎得他满身是伤才满意。
  “魏颐言,你小人!”
  “你也没办法做君子。”
  大手从她后背穿过,将瘫软的云意从床上捞了起来,低头抓起一条逐兰先前放在榻上的帕子帮云意擦着湿哒哒的头发。
  “你身子自幼不好,别做傻事,别让我担心。”
  “你不出现,我什么都好。自从遇见你,我摔破了脑袋,被人沉过水塘,被你打过,被刺客误伤过,你若是没有出现,我肯定平平安安。”
  “云意,你真没有良心。”
  并没有被她的话惹恼,魏颐言依旧不紧不慢的给她擦着头发,动作过于轻柔,丝毫没有让云意觉得不适。
  “对,我就是没有良心,所以你赶紧滚,别给我机会,不然我一定亲手把长剑插|进你的胸口。”
  “等哪天你有那个能力了,我一定亲手给你递上我的佩剑,死你手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这下子云意是彻底败下阵来,她真的玩不过魏颐言,这个人疯起来不是人,是恶魔。
  “你这些天别吃不该吃的东西,别再沾水免得留个疤,虽然我身上的疤不少,但也不代表我不会嫌弃你身上有疤。过些日子就回京,离那几个疏秋国的使臣远一点,他们是来给自家皇子寻皇子妃,你已经答应我随我姓,就别想着再嫁给别的人。”
  “万事小心,只要你不被他们注意到,以太后对你的宠爱也不会允许你去和亲,皇室适婚女子不少,你就趁早断了想当皇妃的梦,因为我还没有那个打算。”
  “魏颐言,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本宫从没有说过要嫁你,我云意就算是下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也不会嫁给你魏颐言,啊!”
  腰间传来的疼痛让云意倒吸一口凉气,腰都快被他折断了。
  “那我便屠尽天下的乞丐。”
  说完,他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给她擦着头发。
  “变态,疯子,禽兽…唔,唔……”
  实在是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对自己的咒骂,魏颐言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来封住她的嘴,只是唇齿相依的瞬间便着了魔,很想把怀里的人拆入腹中。
  还没有学会闭气的云意很快就涨红了脸,但更让她可怕的是魏颐言身体的变化,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很清楚那个抵着自己腹部的滚烫之物是什么。
  正值少年的魏颐言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压下心中的欲望,慢慢的放开的云意已经红|肿的唇,抵着她的额头,眼睛注视着她粉扑扑的小脸。
  “我等了你三年,你还要我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