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怎么脸红了
  江壹第二天醒来是这样一副场景,她被江屿抱在怀里,江屿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安静的室内还能听见她平缓的呼吸声。
  记忆回笼,江壹想起昨晚江屿找她“要学费”的事情,羞得小脸通红。
  空调还在制冷,两人身上搭着薄被,其实不热,但江壹从心底感觉到了燥意。
  和江屿距离很近,基本上是贴着的,江壹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江屿睡得很熟,平日里勾人的眼睛闭着,多了份乖巧,江壹没动,怕吵醒他,就那样维持着动作任他抱着。
  不知道时间,江壹现下也睡不着了,实在是这个情景,任她心再大也没法再次安然入睡。
  江屿,他是她亲弟弟啊,他们俩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啊。
  江屿年纪小,她是姐姐,不管怎么样,也不该任着他乱来的,就算他分不清,难道她也分不清吗。
  他们之间有最亲近的血缘关系,是除了爸爸妈妈之间最亲的人,爸爸妈妈出国前让她好好照顾弟弟,可是,怎么到头来,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和她亲弟弟乱来,任由他凭着性子对她……
  这样是不对的,他们不该这样,江壹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
  “姐姐在想什么?”江屿出声询问,声音是还未清醒的哑。
  江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江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都不知道他醒了多久。
  她摇摇头,回了句:“没什么。”
  江屿已经醒了,那江壹也不用顾忌了,想要微微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腿,还没动,就感觉到有东西抵在她的小腹。
  江壹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还没等她问,江屿就出声了。
  “正常的生理反应,姐姐。”
  江壹又点点头,“嗯。”
  “姐姐早上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江壹滚到床里面,等到里江屿有些远的地方才闷声说:“不用了,你买自己的就好,我不想吃。”
  接着,江壹打算彻过被子盖着,但触及到的是江屿的手。
  打算收回,却被握紧。
  “姐姐,我错了。”
  “嗯。”
  “昨天……”
  “嗯。”
  “姐姐。”江屿顿了顿。
  “嗯。”
  “我什么都没说。”
  “嗯。”
  “姐姐,你能不能理理我。”
  “嗯,好。”
  江壹从始至终都只有不咸不淡的“嗯”。
  江屿在江壹说了最后一句之后就没在问,靠在床头,侧头看着江壹。
  江壹没看到的是,那平常惑人的眼睛,慢慢眯起,清亮的眼睛里有看不清的东西。
  江屿的手交迭放在腹部,上面那只手的食指轻点着下面那只手,半晌,江屿动了。
  偏身强硬的把江壹蒙到头的被子拉下来,丢到一边,接着,直接把江壹整个抱到怀里。
  “姐姐,我……”
  “江屿,我不想听,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吧。”江壹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声音很轻的丢了句话。
  江屿没有放开,就那样抱着江壹,可能真的是累了,没一会,江壹的呼吸就平缓了。
  江屿定定的看着她,一眨不眨。手缓慢从江壹腰间抽出,把江壹额间散落的头发挽到耳际。
  江屿的手一点一点的滑过江壹的眉,江壹的眼,江壹的鼻,江壹的唇。
  慢慢流连,带着眷恋。
  江屿知道自己的心思,一度觉得自己很龌龊,前段时间有意的避开她的接触,但脑子里面的画面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减少,反而日复一日的增加。
  他也曾纠结过,毕竟,那是他亲姐姐,他再怎么样也不该拉她下水,但,两人处在同一屋檐下,看着江壹每天毫不知情的跟他嘻笑打闹,对他极尽的依赖,他那些被他刻意压着的心思如同火山喷发般止都止不住,包围着他。
  江屿花了大半个星期的时间去理自己对江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弟弟对亲姐姐多年来的依赖,还是因为青春期懵懂的性冲动,亦或者其实是潜藏在心底以前从未察觉过得爱意……
  现在看来,是最后一种结果,江屿接受了,但他知道,江壹不会接受,至少现在是。
  他今早醒来时,就看见江壹窝在他怀里发呆,江屿心里很清楚江壹在想什么,但他想让她缓缓,他不急,让她慢慢来。
  后面听到她敷衍的回答,江屿知道,她心里肯定不痛快,昨天,他在江壹清醒的状态下诱着她弄了一次,本以为她是不愿的,可是后来她说的话,属实让他惊喜。
  “我要是不给力就不会由着你。”
  姐姐昨晚是由着他的,哪怕只有一丝的情愿,江屿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她是愿意的。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姐姐会心甘情愿的,江屿可以等,江屿愿意等。
  —
  江壹再次醒来,还是在江屿怀里,并且看他那姿势,似乎从他把她抱到怀里后就是这样的,一直没有变过。
  她感觉自己睡了挺久的,出声询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姐姐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
  江壹赶忙起身,她第一次醒的时候外头才亮,六七点的样子,现在都快十点了,两叁个小时都没有动过,他手肯定发麻,她压在他大腿上,这么久没活动,大腿估计都是麻的。
  “你怎么不叫我,我睡了这么久。”
  “姐姐肯跟我讲话了?”
  江壹似乎听出来了这句话里夹杂着的一丝委屈。
  江壹听了,似乎纠结了一下,但就只有一下,慢慢的握住江屿的手腕,轻轻的揉捏着。
  江壹揉得专心,江屿陡然一句:“因为姐姐你说你想睡会。”
  “什么?”
  “上一个问题。”
  “哦。”江壹点点头,继续揉着江屿的手。
  “姐姐,好舒服。”
  “嗯。”
  “我说手。”
  “知道。”
  “姐姐想到哪去了。”
  “没有。”
  “那姐姐……”江屿话音一顿,江壹抬头看他,见到的是他勾着的嘴角。
  “那姐姐……怎么脸红了。”
  “不捏了,你难受去吧。”江壹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慢慢的帮江屿缓解。
  “不说了,姐姐继续。”
  “……”
  安静的室内,没有人再说话。江屿低头看着江壹动作轻柔的帮他捏着手,心里很甜。
  他的姐姐,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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