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节
  林凤却是越说越说越来气,“呸!不就是五十块钱么?老子给你,给你去见阎王。”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零钱给扔了出来。
  舒译城不在乎她的态度,他儿子反正看着。随即俯身下去一一捡了起来,然后交到了幺妹的手上,“拿好,这是你的。”
  “呵!当老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以为有多清高呢,还不是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林凤双臂一环,冷哼了一句。
  舒译城没看她,嘴里冷漠的说着:“没见过钱,但也不至于去夺一个孩子的钱。”
  “你!”
  这女人气得牙缝发痒,差点要冲了过去,胡刚赶紧在边上给拦了拦。
  他知道舒家有个儿子是大学生出来的在当老师,但不知道是谁,这么看来应该就是他了。这要真是学校的老师,为了儿子,这以后还得巴结巴结,可不能把关系给弄坏了。
  林凤被这么拉着暗示过来,也就收敛了气焰,舒译城从来不多理会这样的,目的达到就够了,随即拍了拍幺妹的肩就过去了旁边的屋子。
  钱要了回来,幺妹这边也送回来了,看了看姨妈后,见天晚了,就跟母亲说了一声,准备回去了。
  福安婶不知跟姨妈这边说了什么,眼眶红了一圈,很舍不得。
  这边除了这外甥女也没有谁能照顾她了,她老人家看着幺妹也是心疼,这孩子在这里也是受苦的,但也没办法,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命。最后也只能在口头上交代了几声,就回去了。
  然而舒译城这边刚走不远,林凤这女人等着过去又把就幺妹手上的五十块钱给抢了回来,转身就锁了院子,把幺妹给锁在里边。
  “我让你去告状,你就和你外婆死待在里边吧!”
  恶狠狠的几口气给骂了出来,旁边邻里往来的人看着啧啧的叹了几声。
  胡云娘家嫂子就住在隔壁,天天见着个女人发着脾气,见谁就对谁不爽的,看了这一幕也是唏嘘了几声,随即和旁边的几人聊着。
  “舒家的情况的可比她胡刚家好多了,这女人完全不知道好歹,太狠心了。”
  “她可是有她娘家哥哥给撑着的,能看上他们?”
  胡云嫂子冷声一哼,“这亏得是看不上,这要是看上了,可不得祸祸舒家了么?有这么一个亲戚,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见他娘家哥哥能有多大的出息,说是当老板,不还是在外头给人打工的么?”旁边一人也插了话进来。
  “切,管她呢。就她像个精怪。”
  几人在时间进入傍晚的时候对着林凤这边聊了不少的话,听着幺妹子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
  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不可能去管别人家的事,何况这家常常弄出这种事,大家伙聊完后各自也就散了。
  ……
  正文 450婆媳
  沈悠在家等着舒译城他们母子,难得哄睡了小的,此时在陪着大的在堂屋里等着。
  毛球快三岁了,这个年龄段,动手能力以及接触能力是极强的。前几天给他买了积木,完上瘾之后完全不消停,见到爸爸回来,更来了劲,也没管爸爸出去干什么了,拉着就让他一起陪玩着。
  沈悠懒得陪他了,转手就把这魔头交给了舒译城,随后问了姨妈家的情况。
  见他们这么早的回来,估计也没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后,说了几句后,自己也就先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见婆婆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悠疑问的看了一会。
  “妈,您要不先去洗了睡吧。”没问什么。
  福安婶听着声,默着起了身子就去了后头,一脸的心事。
  看着婆婆转进洗澡房了后,沈悠把目光锁定陪同儿子玩的舒译城,小声的问了一句,“妈怎么了?”
  舒译城随着看了一眼,从姨妈家一路回来的时候,母亲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估计是见了姨妈后,心里不舒服吧。”舒译城说,“人老了身边的人也不多了,所以会更加怀念以前。”
  说这话时,他忽然想到了父亲,心里跟着也有些难受起来,离父亲一周年的忌日也快到了,想着母亲也应该是想到了父亲,才这样的吧。
  沈悠只是单单的从话里明白一个人老了后的依赖,其实都是在子女这里的,但他们又不忍去让子女们知道老人心里的想法。
  姨妈那边的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子女不孝,依靠的人都没有,就只有幺妹那个小妹妹,可那还是个孩子,能依靠什么?
  “我等下跟妈聊聊吧。”沈悠说。
  “嗯,我怕妈是想死了爸。”舒译城自顾的想着。
  思量了一会儿,随后还是把父亲这边的忌日时间给说了说,到时候也得准备一下。
  沈悠听他这么说,这才想到公公这边的事。
  这是去年的事,她全程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这一块在她这里是个盲区,可能老天就是要留给人一些遗憾吧。
  “爸走的时候,你们都在是么?”隔了这么久,她才想到要怎么问一句。
  舒译城点头,“嗯,爸最后是和我在聊天的,他说把你给找回来,我答应之后,他才睡下的。然后那晚就走了,第二天早上看的时候,睡的很安详。”
  沈悠微微有些哽咽的动了喉咙,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就听见毛球嘴里,莫名开口说了声“爷爷”,一下子惊动了他们。
  那么小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但有时候的一个记忆会一直停留在脑中,时不时的回突然的冒出来,就如此刻。
  “爷爷是谁?”毛球手里玩着积木,嘴里又好奇的问了出来。
  “爷爷就是爷爷。”舒译城说。
  “爷爷在哪?”
  “爷爷在天上看着毛球呢?”沈悠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