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交出阁主令
  “你不给,我就杀了他们。”
  绿衣女子的手按住了腰间的宝剑。
  “行啊,杀人也是需要体力的,能你一个一个把他们解决完了,我们一起攻上来,你们俩少说也得被分成八块。”
  江宴脸色一冷。
  “我劝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谢长鱼在旁添柴加火:“江大人性子烈,即使拼上自己人,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江宴不禁转头看了看她,这家伙怎么夸人的话像在骂人。
  “我对这座宫殿很了解。”雀湖一扬头。
  “说的好像你参与它的改装了似的。”
  谢长鱼呵呵一笑。
  “你对这里一无所知。”
  “我看你对我才是一无所知。”
  谢长鱼盯着雀湖:“假如我知道这里的构造呢?”
  “不可能!”
  她表演得很逼真,注意到雀湖有一瞬间被她影响,惊慌片刻后将目光投向石台某个部位,接着又转了回来。
  “哦,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知道。”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谢长鱼老实承认了。
  “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耍!”
  雀湖对谢长鱼的嫌弃快达到顶峰了。
  在谢长鱼转移她们注意力的时候,江宴在思索雀湖除了庆云阁外,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庆云阁的阁主令不在我身边,你换一个吧。”
  江宴知道雀湖没有实权,便看向了绿衣女子。
  “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傻子,阁主令并非只有文字凭据,必要时候,它同样可以用手势或其他信物的形式出现。”
  绿衣女子一语将他戳穿。
  “真没有。”
  江宴无奈:“庆云阁是多年前建立的,那时候还不流行这种方法,后来庆云阁扩建了一些人,放出在外的也有一些人,短期内不能一一通知,就作罢了。”
  “所以,你威胁我威胁得不是地方,如果这里是丞相府,我现在就给你拿来。”
  最后,江宴十分客气地提了个建议。
  “要不然,你们换个东西吧,换个方便交出来的。”
  “那你把偷我们的珠宝还回来!”
  雀湖被这事气了很久。
  “它们在隋辩家里,我没他家钥匙。”
  江宴否决了他的提议。
  “你骗人。”绿衣女子一字一顿。
  “我真没有。”
  江宴很想翻白眼:“更何况我与隋辩关系也就一般。”
  “我指的不是这个。”
  绿衣女子银牙一咬,长剑一挥,发出最后通牒:“你给不给庆云阁的阁主令?”
  她相信以江宴的能耐,此刻就是在荒郊野岭,被逼急了也给交出来。
  “我给不了。”
  江宴两手一摊。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绿衣女子说完便要动手。
  “等等!”
  雀湖忽然扑了上来,挡住她手中剑的去路。
  “万一他真的没有呢?”
  雀湖是真急了:“少主想要庆云阁很久了,这次如果还不能带回来,他会生气的。”
  “那我告诉你:现在江宴是摆明了不想给,而且如果我们折在他手里,或者吃了亏,少主会更生气。”
  谢长鱼在边上看着想笑,绿衣女子是个脑子还算好使的,但摊上一个猪队友,照样被拖后腿。
  正在两人争论之时,谢长鱼等人率先发动攻击,刀光剑影重重,向着雀湖和绿衣女子飞来。
  纵然雀湖和绿衣女子都不弱,但两人对上五名高手,渐渐还是落了下风。
  绿衣女子见势不好,开始向石台方向移去。
  “擦”地一声,谢长鱼割断了她半截袖子,方才只差一点点,就能砍了她的手臂了。
  “去抚琴!”
  绿衣女子喝了一声,独身应付五个人。
  雀湖慌忙奔向角落,那里放着一张碧玉琴,她坐下来就开始拨弄琴弦。
  一阵悠扬乐声传来,石台上昏迷不醒的人们,逐渐睁开了眼睛。
  接着琴音渐高渐陡,石台上的人做起来,开始无意识地做出自残的行为,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有人以头撞墙,个个面目狰狞。
  谢长鱼和江宴等人不得不暂缓了攻势。
  看来轩辕肃、安歌和庆云阁留下的守卫,是被雀湖的琴音控制了。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绿衣女子喘了几口气,收剑回鞘。
  “现在你们想好了吗?”
  “你要先把他们放了。”
  江宴看似松动,实则仍在坚持。
  “你做梦,除非看到阁主令,不然我不放人。”
  绿衣女子一口回绝。
  “如你所言,这未免太不公平,如果我交出阁主令,而你们拿了直接走怎么办?”江宴不能答应。
  “我们自始至终只要阁主令,等到了手,你自会知道怎么放了他们。再说了,丞相大人,现在被困的是你们,你没资格和我们谈公平。”
  绿衣女子的声音比冰还冷。
  江宴眯了眯眼,一道寒光射出,气势冷然不遑多让。
  “你至少先给他们包扎上。”
  江宴指了指台上一位流血过多的庆云阁守卫:“他刚才用力过猛,快把自己撞死了。”
  说完,他又向绿衣女子索要纸笔。
  “我把阁主令写给你,你去包扎,等我写完了,就把它交给你。”
  绿衣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可以。”
  “那再好不过了。”
  江宴像是松了口气,接过纸笔就埋头写,绿衣女子见状放下心来,让雀湖给他们简单处理一下。
  “好脏,我不干。”
  雀湖接过软巾,皱着眉不愿上前。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现在不是你说不的时候。”
  绿衣女子冷冷说完,就不再理她了。
  雀湖吃了瘪,无奈只好慢腾腾挪上前,替那个倒霉蛋处理伤口了。
  “写完了。”
  江宴最后描了一笔,吹了吹墨迹,握着纸站起身来。
  “我交纸,你放人,可以吗?”
  “可以。”
  绿衣女子本想让雀湖接纸,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自己去靠谱,便走了过去。
  “你往前一点,别和你的同伴们站在一起。”
  绿衣女子尤其警惕谢长鱼,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江宴也向她走去。
  她摸到了纸。
  “你要不要看一看?”
  “当然。”
  绿衣女子微微低头,手指翻开折好的纸。
  下一刻,江宴骤然出手,身形快得如同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