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情况复杂
  我想说,我真的是久等了。
  但是这话说不出口,我反而虚伪地一笑,道:“没事的阿姨,我也才来。”
  拉开车门钻进后座里,我才注意到,开车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正在扭头看着我。
  付珊珊的妈妈做了介绍,那开车的,就是她闺蜜的老公,一个外企高管,叫宋佳明。被灵婴纠缠的,就是宋佳明的妻子。
  “别看莫老师年轻,其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见到宋佳明的神色有些怀疑,付珊珊的妈妈如是说道。
  宋佳明终于开口,道:“莫老师,你就这样空手去吗?”
  “虽然是空手,但是我的本事都带在身上,放心吧。”我淡淡地说道。白如云就是我的本事,我也的确带她在身上。
  其实我是带了一点东西的,都装在口袋里。比如朱砂水和乌鸦眼泪,还有几张黄纸。只不过,没有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神棍道具。
  宋佳明点点头,踩下油门,带着我们游进了车流里。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一个别墅区,跟着宋佳明,进了他的家门。
  一个消瘦的女人迎了出来,开口招呼我们,给我们倒茶。她就是付珊珊妈妈的闺蜜,杜子燕。
  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可以看到,杜子燕的眼神里,带着憔悴和恐惧,带着一丝恍恍惚惚。
  “子燕,这位莫老师是崂山弟子,很有本事的,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放心吧。”付珊珊的妈妈真情流露,扶着闺蜜,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谢你,水莲。还有莫老师,辛苦了。”杜子燕微微点头,抬手道:“先喝茶吧。”
  原来付珊珊的妈妈,叫做郑水莲,还是第一次知道。
  我喝了一口茶,装模作样地打量着杜子燕的脸色,问道:“你的病,有多久了?”
  “有三年了吧,唉。”杜子燕叹气。
  “三年了,有点麻烦啊。具体怎么回事,仔细说一遍吧。”我装腔作势,含糊应付着,一边等待白如云的指示。
  杜子燕点点头,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从当年打掉的孩子开始,说到最近遇到的古怪以及身体上的不适。
  我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这情况,和郑水莲说的差不多,基本上没有出入。
  不大工夫,杜子燕全部说完了。一屋子里的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看法。
  白如云还是没有一点指示,我只好硬着头皮胡诌,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这个病啊……”
  “她的病很复杂,告诉她,你帮不上忙。”白如云的声音,突然在这时候传来。
  我去,竟然帮不上忙!?我瞬间一呆,感觉掉进了冰窟里。
  本来以为,白如云一开口,我就按照指示去做,然后轻松搞定,结账走人。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等来了这句丧气话。
  “她的病怎么样,莫老师,你可以直说。”郑水莲急切地问道。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面带沉痛地道:“对不起,你朋友的情况很复杂,我帮不上忙。”
  此言一出,一屋子里人都失去了声音,呆呆地看着我。
  “莫老师,可以说说,究竟有多么复杂吗?”半晌,宋佳明才开口说道:“如果有一线希望,都请莫老师不要放弃。关于辛苦费,好商量。加个万儿八千,这都不是问题啊!”
  有钱人啊。我心里痒得要命,但是知道没本事赚这个钱,只好摇摇头,道:“真的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我这就告辞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罢,我站起身来,冲着大家一点头,转身而出。
  我打算在没人的地方,向白如云问个清楚,这个杜子燕,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是郑水莲跟了出来,追着我下了楼,让我没有机会询问白如云。
  “莫老师,我同学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大约是丢了面子,又带着对同学闺蜜的关心,所以郑水莲的语气有些急,含着三分抱怨。
  “阿姨,这件事你就别问了,反正,我又没收一分钱,对吧。”我自然不知道杜子燕的实际情况,只好回避这个问题。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郑水莲有点胡搅蛮缠,扯着我的胳膊不放。
  “情况复杂到超乎想像,说了你也不懂,而且也没法帮忙。”我急了,道:“阿姨,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非人力可以改变。……顺其自然吧。”
  郑水莲颓然松手,眼圈一红,道:“难道,子燕就这样一天天地衰下去,直至死亡?”
  见她们闺蜜情深,我也有点不忍,搜肠刮肚,打算劝慰一番。
  可是白如云躲在我的身体里,又说话了,道:“莫少华,叫郑水莲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再告诉她真相。”
  有真相?
  “阿姨你也别难过。唉……,其实这件事,我真的是不想说。”我心里一喜,开口道:
  “但是看到你对同学如此关心,又实在让我感动。这样吧,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告诉你,关于此事的真相。”
  郑水莲更是大喜过望,揉了揉眼睛,道:“好好好,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前面有个公园,你跟我来……”
  说罢,郑大妈拖着我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出了小区,向东边的公园走去。
  一路上,许多不明真相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分明就把我当成了傍上富婆的小白脸。这怪我长得帅,也怪郑水莲的打扮太炫富,身上戴满了金银珠宝。
  好不容易来到公园,我们找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莫老师,现在可以说了吧,杜子燕究竟是什么情况?”郑水莲扭头看看左右,急不可耐地问道。
  “阿姨,说出来你可不要吃惊。”我叹了一口气,道:“杜子燕根本不是灵婴索命,而是……被人做法陷害的。”
  在路上,白如云已经对我说出了这件事的古怪,所以我胸有成竹。当然,白如云所说的一切,也是我没有料到的。
  “什么?做法陷害?”郑水莲的惊讶可想而知,大张嘴巴,道:
  “子燕很善良的一个人,会得罪了谁?什么人要作法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