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怀疑这个世界想搞我
  “……好吧。”,没能实地演练一遍,柯南倍感遗憾。
  而更遗憾的是,两个听众已经先于他一步知道了真相,他推理的再有趣,也难免让人觉得平平无奇。
  想到这儿,柯南兴致稍退,索然无味的继续道:
  “总之,锁上门后给座机留言,答录机运作,带子就会自动回卷。靠这股力量,穿在带子上的钥匙被拉进房间,一直滑动到被棋子撑起的笔记本下方,最后带子扯倒棋子,钥匙就留在了倒扣的笔记本下面。”
  “精彩,完全一模一样呢。”,灰原哀敷衍的啪啦啪啦鼓了两下掌,重新抬手捂住了嘴。
  柯南把刚才抽出来的磁带盘起收好,然后手垫在脑后往座位上一靠,不甘心的说,“当时再给我两分钟,我就能全想明白了。”
  说起来,如果这也是一场推理比赛的话,他好像又输了啊。
  最郁闷的还不是输,而是根本不知道输在哪。
  难道之前的推测其实有误:他缺乏的不是观察力,而是离谱的想象力?
  这个有点难练啊……柯南第n次陷入沉思。
  ……
  一周后,警方检查完证物,把与案情无关的磁片还给了广田登志子。
  广田夫人对他们帮忙破案一事心怀感激,爽快的把磁片寄给了白树。
  灰原哀面上冷静,举动间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心情,她坐在电脑前,看着正在拆快递的白树,指尖无意识的哒哒敲着桌子,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快一点。”,
  旁边倒坐在椅子上的柯南看不下去白树空手和快递搏斗的惨样,很有良心的递过去一把剪刀,同时颇为意外的说,“没想到它居然能通过警方的检测。”
  在剪刀的帮助下,白树终于搞定了包裹严实的袋子,把磁片递到了灰原哀手里。
  灰原哀熟练的读取磁片,调取文档,键盘上的手快成了残影,同时还不忘给柯南科普,“不输入组织指定密码的话,它看起来就只是一份普通的文书档案。”
  “这样啊。”,柯南越发对资料内容感到好奇。
  白树看着两个眼含期待的小孩,暗中踢掉网线,走到客厅拆了包饼干。
  刚往嘴里放了一块,就听到屋里传来柯南惊讶的声音,“怎么回事?”
  灰原哀看着屏幕中从下而上弥漫的诡秘烟雾,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失声道,“是暗夜男爵,组织常用的病毒!”
  “病毒?”
  “嗯。”,灰原哀抿着唇点了点头,心里懊悔,“在组织以外的地方读取资料,资料就会被自动销毁……我太大意了。”
  身为药物研发人员,对灰原哀来说,读写磁片的过程,就像普通人走路迈腿一样寻常。
  加上她从没在组织以外的地方读写过相关资料,这个保密设定,不幸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灰原哀无济于事的重重敲下几个键,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把屏幕淹没,几秒后,电源闪了闪,电脑自动关机。
  “……”,沉默片刻,灰原哀重新按下启动键,不抱希望的再次读取磁片,然而并没有奇迹出现,甚至整台电脑都在收到指令后卡住,又一次突然关机。
  看样子,再试几遍都没有用了。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脱力似的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一手无力的托着腮,“看来,我们得多相处一段时间了。”
  ……
  接下来的日子,出奇的平静。
  柯南已经做好了再次直面黑衣组织的心理准备,然而那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能再见到。
  不仅如此,就连普通的案件也没了踪影。以往,每隔三四天,就要有一起奇案找上门,但现在,距离广田教授殒命已经过了一周,依然无事发生。
  而对白树来说,还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事。
  ——这处小世界的日期,忽然变的正常起来了。没再出现过几天并成一天,或者刚过完8月,忽然又跳回到5月的混乱情况。
  白树躺在靠窗的躺椅上,看着外面几天没变过颜色的黄叶,不得不承认,在习惯了忽黄忽绿偶尔秃并积雪的树木后,现在这景色,看着怪无趣的。
  而且这种正常,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是小世界的运行轨道快要和现世重叠了?
  白树想了两秒钟,觉得麻烦,又果断放弃了思考。
  其实如果真有什么大事,上司肯定不会放任他躺着划水。
  所以在她找上门之前,还是该怎么歇就怎么歇着吧。
  ……
  几天没遇到杀人案,柯南闲到快要长霉。
  小兰倒是完全相反,这个致力于撮合自己爸妈的少女最近又有了新主意,在热火朝天的折腾了两三天后,她终于成功说服毛利夫妇,约定在今晚进行家庭聚餐。
  聚餐成员除了毛利一家,还有小兰到哪他到哪的柯南,这小孩四舍五入约等于毛利家女婿,倒是勉强符合“家庭聚餐”的主题。
  今天,除了白树之外,其他人都一大早就出了门。
  小兰和园子相约去了一位美食作家举办的签售会,柯南则是和他的小伙伴们以及博士去逛直升机展。
  毛利小五郎倒是没人约,今早他剃完胡子开始抹发蜡,抹完发蜡跑去挑衣服,挑完衣服又开始看领带,然而怎么搭都不满意,最后对着镜子大吼一声“烦死了!”,就扔下那堆东西,随便套了身便装,逃避现实的跑去找狐朋狗友打麻将去了。
  白树得以一个人霸占整个房间,他摊平在躺椅上,听着鸟叫晒着太阳,偶尔再品一口超市几百日元一大袋的速冲红茶,顺便翻着自己好几天没用过的笔记本,心算攒了多少业绩。
  算到快睡着的时候,门铃忽然叮咚响了两声。
  白树回过神往门外看了一眼,扒着躺椅靠背站起身,拍了拍睡麻的脸,走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理了一头很短的板寸,眼下阴影深重,穿着一身非常老式、仿佛很有年头的衣服。
  这个“从未见过”,既包括现实,也包括那厚厚的一摞预知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