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_95
  第57章
  “说什么?”岑禛明知故问,连御从被单里伸出一只手,抚上岑禛耳鬓乌黑的短发,“……什么都行。”他说:“你说什么都好。”
  在连御的这句话之后,房间安静了下来,哨兵在等待映在他眼中的人开口,而向导就是极有耐心地保持沉默。
  岑禛鬓角边作乱的手逐渐摸过他的耳廓,十分轻盈暧昧的力度,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探到脖颈,修长的食指恶意地拉开黑色护颈,伸进去一根指节,摩挲两下又抽了出来。
  “连御。”岑禛低低唤了一声,连御只当岑禛被他玩恼了,促狭地笑着,却没想对方抬手捏住了他搁在枕头上的下巴,强硬地令他仰高脑袋,紧接着一片阴影就逼了下来。
  那是一个并不轻柔的吻,连御不得不说都没什么好回味的,简单的唇瓣相贴,然后再分开。
  但这并不妨碍他由惊转喜,在岑禛收回手之后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你……”
  “把嘴张开。”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连御愣了一下,随即跪立在床上,伸出双臂温柔地搂住了岑禛的脖子,让对方弯腰曲背,单手撑在了床上。
  连御顺从地启开唇,非常主动地吻住了岑禛,手肘搭在他的肩膀后,一只手抚上岑禛背部起伏的蝴蝶骨,另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避让。
  岑禛与连御胸膛相贴,单手掐着他的窄腰,感受衣服下肌肉蓬勃的力量和温度。哨兵的热情实在令人难以招架,岑禛几次难以呼吸地要退,又被连御着急地追上来,被吻红的双唇叼住他的舌头,仿佛追逐品味珍馐那般吞了回去。
  十分钟之后,岑禛在肺叶的强烈抗议之下用尽全力把连御推开,他胸膛强烈起伏,一边扶额一边大口喘着气,抬起眸发现连御嘴唇润得泛光,半躺在床上也在喘息,像是活活饿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好似随时都会攒足力气再扑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岑禛赶紧退到书桌边上,召出雪豹挡在身前,用精神体的身躯象征性划分出一条界限,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肺功能。
  连御乐了,擦了擦唇角牵连出的唾液,大爷召妓似得摆摆手,让人靠过来,“是你主动亲过来的,怎么搞得跟我强迫你一样?”
  “……”岑禛把杯子里剩余的水喝完,一场吻亲得他口干舌燥,“说话要凭良心。”
  连御大言不惭道:“我就没那玩意。”
  岑禛递给连御一杯温水,这才坐在床沿上打开终端,回复畔和曜金发来的信息,连御被亲过两回之后恨不得变成水化在岑禛身上,摸摸肩膀,蹭蹭后背,最后后脑枕在岑禛的大腿上,玩起了他的手指。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嗯?”岑禛收到陈无忧发来的界面,点开是塔论坛的置顶帖,也不知道这名毕业多年的医生为什么这么喜欢逛论坛。
  “我打排名赛,为的就是让你主动亲我一下。”
  “嗯。”
  “可刚才你已经亲过我了。”连御眨了眨眼,“你为什么突然亲我呀?”
  “刚刚进宿舍的时候脑子被门夹了。”岑禛头也不抬地说,他正在一目十行地浏览陈无忧特意发来的这个帖子,帖名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强制爱之后那个哨兵果然很快就玩腻》
  帖子中间全程都用‘那个哨兵’来指代被讨论的主角,但是个人就知道指的是连御,而被玩腻的‘蚊子血’则是指岑禛。
  众多知情人士你一言我一语地描绘出了:心里有恋慕对象,却因被握住把柄不得已就范,与那个哨兵永久标记的小白菜向导,婚后因为过于无趣死板,床上姿势只会一个,被弄狠了也只是咬紧下唇一声不吭,而惨遭那个哨兵抛弃。
  小白菜向导心如死灰,每日以泪洗面,恋慕对象看不下去要带他私奔,但小白菜向导哭着说:不,我已经脏了,嘤嘤嘤。
  有人在跟帖中提出质疑:哭包向导和渣男哨兵是如何配合打入近战赛前20名的?
  压根没人理他,大家都沉浸在编造狗血故事的狂欢当中,几百楼下去岑禛和连御都三月抱俩了。
  而这一切身为主人公的连御都一无所知,他岁月静好地被岑禛的信息素笼罩着,乖巧揉捏岑禛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筋脉纹路一点一点亲昵地摸过去,“你都已经亲过我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打排名赛了?”
  陈医生发来一条信息:重金悬赏一双没看过帖子的慧眼。
  岑禛单手打字回复:我的眼睛也已经脏了。
  “和谁说话呢!”连御不满意自己被忽略,把岑禛的左手牵到唇边,咬了咬虎口,又含住食指和中指,柔软的舌头钻进指缝之间,岑禛在他做出更多有碍观瞻的事情之前收回了手,“你打排名赛就纯粹为了吻?”
  “九成吧,剩下一成是冲着创纪录去的,还没有三年级的学生进过近战赛前十呢。”连御仰着头,目光放肆地勾勒岑禛没有一丝冗余弧线的下巴,“但现在要为这一成打那么多比赛……好累哦,下一场我们不是对九年级那两个s级,就是十年级的s。”
  “所以?”岑禛垂眸望他,双唇的颜色比以往要重上很多,唇角的线条也软了,方才那热情的吻留给他的余韵还未彻底消褪。
  “所以……”连御又开始蠢蠢欲动,“奖励要加价!”
  “得寸进尺。”岑禛用词冷淡,但语气却很温柔,落进不怀好意的哨兵耳里,就像在鼓励别人对他得寸进尺一般,连御自顾自笑了一阵,满足地起身下床,赤足踏在地毯上到衣柜里随便抓了件睡衣,进浴室之前还对岑禛吹了个脆生生的流氓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