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节
  “女人?”
  沈澈冷眼看她。
  “一个围着清真围巾的女人,监控视频里看不清样貌,那个人反侦察能力很强,出了小区就不见影子了。”
  “旋风、旋风……”梁小濡颤抖的接过那截断尾,已经说不出任何。
  “狼剑!嗅!”
  沈澈从她手里拿过断尾放在狼剑鼻下,但是狼剑嗅过了之后却无动于衷,所有寻找旋风的线索就在这栋毛坯别墅断了,旋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沈澈大急,再次命令:“狼剑!嗅!嗅!嗅!”
  狼剑直接蹲坐在地上,眯着眼睛不再理会,好像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似的。
  梁爽接过狼剑的缰绳对沈澈说道:“校官,狼剑是军犬,军犬一般很少出错,看来旋风的确是在这栋别墅消失的,我们不要再逼迫狼剑了!”
  梁小濡心里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了,没找到旋风不说,还发现了血粼粼的一条尾巴,叫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我怎么向以沫交代?旋风是以沫送给我的礼物,现在出了这种事,我怎么向以沫交代啊?”
  她将那截尾巴收了起来,难过的蹲在地上抽噎着,沈澈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墙壁上:“该死的,到底是谁下的黑手?”
  入夜,沈澈充满歉意的带队回了红锐,梁爽则搂着梁小濡回了别墅。
  一进铁门梁小濡就暗暗流泪:“以前我一进门旋风就会扑上来抱着我的腿,我总是要顺势把它抱起来撸撸它的小黑毛,现在旋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是生是死……”
  “小濡,你别难过了,我觉得旋风一定还活着,否则那死变态就直接杀了旋风然后弃尸就是了……”
  正文 527秉烛夜谈,谁把谁当真???
  “她之所以剪断了旋风的尾巴,无非就是要给旋风点颜色看看 ,让它老实听话,另外,她是想养着旋风的,以后也许会改了名字,跟你养的完全不一样了,让你再也认不出来!”
  “是谁这么狠心,旋风小的时候我都没舍得带它去剪尾巴,现在尾骨都长成了,却被生生给切掉了,旋风得多疼啊,我想想就心里难受……舍不得……”
  梁小濡不敢再想那些残忍的细节,带着梁爽进了屋子,两个人洗了手对着那两大盆不同口味的小龙虾,都没了胃口。
  梁爽是客人,率先发言了:“不吃了,我肚子不饿,旋风出事了我也没心情,洗洗睡吧。”
  “嗯。”
  梁小濡看了看玄关处旋风经常趴着玩耍的地方,悄悄抹了下眼角。
  记得梁以沫说过:“狗就是狗,永远都改不了贪吃的本性,但狼剑是犬,并且是军犬,军犬是战士,是无私无畏的勇士!”
  也许这就是狼剑和旋风的区别吧,旋风为了自己的贪吃而付出了至少一条尾巴的代价!但愿它无论身在何方跟何种主人,都能够过得快乐!
  两人并肩去了楼上,担心梁以沫有洁癖,梁小濡决定和梁爽一起睡到客卧去,梁爽回头看了看梁以沫的主卧又幽幽收回视线。
  两人简单洗漱完毕同睡在一张大床上,梁爽从口袋里翻出了那把勃朗宁手枪:“对了,这个差点忘了,给你。”
  梁小濡不再推辞,笑着接过:“其实给我也是暴殄天物了,我都不会用哎。”
  “很简单的,一拉枪栓,然后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子弹就出去了!”梁爽耍枪的姿势特别标准漂亮,梁小濡和羡慕,却觉得自己永远都学不来。
  梁爽转头看看她,知道她一个寻常老百姓是很少摆弄这种东西的,笑笑:“听说你爸爸也是军人,后来牺牲了?”
  梁小濡点头:“是的,一次小型战役,牺牲在红其拉甫国界碑,我去年去凭吊过……”
  话落,她眼神忽闪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了梁宝镜别有深意的话:“你真觉得你父亲是死在红其拉甫?实话告诉你,骗你的,都是骗你的,真相只有我能告诉你……”
  她揉了揉眼睛,把脑海里的梁宝镜挤走了。
  “哦!原来你是烈士之女。”梁爽很钦佩。
  “不,我爸爸是我心中的烈士,部队里却没给他烈士的头衔。”
  “怎么会这样?”梁爽倒抽一口冷气,对梁小濡又多了一丝同情,按理牺牲的战士都会得到一定封号,家属也会有一笔抚恤金。
  “我不知道,可能领导有别的考量吧。”
  梁小濡一扭头,发现梁爽在整理吊带的时候露出了左胸附近的伤疤,她轻轻伸手将吊带往下拨了拨:“小爽,这是上次……”
  梁爽微微一笑:“嗯,是梁总开枪打的,留了个伤疤,还好,不难看。”
  梁小濡有些抱歉:“对不起啊小爽,以沫下手太狠了,那次差点儿要了你的命,幸好淮衣哥哥一直照顾你!”
  梁爽却好不记仇,笑眼看着那个粉色疤痕:“你不知道梁总下手有多准,他看过我的资料,知道我的心脏比正常人稍有不同,当时他看了我一眼,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是同意了他的做法的……我不怪他,那是我自愿的!如果局座见我中枪了还要去纠缠你,我也会死心了!”
  其实那次沈淮衣竟然真的抱着她就走了,她当时很感动,以为铁血局座终于开窍认清真心了,就在她以为爱情悄悄来临的时候 ,她发现男人的心其实并没有靠近她,每一次都是她鞠躬尽瘁的付出,每一次他都是那副淡漠疏离不咸不淡的模样。
  局座,并没有因为她而改变!
  指尖轻抚胸上伤疤,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她都没想到当初给她留下伤疤的男人竟然会像藤蔓一样缠络了她,爬满了她的心扉!并且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占据了心头最重要的位置,也许是那个时机刚刚好吧,她心里万分的憎恶着冷情的局座,而他却恰好将她调了过来!
  梁小濡将衣服给她遮好,摇摇头:“这男人下手太狠,没救了。”
  她自己左肩何尝不是有个他留下的痕迹?
  “小濡,梁总什么时候回来?”梁爽酷似漫不经心的问着。
  “说了一两个月的,不过他一向保守,估计实际上还会快些吧。”她知道梁以沫一定会想她,不用她多说也会争取尽快回国的。
  “嗯,那就好,你把枪放好吧,记住,里面可是有颗子弹的,小心点。”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