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而裴奕有江瑟,自然是对父亲战友的女儿不感兴趣的,两人这样也算相安无事,直到一次裴奕与室友对赌,比拼腕力被她遇上,一个女生,也嚷嚷着要加入。
  裴奕一开始是看不上她的,他从小练博击术,一直到现在没落下过,精力充沛,体力十足,男女体力有先天的差异,陈敏殊这样的,他能比十个,他根本不想陪她闹着玩儿。
  但他越拒绝,陈敏殊越不服输,非要与他比试一场,最终因为他的不理不睬,闹成陈敏殊要与他比赛博击之术,还喊着死活不论,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缠得他烦了,也就想给她一点教训。
  她出身不错,在军校这样男多女少的地方,班里同学都是把她宠着的,裴奕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在他看来,比赛是陈敏殊自己要求的,赛场上只有对手而无性别一说,再加上他以前在家又霸王惯了,无论是哥儿几个,还是家中同一辈的弟弟,惹到他了就用拳头说话。
  因此几乎比赛才刚开始不久,很快就把她打倒了。
  他虽然再三收敛力道,但还是一拳就打断了陈敏殊的鼻梁骨,当时就叫了校医,把学校上头都惊动了。
  事后裴晋淮还特地飞到广州,拉着他去战友家里道歉。
  还放话说如果陈敏殊毁了容,要他负责,他当时就翻了脸,从小到大受宠的他第一次差点儿被裴晋淮打了。
  之后那一年暑假,爷爷更是以他闯了祸为由,不准他回帝都与江瑟见面,而罚他去军营锻炼了一个多月之久,要不是后来出了点儿事故,他还不能顺利在那一年回到帝都。
  那时裴奕心里是觉得委屈的,陈敏殊自己技不如人,要与他比试。
  他早就已经警告过她,是她自取其辱,可最终她受伤了,他却受罚了。
  从小他在裴家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什么时候因为别人而被处罚过?两人也算是结下了梁子,从此他想起这位姓陈的女孩儿,就说不出的厌恶。
  哪知陈敏殊伤愈出院之后,反倒缠上他了。
  时常闹着要再跟他比试一场,处处想与他争斗。
  甚至透过她父亲的关系匆匆毕业,竭力跟他进了同一个班级之中。
  就因为他当初那一拳,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牛皮糖,紧紧缠上他了。
  借着当初了她父亲及裴晋淮玩笑似的让她对他多照顾的话,她随时监督着裴奕,他打电话时,她尾随着他,提醒着他是在上课。
  他想要请假时,她提醒着他要该做什么。
  他的学业生活她样样都想插手,仗着‘战友的女儿’这一身份,将当初裴晋淮那句‘照顾’落实到实处。
  如果早知道当初一时无法无天会惹来这样的麻烦,当初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答应跟陈敏殊比赛的。
  要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在那天答应跟同学比拼腕力,他一定好好读书,再也不逞狠斗勇,惹来这么一个瘟神一般的人物。
  可惜没有早知与如果,之后陈敏殊一直缠着他想再跟他比试一场,但惹过一回祸的裴奕哪里还会理她,见到她调头就走。
  这样一来她倒追更紧了,无论他脸色有多难看,态度有多恶劣,她却仍旧纠缠着。
  “我警告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他已经处于忍耐的边沿,“我爷爷的惩罚,对于我来说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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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四章 如此
  裴奕握了握拳头,陈敏殊一看他这样子,立马双腿一曲,摆出战斗的姿势,冲他勾了勾手指:
  “来呀,我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这一次我一定要报仇!”
  她甩了一下头发,“要不咱们再来赌一场如何?”
  裴蕊脸上笑容有些勉强了,裴奕与陈敏殊之间看起来关系颇为恶劣,不像是裴晋淮说的一样,裴奕在校期间曾多次受陈敏殊‘关照’的模样。
  她隐约觉得自己这一次带陈敏殊过来有点惹火了裴奕,心里也有些怵:
  “奕哥,你让我跟江……”
  “再打一次?”
  陈敏殊转动了一下拳头,江瑟啼笑皆非,裴奕脸色难看,搂着她不顾江瑟挣扎就走。
  裴蕊看他沉下来的表情,也不敢去拦他,陈敏殊还想跟过去,裴蕊看堂哥已经发了火,连忙将陈敏殊拦住。
  今晚陈敏殊是她带来的,事后裴奕可能会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她头上的,她得先将陈敏殊安抚住,让两人至少不要在这样的场合里闹起来,以免丢人现眼,事后再把今天的事儿跟长辈说。
  只希望裴奕能领她的情,不要事后仍记她这个仇。
  “瑟瑟,你听我说,学校除了理论,还有演习比赛的,在每年的六月,这也是算进最终总成绩里的。”
  他将江瑟连抱带拖的带离裴蕊两人远一些了,裴蕊识趣的将陈敏殊拦住,没有让她跟过来,这让裴奕松了口气。
  少了个搅局的人,他很快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今年额外十一月增加了一场,我就报了十一月的演习。”
  他说到这里,江瑟双手抵着他胸口,显然气还没消:
  “实兵实战演习是什么?”
  她想起他回帝都当天,裴老爷子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的话,当时就记在心里了,只是裴奕一直没说。
  他目光左右转动,没有回答,江瑟又问:
  “还有,陈小姐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跟她没有关系,那她为什么会从广州追到帝都?还跟你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
  她说到后来,语气就冷了:
  “是不是嫌我坏你好事了?”
  “没有!”他冤枉得指天发誓,连连摇头:
  “我跟她真的不熟!”
  他喜欢了她很多年,费尽心机,做了多少事,用了多少功,连老天爷看不下去都在帮他,才使他拥有了一个追求江瑟的机会,让他夙愿成真的。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只喜欢你都不够,怎么还会跟别人有关系呢?”他有些委屈,声音提高了一些:
  “你不能冤枉我,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跟她拉拉扯扯了,她要伸手过来,我早就躲了。”
  他话一说完,江瑟的目光就又变了。
  裴奕的性格里,从来没有‘躲’这个字。
  有人如果想要抓他,他要真不想被人逮到,他会还手的。
  可现在他却说,‘她要伸手过来,我早就躲了’,江瑟皱了皱眉头,将脸别开。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看她紧抿起来的唇角,也瞧得出来她此时心情应该是不佳了。
  情急之下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稍稍使力便将她脸扳了过来,低头将额头抵着她头顶,有些没辙:
  “瑟瑟,宝贝,老婆,你看着我,不要不理我,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她是谁啊,我都不会正眼看她的,不要总提她,她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江瑟脸被他捧住,垂眸不看他,他更急了:
  “老婆,宝贝瑟瑟。”
  他一连喊了几声,江瑟也不说话,一副摆明不想理他的态度,他委屈的长叹了一声,额头轻轻碰了碰她: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跟江瑟交往几年,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吃醋,这种感觉令裴奕觉得开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头痛。
  他喜欢她为了自己生气、吃醋的模样,可是也怕她生气不理自己了,这种感觉患得患失,他忍不住低头想去亲吻她嘴唇,她挣扎着侧脸想躲,却被他牢牢制住,根本挣扎不脱。
  嘴唇上涂的唇彩被他一点一点舔吃干净了,她紧闭着嘴唇,不肯让他越雷迟半步。
  他单手揽住她脖子,一面搂她腰将她抱在怀中使她腾空了,吮吻的力道有些重,她忍不住伸手去拍他肩,他放开了,眼睛有些泛红:
  “跟不跟我讲话?”
  她咬着嘴唇气喘吁吁的瞪他,两人还在晚宴中,周围嘉宾越来越多了,稍后夏超群还会带她有活动,她唇上的唇彩大半已经染到他嘴唇上了,他还伸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干净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走……”远处裴蕊肯定还在看着,晚宴里人这么多,她娇颜似染了火,耳朵都开始泛红,他又低下头:
  “不听这句话。”
  他的字含在两人唇齿间,舌尖攻城掠池,直咬得她双腿发软,将头软软的靠在他肩头,哼哼着不想抬头见人了。
  “瑟瑟,”他看她乖巧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爱怜得不得了,语气都放软了:
  “如果你可以听到我心里的想法,你就会听到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存在,没有其他人的。”
  他说话时侧头去吻她额头,动作温柔了许多: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但是我舍不得你难受。她算什么?根本不用你在意的,我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不用跟人家争,我就这里,你一抬头就能看到了。”
  她眼睛半眯着,脸贴着他西装领口,那张脸微微泛红,梳得齐整的发丝也散落了一缕下来垂在脸颊一侧,显得娇慵无比,他说的话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还有没有生气,他有些忐忑。
  半晌之后她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抚平了因两人先前闹别扭挣扎时弄出皱褶的西服,这样的动作证明她就算是有些生气,但也不是像先前一样气得厉害了。
  裴奕松了口气,她还有些恼怒,但仍是将自己在意的事情问出来了:
  “你为什么说,”
  “嗯?”
  他鼓励似的又亲了她一下,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你为什么说,她伸手来拉你的时候,你会躲?”她目光落在他衣领上,不去看他:“依你的性格,要真不想被她碰到,你根本不会说要躲的。”
  江瑟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他某一方面,也是了解的。
  他身手利落,力气奇大无比,爆发力也很恐怖,事实上如果照他脾气,他应该早就伸腿出来将人踹远了,根本不可能会给人近身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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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五章 错了
  裴奕松了口气,没想到她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来是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