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我看是真的,他以为他现在是十几岁的小伙子吗?扔下这么大个公司,说走就走了?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萧晗嘴角抽抽,“您先别急,我表哥虽然…但是正事他一般不会耽误的,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还是前两天恰好撞到他的秘书在做一套方案,我就猜,他应该是带人去玩了。”
  “玩还有做方案,还真符合他的画风。”廖婧婧冷笑。
  萧晗咂咂唇,握着方向盘调了个头,目光看着倒车镜里的建筑,悠悠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怀疑,你们这些女生究竟喜欢我表哥什么啊?是,他帅,他有钱,有能力,但是在感情方面,你不觉得这个人的反应一直很淡吗?”
  廖婧婧看着窗外不语。
  萧晗又扭头看看她,嬉笑道,“您可别说是因为现在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所谓的高冷,不过是因为他暖的不是你。”
  “他暖的的确不是我。”
  廖婧婧晃了下头,轻笑道:“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接到过一个任务。”
  第七十一章 快带你叔叔进来尝一尝
  “什么任务?”萧晗立马竖起耳朵,毕竟关于唐时衍以前的事,他一直是很好奇的。
  “打击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窝点。”廖婧婧看着窗外,声音似乎陷入了回忆里,“那是他唯一一次没有按时完成的任务,上面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而他却整整花了一年才回来。”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萧晗问。
  廖婧婧轻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萧晗,“当时我也这么问他,但是他没回答,他那一年去了哪,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后来见他没有负伤,我也就没再追问。”
  “你们那个时候还在谈恋爱吧,男朋友莫名其妙失踪一年,你就这么算了?”萧晗明显有点不相信这符合廖婧婧的作风。
  廖婧婧摆摆手,无奈的按按额头,“那是部队,他的级别比我高,他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萧晗:“……”好吧,在仗势欺人这一块,他表哥向来表现的淋漓尽致。
  廖婧婧叹口气靠在了椅背上,“再后来就是休年假,我父母回国,他提了分手。”
  “这件事我知道。”
  萧晗双手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的回头,“你当时很伤心吧?”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廖婧婧一直很爱唐时衍的。
  廖婧婧伸手虚挡了下阳光,笑了笑,说,“都过去六七年了,我也忘了当时是什么心情,不过,生气,不甘,疑惑,肯定是有的,所以后来我暗自调查了才得知,他那一年,都待在南江,还冒充当了一回人民英雄。”
  “南江?!什么意思。”萧晗先是震惊,随后不解。
  “几年前,南江旅游开发的项目是谁批准的你知道吗?还有那里进行了大批名贵珍木的移植,你以为光是有钱的老板能做的到?”
  “你是说…”萧晗眯了眯眼睛,见他还有些恍惚,廖婧婧干脆吐了一口气说,“你猜的没错,七年前,顾家的那位小女儿就和她外婆生活在南江。”
  “顾辛紫!?”萧晗恍然大悟,随后脸色变了变。
  廖婧婧轻点了点头,这回没说话。
  突然提起了这个人,让车内的气氛突然有些沉重。
  其实对于顾辛紫,萧晗和一年前的很多人一样,知道的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她是京北顾家长房的小女儿,是顾畔森和一位后娶的女人所生,而这个女人却在结婚几年后突发精神方面的疾病,据说是因为顾畔森难以两头兼顾,便将顾辛紫送到了远在乡下的外婆家。
  这一走就是十多年,谁也不会想到,早已消失在众人视野的顾辛紫会在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的板块上。
  某某精神病院发生暴乱,数名患者…
  想到那些惨烈的标题与画面,萧晗到现在还能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得知,原来这个顾辛紫就有可能是他一直在怀疑的他表哥所喜欢的女孩,也是曾经和他哥有婚约的那个顾家女孩,但是因为有病,再次被顾家送走,他哥便娶了顾家长女顾馨娇。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态。”廖婧婧从座位上坐起来,抬手理了理头发。
  “没关系。”萧晗放进嘴里一颗棒棒糖,又递给廖婧婧一颗,桃花眼迎着金光眨了眨,仿佛刚刚在沉思的人并不是他。
  “谢谢。”廖婧婧扒开糖纸,含在嘴里,叹了口气说:“我刚刚和你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也没想过再挽回他或者怎么样,就是觉得,他的年龄也不小了,以前的事过去了不说,他还有几个七八年可以挥霍,人家小姑娘才十七八岁,完全可以当做是在谈一场恋爱,不合适分手呗,反正年轻有资本,可是他呢,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幼稚到动用全城的资源去哄一个小丫头开心。”
  “你也看见了?”萧晗叼着糖扭头。
  廖婧婧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昨晚满城的灯都在闪,我倒是想看不见。”
  “……”
  萧晗噗嗤一笑。
  廖婧婧也跟着笑笑,看着窗外说:“算了不提他了,你看看,我才几年不回蕉城,这里就修建的这么漂亮了。”
  “嗯,这里便是沈氏地产。”
  南江这块土地虽然被开发没几年,但架不住这里地大物博,风景良好,陆陆续续间也吸引了不少开发商投资。
  风景区建设的很漂亮,这个季节的游客也很多。
  游了一上午的枫叶谷,沈辛萸多少有点累,唐时衍将她的包拎在手上,看了眼时间说:“是去吃饭还是再看一会?”
  “去吃饭吧。”女孩拿着红红的枫叶扇了下风,白里透粉的脸蛋上有层薄薄的细汗。
  唐时衍掏出手帕为她擦了擦,笑着看了眼上空的缆车,“要不要坐那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