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英文。”叶池没有用英语回答，“不过我不认识这个英文词汇。”
  傅霖抬了抬眼，眼神意味深长，“是吗？”
  “嗯……”叶池撇开眼。
  傅霖手上的画笔未停，回答叶池第一个问题，“原厂地是东欧的一个小国。”
  东欧……
  是叶池想到的那个国家吗？
  接下去的画画时间，两个人没有再交谈，不过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后半夜，叶池根本熬不住，眼皮一个劲儿打架，虽然陌生感和幽闭恐惧感在作怪，但酒意下的睡意更胜一筹。
  “傅先生，现在什么时间了？”叶池有气无力，他今天忙了一天，还喝了酒。
  傅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半。”
  “我可以回家了吗？”叶池蹭着棺材壁一点点坐立起来，“再下去我可能又会睡着。”
  傅霖收起画板，一步走到叶池身边，“你可以留宿在这里。”
  叶池瞬间警钟大响。
  为什么现在可以留宿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呃，不必了，这多不方便……”叶池蹭着棺材壁坐直，冰凉凉的触感和傅霖突然让他留宿的话，让他睡意全散。
  “您能帮我解开吗？”叶池动了动手腕，已经麻了。
  他的手腕是呈平行被奇怪的金属加小皮圈给绑起来，倒是不疼，只是老背着手腕，血液不通。
  傅霖垂下眼，看到叶池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几条红痕，伸手过去，轻轻拨动一个扣环，啪嗒一声，整个皮圈松开。
  然后抬起叶池的小腿，也将他脚腕松开。
  一系列触碰又让叶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日需接着上次。”傅霖说。
  所以留宿比较方便？
  叶池犹豫了一下，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些许细微的雨声，这个房子的隔音很好，能听到雨声，说明外面大概率是暴雨。
  想到自己小窝阴寒劲儿，叶池瞬间动摇了。
  华悦门是回不去了，明天也不用上工，擦皮鞋的工作随时都可以去的，那……留个宿？
  暖气诱惑力无与伦比。
  “那，我就打扰了。”
  叶池动了动手腕，想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却因小腿麻得厉害，又跪了回去。
  这一跪，膝盖跪到了浴衣的下摆，紧跟着叶池整个人往前扑去。
  嘶啦————
  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撕裂声响起。
  整个领子从侧边裂开，反而是叶池紧紧捆着的腰带没有丝毫松动。
  叶池：……
  只是叶池的第一反应不是走光了，而是，这浴衣贵不贵？？
  粉红色，奶白色，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娇贵的布料直接在他身上散开，裂缝从肩膀侧边直接到底。
  叶池第二反应，就是抬头去看傅霖的反应。
  傅霖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靠在棺材沿边，看着叶池，没有移开眼神，可叶池分明看到，他眼神延伸着缝隙，窥探其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