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漫漫长夜
夕阳西下，陆凡和伊利亚走在回家的路上。
“啊……真是让人头大的一天……”陆凡揉了揉眉心。
不过，总算是有新的里程碑的线索了，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哼，把任务完成得这么糟糕，这种程度也就算勉强过关罢了。”伊利亚的猫尾巴在裙子后面左右摇摆着。
“喂，你还说我呢，要不是徐圆圆一直拦着，你怕是直接抡着球棒上去找茬了，亏你还是系统管理员呢。”
伊利亚“切”地一声，不屑地说道：“无路赛，看不惯某些人罢了。”
“是因为她们瞧不起女装大佬吗？”
“不全是……”伊利亚红色双眸忽闪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是她们那种看虫子一样的眼神，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那种自诩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偏见……”
陆凡没有说话，他很意外伊利亚这个看起来还不谙世事的猫娘，能如此愤世嫉俗。看来她在次元管理局的生活，并不简单，怕是经历过一些事情。
这也是陆凡愿意照顾她的另一个原因，毕竟把自己绑上言灵系统的，是次元管理局，伊利亚顶多算是个底层的话务员吧。
“咕噜~~~~~~”
忽然一阵响声，声音的发出地是伊利亚的肚子。她赶紧捂住肚子，小脸一红。
“我上次和你说过之后，你不会还没有好好吃饭吧？”陆凡有点无奈。
“哪有，我试着改善自己的伙食了呀。”伊利亚撅起嘴，小脸蛋可爱地鼓起来。
“怎么个改善法？”
“换了一种口味的泡面。”
“那有什么区别！”
陆凡有点无奈，当他打开系统界面，瞥了一眼电量图标，顿时脸都白了。
50%！！！！！！
这才短短几天，只剩下了一半的电量！这可真是要了亲命！
陆凡二话不说，拉起伊利亚的小手，就改道朝路边的一家超级市场走去。
“喂，你干什么啊！”
“先去买食材，然后你带我去你家。”
陆凡的语气不容半点反驳。
……
半小时后，陆凡和伊利亚出现在一栋高层公寓面前。
陆凡抬起头，望向这如巨塔一般直冲天际的高层住宅。
“呜哇，这公寓的租金可不便宜吧？”
“不知道按照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算不算便宜，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费用都是次元管理局出的。”
“难道次元管理局就没给你报销伙食费吗？”
“伙食费也不少啦，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再说了，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在意，在次元管理局实习的时候，也只吃营养液。”
“拜托你在意一下！你知道刚刚看了电量差点把我吓死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止关系到你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我可不想进时空牢狱啊。”
“什么嘛，说得这么严肃，我又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一边拌着嘴，一边上了楼。
出电梯的一瞬间，陆凡看了眼楼层编号——顶楼，这栋租金不菲的豪华公寓的最上层。
顶楼应该是区别于其他楼层的超豪华版，因为刚刚他在楼下朝上看的时候，发现落地窗玻璃的大小远超其他楼层。
伊利亚打了个呵欠，掏出门卡刷了一下，率先进入。
“打扰了。”陆凡也跟着进了门。
他还是有点忐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女生的家里。没错，无论是在穿越之前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是第一次。
他记忆里，小时候，也从没去过陶雪然的家，每次都是陶雪然主动到自己家来玩。
进门之后，陆凡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声“果然！”
这装修可以用奢华二字来形容，环绕四周的巨大玻璃落地窗，可以全方位地俯瞰东海市的繁华夜景。古色古香的家具和现代气息的各种电器相得益彰。
而且这栋公寓是双层复式结构，一楼是客厅和厨卫，二楼是一个书房和几个卧室，可以想象租金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了。
伊利亚在门口的玄关把鞋子脱下，露出一双被白丝包裹的可爱美脚，然后哒哒哒地冲进了客厅，陆凡跟着进来后，顿时察觉到一股异样。
在踏入客厅之后，一股刺鼻的气味冲进了陆凡的鼻孔，刺激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股气味似乎是食物变质发霉的味道。
陆凡问了句：“厨房在哪里？”
伊利亚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然后用鼻子朝一个方向努了努。
陆凡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猫娘，然后进了厨房。
客厅的电视机开始播放新闻：
……
“今天下午，市警察局特搜课对群龙集团下属的世龙娱乐城展开突击搜查，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前些时日，因为天龙贷款公司负责人自首事件，而成为焦点的群龙集团，近日再次因为东海一中某位涉嫌犯罪的老师，陷入舆论的风口浪尖。
此位朱姓老师交待，曾为了在世龙娱乐城玩游戏，输掉了大量的金钱，欠下天龙贷款公司大量债务，不得已才铤而走险。
而这两起事件的涉事公司，都是群龙集团的子公司。
群龙集团的新闻发言人在今天称，旗下的所有子公司都坚持守法经营，不存在任何违规经营的行为。
该发言人还坚称，这些事件都是青松集团做的局，是刻意的栽赃陷害。
近些年来，群龙集团和青松集团的业务线愈加重合，在东海市的竞争也趋于白热化。
目前，此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
在进入到厨房之后，陆凡终于发现了造成异味的罪魁祸首——整个洗碗池被吃完的泡面碗占领了，有些食物残渣已经变成了奇怪的绿色。
他有点无奈，走出厨房，正准备拿这个情况训伊利亚一顿，却发现她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的伊利亚，卸去了脸上那层冰冷表情的武装，露出了精致可爱的睡颜，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她的姿势像猫一样，小手抱在胸前，肉肉的小腿微微弯曲着，裙下的景色若隐若现。
陆凡干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然后把沙发上的一个毯子盖到她身上。
看了眼挂钟，时间还早，陆凡挽起胳膊，看来今天晚上要和这个厨房大战一番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还在迷糊的伊利亚抽了抽小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美食的香味，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瞬间清醒。
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食物，有红烧鱼、糖醋排骨、烤鸭切片，还有一个五花八门的素菜拼盘。
陆凡拎着一条毛巾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伊利亚醒了，顿时开口道：
“喂，你终于醒了，你知道这厨房折腾了我多久吗，一堆——”
他还没说完，伊利亚就打断了他的连珠炮：“我……可以吃吗？”
说着，她一边用大眼睛盯着陆凡，一边指着一桌食物，重重地吞了几下口水，原本耷拉着的猫耳朵，也精神地竖了起来。
陆凡一愣，然后微笑道：“先洗手哦。”
……
一小时后。
原本的一桌食物已经被伊利亚一扫而空，陆凡端着茶杯，无奈地看了一眼电饭煲，好嘛，足足两锅米饭下去了。
这个猫娘的胃，到底有多大啊！
用粉嫩的小舌头把碗里最后一粒米饭舔干净，伊利亚一脸满足地坐回了沙发。
她轻轻拍了拍已经略微隆起的小肚子，然后看向陆凡，媚眼如丝地说道：“人家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要负责哦。”
“噗——”
陆凡一口茶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
“负什么责？”
“当然是负责以后填饱我的肚子啦，不然呢？”
“那拜托不要用这么让人引起误会的说法啊！”
“有吗？你误会成什么了？”
“……算了。”
陆凡干咳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至于以后你的伙食问题嘛，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站起身来，伸了懒腰。
“切，慢走不送。”伊利亚抄着手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在用眼睛偷瞄陆凡的方向。
陆凡刚准备朝门口走。
忽然——
轰隆一声巨响。
外面的天空，在几分钟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忽然电闪雷鸣。
不到一分多钟的工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像瀑布一样，冲击着公寓的巨大落地窗。
陆凡呆立在门口，尴尬地问了一句：“那个……你家有雨伞么？”
“没有……”身后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
转头一看，这猫娘蜷缩在沙发上发抖。
天空又是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这声雷鸣，伊利亚缩在沙发上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原来她还怕打雷？
不过也难怪，这间屋子是公寓的最顶层，脑袋顶上就是避雷针。
陆凡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伊利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今晚别走，留下来。”
“啊？”
“二楼有一间客房的……”
……
半夜时分，陆凡看着窗户上的水幕发呆。
现在他正躺在伊利亚房间隔壁一间卧室的床上。吃完晚饭后，伊利亚似乎很怕打雷，洗了个澡就早早回房间睡去了。
可现在还没到陆凡的生物钟的睡眠时间，再加上外面的雷声阵阵，他只得看着雨夜的景色发呆。
说起来，这个冒失的猫娘到底是怎么从次元管理局毕业的，脾气火爆、懒散、贪吃、怕打雷，除了念系统台词的时候还算一本正经……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陆凡正紧张地盯着系统界面右上角的电量条，把她喂饱之后，好不容易电量恢复到了90%，谁知道这一打雷，电量就在70%和75%之间来回波动，而且还有下降的趋势。
这才躺下没多久，电量就降了这么多，他生怕还没坚持到第二天早上，这电量就归零了。
正想着，忽然吱嘎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陆凡没有动，背对着门口装睡，紧张地竖着耳朵听动静。
开门的毫无疑问是伊利亚，这姑娘大半夜不睡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然后陆凡的被子就被掀开，一个娇小的身子钻进了陆凡的被窝。
“啊……真是让人头大的一天……”陆凡揉了揉眉心。
不过，总算是有新的里程碑的线索了，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哼，把任务完成得这么糟糕，这种程度也就算勉强过关罢了。”伊利亚的猫尾巴在裙子后面左右摇摆着。
“喂，你还说我呢，要不是徐圆圆一直拦着，你怕是直接抡着球棒上去找茬了，亏你还是系统管理员呢。”
伊利亚“切”地一声，不屑地说道：“无路赛，看不惯某些人罢了。”
“是因为她们瞧不起女装大佬吗？”
“不全是……”伊利亚红色双眸忽闪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是她们那种看虫子一样的眼神，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那种自诩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偏见……”
陆凡没有说话，他很意外伊利亚这个看起来还不谙世事的猫娘，能如此愤世嫉俗。看来她在次元管理局的生活，并不简单，怕是经历过一些事情。
这也是陆凡愿意照顾她的另一个原因，毕竟把自己绑上言灵系统的，是次元管理局，伊利亚顶多算是个底层的话务员吧。
“咕噜~~~~~~”
忽然一阵响声，声音的发出地是伊利亚的肚子。她赶紧捂住肚子，小脸一红。
“我上次和你说过之后，你不会还没有好好吃饭吧？”陆凡有点无奈。
“哪有，我试着改善自己的伙食了呀。”伊利亚撅起嘴，小脸蛋可爱地鼓起来。
“怎么个改善法？”
“换了一种口味的泡面。”
“那有什么区别！”
陆凡有点无奈，当他打开系统界面，瞥了一眼电量图标，顿时脸都白了。
50%！！！！！！
这才短短几天，只剩下了一半的电量！这可真是要了亲命！
陆凡二话不说，拉起伊利亚的小手，就改道朝路边的一家超级市场走去。
“喂，你干什么啊！”
“先去买食材，然后你带我去你家。”
陆凡的语气不容半点反驳。
……
半小时后，陆凡和伊利亚出现在一栋高层公寓面前。
陆凡抬起头，望向这如巨塔一般直冲天际的高层住宅。
“呜哇，这公寓的租金可不便宜吧？”
“不知道按照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算不算便宜，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费用都是次元管理局出的。”
“难道次元管理局就没给你报销伙食费吗？”
“伙食费也不少啦，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再说了，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在意，在次元管理局实习的时候，也只吃营养液。”
“拜托你在意一下！你知道刚刚看了电量差点把我吓死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止关系到你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我可不想进时空牢狱啊。”
“什么嘛，说得这么严肃，我又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一边拌着嘴，一边上了楼。
出电梯的一瞬间，陆凡看了眼楼层编号——顶楼，这栋租金不菲的豪华公寓的最上层。
顶楼应该是区别于其他楼层的超豪华版，因为刚刚他在楼下朝上看的时候，发现落地窗玻璃的大小远超其他楼层。
伊利亚打了个呵欠，掏出门卡刷了一下，率先进入。
“打扰了。”陆凡也跟着进了门。
他还是有点忐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女生的家里。没错，无论是在穿越之前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是第一次。
他记忆里，小时候，也从没去过陶雪然的家，每次都是陶雪然主动到自己家来玩。
进门之后，陆凡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声“果然！”
这装修可以用奢华二字来形容，环绕四周的巨大玻璃落地窗，可以全方位地俯瞰东海市的繁华夜景。古色古香的家具和现代气息的各种电器相得益彰。
而且这栋公寓是双层复式结构，一楼是客厅和厨卫，二楼是一个书房和几个卧室，可以想象租金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了。
伊利亚在门口的玄关把鞋子脱下，露出一双被白丝包裹的可爱美脚，然后哒哒哒地冲进了客厅，陆凡跟着进来后，顿时察觉到一股异样。
在踏入客厅之后，一股刺鼻的气味冲进了陆凡的鼻孔，刺激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股气味似乎是食物变质发霉的味道。
陆凡问了句：“厨房在哪里？”
伊利亚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然后用鼻子朝一个方向努了努。
陆凡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猫娘，然后进了厨房。
客厅的电视机开始播放新闻：
……
“今天下午，市警察局特搜课对群龙集团下属的世龙娱乐城展开突击搜查，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前些时日，因为天龙贷款公司负责人自首事件，而成为焦点的群龙集团，近日再次因为东海一中某位涉嫌犯罪的老师，陷入舆论的风口浪尖。
此位朱姓老师交待，曾为了在世龙娱乐城玩游戏，输掉了大量的金钱，欠下天龙贷款公司大量债务，不得已才铤而走险。
而这两起事件的涉事公司，都是群龙集团的子公司。
群龙集团的新闻发言人在今天称，旗下的所有子公司都坚持守法经营，不存在任何违规经营的行为。
该发言人还坚称，这些事件都是青松集团做的局，是刻意的栽赃陷害。
近些年来，群龙集团和青松集团的业务线愈加重合，在东海市的竞争也趋于白热化。
目前，此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
在进入到厨房之后，陆凡终于发现了造成异味的罪魁祸首——整个洗碗池被吃完的泡面碗占领了，有些食物残渣已经变成了奇怪的绿色。
他有点无奈，走出厨房，正准备拿这个情况训伊利亚一顿，却发现她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的伊利亚，卸去了脸上那层冰冷表情的武装，露出了精致可爱的睡颜，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她的姿势像猫一样，小手抱在胸前，肉肉的小腿微微弯曲着，裙下的景色若隐若现。
陆凡干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然后把沙发上的一个毯子盖到她身上。
看了眼挂钟，时间还早，陆凡挽起胳膊，看来今天晚上要和这个厨房大战一番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还在迷糊的伊利亚抽了抽小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美食的香味，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瞬间清醒。
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食物，有红烧鱼、糖醋排骨、烤鸭切片，还有一个五花八门的素菜拼盘。
陆凡拎着一条毛巾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伊利亚醒了，顿时开口道：
“喂，你终于醒了，你知道这厨房折腾了我多久吗，一堆——”
他还没说完，伊利亚就打断了他的连珠炮：“我……可以吃吗？”
说着，她一边用大眼睛盯着陆凡，一边指着一桌食物，重重地吞了几下口水，原本耷拉着的猫耳朵，也精神地竖了起来。
陆凡一愣，然后微笑道：“先洗手哦。”
……
一小时后。
原本的一桌食物已经被伊利亚一扫而空，陆凡端着茶杯，无奈地看了一眼电饭煲，好嘛，足足两锅米饭下去了。
这个猫娘的胃，到底有多大啊！
用粉嫩的小舌头把碗里最后一粒米饭舔干净，伊利亚一脸满足地坐回了沙发。
她轻轻拍了拍已经略微隆起的小肚子，然后看向陆凡，媚眼如丝地说道：“人家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要负责哦。”
“噗——”
陆凡一口茶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
“负什么责？”
“当然是负责以后填饱我的肚子啦，不然呢？”
“那拜托不要用这么让人引起误会的说法啊！”
“有吗？你误会成什么了？”
“……算了。”
陆凡干咳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至于以后你的伙食问题嘛，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站起身来，伸了懒腰。
“切，慢走不送。”伊利亚抄着手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在用眼睛偷瞄陆凡的方向。
陆凡刚准备朝门口走。
忽然——
轰隆一声巨响。
外面的天空，在几分钟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忽然电闪雷鸣。
不到一分多钟的工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像瀑布一样，冲击着公寓的巨大落地窗。
陆凡呆立在门口，尴尬地问了一句：“那个……你家有雨伞么？”
“没有……”身后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
转头一看，这猫娘蜷缩在沙发上发抖。
天空又是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这声雷鸣，伊利亚缩在沙发上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原来她还怕打雷？
不过也难怪，这间屋子是公寓的最顶层，脑袋顶上就是避雷针。
陆凡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伊利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今晚别走，留下来。”
“啊？”
“二楼有一间客房的……”
……
半夜时分，陆凡看着窗户上的水幕发呆。
现在他正躺在伊利亚房间隔壁一间卧室的床上。吃完晚饭后，伊利亚似乎很怕打雷，洗了个澡就早早回房间睡去了。
可现在还没到陆凡的生物钟的睡眠时间，再加上外面的雷声阵阵，他只得看着雨夜的景色发呆。
说起来，这个冒失的猫娘到底是怎么从次元管理局毕业的，脾气火爆、懒散、贪吃、怕打雷，除了念系统台词的时候还算一本正经……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陆凡正紧张地盯着系统界面右上角的电量条，把她喂饱之后，好不容易电量恢复到了90%，谁知道这一打雷，电量就在70%和75%之间来回波动，而且还有下降的趋势。
这才躺下没多久，电量就降了这么多，他生怕还没坚持到第二天早上，这电量就归零了。
正想着，忽然吱嘎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陆凡没有动，背对着门口装睡，紧张地竖着耳朵听动静。
开门的毫无疑问是伊利亚，这姑娘大半夜不睡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然后陆凡的被子就被掀开，一个娇小的身子钻进了陆凡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