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他先停下来,去吻她安抚她,手摸到她的脸,发觉摸了一手冰凉。
  他一惊,她的脸已经转了过去,他不屈不挠地跟着去摸,摸到了一大把泪,还有枕头边也是湿的。
  她这是哭了多久了?是疼吗?
  裴庭一身的火热急剧后退,他先下来,跟在她后面抱着她,发觉她身子还在不停地抖,她还在哭。
  “娃娃不哭,我不动了。”慌乱中,他不觉说出一句红薯山方言,说出来才感觉怪异,再度开口想说的清楚点,结果一张嘴又是红薯山方言。
  白薇本来不想哭的,她是害怕,是疼,可不想让他知道,但他非要知道,搞的好像她说话不算话一样,一时间,眼泪跟失控了一样,说不明白的委屈,就是想掉泪。正越哭越厉害的死后,突然听他来了那么一句,听着虽然奇怪,却是听懂了。谁是他的娃娃?!
  结果一句没完,他又在后边重复了起来。
  白薇听着听着,身子虽然还在颤抖,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裴庭正愈发着急,听到她的笑声,一怔后心里安稳了些。被她的眼泪一冲,他身子也没那么热了,抱她在怀里,感觉她没那么紧张了,黑暗里,能看到她眼里反射着泪光。
  “今天不行,我们以后再试。”他刚才真是色、欲熏心了,竟然把她弄到那样还不知道。
  他的下巴摩挲在她的头顶,大手轻轻往下顺着她的背,让她平稳下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让那火热的情、欲减淡,但是大掌接触到滑腻的皮肤,手心仍是蹿起片片酥麻。
  几次之后,他感觉不能再抚摸她了。裴庭稍稍远离了一些白薇,仰面躺在床上,让冷风吹到自己身上,缓缓那种几欲炸裂的灼热。
  白薇躺在被子里,离开他的怀抱让她产生了一种空虚感。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
  努力调整呼吸很久,甚至在心里默念爷爷交给他的口诀,裴庭还是觉得很燥热,也就是发现她哭的时候软了一点,后来一摸她又那样了。可是她怕成那样,现在他连摸她的手都不敢。
  裴庭坐了起来。
  白薇一直在望着他的方向,立即问道:“你去哪?”
  他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还醒着,答道:“我去洗个澡。”
  他下了床,一步步地朝浴室里走去,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那娇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能感觉出来的充满弹性的雪团,当然只有她了。
  可是,不是不行吗?
  “你等着我,哪也别去,就在床上。”白薇说完就松开了他,在床上抓了什么就飞快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这是做什么去了?
  裴庭有些茫然,不过心里又升起一线希望,他先在床头坐下,顺手打开了床头灯。
  没多大一会儿,他就听见白薇咚咚上楼的声音,接着门开了,她手里拿着一瓶酒进来了。
  白薇没想到他把灯打开了,盯着他发怔。
  裴庭反应过来,忙拉被子盖住自己,一时被子太远,只好拿枕头挡了一下。
  白薇看了看酒,没想到楼下酒柜里还真有酒,还是威士忌。
  “你不能喝酒,到床上去,躺好等我。”
  白薇说着,背对裴庭把酒瓶对准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她一口气喝了七八口,直接干掉了半瓶威士忌,辛辣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弥漫到胃部,汇集成一片火辣辣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有点晕,不过好像真的不怕了。
  白薇转过身,发现裴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一点也不怕地回瞪过去。不过想了想,拉开柜子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条长丝巾来,走过去把裴庭的眼睛给蒙上了。
  “不许看。”她霸道地说着,同时把他推倒在床上。
  第86章 第86章 啥滋味
  床头灯开着, 年轻的男人躺在温暖的米色床单上面,宽宽的肩膀, 劲瘦结实的腰部, 再往下白薇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
  不怕不怕,她抚摸在光滑紧致的肌肉上以减轻那种恐惧, 可能是手掌底下的温热还有酒的原因,慢慢的没那么紧张了,而此时她手下的胸膛却越来越急剧的起伏。
  被蒙上眼睛,感觉她的爱抚, 好像比前头还要刺激。
  猛然间一双手握住了他。
  天哪!那么快!他还想让她多摸摸他的。还有,为什么是两只手?
  必须速战速决,白薇下定了决定,用两只手抓住他,就是巨龙她今天也得给征服了, 实际上贴着的地方猛地跳了一下还是让她紧张了一下,但想到他对自己的呵护, 宁可去冲冷水澡也要忍着, 她把视线投放在他身上,无意中发现他的肚脐眼也在随着呼吸而动。
  他也在紧张……真迷人。
  这给了白薇勇气, 就是现在了,白薇一个翻身骑到了他肚子上,深吸一口气就坐了下去。
  裴庭的脚趾头猛地竖了起来,那绝对不是很舒服,疼, 他也在疼。好像被一只大螃蟹紧紧夹住了。
  他好想逃跑。
  可是容不得他逃跑,白薇按着他的胸膛,又拼命往下压了压。
  威士忌让她麻木起来,给了她勇气,第一次只是觉得挤的难受,到这一下才觉得剧痛难当。好像还没完全坐下去,还有很长的一截。她突然想撤退。
  可是已经晚了。
  对于裴庭而言,那只大螃蟹好像突然发生了改变,她松开了对他的钳制,送他通过了一层障碍物后,一切都变得火热、滑腻和销魂。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不自觉的想要的更多,却觉得动作不畅,加上感觉大螃蟹萌生了退意,他本能地抓紧了身上的人,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
  剩下的事顺理成章。不管大螃蟹如何张牙舞爪,本能决定一切。
  眼睛被蒙着,听觉、触觉,嗅觉反而更灵敏起来,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汗水,她的抖动……多么美妙。就是这样,再来一下,他往前又抵了一下,还没从那销魂中回过神来,猛地觉得一阵热浪冲出,刺激得他身子不由哆嗦了几下。
  ……裴庭的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虽然他这方面所知不多,也感觉好像是完了。
  完了?还没开始,就完了?
  什么滋味完全想不起来了,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
  那她呢?
  他想去看她,才记起还蒙着眼。他手摸到丝巾,没听到她反对,悄悄把丝巾拽了下去。
  白薇没有晕过去,酒减轻了她的疼痛,不过也不好受,跟被人用一把钝锯子锯开了似的。不过她还是想笑,可又怕伤害他的自尊,所以闭着眼睛装睡。
  “薇薇……”
  他竟然还叫她。
  白薇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她动作很慢,所以从缝隙中看见他眼底的怯意和担忧。白薇虽然头晕晕的,这脑子深处却意外的灵光,看来他是在担心他的表现。
  她露出了个羞怯的笑容。
  裴庭放心了,她是满意的。
  他忍不住亲吻在她脸上,肩上,以及……这会儿灯开着,方才看不到的都大面积暴露在面前,裴庭很快发现自己又有了反应。
  可才刚刚完事。
  裴庭看向他怀里的白薇,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一口气干掉半瓶威士忌,能支撑到现在真是奇迹。
  白薇睡着了,裴庭却睁着眼。跟那一天晚上似的,他难受的睡不着;可又有不同,他刚经历过了,可竟然一片空白,心里像是有一万只小手同时在挠,他好想再试一次。
  可她已经睡着了。不过,她现在是他的人了。想到这一点,裴庭身子兴奋的抖了抖。他感觉真的好爱她,每一根脚趾头都爱。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去看看她的脚趾头,但侧过脸,却被她的沉静的睡颜吸引了,安安静静的,头发柔顺地贴着脸颊,整颗脑袋柔顺地贴着他的肩膀,五官在黄色的灯光里柔和静美,睡着的时候唇角也是上翘的,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天真。这是没有一点防备的她,大部分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心里好像有很多事一样。
  裴庭不由握住了她的手,好小好软,柔若无骨。
  他不由想起来上一次,他不觉有些蠢蠢欲动时,几根手指忽然动了一下,似乎在梦里她也还记得他做过的蠢事,努力的,实际上是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下。
  她还有些意识,这让裴庭一下惊喜起来,他身子在他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就贴到了她身上。
  “薇薇,薇薇……”他叫她,意图再明显不过。
  可是酒劲上来,白薇实在睁不开眼,只“嗯嗯”了几声。
  “你不说不行那就是同意喽……”裴庭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无赖,却忍不住了,一面吻着她一面纠缠着她。
  她推了他两下,哪推得过他,硬被他缠住。
  似乎比上一次容易了点,但还是很难控制,进的时候就差点不行了。他歇了一会儿,提醒自己要控制住,然后才开始慢慢体会那种感觉。果真妙不可言。他怎么忍了一年没有碰她,想到这一点,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过现在好了,那种舒服和销魂令他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可是这一下……竟然又完了。
  正需要的时候,完全被憋住的感觉。
  裴庭有点沮丧,大约五分钟。
  这正常吗?
  他感觉身体里还有很多能量,明明可以更长时间的,好想再试一次。
  白薇闭着眼装死,从中午到晚上一点,找了他整整一天。回来又这么搞,一连两次,她的腰都快断了,对得起他了。他可以歇歇了吧。
  裴庭这次没喊她,虽然她没说,但他莫名点心虚的感觉,休息一会儿再说。
  渐渐的,俩人一个睡着了,一个还睁着眼。
  跟周思盛喝了一天的酒,又折腾这么长时间,裴庭却精神的很,他就是一点也不困,毫无睡意,不停地在想那种感觉,她就睡在身边,他不停地想摸摸她,亲亲她,可他也瞧出她的确累坏了,那就等她睡醒了再说。
  白薇压根没想到裴庭做了两次了,还能一直等着她。
  早上九点的时候,左等右等不见两人下去吃早饭,张嫂上来敲门,她才刚动了动,就被人缠上了。
  特别无耻,根本不让她说话。
  穿上衣裳的时候,她不是他的对手,脱了衣裳就更不是了。几乎完全的随他摆弄。
  这一次的时间明显比稀里糊涂的那两次要长得多,他做做停停,折腾个没完,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白薇想不到他是一夜没睡,还以为他是休息得太好了。
  这一次,裴庭又有新的发现,他发现她和前两次相比顺滑了不少,表情也很有趣,可还没等他琢磨透……又完了,他对自己的自控力产生了高度的怀疑。
  不过看她满面潮红躺在那儿喘气的样子,他觉得这次肯定比前两次好得多。
  他想了一会儿,想跟她说说话的,却发现她又睡过去了。
  他把她累坏了,不过她就是个小娇娇。
  裴庭躺在床上无声地笑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黏糊,打算下去清洗一下。拉开被子的时候,他看到一点深色的污渍,顺手把被子掀开了一些,一下傻住了。
  两个人中间的床单上有一大片血渍,有些已经干涸了,有些看着还很新鲜,新鲜的还混着点白浆,那白浆他倒是不陌生。
  他脸发烫地又掀起了一点,发现她臀下还有些新鲜的血渍。
  他简直是头禽、兽,怪不得她疼哭了;他还跟个傻子似的,完了也不知道帮她清理一下,就那么一直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