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看上他了
  徐朗送沈丹遐回家,在门口遇到外出归家的沈柏密兄弟,沈柏密看着和沈丹遐站一块的徐朗,眉头深锁,抿唇不语;沈柏寓没那重的心思,热情地邀请道:“朗哥儿,这都到家门口了,进去吃了晚饭再走。”
  沈丹遐听这话也有道理,帮腔道:“朗哥哥,你要没事忙,就吃了晚饭再走吧。”
  “我没事要忙。”徐朗欣然接受邀约。
  沈柏密就这样,眼睁睁看徐朗登堂入室了。
  四人进了三房的大院门,往正院去,路过花园时,被在那里赏花的沈丹念和沈丹逦姐妹看到了,沈丹逦眼睛一亮,张嘴就喊道:“朗表哥!”
  娇滴滴的声音百转千回。
  听沈丹遐嘴角抽抽,用得着叫得这么荡气回肠吗?徐朗听而未闻,面无表情;沈柏密双眉紧锁,这个庶妹太丢人现眼了。沈柏寓没那么含蓄,直接嚷道:“大白天的学什么夜猫子叫?恶心。”
  沈丹遐忍笑道:“晚上学夜猫子叫,吓人。”
  “夜猫子在哪?我怎么没听到它叫啊?”沈丹念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沈丹逦拿扇子遮住半边脸,眼睛红红的,泪光闪闪,哭声道:“九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我,说我是夜猫子。”
  沈丹遐无语抬眸望天,这是啥意思?杮子挑软得捏,明明是她三哥先说得,怎么偏寻她的不是?妹控沈柏寓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气呼呼地道:“谁作践你了?你自己不庄重,自己作践自己,喊人就喊人,喊得跟猫叫似的,你不恶心,我们听着恶心。”
  沈柏密沉了脸色,不悦地道:“你俩没事别在这园子里瞎逛,回屋看书去,没得惹人笑话。”不懂规矩的东西,丢脸都丢到亲戚面前来了。
  “二哥,你这话说得太过份了,我在我自家的园子玩,我碍着谁了?能惹谁笑话?”沈丹念不服气,瞪大着眼睛质问道。
  “十二姐,你别这么和二哥说话,二哥、二哥他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就听二哥的回房去吧。”沈丹逦抽泣地道。说要回房,人却没动,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动人。
  沈丹遐看她边哭,边拿目光勾徐朗的样,心里烦躁,蹙眉道:“朗哥哥,二哥,三哥,太阳还没落,又晒又热,我们快走几步吧。”言罢,沈丹遐扯了扯徐朗的衣袖,快步往正院去。
  徐朗立刻拨脚跟上,连眼角余光都没给沈丹逦。
  沈柏寓冲着沈丹念姐妹龇了龇牙,“朗哥儿,妹妹,你俩等等我。”也追了上去。
  沈柏密冷冷地扫一眼沈丹念姐妹,什么话都没说,拂袖而去。
  徐朗四人已走远,沈丹逦却还用目光痴痴跟随,沈丹念看不过眼,拽了她一把,没好气地问道:“十三妹,你该不会真看上那个姓徐的小子了吧?”
  沈丹逦低头娇羞地一笑,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声音细细地道:“我是看上他了。”在亲姐面前,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沈丹念瞪大的眼睛,“十三妹,你没病吧?你怎么能瞧上那种人?”
  沈丹逦皱了皱眉,“十二姐,姑母是朗表哥的后娘,这蝎子的尾巴,后娘的心。她说得话不足信,你别……”
  “行了,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沈丹念打断她的话,“就算姑母说得话不足信,那姓徐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头栽进去,日后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姐妹俩这么掰扯着,摇曳地回了小楼。
  徐朗进三房正院见过陶氏,行礼如仪道:“陶姨,小子又来叨扰了。”
  “你这孩子跟陶姨不用这么外道,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能来,陶姨高兴,今天庄子送来一头黑山羊,陶姨炒一碟给你尝尝。”
  陶氏疼惜徐朗幼年失恃,后母阴毒,每次他来,她都会亲自下厨,给徐朗煮几样他爱吃的菜,让他体会一下母爱。
  “谢谢陶姨,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徐朗浅笑道。
  在陶氏去厨房时,徐朗四人玩牌打发时间。头盘徐朗胡了牌,沈柏寓边洗牌边道:“朗哥儿,胡头盘可是会欠尾账。”
  “那是你,朗哥哥才不会欠尾账。”沈丹遐撇嘴道。
  沈柏寓小声嘟喃了一句,沈丹遐和沈柏密没听清,徐朗耳力过人,听到他说得是“女生外向。”四字,看着噘着嘴的沈丹遐,灿然一笑。
  第二盘,又是徐朗胡牌。
  沈柏寓敲敲桌子,“妹妹,麻烦你把牌卡好了。你瞧瞧,你喂了多少张牌给朗哥儿吃。”
  沈丹遐撇嘴,“我乐意。”
  徐朗笑了,眉飞色舞。
  沈柏寓一噎,把牌洗得哗哗响。
  第三盘,沈柏密丢出一饼,沈丹遐把牌一倒,“胡了,十三幺。”“二哥,你搞什么?明知妹妹在做十三幺,你怎么能打边章子?”沈柏寓抱怨道。
  沈柏密挑眉,“我乐意。”
  沈柏寓翻了个白眼。
  第四盘,徐朗丢了个四饼,沈丹遐碰。沈柏密丢了个六万,沈丹遐又碰。接着徐朗丢了个二饼,沈柏密抓牌,是张八索,他不要,丢了出去,沈丹遐第三碰。徐朗抓了张五饼,丢了出去,沈柏密抓牌丢出四万,徐朗碰牌。
  沈柏寓连续四次没摸牌,左右看看,又瞪了眼对面的徐朗,“喂喂喂,你们仨不能打合伙。”
  “谁打合伙了?三哥又乱说话,你再这么叽叽歪歪的,以后没人和你玩牌。”沈丹遐恼火地瞪瞪沈柏寓道。
  沈柏密和徐朗表示赞同,沈柏寓连忙耍宝认错,四人继续玩牌。
  等徐朗在沈家用完晚饭出来,已是戌时初刻,太阳西落,暮色苍苍,他并没有回徐府,和常缄各戴一个斗笠,遮住容貌,走进了一座僻静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