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植物人
第326章：植物人
“那倒未必。”慕瑾谦说，“孟晨光和陶旭冬同乘一辆车遭遇车祸，极有可能孟晨光已经将重要的证据交给了陶旭冬。而慕天翔怕事情败露才将二人一同灭口。”
“旭冬哥一定要醒过来啊！”蓝裴琳对天祈祷。
“放心吧。媳妇儿。”慕瑾谦说，“我已经安排医院最好的医生为他做手术了，他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正在进行。
手术室外，叶世杰正在安慰眼眶红肿的陶乐乐，陶明华和顾云溪都在，只是坐的位置很远，明显还处于冷战阶段。
“哥！”慕瑾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下子扑到慕瑾谦怀里，“呜呜呜！你可来了！陶旭冬他到现在还在抢救。呜呜呜……”
慕瑾谦从怀里拉出哭的梨花带雨的妹妹，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哥知道，哥都知道。”
“琳琳！”陶乐乐看到蓝裴琳，一下子从叶世杰怀里钻出来，抱住蓝裴琳，“我哥他……”
“他会没事的！”蓝裴琳拍着陶乐乐的后背，“最好的医生都进去了，他一定会没事的。”很少见陶乐乐流眼泪，可见他们兄妹俩的感情甚好。
“好了，乐乐，岚岚，都别哭了。”叶世杰说，“保持安静，别让医生分心。”
很有默契的，手术室外又恢复了安静。大家各怀心思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在陶明华面前站定，“陶市长，刚从公安局那边得到的消息，令公子的车子刹车系统在车祸前就被人为破坏，初步判断这是一起精心预谋的故意杀人案。”
蓝裴琳和慕瑾谦对视一眼，看来，陶明华也对儿子的车祸起疑，派人调查了。只是，消息不如慕瑾谦灵通。
“什么？有人要杀旭冬？”陶明华惊呆了。
儿子是律师，虽然有些时候会得罪对方当事人，可也不至于会要他的命。
“根据路面监控显示，事发前令公子和一个叫孟晨光的人在永和茶楼碰面，之后一起坐车离开。途中刹车失灵，发生车祸。孟晨光当场死亡。”
“那个叫孟晨光的是什么人？查到没有？”陶明华说。
“已经查了。孟晨光十二年前在车管所工作，之后突然辞职，据说是发了财。至于令公子找他所为何事，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令公子并不是孟晨光的代理律师。孟晨光和令公子最近接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陶明华皱了皱眉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盛什么意思？有人要杀旭冬吗？”顾云溪脸色煞白的盯着陶明华。
陶明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顾云溪急了：“我问你话呢！到底是谁想害旭冬？啊？儿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瞒着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陶明华说，“刚才小盛说的你都听见了，我要有心瞒你也不可能吧？儿子出事了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想知道凶手是谁。小盛的办事能力我信得过，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儿子在国外好好的，为什么一回国没多久就有人要他的命。”顾云溪开始无限联想，“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报复到儿子头上去了？”
“你别发疯了好吗？真是异想天开！”陶明华有些恼火，压低声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看我不顺眼，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都忍了。现在儿子出事了你都赖我。是不是太过了点？”
看着老夫老妻误会吵架，蓝裴琳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不能上前解释，难受的如坐针毡。
慕瑾谦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的情绪不要太外露。
顾云溪不依不饶：“你才发疯呢！儿子出事了，你那么冷静，一定知道内情。”
“你……”陶明华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爸！妈！你们别吵了！”陶乐乐忍不住打断两人的争吵，“哥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却在外面吵架，他要是知道了，得多难过？哥出事了，我们大家都不好受，都希望他能吉人天相。让我们安静等待吧，一切等哥醒了以后自有分晓。”
“你还不如女儿懂事！”陶明华说了一句。
顾云溪：“……”想反驳却被陶乐乐拉住了。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出来了，出来了！”慕瑾岚率先冲过去，紧紧抓住华晨宇的衣袖摇晃，“华院长，陶旭冬怎么样了？”
“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华晨宇说，“但是，伤者失血过多，加上脑部受到剧烈撞击，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
“什么？他……他该不会成了植物人了吧？”慕瑾岚脱口而出。
“植物人？”顾云溪一听当即晕了过去。
“妈……妈！”陶乐乐赶紧从地上扶起顾云溪。
“伯母！伯母！”叶世杰帮忙将顾云溪扶到椅子上。
“医生，赶紧过来看看，这里有人晕倒了！”陶明华不顾形象的大喊。
现场一片混乱。
医生将昏迷的顾云溪送去救治，陶明华跟了过去。
“晨宇，情况到底怎么样？”慕瑾谦问，“真的成了植物人了？怎么可能？”慕瑾谦信得过华晨宇的医术，否则也不可能把他叫过来亲自动手术。要知道院长一般是不会轻易上手术台的。
“董事长，我没说他已经是植物人了啊？”华晨宇说，“我是说，伤者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但如果他能在今晚醒过来，便无大碍。可我话还没说完，岚小姐就……”
“华院长！拜托你下次不要说话大喘气好吗，想吓死人吗？”慕瑾岚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
“岚岚，不许没礼貌！”慕瑾谦厉声喝道，“华院长昨晚值晚班，还没有回去休息就被叫来做这个手术，现在能站在这儿说的出话就不错了！”
华晨宇是当年慕瑾谦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国外的医院挖来慕氏医院的，连他都要敬华晨宇三分。这个死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华晨宇嘴角抽搐，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董事长，其实……其实我体力还可以的。连续做几台手术都不在话下。刚才怪我，没说清楚。总之，你们放心，以我的临床经验来看，伤者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大，但是我也不能打包票。您是知道的，百分之百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你的医术我信得过。”慕瑾谦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病人要推去病房。”华晨宇说，“留一个家属陪护吧。”
慕瑾岚：“我来！”
陶乐乐：“我来！”
其余人：“……”
华晨宇狐疑的看着慕瑾岚：“岚小姐，你是病人家属？”
陶乐乐揶揄：“慕瑾岚，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哥的家属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慕瑾岚说，“我是你哥的未婚妻，就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说算不算家属？”
陶乐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岚岚，不要胡闹！”慕瑾谦真想把这个不害臊的妹妹给抓回去关起来。
“我没胡闹！”慕瑾岚说，“我已经正式和他在一起了，没告诉你是怕你反对。不信等他醒了，你亲自问他。”
慕瑾谦：“……”
“那个，乐乐姐，还是我来陪护吧。”慕瑾岚说，“你是妹妹，有些擦身什么的活，你干不了。”
噗！
陶乐乐汗颜。我干不了，你就干的了了？我哥的身子我不能看不能碰，你就能看了？还能碰了？
难不成你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那个……伯母晕倒了，乐乐姐，你还是去看看她吧，你哥这儿有我呢！”慕瑾岚说完朝电梯方向走去。
慕瑾谦想叫住她，却被华晨宇阻止了，“诸位，借一步说话。”
慕瑾谦抬眸看着华晨宇，后者朝他点点头，慕瑾谦马上明白过来。
“我们去你办公室说。”慕瑾谦说。
一行人来到华晨宇的办公室后，陶乐乐沉不住气了，忙问：“华院长，怎么了？是不是关于我哥的伤？”
“陶小姐，别急。”华晨宇说，“关于你哥的伤，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把你们叫过来，是要给你们看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慕瑾谦问。
华晨宇神色凝重的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存储卡，“这个是我在为陶旭冬先生做手术之前，剪开他的贴身衣服的时候，在上衣的暗袋里发现的。我听说，这起车祸是人为的。这个存储卡放的那么隐蔽，我猜测这个东西应该非常重要，也许和这起车祸有关。所以，想亲自交给陶先生的亲属。”
陶乐乐接过带血的存储卡，“暗袋？我哥的衣服里竟然有暗袋，老天！他是特工吗？”
叶世杰：“你哥是大律师。收集证据的时候一定会采取一些隐秘的手段。身上有暗袋也没什么稀奇的。”
“那倒未必。”慕瑾谦说，“孟晨光和陶旭冬同乘一辆车遭遇车祸，极有可能孟晨光已经将重要的证据交给了陶旭冬。而慕天翔怕事情败露才将二人一同灭口。”
“旭冬哥一定要醒过来啊！”蓝裴琳对天祈祷。
“放心吧。媳妇儿。”慕瑾谦说，“我已经安排医院最好的医生为他做手术了，他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正在进行。
手术室外，叶世杰正在安慰眼眶红肿的陶乐乐，陶明华和顾云溪都在，只是坐的位置很远，明显还处于冷战阶段。
“哥！”慕瑾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下子扑到慕瑾谦怀里，“呜呜呜！你可来了！陶旭冬他到现在还在抢救。呜呜呜……”
慕瑾谦从怀里拉出哭的梨花带雨的妹妹，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哥知道，哥都知道。”
“琳琳！”陶乐乐看到蓝裴琳，一下子从叶世杰怀里钻出来，抱住蓝裴琳，“我哥他……”
“他会没事的！”蓝裴琳拍着陶乐乐的后背，“最好的医生都进去了，他一定会没事的。”很少见陶乐乐流眼泪，可见他们兄妹俩的感情甚好。
“好了，乐乐，岚岚，都别哭了。”叶世杰说，“保持安静，别让医生分心。”
很有默契的，手术室外又恢复了安静。大家各怀心思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在陶明华面前站定，“陶市长，刚从公安局那边得到的消息，令公子的车子刹车系统在车祸前就被人为破坏，初步判断这是一起精心预谋的故意杀人案。”
蓝裴琳和慕瑾谦对视一眼，看来，陶明华也对儿子的车祸起疑，派人调查了。只是，消息不如慕瑾谦灵通。
“什么？有人要杀旭冬？”陶明华惊呆了。
儿子是律师，虽然有些时候会得罪对方当事人，可也不至于会要他的命。
“根据路面监控显示，事发前令公子和一个叫孟晨光的人在永和茶楼碰面，之后一起坐车离开。途中刹车失灵，发生车祸。孟晨光当场死亡。”
“那个叫孟晨光的是什么人？查到没有？”陶明华说。
“已经查了。孟晨光十二年前在车管所工作，之后突然辞职，据说是发了财。至于令公子找他所为何事，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令公子并不是孟晨光的代理律师。孟晨光和令公子最近接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陶明华皱了皱眉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盛什么意思？有人要杀旭冬吗？”顾云溪脸色煞白的盯着陶明华。
陶明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顾云溪急了：“我问你话呢！到底是谁想害旭冬？啊？儿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瞒着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陶明华说，“刚才小盛说的你都听见了，我要有心瞒你也不可能吧？儿子出事了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想知道凶手是谁。小盛的办事能力我信得过，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儿子在国外好好的，为什么一回国没多久就有人要他的命。”顾云溪开始无限联想，“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报复到儿子头上去了？”
“你别发疯了好吗？真是异想天开！”陶明华有些恼火，压低声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看我不顺眼，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都忍了。现在儿子出事了你都赖我。是不是太过了点？”
看着老夫老妻误会吵架，蓝裴琳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不能上前解释，难受的如坐针毡。
慕瑾谦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的情绪不要太外露。
顾云溪不依不饶：“你才发疯呢！儿子出事了，你那么冷静，一定知道内情。”
“你……”陶明华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爸！妈！你们别吵了！”陶乐乐忍不住打断两人的争吵，“哥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却在外面吵架，他要是知道了，得多难过？哥出事了，我们大家都不好受，都希望他能吉人天相。让我们安静等待吧，一切等哥醒了以后自有分晓。”
“你还不如女儿懂事！”陶明华说了一句。
顾云溪：“……”想反驳却被陶乐乐拉住了。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出来了，出来了！”慕瑾岚率先冲过去，紧紧抓住华晨宇的衣袖摇晃，“华院长，陶旭冬怎么样了？”
“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华晨宇说，“但是，伤者失血过多，加上脑部受到剧烈撞击，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
“什么？他……他该不会成了植物人了吧？”慕瑾岚脱口而出。
“植物人？”顾云溪一听当即晕了过去。
“妈……妈！”陶乐乐赶紧从地上扶起顾云溪。
“伯母！伯母！”叶世杰帮忙将顾云溪扶到椅子上。
“医生，赶紧过来看看，这里有人晕倒了！”陶明华不顾形象的大喊。
现场一片混乱。
医生将昏迷的顾云溪送去救治，陶明华跟了过去。
“晨宇，情况到底怎么样？”慕瑾谦问，“真的成了植物人了？怎么可能？”慕瑾谦信得过华晨宇的医术，否则也不可能把他叫过来亲自动手术。要知道院长一般是不会轻易上手术台的。
“董事长，我没说他已经是植物人了啊？”华晨宇说，“我是说，伤者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但如果他能在今晚醒过来，便无大碍。可我话还没说完，岚小姐就……”
“华院长！拜托你下次不要说话大喘气好吗，想吓死人吗？”慕瑾岚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
“岚岚，不许没礼貌！”慕瑾谦厉声喝道，“华院长昨晚值晚班，还没有回去休息就被叫来做这个手术，现在能站在这儿说的出话就不错了！”
华晨宇是当年慕瑾谦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国外的医院挖来慕氏医院的，连他都要敬华晨宇三分。这个死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华晨宇嘴角抽搐，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董事长，其实……其实我体力还可以的。连续做几台手术都不在话下。刚才怪我，没说清楚。总之，你们放心，以我的临床经验来看，伤者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大，但是我也不能打包票。您是知道的，百分之百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你的医术我信得过。”慕瑾谦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病人要推去病房。”华晨宇说，“留一个家属陪护吧。”
慕瑾岚：“我来！”
陶乐乐：“我来！”
其余人：“……”
华晨宇狐疑的看着慕瑾岚：“岚小姐，你是病人家属？”
陶乐乐揶揄：“慕瑾岚，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哥的家属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慕瑾岚说，“我是你哥的未婚妻，就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说算不算家属？”
陶乐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岚岚，不要胡闹！”慕瑾谦真想把这个不害臊的妹妹给抓回去关起来。
“我没胡闹！”慕瑾岚说，“我已经正式和他在一起了，没告诉你是怕你反对。不信等他醒了，你亲自问他。”
慕瑾谦：“……”
“那个，乐乐姐，还是我来陪护吧。”慕瑾岚说，“你是妹妹，有些擦身什么的活，你干不了。”
噗！
陶乐乐汗颜。我干不了，你就干的了了？我哥的身子我不能看不能碰，你就能看了？还能碰了？
难不成你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那个……伯母晕倒了，乐乐姐，你还是去看看她吧，你哥这儿有我呢！”慕瑾岚说完朝电梯方向走去。
慕瑾谦想叫住她，却被华晨宇阻止了，“诸位，借一步说话。”
慕瑾谦抬眸看着华晨宇，后者朝他点点头，慕瑾谦马上明白过来。
“我们去你办公室说。”慕瑾谦说。
一行人来到华晨宇的办公室后，陶乐乐沉不住气了，忙问：“华院长，怎么了？是不是关于我哥的伤？”
“陶小姐，别急。”华晨宇说，“关于你哥的伤，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把你们叫过来，是要给你们看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慕瑾谦问。
华晨宇神色凝重的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存储卡，“这个是我在为陶旭冬先生做手术之前，剪开他的贴身衣服的时候，在上衣的暗袋里发现的。我听说，这起车祸是人为的。这个存储卡放的那么隐蔽，我猜测这个东西应该非常重要，也许和这起车祸有关。所以，想亲自交给陶先生的亲属。”
陶乐乐接过带血的存储卡，“暗袋？我哥的衣服里竟然有暗袋，老天！他是特工吗？”
叶世杰：“你哥是大律师。收集证据的时候一定会采取一些隐秘的手段。身上有暗袋也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