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等等我_88
  “嗯。”
  “要果断,要坚决,要告诉我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嗯。”
  “不要总是嗯,嗯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嗯……好。”
  我笑出了声,捶他一拳,然后又拉住了他的手。
  “陆瑾言,我好像不常对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不用说。”他的表情很淡定,一点都不像是听到告白以后的反应。
  所以我有点沮丧,“你都不会想听我的甜言蜜语啊?”
  他更加淡定地看我一眼,摇头道:“这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分别。”
  “……”我的眉毛抽搐了两下,很想问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
  剩余的三天时间里,我们过着腻腻歪歪的日子。
  说到这里,陶诗的事情不得不提一提。
  那 天我和陆瑾言回到公寓的时候,陶诗和那个男人还在激烈地争执着。男人要求她立马搬出去,和他住在一起,而陶诗就桀骜不驯地说着一些气话,例如“你算哪根葱 我干嘛要和你住一起”、“呵呵呵你倒是想得美啊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或者“呸你滚吧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我没那个胆子?呵呵呵我有胆躲你一年 就有胆继续跟你说撒有那拉”……
  总之气氛非常诡异。
  最要命的是,陶诗一边说着不要搬出去和他住这样的话,一边还在收拾行李……对此我保留意见,只能说口是心非果然是女人的一大特性。
  陆瑾言拉着我往卧室走,想要暂时避开这两个人的争吵,结果陶诗一把抓住我,气势汹汹地对那个男人说:“祁行我告诉你,你就是再次强行把我掳走也没用!我朋友在这里,她练过柔道跆拳道还有中国大刀,绝对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我虎躯一震,顿时只能以“……”的反应报答她的谬赞。
  那个叫祁行的男人冷冷地瞥了陶诗一眼,至于对我则是连瞥一眼的心情都没用,直接把陶诗手里正在拾掇的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后一把扛起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冷酷残暴地说:“我就爱你这种一天到晚挑衅我、激发我征服欲的性子。”
  陶诗死命挣扎着,结局仍然是像个麻布口袋一样被祁行抗走。
  不过经过陆瑾言的提点,我总归十分理智地发现这个女人虽然一直在捶打祁行,但是下手都不重,比起跟我抢电视时的力道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我冷静地选择了袖手旁观,末了摸摸下巴,回头对陆瑾言感叹了一句:“其实简单粗暴也是一种很男人的表现。”
  陆瑾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是么。”然后没理我,进厨房做饭去了。
  不过很快我就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晚,陆瑾言十分理所当然地要我去洗碗,我懒神经发达,撒娇说:“不要,你去洗!”
  他撇我一眼,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一句,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书开始看,理都不理我了。
  我用脚踹他,用手戳他,最好发展为用牙齿咬他,可他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只是冷淡地伸手把我支开,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洗碗。”
  于是我义愤填膺地……去把碗洗了。
  天色渐晚,火炉需要生火,陆瑾言在厨房里帮我熬热乎乎的红枣汤。
  我高声呼唤他:“亲爱的,快来生火!冷死我了!”
  他镇定地说:“自己生,我挪不出手。”
  我继续撒娇:“不嘛,生火本来就是男人做的事情,亲爱的难道你不爱我了?连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帮帮我?”
  他又一次干脆利落地不再理我,任由我跑进厨房又亲又抱的,始终无动于衷。
  我恼了,戳他脊梁,“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老是和我对着干!以前那个温柔有加的陆瑾言哪里去了?”
  他瞥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其实简单粗暴也是一种很男人的表现。”
  我:“……”
  果然够简单粗暴的= =、
  ☆、第63章
  陆瑾言要回国了。
  趁着他换衣服的空档,我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给陶诗打电话,郁闷地表达着内心的不舍与狂躁。
  我说其实我真的不想这么快又和他分开,不是说异地恋死得快吗?我特怕自己成为传说中“手机里养的那条宠物”。
  陶诗似乎在洗碗,水槽里的水声哗啦啦的,我在这头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从嘈杂的水声里对我说:“那你还可以当qq上的那条宠物,微信里的那条宠物,以及微博上的那条宠物啊。现在的手机app行业这么发达,你想当哪儿的宠物都没问题的!”
  我:“……”
  重点好像不在哪个app上啊!
  然后我又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开始抱怨我们下一次的会面是多么遥遥无期。
  “里昂离他那么远,来回机票又那么贵,我不敢糟蹋妈妈的钱,一天到晚往国内飞——”
  “谁让你糟蹋你妈的钱了?”陶诗打断我的话,“你糟蹋他的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来问我,两条路!第一,你用他的钱坐飞机去和他私会;第二,他花钱坐飞机来法国和你度蜜月。”
  我:“……”
  我没敢说,比起妈妈的钱,我更舍不得糟蹋陆瑾言的钱。
  隔 着电话,大概陶诗也察觉到了我低落的情绪,终于叹口气,柔声安慰我:“行了行了啊,人家隔了半年都能大老远地从国内飞来找你,足以见得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 的人,异地恋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忽略掉。再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读研也就两年的事情,如今大半年都过来了,人家可以等你十一年,你就连这一年半也不能 等?”
  “我只是……”一时语塞,我终于理直气壮地转移了话题,“对啊,等人这种事情我当然没你在行!那位姓祁的先生不是说了吗?你躲了人家一年半了,现在一见面又能继续同居了,我当然是比不上你的!”
  陶诗一听这话就炸毛了,在电话那头就冲我嚷嚷起来:“祝嘉,现在是谁在帮谁纾解心头的郁闷啊?你哪来的自信挖苦我嘲讽我欺辱我?”
  我立马又回归包子状态,低声下气地道歉:“好好好,我错了,那你说我今晚该做点什么为他践行?最好要他舍不得回去,就算回去了也无时无刻不在想我……”
  陶诗沉默了几秒钟,笃定地回答说:“跟他上床,大战三百回合!”
  我:“……”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陶诗开始为我出谋划策,譬如怎样布置家里的环境能让这一夜更加旖旎,譬如葡萄酒选哪个牌子会比较有助于激情燃烧,再譬如哪个牌子的安全措施会比较好用……
  就在我整张脸都红成了火鸡状态时,水声与陶诗的声音里忽然又多出来了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你到底还要讲多久?”
  陶诗慌慌张张地说:“就快了就快了!”
  我也在这头纳闷地问:“你在跟祁先生说话?他找你有事?”
  陶诗略结巴地说:“啊,对,我还要洗碗——”
  “再不脱衣服的话,水就冷了。”那道声音又打断了她的话,下一刻,陶诗的一声惊呼只发出一半,就诡异地被堵住,接着是一阵水声,仿佛有重物被扔进了水中,再然后——电话中断。
  我愣愣地坐在马桶盖上,基本上猜到了那头发生了什么事。