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毛利牌推理机
  给柯南牌推理机投入必要信息,几秒后,能生成一条直达真相的完整逻辑链。
  而给毛利小五郎投入同样的东西,造出来的是逻辑还是敌军,却全看运气。
  考虑到事件勉强能和冲野洋子沾边,白树怀有一丝希望,疯狂暗示,“这个周边做的很细致啊,连长音都放进去了。”
  “长音?什么长音?”
  毛利小五郎低头一看,发现白树手里的捏着的,居然是一枚写有“yo-ko”的钥匙圈周边。
  “你怎么也有?……等等!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买了cd!你早就知道会有限量礼品赠送的吗?!”
  “……”,这完全就是青岛全代的那个好吗,刚从她口袋里掏出来不久,还热乎呢。
  “……没买,真没买,首先我不追星,就算我追,怎么可能瞒着您独吞洋子小姐的周边呢。”
  白树虚着眼,把唾沫星满天飞的毛利小五郎推开半米,叹了口气:
  “这是刚才在地上捡的。大概是青岛小姐跪地痛哭时不慎掉落的吧。”
  他说完,装模作样的转头看了一圈,“她人呢?”
  “一定是不忍看到妹妹的尸体,所以一个人躲起来了。”,毛利小五郎终于在白树的解释下恢复平静。
  他摸着下巴,看着那枚钥匙圈,很自然的说,“那这个就先给我吧,我一会儿转交给她。”
  “哦,那麻烦您了。”,白树把东西递过去。
  毛利小五郎捏着这枚印有偶像名字的周边,起初还挺矜持,然而没过两秒,就忍不住表现出了对它的爱不释手:
  “材质好棒啊,花体字母优雅又时髦,还有这尊贵的银黑配色——不愧是洋子的周边!
  “嗯嗯。”,还有呢?
  白树耐着性子等了半分钟,在听完一通奇长无比的彩虹屁后,终于心累的等到了重点。
  毛利小五郎说到一半,嘴巴一顿,忽然捏着钥匙圈,举到眼前。
  椭圆形的树脂坠片在空中晃动,他视线追着上面的字母走,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说,“但我总觉得这个图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居然真的有用!
  白树心里拜了拜神奇的洋子小姐,没回答毛利小五郎的问题,而是又“啊”了一声:
  “对了毛利老师,你还记得刚进门时,大门上有一块奇怪的污渍吗。你当时特意看了很久,所以我也对它印象深刻。”
  “嗯?嗯……”,毛利小五郎发懵的眨了眨眼,实在想不起刚进屋时,自己看没看过门。
  此刻柯南正和青岛全代在客厅battle,小兰转悠着去找柯南了。没有其他人参考,他只能信了白树的话。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就算自己当时看过门,也绝对是因为在发呆,而不是注意到了什么可疑之处。
  不过白树一副很有发现的样子……
  他一脸沉着的点了点头,“有这事,怎么了?”
  两人交谈时,一旁的警方早已竖起了耳朵。
  毕竟是名侦探注意到的疑点,目暮警部对此颇为重视,小胖手一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穿过走廊,路过疑惑的从客厅里探出头的青岛全代和柯南,来到玄关。
  大门是深色的,一眼很难看出问题。
  鉴识科的大叔扶着眼镜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猫眼上方,找到了一块直径约1厘米的不规则圆形血迹。
  凑近瞅了几眼,他脸色腾地变了,“这个很像血迹啊!”
  “血迹?”,目暮警部也好奇的凑近,“人不是在浴室死的么,血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大门上——噗!!”
  他俩正并排看着呢,冷不防门被猛地从外推开,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大喊着“美菜!!”,气势汹汹的一脚踏入玄关。
  门后的目暮警部和警员双双惨遭拍脸,好在这两位一个比一个敬业,千钧一发之际努力偏头:脸是扁了,血迹倒是一点没蹭到。
  门口刚一出场就喜提双杀的壮汉身材魁梧,拥有一身宽松运动服也遮不住的腱子肉,脸上还戴着个白色的一次性口罩。
  他站在门口粗喘,鼻音浓重,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美菜真的自杀了?!”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青岛全代,她踮起脚,从人群后露出半张脸,朝男人招了招手,“贤二?你怎么来了?”
  “是我们通知他来的。”,被派去便利店的高木警官出现在早川贤二身后。
  他看了看正在揉脸的两位同事,心虚的移开目光,弱气的解释:
  “因为在美菜小姐的死亡推定时间里,早川先生曾在答录机上留过言。”
  早川贤二喊出的问题没人回答,但家里聚了这么多警察,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
  “美菜怎么会自杀?”
  这个男人并不在乎自己也成了嫌疑人,他只是崩溃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说出了更可疑的台词:
  “早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就该破窗而入!”
  “当时?”,目暮警部捂着发酸的鼻子,顶着一张被拍红的脸,艰难发问,“你昨晚来过?”
  “是啊,美菜一直不接电话,留言也不回,我实在不放心,就找过来了。可我按了好多次门铃都没人应门,我以为她睡熟了,就回家去了。”
  早川贤二感冒严重,一通话连咳嗽带喷嚏,断了好几次才说完,“我就是因为昨天淋了雨才感冒的。”
  按毛利小五郎常见的行为模式,他此处应该跳出来,大喊一句早川贤二就是凶手。
  ……但实际上,从看清血迹的位置开始,他就始终一言未发,安安静静的定在旁边,让人怀疑博士是不是造出了什么能睁眼站着睡觉的新型麻药。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一阵,他才解冻。
  毛利小五郎一会儿看着猫眼正上方的血斑,一会儿盯着后面青岛全代的头带,最后他低下头,看向自己手里单薄的钥匙圈。
  随着椭圆形薄片和头带同时出现在视野中,复杂的案件,忽然变成了一道无聊至极的“找不同”小游戏。
  毛利小五郎的模样和之前截然不同,青岛全代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注视。
  警察们已经陆续散开,她和几人擦肩而过,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前,友好的朝这位“友军”笑了笑。
  然后摸摸口袋,掏出一张门票:
  “抱歉,我都忙忘了,先把这个给您吧,虽然没能接到我妹妹……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她温和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期待他接过票然后咋咋呼呼的前往演唱会场。虽然这人并不像传闻中那么犀利,但一直留在这,还是有些碍事。
  可等了好久,对方却没有伸手。
  这个侦探微低下头,注视着那张几分钟前他还心心念念的门票,玄关处暖黄色的灯火披在他背上,他逆着光,眉骨以下皆被浓重的阴影笼罩。
  “……”,青岛全代唇边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结结巴巴的问,“怎么了?”
  不止青岛全代,其他还没离开的人,也察觉了氛围的异常。
  他们屏息看过来,看到的是毛利小五郎毫无笑容的、清醒的脸。
  “杀害你妹妹的凶手……”
  他抬起青岛全代僵硬的手,把钥匙扣轻轻放到她手心,同那枚一角写着“美菜”的门票叠在一起。
  然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