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公主殿下！”顾千夜唇畔含笑，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上官玉，徐徐道“千夜从未想要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作那只高贵的凤凰，千夜自知身份低下，所以，这些事，请公主殿下莫要挂在嘴边，这样会辱没了你那些身份高贵的哥哥，还以为他们真真地喜欢上了我这个低贱的商贾之女了呢？”
顾千夜的话，说得通俗易懂，浅易直白，所有人都听清楚、也听懂了。
而这时，顾千夜不知道的是，人群中，正有一双胆怯的眼睛正羡慕地盯着她瞧。
“你倒算知趣！”上官玉冷笑。今天是以着德妃为首的四妃共同监办的玉凤每年一度的赏花宴会，就算她对顾千夜再恨、再有气，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为难她，惹事的。
毕竟，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同时承受四妃一起的怒气。
顾千夜说出了心里话，但是，有句话她却是违心的，那就是她说自己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的时候。
她之所以那样说，也正是不想要入那几人的眼。
皇宫里有几双手是干净的，哪一个又不是内心黑暗的。
“啊！”一道惊呼响起，所有人都朝着万花园的右边围了过去。
这时，上官玉似也预料到了什么，连忙抬脚，大步流星地向着那边走去。
“千夜！”轻轻柔柔的声音，不用看，顾千夜也知道是谁，连忙迎了上去“姑姑。”
“千夜，你受苦了！”顾含雪一把抓向顾千夜的小手，瞬间，入手一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
正害怕得想要惊呼，顾千夜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神秘地将头凑近顾含雪，小声道“姑姑，别怕，是吉吉。”
顾含雪眨了眨眼，以示知道了，在顾千夜放开她唇时，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向顾千夜的袖子。
顾千夜无奈，只得抬起右手，轻轻地将袖袋拉开一条缝，这时，袖中的吉吉，小小的脑袋就要往外面钻，顾千夜不好意思地说道“吉吉，对不起，刚才姑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放心，等我们回了明心苑，我一定让厨房给你做好多千层糕和如意糕。”
吉吉那对褐色的大眼转了转，便似意兴阑珊地将头缩了回去，闭起了眼眸。
顾含雪见状，一颗心早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许久后，她似才找回了自己，担忧地对顾千夜小声道“千夜，他们都没有带宠物呢？”
顾千夜安慰地拍了拍顾含雪的手臂，大大咧咧地说道“放心，姑姑，吉吉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随便出来的，我是害怕把它放在明心苑中不安全，便随身带来了。”
顾千夜说谎了，今天早上，她要出门的时候，吉吉欢快地跑到她的身边，卖萌、讨好地在她面前转悠，当自己出门后，它也是如平日般，蹿到她的肩膀上，想着今日是进宫，不比平日里，她便将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小东西给塞进了袖袋。
“姑姑，那边好像出事了，我们也去看看！”顾千夜怕顾含雪一再揪着她袖中的吉吉不放，将话题一转，看向那边的人群道。
“好啊！”顾含雪虽然温柔，却不笨，见顾千夜转移话是，便知她已不愿多言，自己也不再多问，抬脚便向那边人多的地方走去。
“含雪姑姑，千夜妹妹！”怯生生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顾千夜回头，看着不随众人去看热闹，却站到了自己身后的顾如梅“三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一开始，顾千夜便看见了这个一直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三小姐顾如梅，只是，她没有出声，自己也全当着没有看见。
“千夜，这位是？”顾含雪自是没有见过顾如梅，而顾千夜也是因为前世的时候见过顾如梅一次。
如果只是见过，顾千夜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而顾如梅是云城顾府唯一一个曾劝她远离顾悦如的姐姐，所以，尽管只见过一次，她也是记得的。
顾如梅正准备自我介绍一番，便见顾千夜已是拉着顾含雪的手臂，看着自己道“姑姑，这位是顾四爷的千金，顾三小姐顾如梅。”
“你怎么知道？”顾如梅睁大了眼，要不是她经常听母亲提及，明心苑住着一位兰州来的顾五爷的千金顾千夜的话，她也不会认识她的。
啊……惊呼声自万花园右边传来，人都有好奇心，顾千夜立即抬脚往那边人群走去。
待她费力挤进人群后，傻眼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场面，这动作，都……
上官云躺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掐着上官明月脖子，一张冷酷的俊脸上，尽是愤怒的狠意，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一看就想要离得远远的。
他的身上，上官明月一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头发，一只手死死地掐着他鼻孔……
两个人都是手脚并用，抱捆在一起，一会儿一个方向，在地上抱着打滚！
上官明月束发的玉冠已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那张本就雌雄莫辨的俊脸上，也是一脸狠意，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那双桃花眼中的桃花全被愤怒的火花所冲走……
忽地，一道怒吼自人群后方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赶快停下。”
所有看热闹的人立即福身行礼，高呼“德妃娘娘千岁！”
德妃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细长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正欲开口，这时，从她身后，一个白衣少年走了出来，少年面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只一眼，便会让人觉得全身沐浴在阳光下。
温文儒雅、气质高贵！
只一眼，顾千夜认出了来人，这不是前世拿着刀子、毫不犹豫地捅向了太子上官青的六皇子上官宇是谁？
☆、第100章 温柔如斯
第100章 温柔如斯
“见过六殿下！”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亦跟着高呼行礼。
“各位小姐们，免礼！”上官宇温柔地开口，许多小姐听之，脸上皆浮上了一片红霞。
这样的男子，这样身份高贵又温柔如斯的男子，不正是她们期待已久的梦中情1人吗？
“住手！”德妃看着地上抱滚着的两人，在自己的阻止下，不但没有停止，反倒是越打越乐的样子，怒气让她沉声喝道。
“三哥，小王爷，你们这是怎么了？”上官宇连忙上前，去拉地上缠在一起的两人，那些离得近的小姐们也都欲上前帮忙。
这时，那扭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动作一致，皆是满脸厌恶地回头，异口同声地对那些围过去的小姐们吼道“滚开！”
顾千夜站在人群后方，心道：这两人怎么就扭在了一起呢？
这上官云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登上至尊宝位，除了他们兰州那富可敌国的财力支持外，他自己也是挺优秀、挺能隐忍的。
至少，以着他的能力，对上这个风流名声在外的逍遥王府的小王爷，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然而，他不但没有将其一击击倒，反倒像是处在了下风。
他的右脸高高地肿红着，右嘴角有着淡淡青紫的血丝，头上冠发的玉冠也是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一旁，身上那青色锦衣，此时，也是被拉开了不少口子，显然，他们之前的战斗十分激烈。
上官明月眼神阴霾地看着人群中的小身影，她的目光居然落在了上官云的身上，难道……脑中猛地浮出了她思念着的样子，袖下的手紧紧拽在一起，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猛地挣脱拉着他的上官宇，脚间轻移，站到了上官云身前，一个拳头便向上官云左边脸颊招呼过去。
上官云欲躲，可是……
噗！一大口鲜血自上官云口中喷溅而出，瞬间，那张左脸也如右脸般高高地肿红了起来。
啊……人群中，再一次传来惊呼之声！
上官宇错愕，他不知道上官明月怎么就跑到了对面，还伤了上官云，待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上官明月拉开，歉意地看着被打得蹿出好几步远的上官云。
顾千夜捂嘴看着上官云，心底在震惊，缓缓将头转向上官明月，四目相对的刹那，她似乎从那双满是桃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与报复后的快1感……
连忙眨了眨眼，这是怎么回事？
算你识时务，还没有扑过去，如果你敢扑过云，本小王不介意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上官云吃了重重两拳，心底窝火到了极致，抬头时，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不知为何，心里猛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只是，刚一开始，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上官明月，这个疯子，这笔帐，他一定给他记下了，终有一天，他一定要双倍俸还。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随着一道惊呼响起，所有人再一次福身行礼“太子殿下千岁。”
“各位小姐免礼！”上官青对行礼的众人挥了挥手，人已是一个劲步蹿到了上官云面前，拉起了上官云的手，已示他的立场。
上官云将嘴角的血丝一擦，冷酷的唇角微扯了扯，愤恨道“刚才碰见一只疯狗，干了一架！”
“上官云，你他妈骂老子是疯狗！你他妈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上官明月立即跳起来，披头散发地指着上官云，大骂“你他妈才是狗，是一只缩头乌鬼，你这个狗娘养的……”
咳咳咳……德妃在一旁尴尬地咳了起来。
众人皆是一个脸新奇地看着这个长得貌美如花，堪比女子的逍遥王府的小王爷，听着他爆粗口，众人眼里不但没有鄙视，反倒有一种他本该如此的模样！
顾千夜算是长眼了，看着上官云被骂得灰头土脸，心底亦升起了一丝快1感，眼中也爬上了丝丝笑意。
上官明月正骂得带劲，忽然间见到那清澈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懵了，这个时候的她，不是应该愤恨地看着自己而心疼地看着那人吗？
为何现在……他有些看不懂了呢？
“小王爷！”上官青站到上官明月身前，厌恶地看着披头散发的上官明月，重音道“今天是四妃联手监办的玉凤王朝每年一度的赏花宴！”
“明月，别闹了！”德妃也在一旁劝道，言落，转头看着那边灰头土脸、衣赏不整的上官云，怒声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带三皇子殿下去厢房换衣服。”
说着，收回上官云身上的视线，看向上官明月，温柔道“明月，你也去换了吧！”
那刚走不远的上官云，背对着这边的身子猛地一怔，那种熟悉的感觉又爬了上来。秘密吗？他上官云最喜欢的便是别人的秘密！
哼！上官明月高抬脑袋哼了哼，随即不乐意将头转向了一旁，意思很明显，他不换。
德妃蹙眉，循循引诱“你这个样子，要是让那些爱恋着你的小姐们看到了，肯定会伤心的。”
“明月哥哥，我陪你去换！”上官玉立即站到了上官明月身边，讨好地伸手去扶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看似随意地往人群中一指，傲娇道“我要她陪！”
当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
这个风流小王爷的口味还真是怪异，这万花园中，哪一个小姐的容貌与身份不比那个肤色暗黄的小丫头强，他却独独指着她。
德妃见状，只得无奈地抚额。
当看着上官明月抬手指向这边的时候，顾千夜立即将身子往旁边一移，心里暗道，还好自己机智，要不然……
正当她低头庆幸着时，忽然间，青石砖上，一双黑色的靴子呈现……
怀着不好的预感抬头，果然……
上官明月满脸笑意地望着她，嘻笑道“顾小姐，麻烦你了。”
顾千夜蹙眉，正欲拒绝，这时，那边站着的德妃也是随着上官明月的话开口了“顾小姐，麻烦你了，明月就交给你了。”
交给自己？顾千夜疑惑地抬头，一双眼直直地撞入了那满是笑意的眼中。
“千夜！”顾含雪在一旁担忧地柔声轻唤！
顾千夜侧身对顾含雪安慰道“姑姑，千夜去去就回，你到宴会上去等我。”
顾含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硬是忍住没有开口，只是叮嘱道“千夜，一定要注意安全。”
上官明月见状，咧开嘴角，学着顾千夜的语气，甜甜唤了声‘姑姑’，并没有了下文。
看似简单的两颗字，却让德妃忍俊不禁，这个家伙，这是让她帮忙照顾人呢？
不过，这样的活，出自于他的口中，她乐意。
☆、第101章 毫发无损
顾千夜的话，说得通俗易懂，浅易直白，所有人都听清楚、也听懂了。
而这时，顾千夜不知道的是，人群中，正有一双胆怯的眼睛正羡慕地盯着她瞧。
“你倒算知趣！”上官玉冷笑。今天是以着德妃为首的四妃共同监办的玉凤每年一度的赏花宴会，就算她对顾千夜再恨、再有气，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为难她，惹事的。
毕竟，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同时承受四妃一起的怒气。
顾千夜说出了心里话，但是，有句话她却是违心的，那就是她说自己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的时候。
她之所以那样说，也正是不想要入那几人的眼。
皇宫里有几双手是干净的，哪一个又不是内心黑暗的。
“啊！”一道惊呼响起，所有人都朝着万花园的右边围了过去。
这时，上官玉似也预料到了什么，连忙抬脚，大步流星地向着那边走去。
“千夜！”轻轻柔柔的声音，不用看，顾千夜也知道是谁，连忙迎了上去“姑姑。”
“千夜，你受苦了！”顾含雪一把抓向顾千夜的小手，瞬间，入手一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
正害怕得想要惊呼，顾千夜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神秘地将头凑近顾含雪，小声道“姑姑，别怕，是吉吉。”
顾含雪眨了眨眼，以示知道了，在顾千夜放开她唇时，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向顾千夜的袖子。
顾千夜无奈，只得抬起右手，轻轻地将袖袋拉开一条缝，这时，袖中的吉吉，小小的脑袋就要往外面钻，顾千夜不好意思地说道“吉吉，对不起，刚才姑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放心，等我们回了明心苑，我一定让厨房给你做好多千层糕和如意糕。”
吉吉那对褐色的大眼转了转，便似意兴阑珊地将头缩了回去，闭起了眼眸。
顾含雪见状，一颗心早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许久后，她似才找回了自己，担忧地对顾千夜小声道“千夜，他们都没有带宠物呢？”
顾千夜安慰地拍了拍顾含雪的手臂，大大咧咧地说道“放心，姑姑，吉吉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随便出来的，我是害怕把它放在明心苑中不安全，便随身带来了。”
顾千夜说谎了，今天早上，她要出门的时候，吉吉欢快地跑到她的身边，卖萌、讨好地在她面前转悠，当自己出门后，它也是如平日般，蹿到她的肩膀上，想着今日是进宫，不比平日里，她便将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小东西给塞进了袖袋。
“姑姑，那边好像出事了，我们也去看看！”顾千夜怕顾含雪一再揪着她袖中的吉吉不放，将话题一转，看向那边的人群道。
“好啊！”顾含雪虽然温柔，却不笨，见顾千夜转移话是，便知她已不愿多言，自己也不再多问，抬脚便向那边人多的地方走去。
“含雪姑姑，千夜妹妹！”怯生生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顾千夜回头，看着不随众人去看热闹，却站到了自己身后的顾如梅“三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一开始，顾千夜便看见了这个一直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三小姐顾如梅，只是，她没有出声，自己也全当着没有看见。
“千夜，这位是？”顾含雪自是没有见过顾如梅，而顾千夜也是因为前世的时候见过顾如梅一次。
如果只是见过，顾千夜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而顾如梅是云城顾府唯一一个曾劝她远离顾悦如的姐姐，所以，尽管只见过一次，她也是记得的。
顾如梅正准备自我介绍一番，便见顾千夜已是拉着顾含雪的手臂，看着自己道“姑姑，这位是顾四爷的千金，顾三小姐顾如梅。”
“你怎么知道？”顾如梅睁大了眼，要不是她经常听母亲提及，明心苑住着一位兰州来的顾五爷的千金顾千夜的话，她也不会认识她的。
啊……惊呼声自万花园右边传来，人都有好奇心，顾千夜立即抬脚往那边人群走去。
待她费力挤进人群后，傻眼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场面，这动作，都……
上官云躺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掐着上官明月脖子，一张冷酷的俊脸上，尽是愤怒的狠意，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一看就想要离得远远的。
他的身上，上官明月一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头发，一只手死死地掐着他鼻孔……
两个人都是手脚并用，抱捆在一起，一会儿一个方向，在地上抱着打滚！
上官明月束发的玉冠已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那张本就雌雄莫辨的俊脸上，也是一脸狠意，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那双桃花眼中的桃花全被愤怒的火花所冲走……
忽地，一道怒吼自人群后方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赶快停下。”
所有看热闹的人立即福身行礼，高呼“德妃娘娘千岁！”
德妃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细长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正欲开口，这时，从她身后，一个白衣少年走了出来，少年面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只一眼，便会让人觉得全身沐浴在阳光下。
温文儒雅、气质高贵！
只一眼，顾千夜认出了来人，这不是前世拿着刀子、毫不犹豫地捅向了太子上官青的六皇子上官宇是谁？
☆、第100章 温柔如斯
第100章 温柔如斯
“见过六殿下！”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亦跟着高呼行礼。
“各位小姐们，免礼！”上官宇温柔地开口，许多小姐听之，脸上皆浮上了一片红霞。
这样的男子，这样身份高贵又温柔如斯的男子，不正是她们期待已久的梦中情1人吗？
“住手！”德妃看着地上抱滚着的两人，在自己的阻止下，不但没有停止，反倒是越打越乐的样子，怒气让她沉声喝道。
“三哥，小王爷，你们这是怎么了？”上官宇连忙上前，去拉地上缠在一起的两人，那些离得近的小姐们也都欲上前帮忙。
这时，那扭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动作一致，皆是满脸厌恶地回头，异口同声地对那些围过去的小姐们吼道“滚开！”
顾千夜站在人群后方，心道：这两人怎么就扭在了一起呢？
这上官云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登上至尊宝位，除了他们兰州那富可敌国的财力支持外，他自己也是挺优秀、挺能隐忍的。
至少，以着他的能力，对上这个风流名声在外的逍遥王府的小王爷，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然而，他不但没有将其一击击倒，反倒像是处在了下风。
他的右脸高高地肿红着，右嘴角有着淡淡青紫的血丝，头上冠发的玉冠也是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一旁，身上那青色锦衣，此时，也是被拉开了不少口子，显然，他们之前的战斗十分激烈。
上官明月眼神阴霾地看着人群中的小身影，她的目光居然落在了上官云的身上，难道……脑中猛地浮出了她思念着的样子，袖下的手紧紧拽在一起，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猛地挣脱拉着他的上官宇，脚间轻移，站到了上官云身前，一个拳头便向上官云左边脸颊招呼过去。
上官云欲躲，可是……
噗！一大口鲜血自上官云口中喷溅而出，瞬间，那张左脸也如右脸般高高地肿红了起来。
啊……人群中，再一次传来惊呼之声！
上官宇错愕，他不知道上官明月怎么就跑到了对面，还伤了上官云，待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上官明月拉开，歉意地看着被打得蹿出好几步远的上官云。
顾千夜捂嘴看着上官云，心底在震惊，缓缓将头转向上官明月，四目相对的刹那，她似乎从那双满是桃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与报复后的快1感……
连忙眨了眨眼，这是怎么回事？
算你识时务，还没有扑过去，如果你敢扑过云，本小王不介意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上官云吃了重重两拳，心底窝火到了极致，抬头时，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不知为何，心里猛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只是，刚一开始，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上官明月，这个疯子，这笔帐，他一定给他记下了，终有一天，他一定要双倍俸还。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随着一道惊呼响起，所有人再一次福身行礼“太子殿下千岁。”
“各位小姐免礼！”上官青对行礼的众人挥了挥手，人已是一个劲步蹿到了上官云面前，拉起了上官云的手，已示他的立场。
上官云将嘴角的血丝一擦，冷酷的唇角微扯了扯，愤恨道“刚才碰见一只疯狗，干了一架！”
“上官云，你他妈骂老子是疯狗！你他妈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上官明月立即跳起来，披头散发地指着上官云，大骂“你他妈才是狗，是一只缩头乌鬼，你这个狗娘养的……”
咳咳咳……德妃在一旁尴尬地咳了起来。
众人皆是一个脸新奇地看着这个长得貌美如花，堪比女子的逍遥王府的小王爷，听着他爆粗口，众人眼里不但没有鄙视，反倒有一种他本该如此的模样！
顾千夜算是长眼了，看着上官云被骂得灰头土脸，心底亦升起了一丝快1感，眼中也爬上了丝丝笑意。
上官明月正骂得带劲，忽然间见到那清澈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懵了，这个时候的她，不是应该愤恨地看着自己而心疼地看着那人吗？
为何现在……他有些看不懂了呢？
“小王爷！”上官青站到上官明月身前，厌恶地看着披头散发的上官明月，重音道“今天是四妃联手监办的玉凤王朝每年一度的赏花宴！”
“明月，别闹了！”德妃也在一旁劝道，言落，转头看着那边灰头土脸、衣赏不整的上官云，怒声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带三皇子殿下去厢房换衣服。”
说着，收回上官云身上的视线，看向上官明月，温柔道“明月，你也去换了吧！”
那刚走不远的上官云，背对着这边的身子猛地一怔，那种熟悉的感觉又爬了上来。秘密吗？他上官云最喜欢的便是别人的秘密！
哼！上官明月高抬脑袋哼了哼，随即不乐意将头转向了一旁，意思很明显，他不换。
德妃蹙眉，循循引诱“你这个样子，要是让那些爱恋着你的小姐们看到了，肯定会伤心的。”
“明月哥哥，我陪你去换！”上官玉立即站到了上官明月身边，讨好地伸手去扶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看似随意地往人群中一指，傲娇道“我要她陪！”
当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
这个风流小王爷的口味还真是怪异，这万花园中，哪一个小姐的容貌与身份不比那个肤色暗黄的小丫头强，他却独独指着她。
德妃见状，只得无奈地抚额。
当看着上官明月抬手指向这边的时候，顾千夜立即将身子往旁边一移，心里暗道，还好自己机智，要不然……
正当她低头庆幸着时，忽然间，青石砖上，一双黑色的靴子呈现……
怀着不好的预感抬头，果然……
上官明月满脸笑意地望着她，嘻笑道“顾小姐，麻烦你了。”
顾千夜蹙眉，正欲拒绝，这时，那边站着的德妃也是随着上官明月的话开口了“顾小姐，麻烦你了，明月就交给你了。”
交给自己？顾千夜疑惑地抬头，一双眼直直地撞入了那满是笑意的眼中。
“千夜！”顾含雪在一旁担忧地柔声轻唤！
顾千夜侧身对顾含雪安慰道“姑姑，千夜去去就回，你到宴会上去等我。”
顾含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硬是忍住没有开口，只是叮嘱道“千夜，一定要注意安全。”
上官明月见状，咧开嘴角，学着顾千夜的语气，甜甜唤了声‘姑姑’，并没有了下文。
看似简单的两颗字，却让德妃忍俊不禁，这个家伙，这是让她帮忙照顾人呢？
不过，这样的活，出自于他的口中，她乐意。
☆、第101章 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