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在三霄娘娘那混了一天的赵公明哼着小曲回了自己的洞府。
  财神爷:我的金元宝呢,拿来让我摸摸!
  进宝:扔了!
  财神爷差点摔了出去:扔哪里了?
  招财:扔给青青了!
  财神爷:兔崽子,你给我过来!苍天啊,我的金元宝啊,能源源不断生财的金元宝啊!
  小剧场4:
  青青艰难的把金元宝抱回了家,认为财不外漏,得把元宝藏起来才行。东看看西看看,看到屋内一个花盆。将花拔了,元宝埋里头,这下子丢不了了!
  朱朱:这也能种?
  青青: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你说我把元宝种土里能长出来什么?
  第二天早上,朱朱看着花盆的土里冒出来许多小金元宝不禁大惊失色:青青,快来看,长出来好多小元宝!
  青青:……这种比粮食长的快多了!
  小剧场5:
  招财:老爷,我们都啃了一个月的窝头了,实在吃不下了。
  进宝:老爷,我不想再吃水煮白菜了,我想吃肉!
  财神爷:吃什么肉,家里都没金子了还吃肉!
  进宝:都怪招财!
  财神爷:什么招财,忘了你俩已经改名了吗?他叫破财,你叫败家!
  招财进宝:……呜呜呜!
  第44章 子裕诉衷情
  外面寒冷的北风吹着, 青青端着一杯热乎乎的蜂蜜水果茶坐在温暖的小屋里,朱子裕坐在青青的对面, 认真地聆听青青的讲述。
  青青盯着茶盏里的花瓣, 微颦着眉头,似乎有点害怕和紧张。虽然没对任何人说过, 但她依然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出生的情景。从那时起, 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徐鸿达的亲生孩子。
  她不想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也不想知道宁氏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只想一家人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她怕自己的身世揭穿后,自己温馨和睦家庭不再存在。无论是宁氏还是她, 甚至徐家所有的人都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
  可自打从上次去沈家, 有些老夫人看他们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在杨家做客时, 青青方知自己母女长的像已故的圣文皇后,如今酒醉的太子甚至将她误认为生母。青青不知道这样下去,在这没有秘密的京城里, 自己的生父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毫不留情地揭穿这一切。
  青青的小手将茶盏握的越来越近, 手指关节逐渐有些发白,微微的颤抖让茶水溅出来些许。朱子裕叹了口气,轻轻的将青青的手指一根根打开, 将茶盏拿了下来放到一边。
  “青青,你别怕!”朱子裕握住青青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太子喝醉了,他不会记得这一切。”
  虽然两人都是十岁, 但朱子裕因是男孩,又长期习武,比青青高了一个头还多。青青的紧紧握在一起的小拳头被朱子裕包在了手心里,掌心的粗糙和温暖缓解了青青内心的恐惧。青青抬起眼睑,和蹲在自己身前的朱子裕对视在一起,看着朱子裕眼睛里的关切和担心,青青不由地眼圈一红。
  “别怕!有我呢!”朱子裕用拇指轻轻擦去青青掉落的眼泪,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背。待青青情绪平稳下来,朱子裕慢慢讲述起圣文皇后的事。
  圣文皇后是原太子太傅常青山最小的女儿,在一次踏青时遇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盛德皇帝。据说当时的圣文皇后虽才十岁,但已初显绝色的容颜,盛德皇帝对她一见钟情,此后更是借着探讨学问的借口每隔几日便到常家去做客。
  到了适婚年龄后,盛德皇帝亲自去求了先皇,指了常家的女儿为太子妃。两人成亲后,恩爱非常,纵使婚后三年未生子嗣,身为太子的盛德皇帝依然顶住了压力,始终没有开口纳侧妃。
  当时盛德皇帝的两个兄长以此为借口,想借机生事让先皇废掉太子。圣文皇后到处寻医问药,也不知从哪里寻到了偏方,连吃了两个月后如愿怀上了身孕,又在十个月后产下健康的男婴。太子有后了,还是嫡子,一时间太子的声望大涨,摇摇欲动的储位又稳固下来。一年后,先皇驾崩,盛德皇帝顺利登基。
  原本该是让人高兴的结果,可仅仅三年后圣文皇后的身体却日渐不好了,据说当初那副生子的偏方耗尽了皇后的生机,纵使盛德皇帝遍请天下名医,用了不知多少珍贵药材,仅仅只延续了圣文皇后两年的生命。在盛德皇帝登基的第五个年头,圣文皇后殡天了,留下了伤心绝望的盛德皇帝和年仅六岁的小太子。
  据说当时盛德皇帝想为圣文皇后守上三年的,但是太后对此十分不满。纵然皇太后再喜欢圣文皇后,也不愿身为皇帝的儿子为已故的皇后守身如玉。在一个大年夜的晚上,皇太后亲自下令将一个从宫外寻的有几分像圣文皇后的女孩送到了醉酒的盛德皇帝的龙床上。
  盛德皇帝醒来既懊恼又生气,虽然大发雷霆但却没有放那女孩离开,反而将她封为昭仪。纵然王昭仪只有几分像圣文皇后,但却可以让盛德皇帝欺骗自己,假装自己的爱妻还在。
  原本王昭仪可以凭借相貌青云直上,但是她出身在一贫寒人家,乍然得到帝王的宠爱让她骄纵非常。紧接着皇太后举行了选秀,挑选了十余个年轻貌美家世又好的女孩入宫,其中就有三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
  淑妃比王昭仪更像圣文皇后一些,且家里按照圣文皇后的穿着打扮日常喜好认真地教导过,有了更像圣文皇后的新替身,王昭仪就失宠了,很快被其他的妃嫔捉到了错处,一两年功夫就死在了冷宫里。
  盛德皇帝的后宫由此热闹起来,皇太后见盛德皇帝一个月总要翻二十天的牌子这才放下心来,以为儿子的丧妻的伤痛就这样过去了。谁知三年后的选秀,盛德皇帝又想找与圣文皇后相像的女子,皇太后这才知道,他的皇儿依然遍体鳞伤。
  皇太后断然回绝了盛德皇帝的要求,要求他忘却圣文皇后,必须将心思放在朝政上。更为此下了懿旨,禁止官员送与圣文皇后相像的女孩入宫。
  朱子裕叹了口气:“皇上和先皇后的事也就这几年谈论的少了,我也是之前听我家的管家提过一次,上回又问了外祖母详情。”
  见青青的嘴唇有些干涩,朱子裕起身将那碗冷水泼了,又倒了一杯暖暖的热茶,递到青青嘴边,喂她喝了几口。
  “据说盛德皇帝对太子的心情也很复杂,有时候想起他是圣文皇后唯一的儿子就宠的不得了,有时候又因为思念盛德皇后而怨恨太子的出生伤了圣元皇后的身体,置其英年早逝。”朱子裕叹了口气:“圣文皇后十分宠爱太子,打出生起就亲自养在身边,据说私下里还常让太子像寻常百姓家里那样,叫自己娘亲。圣文皇后去世后,太子打击颇大,每到圣文皇后的生辰、忌日都会大醉一场。如今坤宁宫除了盛德皇帝旁人都不许进去,太子只能到圣元皇后出嫁前栽种的梅花林里寻找依托。只是每年太子生辰时他都在宫里庆生的,不知今年怎么喝醉出宫了。”
  青青闻言不由地有些懊恼自己倒霉,那么多日子可以去道观,偏偏碰上了太子的生辰。朱子裕安慰道:“虽然太子撞见了你,但听你的描述,他能将一个十岁的女孩误认为娘亲定是醉的厉害,等醒来以后也不过以为是南柯一梦罢了,不会当真的,你且宽心就是。”
  青青闻言心情好了许多,可想到自己的父亲定不会止步于六品,以后官做的大了,母亲得了诰命以后每年就要进宫,也不知会不会因为长相惹到太后和皇上。
  朱子裕听了青青的担忧,忙安慰她说:“过年进宫的诰命就有几十个人,太后娘娘根本没工夫细瞧每个人长什么样,听我祖母说每年不过是例行的和几位老太妃说说话就叫大家散了。至于皇上就更不用担心了,女眷进宫时,皇上轻易不到太后宫去,基本碰不到。就算是哪天倒霉,在宫道上碰到了,皇上也不会对官员的妻子怎样的,毕竟皇上的一举一动天下人都看着呢,就是太后也不许的。”
  青青这才放下了心事,一边拿帕子擦脸上的泪痕一边忍不住笑道:“看我,遇到点事还哭了,你可别笑我。”
  朱子裕蹲在青青前面,一脸认真地说:“我怎么会笑你呢?你有心事和我说,我开心还来不及。往后有什么难解的事你找我就是,我纵使现在没能继承爵位,但当初祖父和哥哥的手下已经叫我收拢过来。就算遇到再难的事,就算捅破天去,就算豁出命来,我也会把你护的好好的,不会叫你受一点委屈。”
  纵然此时朱子裕只有十岁,但他坚定的眼神、刚毅的脸庞,都向青青表明:我会永远守护我的承诺!
  青青本就活了两世,虽然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但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而朱子裕坎坷的经历让他小小年纪就有像成人一样的心智。
  朱子裕的像告白一样的誓言击中了青青内心深处,在朱子裕注视下,一抹粉红的色彩渐渐爬上了青青的脸庞,连小巧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都被染上了漂亮了胭脂红。
  青青试着脸上滚热,不禁害羞起来,两只小手握住了脸颊。朱子裕轻轻笑了一声,安抚的捏了捏青青的手背,这才起身从炉子上提了热水倒在脸盆里,又拿了冷水壶对上一半,摸着水温热不烫了,又拿来一个干净的毛巾围在青青身上,又将脸盆端到青青面前:“惹哭青青姑娘了,罚我伺候姑娘洗脸。”
  青青扑哧笑了一声,也感觉脸上有些发皱,低头用手舀水将脸洗干净。等青青拿起帕子擦脸时,朱子裕将残水放到一边,胡乱几下将桌案收拾出来,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铜镜摆上,又拿出一套瑰馥坊全套的香膏和胭脂。见青青诧异的眼神,朱子裕红着脸挠了挠头:“上回你送我让我拿回去给祖母的,我没舍得。”
  青青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一个男孩子又用不到这些。”
  “谁说用不到,若是送给祖母了,青青今天不就没得用了。”一边说一边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支眉笔来,跃跃欲试地看着素颜的青青。
  青青一边往脸上擦了香膏一边从镜子里瞪了朱子裕一眼,朱子裕这才讪笑着将眉笔放在桌上。朱子裕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青青描眉,擦胭脂,往唇上涂上一抹淡淡的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享受这难得的独处的时光。
  直到青青收拾利索了,天莫也在外面敲门了:“爷,隔壁在找徐姑娘了。”
  朱子裕遗憾地叹了口气,去椅子上拿过青青的斗篷,替她披上,又帮她戴上雪帽:“走吧,我送你回去。”
  青青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来到了暗门处。青青见这边磨的锃亮的铜把手,忍不住笑道:“我听三叔说买宅子时遇到了奇怪的卖家,只花了一半的银子就得了这个宅子。等见了这个暗门我就猜到了,怕是你卖给三叔的吧!”
  朱子裕嘿嘿笑了两声,却不敢对青青隐瞒:“我当时怕三叔从外城买宅子,以后见你该不方便了。”
  青青抿起嘴笑而不语,天莫跳上墙头,见徐宅园子里没人这才示意小厮打开门。青青迈过门去,回过身来,轻轻说道:“你也该回内城了,如今天越发冷了,别每日都过来了,在家看书也是一样的。”
  朱子裕答应了一声,门在两人中间慢慢关上。青青看着这扇和围墙一模一样的门忍不住笑朱子裕的歪脑筋,也难为他怎么想的出来,若不然敲起来空空做响,任谁都会当做真墙一般。
  快步从园子里出来,迎头正碰见找她的仆妇。见到了青青,这些人都舒了一口气:“姑娘去哪儿了,太太找你都找的急了。”
  青青“嗯”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快步向正院走去。此时在屋里转圈的宁氏坐立不安,不停地问:“找到了没?”又说:“宝石、糖糕两个就没瞧见?”
  葡萄一边扶着宁氏的手臂一边安抚她道:“前后门都问了,姑娘没出去。咱家园子大屋子多,许是藏哪里了,一会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外面有人说:“姑娘回来了!”葡萄马上笑道:“您瞧,姑娘这不是回来了。”
  等青青进来还未请安,就被宁氏拽到怀里,仔细查看了一番,见脸上没有磕碰,小手温热宁氏这才放下心来,却也没忍住骂了她几句:“你钻哪里去了?也不叫人跟着,我只当你掉湖里了。”
  见宁氏脸色发白,眼圈发红,青青懊恼自己只顾着说话而忘了时辰,害娘亲担心了。将宁氏扶到床上,又摸了下脉搏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面对宁氏斥责的眼神,青青红了脸:“去园里的清明阁里找东西,一时忘了时辰。”
  宁氏责备道:“那里一个冬天也没生火,冷飕飕的有什么东西非得现在找。一会我叫人熬上姜汤,你热乎乎的喝一碗,往后不许不打招呼自己出去了,听到没?”
  青青连连应声,下了保证,宁氏这才让她回去。
  回到屋子,朱朱还在睡觉,青青摸了摸朱朱的额头,见她已经发出汗来也退了烧这才放心。帮她往下揭了揭被子,又摸了脉,换了副安神的方子让糖糕去熬药。
  到吃晚饭的时候,朱朱醒来了,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和青青一起就着几样小菜喝了粥。趁着丫鬟吃饭旁边没人时候,朱朱小声和青青说:“今天我在梅林看到三皇子了,他说让我亲自交画给他,还说若是画不好还让我重画。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和逗弄小猫小狗似的,让我特别不舒服,也让我害怕。”
  青青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桩事,不由地后悔不该让朱朱单独在那。拉住朱朱的手,青青安慰道:“等送画的时候我们都去,当着爹的面他总不会拿你怎样。若是爹的面子不够大,我们把沈大人也叫去,还有朱子裕也让他跟着,他总该有所顾忌才是。”
  朱朱点了点头,心头那块巨石去了看着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翌日一早,徐鸿达去翰林院之前还特意绕过来看了看朱朱,嘱咐她多躺着不要出去这才走了。到了翰林院沈雪峰凑了过来:“我家正好有几个铺子租期到了,我都让他们空了出来。正好今日没事,我去接了大姑娘去铺子瞧瞧?看她中意哪一个?”
  徐鸿达正在拿了本史书在看,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行,朱朱昨日去了南云观受了凉,回来就发起热来,今早才看着好一些,我让她这几天都不要出门。”
  沈雪峰闻言,不禁急了:“好好的怎么发起热来?”见徐鸿达也没说出个什么,急得跺了跺脚,和上峰告了假坐上马车匆匆地走了。
  姊妹俩被宁氏拘束在屋子里不许出去,朱朱昨天睡的多了今天格外精神,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拿出棋盘来:“我们下一盘?”
  “好。”青青笑着盘腿坐在榻上,姊妹俩跟着四位道长六年时间,除了读了许多书,学了医术和厨艺外,另外比较精通的就是琴艺和围棋了。
  按照文道长的话说,活的久了总会精通一些玩意。青青经常看到四位道长围坐在小院奏上一曲,那琴音缈缈宛如天籁。而围棋,更是他们常玩的消遣,曾经文道长和食道长两人对弈,杀了三天三夜,连饭都不吃了。幸好那时青青和朱朱已经学会了做菜,再加上食道长的童子在,这才没让众人饿肚子。
  每回朱朱和青青下棋,两人都会想起这件事,拿出来说笑一番。两人正厮杀的激烈,忽然来了个丫鬟说:“沈公子听说大姑娘病了,从宫中请来了太医替姑娘瞧病。”
  朱朱一脸愕然,随即满面通红:“不过是着了凉,哪里就用的着太医了。”可话虽如此,切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因为外面天寒,也不便请姑娘请到厅里去,宁氏便带着太医来到女孩的院子。
  徐婆子和沈雪峰说着话略微慢了两步,看前面年过五十的太医脚下生风一般,不禁赞道:“不愧是太医,身子骨保养的就是好。”沈雪峰忙说:“申太医常来我家看脉,医术极高,一会儿请他给您把个平安脉。”
  徐婆子笑道:“我哪里劳动的了太医,不妥不妥。”又说:“我家老二也是莽撞了,小孩子发热是常事,怎么就托你请了太医来,太轻狂了。”
  沈雪峰脸上微红:“是我听说大姑娘病了有些担心,正好今日是申太医到我家诊脉的日子,便将他请了来。”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屋子门口,糖糕掀起帘子,将众人请了进去。此时两个姑娘都在堂屋,榻上的小桌上还有没下完的棋。
  沈雪峰一进门眼睛先往朱朱脸上扫了一圈,见她肤色自然精神十足这才放下了心。申太医请朱朱姑娘坐下,从小药箱里拿出脉枕来,朱朱卸下手上的镯子递给糖糕,略微往上提了提袖子,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申太医将两个手腕都诊过,这才收回手指,捋着胡须道:“姑娘似乎先天有些不足,但经名医调养过,已经大好了,轻易不会生病。昨日许是受了些惊吓,这才勾起火来,此时已是无碍了。”又问:“昨日和今天吃的什么药?拿方子我瞧瞧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
  糖糕将青青开的两张药房递了过去,申太医搭眼一瞧,先道一声:“好字!”,又细看那方子,连连点头:“此人开的方子极其对症,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姑娘照着再吃上两天就好了。”
  朱朱道了谢,申太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了句:“不知是哪家药堂的郎中开的方子,看着字有些眼生。”
  徐婆子最喜欢显摆孙女了,忙指了指青青说道:“我这两个孙女都学过几年医术,通常家里人的病都是她俩瞧。这回大姑娘生病了,是我们家二姑娘把脉写的方子。”
  申太医再想不到这方子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开出来的,不由有些好奇,随口拿出几个病症来问她。青青笑着一一答了,申太医点头赞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实在难得,不知姑娘师从何人?”
  青青答道:“是一位道长,只知道叫医道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如今也找不到他,说是四处游历去了。”
  申太医感叹了一番无缘相见,就背起药箱要告辞了。宁氏忙塞了银子过去,又拜托沈雪峰将人送出去。此时徐鸿达不在家,沈雪峰也不好多呆,只恋恋不舍地嘱咐了朱朱好久,又让她多歇着别劳了神,又问她想吃些什么。直到宁氏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沈雪峰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面红耳赤地朱朱说了一句:“铺子我找好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瞧。”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申太医给太傅家看了十来年的脉,早就极熟了,出了门上了马车,申太医问道:“怎么,瞧上那家的姑娘了。”
  沈雪峰脸上一红,点点头笑道:“我娘说过了年来提亲。”
  而此时徐家,后知后觉的徐婆子终于起了疑心:“这沈探花怎么瞧着对咱家朱朱格外上心呢?”
  宁氏见左右没人,趴她耳朵上悄声或:“我猜度着沈家想和咱家提亲。”
  徐婆子吃惊地看着宁氏:“你是说沈探花想娶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