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所以你就和她做了那种羞耻的事情吗。”知棋失控地打断了朱秉升的话,“就因为你想报复她,所以你就搞大她的肚子,和自己的大姨姐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你在说什么?”
  朱秉升一愣,随即愤怒地回答道:“我朱秉升再不济,也是学过礼义廉耻地,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苟且的事情,且不论她是有夫之妇,就凭她和你的关系我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朱秉升觉得莫名其妙,平日里他只是稍稍吊着那个女人的胃口,欣赏她低贱谄媚的模样来抒发内心的郁气,可是再过分一点的行为他是真的没有啊,他又不是多么饥渴的男人,连那种女人都下得了手。
  “你胡说。”知棋直起身,手指直指朱秉升的鼻子,“我都看见了。”
  衣衫凌乱,几缕鬓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悲戚愤懑:“一个月半前的那个晚上,你和那个女人在书房里做那种苟且的事情,难道你还要抵赖吗?”
  她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端着亲自熬得参汤去书房里找他,却在书房外听到屋里传来的淫言浪语,那个女人放肆的□□声,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枕边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做了这种事,她就觉得恶心反胃。以前觉得甜蜜的点点滴滴都让她想吐。
  “知棋说的可是真的。”傅传嗣皱着眉,这种事情传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丑闻,珠珠还没出阁,不能让那几个人带累了名声。
  “怎么可能!”朱秉升一听完知棋哒话,立马就否决道。
  “这段日子,我一直忙着盘算店里面的账本,你说的那段日子,我基本都在铺子里过夜,身边的那几个小厮都可以给我作证。”
  “对了,你要是还不信,可以问问福掌柜,那些天我是不是在铺子里过得夜。”
  朱秉升觉得自己简直冤枉啊,什么都没干,还被泼了一盆污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啊。
  “什么!”
  知棋愣住了,怎么可能,她亲耳听到的?可是现在仔细一回想,当时她只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声音,知琴的□□声太大,把那个男声盖住,反倒听得不是那么清晰。
  “不会的,不可能啊。”知棋茫然地摇摇头,那是朱家看管最严密的书房,除了她公公和她相公,谁敢在那里做这种事,难道!
  知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朱秉升也想到了那一点,同样睁大眼看着她。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一般的丑闻了。
  *****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傅大牛一家和徐氏等人被捂住嘴,塞进麻袋里面,一群小混混扛着他们来到一座深山里面,把他们从袋子里放出来,在后面拿着鞭子催促他们往山里头走,谁要是动作慢一点就是一个鞭子。
  知琴刚刚失了肚子里的胎儿,下身流血不止,又没有得到好的养护,此时她面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傅大牛和孟氏两人被逼扛着她上山。
  孟氏抬着她的脚,不敢看她眼里怨毒的眼神,若不是身边一大群人盯着,她都想直接把这个祸害扔到山脚下去,一了百了。
  王麻子带他们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还放置着一些食物和几缸水。
  “还好老子聪明,早有准备。”王麻子吐了口唾沫,这里的东西够他们一群人在山里躲个两三个月了,等外面风声过去,他们在换个地方接着过他们的日子。
  “你个死娘们,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知琴等人被拴在山洞的角落里,傅宝根将娘和妹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今天的事和我们一家无关,你快把我娘和妹妹放了,不然我三叔不会放过你的。”傅宝根只知道大伯一家拖累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一家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笑话,你以为这事你爹娘没有参与,我们活不了,你们一家也别想活着。”
  知琴现在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傅宝根转过头,看到徐氏闪躲的眼神,不敢置信:“为什么,三叔一家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我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不,我们没有。”徐氏看着儿子的眼神心痛如绞:“你爹他已经去国公府告密了,没事的,他们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好啊,原来是你们几个出卖了我们,看老子不打死你。”
  傅大牛觉得找到了自己一家被抓的原因,凶神恶煞地就要上前。
  “都给老子安静点。”王麻子一脚就把傅大牛踹到了角落。“老子只要钱,那么只要能拿出足够的银子,这件事老子就跟你们一笔勾销。”
  “不然。”王麻子轻易的将手上碗口粗细的棍子掰成两段,“这根棍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将手上的棍子随意地扔向他们,脸上带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不要,哇哇哇——”知画再怎么刁蛮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直往傅宝根怀里躲,“哥哥救我,我不要死,呜呜呜——”
  “你不是要银子吗,我有银子,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原本躺在草垛上没有丝毫反应的知琴发出了声响,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下半身被血染透,犹如前来索命的鬼魅一样。
  孟氏被吓得一哆嗦,躲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王麻子眼睛一亮,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银子,反正那些兄弟估计是救不回来了,还不如多要些银两,好让剩下的弟兄在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你可别骗我?”王麻子面色犹豫,这个娘们可把他们兄弟害惨了,谁知道她有没有骗人。
  知琴惨笑一身,艰难地拔下头上的发簪。
  “你想做什么——”王麻子被她的动作吓得往后一退。
  “呵——”知琴没有理会他,反而双手握住发簪两头,用力一拔,那支普通的木簪瞬间变成了两截,知琴从里面拿出一张被卷成细条的银票。
  “这里有一万两,剩下的银子我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只要你们帮我做完那件事,我就把剩下的银子给你。”
  知琴撑着气说道,在王麻子探究的打量下神色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已经是她仅剩的一笔银子了。
  当时想着即便没成功,她也能靠着这笔银子,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地方,逍遥一辈子,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傅大牛贪婪地看着递到王麻子手上的银票,“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有这些钱也不知道孝敬他这个做爹的,真是的没良心的东西。
  知琴面带饥色,这些银子,可都是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挣来的,不然,她哪来的钱请这些小混混帮她干这些事。
  她一想到这些日子,被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压在身下,还要强颜欢笑,就恶心的想吐,谁让朱秉升那个混蛋一直不上钩,为了搞到银子,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过那个老头子倒是大方,她统共从那个他手里哄来了一万五千两,除了实现交给王麻子的五千两定金,剩下的被她从银号兑换成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随身藏在木簪里。
  “你说吧,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有了钱,王麻子自然就好说话了。
  “我要让你——”
  知琴的视线从在场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直到停留在孟氏身上,“我要你把这个老女人和那个死杂种碎、尸、万、段。”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满腔恨意。
  “你,你这是做什么。”傅大牛吓得把傅聪护在身后:“我看你是疯了,聪哥儿可是你嫡嫡亲的弟弟,你为什么要害他。”
  此时傅大牛的心里只剩下傅聪这个儿子,丝毫没有在意同样出现在知琴嘴里的孟氏。
  “不行,我不想死。”
  孟氏趁没人注意她,发疯似得想要往外跑,被山洞里守着的混混抓了回来,还毒打了一顿。
  “让你逃,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一群人往孟氏身上招呼着,孟氏疼地缩成了一团,不住的惨叫。
  知琴看到孟氏这副模样,开怀大笑,凄厉的笑声让傅宝根忍不住皱眉,顺带捂上了妹妹的耳朵。
  “你个不孝女,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傅大牛抱着傅聪,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他怎么生了这么个灾星,连自己的亲娘和亲弟弟都不放过。
  “你还护着那小子呐,祖宗在天有灵,要劈也劈你这个不孝子,拿个野种当宝贝,你才是大大的不孝啊,哈哈哈哈”
  知琴笑的一脸癫狂,披头散发的模样犹如厉鬼。
  “你看看他那个痴肥的样子,哪里有我们傅家的影子,被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傅大牛,我可真同情你啊。”
  知琴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从傅聪的脸颊上划过,留下一脸血迹。
  “这不可能的,你骗我。”傅大牛不敢相信自家女儿的话,将傅聪的脸转向自己,以前他一直没有怀疑过,可是现在一看,傅聪那小眼睛大鼻子的模样,真的不像是傅家人的长相。要知道知琴和知书两个丫头,虽然称不上美貌,但也算是五官端正,模样清秀。
  唯独傅聪,和家里的每个人都不怎么相像。
  “你还记得当年的那群流民吧,那个领头的朱老大。”知琴开口提醒到。
  傅大牛当然记得,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顿时像被雷劈中,呆愣在了那里。
  “咯咯咯——”知琴看他这副模样,笑的一脸开心,“你记起来的吧,那个晚上,孟氏那个女人一夜没有回来,在朱老大的房里给他画了一晚上的图纸。”
  知琴从草垛上支起身,用手开心地拍着地面,“你猜猜看,他们两个人到底还做了些什么呐。”幸灾乐祸的看着傅大牛铁青的脸。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难受,她要让他们陪着她,一块难过。
  傅大牛捏紧拳头,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可是看着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儿子,脑海里对朱老大的印象也越来越清晰,傅聪,真的是孟氏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你说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傅大牛靠着一股蛮力,推开围着孟氏的那群人,拎起孟氏的衣领质问道。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粗喘的呼吸声,涨红的脸,无一不透露出他的愤怒。
  孟氏紧闭着眼,不敢看他,只是带着哭腔回答:“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就范,他就会把我杀了,我也是无辜的啊,大牛,大牛,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把。”
  孟氏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傅大牛听完孟氏的回答,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是个野种,那他这么多年的疼爱岂不是一场笑话,为了这么个东西,他苛待自己的嫡亲骨肉,做了种种错事,现在女儿恨他,爹也不要他。这么些年,他到做了什么。
  傅大牛无神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你们快动手,快杀了他们啊。”
  知琴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狂拍着地面命令道,有了这两个人下去陪她那无辜的孩子,也算是她这个做娘的一番心意了。
  王麻子看着这么一场好戏,心情还算不错,拿着手上那一万两银票,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理会知琴的话。
  “你怎么还不动手,那剩下的银子你不想要了吗?”知琴的力气已经越来越微弱,失血过多,让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
  此时的她趴在草垛上,急喘着气,质问道。
  “这一万两,是你害了我这么多兄弟的补偿,要是想要让我帮你杀了这两个人,你得再拿一笔银子来。”
  王麻子可不是什么好心人,哪会那么容易就帮知琴做这件事,而且,他也怀疑那女人是不是在耍他,想试试她到底还有没有银两。
  知琴脸色一变,孟氏慌忙在那里开口道
  “你被信她,她肯定没钱了,我还有银子,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把那些银子都给你。”这种时候还是保命要紧,命都快没了,要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
  王麻子听了孟氏的话,转头向知琴看去,“你要是拿不出银子来,我可就要放了这个女人了。”
  “不行,不可以。”知琴尖利的大叫,“你要是敢放了那个女人,剩下的银子,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知琴的威胁让王麻子脸色一僵,“他妈的,你个臭娘们还敢威胁我。”几步上前,在知琴的小腹又狠狠地踹了一脚,知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的命还在老子的手里,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正要再踢第二脚时,被身后的人拦了下来。
  不知何时,山洞里进来了十几个黑衣人,他守在门口的那些兄弟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