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杨启明说到这里,有点郁闷,说:他以为我个是美女,缠着我哥嫁给他,这都是什么事儿。
  杨兼眼皮一跳,说: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么?
  没有。
  杨兼和杨广对视一眼,随即说:叔叔,带我们上楼去看看那个小男孩吧!
  杨启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小男孩这么感兴趣,不过也没反对,答应了下来,说:好,走吧。
  众人一起上了楼,杨启明打开房门,还没进去,就听到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说:大姐姐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其实我也很帅的,如果我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娶你啦?
  杨兼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洪亮的声音,不用猜了,绝对是于闹这个熊孩子本人!
  大家走进去,果然看到了于闹,的确是本人。
  杨广站在他身后,抱臂冷笑说:因为你眼神不好,总是想娶男人。
  嗬!于闹被后背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杨广撒丫子就跑,不过很可惜,他个头太小了,还是小短腿儿,这么窄的距离,杨广一伸手就把他拽住了,于闹根本没办法逃脱。
  于闹使劲踢腿,大喊着:救命啊!!欺负小孩了!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杨广幽幽的说:再喊,我就拔掉你的牙,反正还在换牙吧,拔掉也会长出来,顶多最近难看一些。
  唔!于闹被威胁了,特别管用,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拿眼睛瞪着杨广。
  杨兼揉了揉额角,说:于闹,我们找了你一天鸭!你为什么逃跑?
  于闹使劲摇头,就是不说话,还死死捂着嘴巴。
  杨夕之说: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于闹这才知道,原来杨夕之也是男人,只不过长得很好看,而且杨夕之留的是长发,所以于闹误以为他是个漂亮的大姐姐。
  于闹非常失落,蔫头耷拉脑的说:为什么我看上的都是男人!我又失恋了
  杨广淡淡的说:眼神不好,就去医院检查一下视力,不过我觉得在检查视力之前,先去看看脑科。
  于闹一脸迷茫,仰着圆圆的脸盘子,说:什么意思呀?
  杨兼:
  杨兼岔开话题,说:于闹你到底为什么要逃走啊?
  于闹叉腰说:我不想回去。
  杨兼说:为什么不想回去?
  于闹又说:打死我我也不会和林叶那个大坏蛋回去的!
  林又亦听到他骂林叶,立刻就急了,说:小崽子你再说一遍!?
  于闹梗着脖子说:我就说我就说!林叶是大坏蛋!大坏蛋!!!
  你!
  平野赶紧阻拦,说:好了,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林又亦气不过,说:他现在是个孩子,如果不教他,以后长大了定了性,是会学坏的,凭什么随随便便说别人是坏蛋?叶哥那么好!今天叶哥被他咬了,血色素那么低,差点下了病危通知书,叶哥都没说什么!
  的确如此,别人被咬一下,好像没什么,顶多疼一会儿,但是林叶不同,他本来就贫血,要知道贫血对脏器和大脑带来的很多损伤,是不可逆的,就算血色素升上去,器官受了伤害还是受了伤害,永远也修复不了,林叶就是这样还在维护于闹,但是于闹实在不识好歹,怪不得林又亦这么生气。
  杨广说:你说林叶是坏蛋,有什么证据?今天林叶因为你,还在医院里,需要输血治疗。
  于闹听到这里,瘪了瘪嘴巴,说:你们都是和林叶亲近的人,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我信不过你们!
  杨兼歪头说:于闹,你才是个小学生,怎么会想这么多,为什么信不过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理由鸭?
  的确,于闹年纪这么小,虽然现在孩子多多少少接触社会快一些,比杨兼当年要早熟很多,但是这么小的于闹,张口闭口信不过别人,也有点太早熟了。
  于闹沉默了一会儿,说:之前有个记者他来我们学校采访,我把林叶的事情告诉了他,想让他帮忙曝光,但是后来
  于闹攥着小拳头:我被他骗了!第二天被毒打了一顿,一定是林叶干的,他想给我一个教训,让我不敢多管闲事!所以所以我必须谨慎,不能再出差错了。
  杨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杨兼走过去,面对着于闹说:于闹,虽然你信不过我们,但你也可以考验我们鸭,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信的过的人吗?
  于闹注视着杨兼,说这样话的杨兼看起来太温柔了,的的确确是一只小甜包,绽放着温暖的光芒,让人错不开眼睛。
  杨广眯眼,不愉快的说:小子,你又脸红什么?
  我没有!于闹赶紧回神,说:有有我信任的人,但是她走了。
  杨兼说:她去哪里了?
  于闹下定决心,说:她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关于林叶的事情,她是知情的,如果你们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就去找我的音乐老师吧!
  于闹转头对林又亦说:你不是觉得林叶很好吗?那你就去找我的音乐老师问问,问问林叶都干过什么!
  林又亦说: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找,你放心,我绝对会证明叶哥的清白,叶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于闹哼了一声,说: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失望的哭鼻子呀!
  林又亦气的撸胳膊挽袖子,说:你这熊孩子是不是找打,我
  平野拉住发飙的林又亦,说:这个音乐老师叫什么名字,他住在哪里?
  于闹说:我的音乐老师叫做冯浅汀。
  林又亦说:住在哪里啊?
  于闹说:不知道!
  你这熊孩子!
  于闹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林又亦最讨厌激将法了,因为激将法对他真的很管用,哈哈一笑,说:臭小子,你当我是谁啊,查就查,我现在就去查!你等着!
  林又亦和一个熊孩子较上劲儿了,说完气愤愤转头走了,平野不放心他,毕竟林又亦这个人太冲动,而且他的智商和情商完全不成比例,平野怕他有事儿,就也跟了出去,和林又亦一起离开了。
  大家吃了披萨,杨兼也累了,就打算早点休息。
  杨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杨广洗了澡坐在床边,他看了一眼杨兼,虽然杨兼好像睡了一样,不过杨广看得出来他还没休息,因为杨兼的呼吸并不平稳。
  杨广说:累了还不睡,睡不着?
  杨兼睁开大眼睛,果然还没睡觉,翻了个身,面对着杨广,叹了口气。
  杨广不需要他开口,了然的说:在想林叶?想他身上的伤疤?
  小包子杨兼点点头。因为他有过被人虐待的童年,所以杨兼对这种事情很敏感,就算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对这样的事情也无法放平心态。
  杨兼坐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简直就是标准的乖巧坐,说:儿砸,咱们明天也去查查这个音乐老师吧!
  杨广说:看来父皇还是介意。
  杨广没有拒绝,说:可以。
  杨兼惊讶的说:儿砸,你不会觉得很麻烦?和你无关嘛?
  杨广说:也不算全部无关,毕竟我们广明影视是给学校做过宣传片的人,如果林叶真的有问题,学校真的有问题,会砸光广明影视招牌的,这种事情,我可不能允许。
  杨广虽然这么说,但更好像找借口一样,杨兼一听就明白了,杨广全都是为了自己,他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心结,但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嘴巴硬的很。
  小包子杨兼从床上蹦起来,蹦过去抱住杨广的脖颈,么!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下。
  杨广都没反应过来,他平时的反应是很灵敏的,但是今天,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杨兼甜甜一笑,说:就知道爸爸最好啦!
  杨广:我怀疑父皇在撒娇,分明是人工糖精,但莫名甜度怡人。
  杨广咳嗽了一声,说: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杨兼打算先去医院看看林叶的情况,再问问林又亦找没找到那个叫做冯浅汀的音乐老师。
  杨广和杨兼来到医院,正好看到了林又亦,林又亦也来看林叶了,正在病房里。
  林又亦关心的说:叶哥,身体怎么样了?
  林叶温和的笑笑,刚要说话,却咳嗽起来,捂着嘴巴咳嗽了好一阵,这才捋顺了呼吸,说: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的,我都习惯了,输血之后气色好多了,也精神了很多。
  林又亦沉默了一会儿,说:叶哥,我们找到于闹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太好了。林叶松了口气,那放松的样子不是假的。
  林又亦又说:于闹暂时住在杨广家里,很安全,叶哥安心养病就可以了。
  林叶说:真是太麻烦你们,三番两次给你们添麻烦,江渚,要不然你先开车送于闹回学校吧,我这边不用担心。
  江渚微微蹙眉,似乎觉得林叶这里离不开人,杨广反而说:让于闹暂时住在我这里没问题,江渚还是留下来照顾你方便,医生刚才还说,你这里不能离开人。
  对啊!林又亦说:还是叶哥的身体最重要,反正于闹那个熊孩子年纪还小,小学的课程不要紧的,两天就能补上来。
  众人看过了林叶,就从病房离开。
  杨兼说:又又,你查到那个叫做冯浅汀的音乐老师的消息了嘛?
  我
  林又亦刚要开口说话,杨广突然低声嘘了一声,抬起手来压住自己的嘴唇,眯了眯眼睛。
  林又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位置,别看他平时有点不靠谱的样子,但却是个机警的人。
  杨兼是什么也没听见的,但是一转头,顺着林又亦的眼神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似乎是怕被他们发现,一下闪进了旁边的茶水间。
  有人偷听他们说话?
  杨兼睁大了眼睛,目询着杨广,杨广说:上车再说。
  众人上了车,杨兼这才问:刚才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谁鸭?
  林又亦说:我没看清楚,但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应该是个男人。
  杨广淡淡的说:江渚。
  黑色的风衣,高大的男人,果然和林又亦看到的一模一样,竟然是江渚!
  杨兼惊讶的说:林叶锅锅的助理嘛?他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
  为什么?恐怕没人能回答杨兼,但看江渚这个反应就有些不对劲。
  林又亦说:对了,叫做冯浅汀那个音乐老师,我找到了,就住在本市,在老城区,我现在过去看看。
  杨广言简意赅:一起走。
  江渚从医院的茶水间绕出来,杨广一行人已经走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医院的电梯,看着电梯的楼层数字一直蹦到1层,这才木着脸转身离开,往病房走去。
  江渚进了病房,淡淡的说:先生,林又亦似乎在查冯浅汀。
  冯浅汀?
  林叶躺在蹦床上,他手上扎着点滴,听到江渚的话,突然翻身坐起来,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手背上的针头差点歪了。
  林叶捂着嘴咳嗽,说:他们在查那个音乐老师?
  江渚走过去,扶着林叶,让他靠坐在病床上。
  林叶沉声说:看来是于闹跟他们说了什么
  林又亦开车,杨广、杨兼还有平野四个人一起往老城区开去。
  老城区不如金融区那么繁华,全都是老房子,连绵在一片,这里是文化保护区,很多古建筑的小胡同穿插交错。
  林又亦把车子开过去,停在一片老旧的小楼门口,小楼没有小区,这样的建筑怎么也有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年龄了,可以说相当老旧。
  众人下了车,走进老旧的小楼里,林又亦说:是顶层,没有电梯,只能爬楼。
  杨广把杨兼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不会累,一共六层,爬楼上去。
  老旧的小楼里冷冷清清,大白天的不见什么人,但是楼道里堆得满满当当,全都是杂物,两个人错身都有些困难。
  他们爬上了顶楼,林又亦指着门牌号,说:六号,就是这间,我来敲门。
  找了半天,没找到门铃,林又亦只好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有人在家么?有人吗?
  怎么没动静?林又亦说:不会不在家吧?那岂不是白跑一趟?这边都是小胡同,太难开车了。
  有人在家吗?林又亦孜孜不倦的敲门。
  砰砰砰!
  我们找冯浅汀,请问冯浅汀在家吗?
  他们敲了好一会儿,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从楼道上来了,上了六层,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大妈。
  大妈看到他们面生,说:你们是什么人啊?
  杨广面色冰冷,不适合和大妈说话,林又亦身上带着一股子痞气,也不适合和大妈说话,至于平野,平野头发背起来,额角有一段伤疤,整个人身材高大又有点冷漠,也不适合和大妈交流。
  于是杨兼从杨广怀里蹦下来,跑过去仰着头,甜甜的说:我们是来找冯浅汀哒,请问您知道冯浅汀是不是住在这里吗?
  大妈看到小包子杨兼特别喜欢,这么可爱的小甜包谁不喜欢呢,当即放下了戒心,说:冯浅汀?你们找到,那就来晚了,她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