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节
  那小子站得离她那么近,说话的时候总是偷瞄她,看那样子,分明就是对他的女人图谋不轨。明明知道已经是有夫之妇,竟然还色心不死,真是该死。
  车里的气压早就已经低下来了,云立即下了车,朝着楼柒那边走去。
  而他刚走到那边,那六小姐又正不甘心地掀开了车帘想看看楼柒是不是真的能够带走那只啾啾鸟,车帘一掀开就看到了走过来的云。目光落在他的伤疤上,她惊恐地一声尖叫。
  “啊!那个人好可怕!好丑陋!”
  这一声尖叫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而楼柒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金源神情尴尬,心里只把六小姐恼极了。
  他们都是男人,一开始看到云的伤疤时也暗暗吃了一惊,但还不至于失礼,这六小姐就实在是......
  他立即就道歉了。
  “实在是对不起,在下只是金家旁支,在本家里担了个管事,车上是我们本家的三夫人和六小姐,在身份上要比在下高一些......”
  他这也算是摘清了自己,他虽然是长辈,但是实在是管不住那六小姐。
  云淡淡地道:“无妨。”
  楼柒嘴角一挑,“金大叔,听说,你们家要和楼家结亲了,不知道那位要娶楼家小姐的少爷跟这位六小姐是什么关系?”
  金源一愣,又是一惊,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这事也知道,“那是正房的少爷,正是六小姐的嫡亲堂兄。少爷小时候与六小姐感情很是亲厚,六小姐与三夫人之前本来是...到东清散心的,因为少爷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才赶回来观礼。”
  说是去散心,楼柒听得出来,这六小姐三夫人说不定是之前做了什么事惹了金老恼了,所以将她们遣了出去。这是正好金老的孙子要成亲了,跟这六小姐感情又好,这才派人将她们带回去。
  楼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朝那只啾啾鸟伸出手去,“来,小家伙,有点小事要你帮忙跑个腿。”
  说来也奇怪,那只小鸟竟然非常顺从听话的就从鸟架上轻盈一飞,落到楼柒的手臂上。
  “啾啾。”
  金源等人都愣住了。
  楼柒的手在鸟儿身上轻轻地摸了摸摸,然后叫了一声:“陈十。”
  陈十立即过来,将鸟接了过去。
  “让他们速度跟上来。”楼柒叮嘱了一句,扫了眼六小姐的马车,然后对云说道:“上车来,我给你治伤。”
  云怔了一下,楼柒已经大步走向他们的马车,轻轻一跃跳了上去。
  “怎么,愿意给云卫治伤了?”
  轩辕重舟自然是听到了她刚才特音提高了声音的那最好一句话,不禁揶揄地看着她。
  楼柒怔了一下,回头看了跟上来的云卫一眼,“你们该不会是一直都以为我是不愿意给他治吧?”
  正文 第532章 断尘宗的截杀
  难道不是吗?
  楼柒见他们疑惑的目光,再看沉煞竟然也是这样的眼神,气得举起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竟然不信我高尚的品德!”
  云是自己人,又不像雪那样得罪过她,说起来云是四卫中得罪她最少的,月和鹰她都能原谅,何况是云?
  从来没有人对沉煞做过这种举动,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轻轻一拉,楼柒便倒进了他怀里,他的手在其他人没看见的暗处,轻轻地捏了她一把。
  楼柒觉得在人前还是不要tiao逗他了,免得等会他不管不顾,她却是要脸红的。论亲热时的脸皮厚度,她绝对是甘拜下风。
  坐直了身子,她瞪了沉煞一眼,咳了咳解释起来。
  “他中了酝染,这伤口有点麻烦,要等毒气在伤口里全释放了,到了最后来治效果最好,否则毒很难完全清除。所以我才没有着急。”
  云心里顿时有些愧疚,其实他虽然外表看来对伤口不在意了,但是多少还是觉得楼柒并不想替他治伤。现在听楼柒这么一解释,他就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之心。
  沉煞倒不是觉得楼柒不愿意治,他只是以为她懒了。
  不过,刚才那金家六小姐的确是惹到了楼柒,她是个很护短的人,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自然跟陈十娄信不可比,但怎么着也算是她自己人吧,怎么能被人家这么对待了?
  说要治马上就治。她将腰带解下来一把推开,从里面摸出了指头长的小刀,银针,细细的丝线,几瓶药,又让轩辕重舟去跟金源要了些干净的白色棉布,纱布,再要了一只烛台。
  金源把东西送过去之后,觉得自己心都在怦怦怦的跳。
  送东西过去的金子浩回来,跟他低声说道:“爹,束姑娘说只管照我们的速度前行,不需要顾及到她。”
  金源看了他一眼,心里惊叹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子浩,那是沙夫人,那位沙尘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小子给我省心点。”
  金子浩脸都涨红了。
  金源翻身上马,下令加速前进,心里却想着,如果那样的伤那位沙夫人都治得好,那么他将他们请回去,是不是能立一大功了?
  寒漠的气温下降得很快,到了傍晚,寒意已经化为暗针,似是丝丝地见缝就插,窗帘要紧紧的拉好固定住,车帘也多放下了一层厚重的,有人过来替他们燃了车厢底下隔板里 的炭石,很快,温热就传了上来。
  “金源说要再赶一时辰的路再停车休息。”轩辕重舟出了一下回来说道。
  “这里他们熟,听他们安排。”沉煞一直闭目上养神,不过一只手一直是抚在楼柒细腰上,她不系那腰带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她的腰,细而有肉。
  楼柒点着一种自制的药香正在云的伤口上来回熏着,闻言点了点头。
  云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觉得一直痛着痒着的伤口第一次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期盼,也许他的这道疤真的很好?
  第一辆车子里,金巧仙捏着软糯的点心吃着,一边对靠坐着翻话本子的母亲说道:“娘,你是真没看到那个男人,那伤疤真是太可怕了,远看就跟趴了一条黑红的蛇在脖子和脸上一样!又丑陋又恶心!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能治好,真是会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